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還滿意嗎?
2024-07-17 09:58:29
作者: 鮮衣怒馬88
「都怪我……」盛晚自責地開了口。
「奶奶,咱們晚上吃什麼?」謝沉推開門,手撐著門框,站在門口,正好打斷了盛晚的話。
把羽絨服給盛晚穿,是他心甘情願的,他怎麼可能會怪盛晚,更不可能讓盛晚把這件事告訴奶奶。
謝奶奶一看謝沉生著病就下了床,嗔怪道,「你怎麼起來了?快躺回去!」
盛晚也是著急地催促他,「你躺回去吧!你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
謝沉笑了笑,「我又不是紙糊的,沒有那麼弱。」
盛晚卻並不依他,「你都燒到四十度了,還在逞強!」
說著說著,小丫頭的眼圈紅了。
不用猜,謝沉也知道盛晚心裡在想什麼,趕緊就岔開了話題,「我想吃點清淡的,你快想想,有什麼拿手菜?」
盛晚果然被謝沉的話吸引了注意力,沒有再去鑽牛角尖。
「你休息一下,我這就去準備!」盛晚說著,將謝沉攙扶回了房間。
看盛晚那小心翼翼的樣子,謝沉不覺好笑,「我又不是瓷器,不用這麼金貴……」
盛晚一聲不吭,硬是將他攙扶到了床邊,讓他躺好,這才低低出聲,「傻子,在我眼裡,你可比瓷器金貴多了……」
丟下這話,盛晚紅著臉跑出了謝沉的房間。
謝沉愣了一下,盛晚剛才說什麼了?
小丫頭聲音太小,他沒聽見。
謝沉現在已經不燒了,但他卻害怕把病氣傳給奶奶和盛晚,於是翻出來個口罩給自己戴上。
雖然是病號,但謝沉卻並不想躺著吃現成的,躡手躡腳又跑去了廚房。
盛晚趕了他好幾回,謝沉都不走,到最後只得由著他,在一旁幫她打下手。
謝奶奶見謝沉好了很多,懸著的心也放回了肚子裡。
今天如果不是盛晚及時趕過來,又幫謝沉拿藥,又幫謝沉物理降溫的,她一個老太婆,還真是應付不來。
看著廚房裡兩人忙碌的身影,謝奶奶神秘兮兮地笑了笑。
盛晚像是家裡的女主人一樣,忙前忙後,照顧謝沉跟謝奶奶吃了晚飯,收拾好一切,原本打算離開。
謝奶奶卻是出聲挽留道,「晚晚啊,天黑了,晚上路不好走,不如,你今晚上就住這裡?」
盛晚沉默了一下,原本想要拒絕,卻聽到謝沉低低咳嗽了兩聲。
想到謝沉目前這個身體狀況,自己如果執意要走,謝沉大概會去送她……一來一去,本就生病的身體怕是要雪上加霜。
反正親媽也不在家,她回不回家,親媽應該也不知道吧?
想到這裡,盛晚低低嗯了一聲。
謝沉小心思得逞,眼底掠過一絲笑意,盛晚父母都不在天城市,她一個女孩子單獨在家,他還是有點不大放心的。
盛晚願意留下來就好。
「那晚晚就還住客房,阿沉,去給晚晚收拾房間。」謝奶奶已經完全不把謝沉當病號了。
謝沉看了盛晚一眼,順口說道,「沒帶睡衣吧,穿我的?」
也不知道盛晚想到了什麼,臉騰的一下就紅了。
可惜,謝沉已經轉身去收拾房間,並沒有看到盛晚那張臉已經紅成了蘋果。
這一晚上,盛晚睡在謝沉家的床上,窗外飄著鵝毛大雪,屋裡的暖氣燒得很旺,溫暖如春。
盛晚睡了一個再甜美不過的覺,做了一個讓人羞羞的夢。
夢裡,她身穿潔白的婚紗,嫁給了謝沉。
夢裡的謝沉,一身黑色的西裝,眼角眉梢都是對她的寵溺,盛晚睡覺嘴角都是彎的。
大雪雪休的第二天,謝沉被杜子騰的電話吵醒。
「沉哥,去滑雪啊!」杜子騰的聲音都帶著歡愉。
高三階段,他們每個人腦子裡都繃著一根弦,但這根弦繃久了,他們也會累。
好在杜子騰知道心疼自己,時不時還會找謝沉出去放鬆放鬆。
謝沉想了想,天城市第一次下這麼大的雪,不出去玩一玩,都浪費老天給他們的這種浪漫機會。
「好啊!一會兒在你家門口匯合!」謝沉滿口應了下來。
休息了一夜,謝沉的燒已經退了,在盛晚的精心照顧下,再次生龍活虎。
謝沉跟杜子騰約好去滑雪,穿好衣服出門,就見盛晚穿著他的大號睡衣扒著客房的門口探頭探腦。
「收拾收拾,咱們去滑雪!」謝沉走過去,笑著拍了拍盛晚的小腦袋。
毛茸茸的,手感相當不錯。
盛晚哦了一聲,轉身回房間換衣服,也不知道這丫頭想什麼想得那麼專注,回房間換衣服居然不關門。
正巧走過房間門口的謝沉下意識地一偏頭,瞥見了一片春光,一時間忘了挪腳步。
盛晚的腦袋正好從領口處鑽出來,與謝沉四目相對,整個人呆住了。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事業線,又抬頭看了看還沒來得及收回視線的謝沉,嘴巴好像有了自己的想法,「還滿意嗎?」
問完,盛晚才意識到自己問了什麼,羞得滿臉通紅,砰的一聲把門給關上了。
謝沉訕訕抬手,撓了撓腦袋,自欺欺人,「我……可什麼都沒有看到!」
說完,謝沉溜之大吉。
他正經得很,千萬不能讓小同桌誤會他對她不純潔!
雖然,他對她本來就不純潔。
看著謝沉落荒而逃,盛晚嘴角輕輕翹了翹,想起自己昨晚上做的那個夢,雙頰忍不住又紅了紅。
謝沉這個大渾蛋,看完還不承認!
直到兩個人出門,盛晚還有些魂不守舍。
謝沉怕盛晚摔倒,抬手將盛晚摟在了懷裡,以一個保護著的姿態,護送著她前行。
視線里漸漸出現了杜子騰的身影,杜子騰身邊還站著陳瑤。
看到盛晚跟謝沉一起過來,杜子騰愣了一下,「沉哥的面子可真大,盛晚都能被你請動!」
盛晚之前社恐,不喜歡跟人打交道,後來雖然被張彩英認了回去,但這些年養成的性格卻並不是一下子就能改變的。
在跟不熟悉的人交往的時候,盛晚多少還是會有一些不自在,所以,盛晚平時總是儘量避免與別人接觸。
盛晚被打趣,臉色微微有些不自然,謝沉抬手在杜子騰肩膀上來了一拳,「等久了吧?今天滑雪,我請客!」
杜子騰嘿了一聲,「沉哥,你這是什麼意思?看不起哥們?哥們別的沒有,就是錢多!」
謝沉笑了笑,是啊,杜子騰的爹有錢,杜子騰學生階段也從來不藏富,所以引來了不少人的嫉妒、算計,到最後被人算計的苦茶子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