第211章 怎麼委屈成這樣
2024-07-17 10:19:13
作者: 醉玉頹山
那幾天的相處。
江行止追人的方式可以說,又浪又坦蕩。
深夜,酒店,落地窗。
江行止總有用不完的體力,情濃,他幾近將她揉進血髓深處,在她耳邊性感地問,「叫不叫老公。」
白色被褥里,狼狽的她唇瓣抖了抖,泄聲,「不…不叫…你連男朋友都不是。」
江行止捏起她下巴,深吻,「命別要了秦冬凝。」
…
江行止說到做到,這讓冬凝請了兩天假。
只要冬凝在江南里過夜,貓咪隨主子膽大包天,睡他的床,陪冬凝在臥室睡覺。
江行止挺潔癖,晚上抱冬凝去隔壁書房住。
入三月,春暖。
享受感覺第一的冬凝是在江南里的臥室醒來,江行止沒在。
下床,彎腰,撿起地毯的睡衣去洗澡。
這裡的浴室都備她愛用的玫瑰荔枝香氛沐浴露和洗髮水。
挺會請保姆,這麼用心,難怪工資高。
冬凝挖了點豆大的面霜擦手。
漫不經心從浴室出來,就來江南里四五回,差點不認路,就沒打算住這裡,倒是憑欄觀賞他客廳新裝的晶燈,換了一盞巴黎運過來的天然冰晶燈,據說幾千萬。
比連卡佛的Baccarat水晶燈還要漂亮。
貓咪蹲在她腳邊,時不時蹭她的拖鞋。
冬凝蹲下來,抱起貓下樓,「你也真的是,就是只貓貓唉,還陪著我們倆顛沛流離。」
亞,歐,美,滬,京,他和她都是在世界各地吵架的路上曖昧,養的貓咪也跟著到處搬家。
吃完東西,冬凝驅車帶貓離開。
貓咪住在秦家吃的東西自然沒江行止投餵的貴,陪在秦老爺子身側賊歡,有人哄有人疼,金屋不要了。
貓跟她,江行止沒要回來,本就是送她的禮物,分手,被她丟棄在雲鼎。江行止實在想不明白,一沒心沒肺的女人,一隻愛掉毛又膽怯的貓咪,到最後竟跟在他身邊那麼久。
自問,江行止不是什麼好人,更沒有同情心。
一隻前女友的貓咪能被他照顧的白白胖胖,事從沈南川的大嘴巴散開,屬實顛覆身邊人的認知。
江公子養貓咪,罕見。
一次聚會,沈南川湊到江行止耳邊,「江行止啊江行止,泡到我小姨了嗎。」
坐在雕花紅木椅的江行止閉目養神,沒回話。
得,看來沒成。
難怪他近日開國際會議,脾氣陰晴不定。
沈南川走去一邊玩遊戲,不問。
非有人沒眼力見,瞧不見江公子淡漠疏離的表情,甚至還給江公子想法子,「女孩子無非要哄,我以前追前任,500台無人機道歉,掛了兩夜,三里屯的屏都借。」
江行止眼眸沒睜開過,嘲弄兩聲,「你還不是沒追回來。」
極為不屑。
被挑起窩囊事,李公子不與他江公子計較。
李公子嘆息挽尊,「我已經不喜歡她了,我都結婚了。」
可不是,追不到他的阿雅,草草聽從家中安排娶了世家小姐。
沒待太久。
江行止拿西服走人。
沈南川突然爬起來,「這就走了?她加班還沒下班。」
沒音。
門在外面有侍童關上。
不多時,黑色勞斯萊斯過西湖區回江南里的方向。
李肆專心開車。
江行止在車裡接了個電話,淡聲交代事,已然沒了局裡聚會那副鬱悶的樣子。
時不時抬了抬唇線,淡然之中運籌帷幄。
「截了。」
電話內容簡單。
孫氏集團早期丟了財閥方的合作,試圖拓展旗下AI算力晶片的特許權領域到歐美,沒成功。
份額被江行止一通電話就給截了。
名額送給東區商業中心的科技市場。
李肆想,不說新京以後不需要孫家,商場上孫家施開拳腳都難。
車開到國貿,李肆的手機響起,連起耳麥。
「那….那個,你忙嗎。」
是冬凝磕絆低啞的聲音,李肆有些驚訝,「您說。」
冬凝摳手機殼,「哦,我剛剛在世紀城附近看到你們的車,是你開嗎。」
她聲音顫抖,李肆有些不確定是不是出什麼事,「您稍等,江公子在通話中,有要事。」
兩三秒,李肆問身後打電話的高冷貴公子。
「是秦小姐。」
江行止放下手中的鋼筆,「哪裡。」
李肆詢問那邊,片刻,重複冬凝的話,「錢江世紀城。」
「調頭。」
李肆打方向盤,繞路去錢江世紀城。
大道車塵攘往。
白色小奔馳被她開到護欄,她蹲在路邊,低頭刷手機。
她抬頭,掛住淚的眼望向停在眼前的車,看著男人朝她走來,就突然沒那麼討厭官家家屬車的車牌了,好認。
江行止高大的身影緩慢逼近,在她面前停下,漆黑的眸低了低,「被欺負?」
一貫溫柔乖順的她,撅嘴,臉上寫滿不高興,「對方硬搶車道,他的氣勢嚇到我,甩方向盤了。」
她看起來挺可憐。
江行止扯了下唇,俯身,將她兩隻手搭到肩膀,順勢握住她腰,輕鬆抱到懷裡。
冬凝的不開心立刻褪去,本能的,手從江行止兩側腰身摟緊他,軟軟一團入懷,腦袋有意無意蹭到男人緊繃的頜骨輪廓,她身體蜷縮得厲害,像是找到依靠的港灣。
掌心自她削薄的後背壓緊,江行止低眸,嗓音極輕,「怎麼委屈成這樣。」
邊上的李肆聽得到,懂事地走去奔馳車,找行車記錄儀。
街燈微醺。
被江行止摟抱住,他看她頭頂,「有沒有哪疼。」
冬凝搖頭,很低很低地說不疼。
貼他更緊了,一股淡淡的玫瑰香水縈繞鼻尖,也不知道從哪裡的溫柔鄉沾染。
冬凝十分不悅地擰眉,「你從哪裡出來,身上怎麼有香水。」
「沈南川。」
他說的坦坦蕩蕩,從善如流。
哪怕猶豫一秒都不是他江行止。
冬凝笑到仰頭。
「騙我,他不用女香。」
下秒,江行止騰出手將她的臉抬起來,他眼神很淡,「吃醋?」
她抿緊唇不語。
醋罈翻得過於明顯了她,江行止滿意地低聲,「乖,絕對沒有左擁右抱。」
哪來的香水味,江行止實在不記得,只記得沒碰過任何姑娘。
或許是包房公主開酒倒酒時蹭了他,或許是別人的女伴。
該蹭,喜歡有情緒波動的她,喜歡她表現出十分在乎的醋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