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第一百一十五章 想長生,必先死
2024-07-16 20:59:42
作者: 楠木
小字寫著一句話,我下意識的念了出來。
要想長生,必先死。
讀完這句話,我心裡咯噔一下。
「曹哥,你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莫非要進這石門,還得先死一回?」我皺眉道。
曹玄皺著眉頭沉默了會兒,然後他猛地抬起頭,直勾勾的盯著中間的凹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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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羨,你說這個凹洞的大小,剛好可以放一個什麼?」曹玄突然問道。
聽到曹玄的話,我仔細打量起了這個凹洞。
聯想到剛剛在石門上看到的那句話,我忽然猛地打了個哆嗦。
「曹哥,這凹洞,似乎剛好可以放進去一個人頭。」我膽戰心驚的開口道。
曹玄凝重著臉點了下頭。
不會吧?
我心裡一顫,莫非要進這個石門,得放一個人頭進去?
這就是石門上的話的意思?
可是我們總不可能真的把自己的頭割下來,放進去吧?
我苦惱的皺著眉頭,心裡焦急無比。
小倩的毒很快就要蔓延至全身了,如果再不拿到長生藥,小倩就會全身潰爛而亡。
就在這個時候,只見曹玄拿出了那個稻草人。
看到這個稻草人的時候,我心裡咯噔一下。
「曹哥,你不會是想用掉你的最後一條命吧?」我趕緊問道。
曹玄沒有回答我的話,卻猛地割開了自己的手指,把血滴在了稻草人身上。
「曹哥,你要幹什麼!如果再用掉你的最後一條命,你會變得非常虛弱的!」我大聲說道。
在這個地方,變得非常虛弱,無異於去送死。
曹玄似乎根本沒有聽見我的話一樣,他嘴裡低聲念起了咒語。
我一下子上前,奪過了曹玄的稻草人。
「我不能再讓你用掉自己的最後一條命了!」我大聲說道。
曹玄笑了笑,道:「陳羨,你怎麼了,用掉這條命,我又不會死。」
「可是你會元氣大傷,變得虛弱無比!」我忍不住說道。
曹玄嘆息了一口氣,道:「小倩的命要緊,已經沒有別的法子了。」
曹玄的話讓我整個人都愣住了,的確,並沒有其他辦法可以進去石門裡頭。
我的手漸漸鬆開,顫抖著把稻草人遞給了曹玄。
曹玄見我一臉沉重的樣子,忍不住笑了。
「陳羨,我不想再與水族有任何瓜葛了,這個稻草人,沒有也罷。」曹玄鄭重其事的看著我說道。
曹玄的話讓我一愣,我知道他有多厭惡水族,我只好點了點頭。
曹玄欣慰的笑了笑之後,他繼續念起了咒語。
緊接著,他把手中的稻草人扔在了地上。
只見稻草人不斷的膨脹變大,最後竟然變成了一個人。
這人從地上站了起來,長著一張和曹玄一模一樣的臉。
雖說我早已知道稻草人可以變成人,但親眼看見,還是驚駭不已。
這由稻草人變成的人和曹玄長的一模一樣,只是眼睛是灰色的而已。
曹玄對我說了聲,陳羨,動手吧。
我立刻用陰氣化成了長劍,對準了稻草人曹玄的脖頸。
雖說我心裡知道他只是一個稻草人而已,可他完全和曹玄長著一樣的臉,讓我實在有些下不了手。
我握著劍的手不停的顫抖著,遲遲沒有砍下稻草人的頭顱。
曹玄許是看出我內心的猶豫,他催促道:「陳羨,不要猶豫,小倩等不及了!」
曹玄的話猛地提醒了我,我眼睛一閉,一咬牙,狠狠的揮劍砍下了稻草人曹玄的頭顱。
頭顱應聲落地,咕嚕嚕滾到我的腳邊。
我撿起頭驢,正準備放進那個石洞的凹槽時,只聽曹玄哇的一聲。
我回頭一看,地上一大灘鮮血。
「曹哥!」我擔憂的大喊。
曹玄擦了擦嘴角邊的血,臉色虛弱至極,他朝我笑了笑道:「我沒事。」
雖然曹玄看上去一點都不像沒事的樣子,但我已經沒時間想那麼多了。
我把頭顱放進了凹洞裡邊,只見凹洞忽然變成一隻血紅的大嘴,將頭顱猛地吞了進去。
我甚至聽到了頭顱被咀嚼發出的毛骨悚然的聲音。
我吞咽了一口口水,突然,石門發出轟隆一聲巨響,開了。
我和曹玄欣喜的互看一眼,劃著名小舟駛進了石門。
石門裡面同樣是冰冷的河水,裡頭撲鼻而來的是一股非常腐臭難聞的味道。
我忍住胃裡想吐的感覺,劃著名小舟繼續往前行。
嗚嗚
空中猛地響起幽幽的哭泣聲。
是我之前在水洞裡聽到的那個聲音!
我心一下子提了起來,警惕的環視四周。
這裡似乎是一間水下牢房,河的兩邊全是古代牢房一樣的建築。
粗粗的木柵欄裡邊黑乎乎的,看不清到底有什麼東西。
嗚嗚的哭泣聲似乎是從牢房盡頭傳來的。
我們駛著小舟順著哭泣聲傳來的方向前進,越往裡頭走,光線越暗。
隨著嗚嗚哭泣聲越來越響,我的心也揪得越來越緊。
最後,我們在一座牢房前停了下來,哭泣聲正是從這裡頭傳出來的。
我和曹玄對視了一眼,從對方的眼裡都能看到緊張的情緒。
我緊張的走上前,顫抖著試著推了推牢門。
就在我手觸碰木頭的一霎那,牢門的木頭柵欄上一下子浮現大量我看不懂的奇怪符文。
「陳羨小心!」曹玄大喊一聲。
從水洞的頂端忽然一下子射出無數支利箭,猛地朝著我們所在的方向射了過來。
我立刻用陰氣凝聚成一道屏障,這些利箭被擋在了屏障外邊,掉在了水裡。
我倒吸一口涼氣,心裡頭後怕不已。
我再次伸手去推這水牢的門,可我指尖剛碰上木頭,上面就開始浮現出符文,我嚇的趕緊縮回了手指。
「讓我來試試。」曹玄沉聲開口道。
我點了點頭,給曹玄讓開了位置。
曹玄走上前,試著把手放在了木頭柵欄上。
可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木頭柵欄上並沒有符文浮現。
我驚訝的張大嘴巴,莫非這牢門也只有水族的血脈可以打開?
吱呀一聲,曹玄推開了牢門。
一股惡臭和灰塵撲鼻而來,我嗆得咳嗽連連。
等我緩過勁來的時候,我才發現牢里關著一個人,確切的說,是一個赤身裸體女人。
這女人被關在一個透明的玻璃水缸里,水缸裡邊有一半都是水,這女人半個身子幾乎都浸泡在了水下面,只露出一個脖子和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