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邪祟挖心
2024-07-16 18:44:58
作者: 九川墨客
青草和莊錦睡在一張床上。
此時莊錦突然地坐起,驚得青草也立即慌張彈跳起來。
「老大?怎麼了?」青草驚魂未定地問道。
粉衣在下面小榻上睡著,此時聽到動靜,也睜開雙眼,睡眼惺忪地道:「出了什麼事?」
「你們不覺得太安靜了嗎?」莊錦利落的起身穿衣:「走,出去看看!」
青草和粉衣聞言,瞬間臉色一變,也慌忙爬起來。
就在莊錦的右手,抓上門栓那一刻。
這時------
突然,一聲尖叫在寧靜的黑夜中炸響!
撕破寂靜黑夜的悽厲慘叫讓人毛骨悚然!
就如平地驚雷般,驚醒了客棧內的所有人。
不好!
「快!」莊錦飛快打開門,沖了出去。
而此時,凌亦寒就站在門外,莊錦和他撞了個滿懷。
「你沒事吧?我一直守在外面,別怕!」凌亦寒抱緊撞進自己懷裡的小女人,下意識地輕聲安撫。
似乎完全忘了,此女子不同其他女子。
「抱夠了嗎?!」冷冷的聲音從懷中傳來,凌亦寒身子一僵,低頭正對上對方慍怒的雙眼。
莊錦磨牙,怒瞪凌亦寒。
因為,這傢伙剛剛把手放在了她------臀上!
凌亦寒訕訕一笑,鬆開了手。
「發生了何事?」莊錦沒心思計較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急著想知道那一聲慘叫到底是怎麼回事。
凌亦寒搖頭:「不知道,叫聲是後院傳來的,還沒來得及去查看。」
「走,去瞧瞧!」莊錦招呼著,先一步走向樓梯口,他們住的是客棧的三樓,後院是客棧夥計的住處,需要下到一樓,再穿過一條迴廊才能到。
只是,莊錦突然在樓梯口停下了腳步,回頭。
她的視線在凌亦寒身上打量了下:「你------一直守在我門口?」
衣服皺皺巴巴的,房門口地上還有個散落的小毯子,這廝-----就在門口蜷縮了將近一夜?
莊錦心中頓覺微暖。
「嘿嘿------」凌亦寒突然雙眼放光,賤兮兮的問:「阿錦心疼我?!」
莊錦無語,這傢伙不分時間地點的又來這一出:「懶得理你,快點去瞧瞧出了什麼事!」
樓上樓下已經驚動了不少人,就連曹公公都撐著虛弱的身子從屋內探出了頭:「怎麼了?誰在叫?」
可大家都忙著往樓下跑,沒人理會。
秦風也沖了出來,大家一路往後院而去。
穿過迴廊,就見後院一間房門大敞著。
有一名小廝面色驚恐地跌坐在門口,屋內傳來悲切的哭聲。
莊錦心一緊,步伐加快。
一邁進屋,一股濃郁的血腥氣撲面而來。
店小二坐在一地的血水裡,抱著一具屍體嚎啕大哭。
見到莊錦等人進來,眼中竟是湧上濃到化不開的仇恨。
「若不是你們非要住店,把邪祟引來,我爺爺也不會死!」店小二雙眼通紅地控訴著。
「欸!你這人怎麼能這麼說話!」秦風雖然看到案發現場也很震驚,但還是被店小二不分青紅皂白的怨恨給氣到了。
「怎麼邪祟就是我們引來的了?再說了,還不是你們貪圖那二百兩銀子,才開的門嗎!」
秦風的話,懟的店小二喉嚨一梗,一時竟說不出話來。他知道,人家說得不錯,是他們貪圖銀子,怨不得他們,只是------他好難過。
莊錦沒理會店小二的指責,她此刻的目光正緊盯著老掌柜的屍體。
老掌柜的臉死氣青白,但是死後的神態卻是很安詳。
胸口處的血肉,就像被猛獸撕咬開一般,露出裡面的內腔,心臟已經被取走。
傷口血肉乍一看參差不齊,仿若被撕爛。
可------
「挖心?」莊錦低聲自語。
這時,凌亦寒也走了過來,莊錦在他耳邊低語了兩句,示意凌亦寒看老掌柜的胸口。
凌亦寒順著莊錦的指示瞧去,陡然雙眸微眯,裡面有滔天的怒火騰起!
正待二人再想細緻查看時,外滿突然闖進來一隊官兵,迅速把這裡圍住。
「命案現場,閒雜人退避!」隨著一道威嚴的聲音響起,一個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仵作和持刀的衙役。
此人正是如今洛城縣的知縣姜磊。
他身材高大,五官俊朗,雙目銳利,雖已到中年,身上卻無一絲贅肉,即便是寬鬆的官服加身,依舊能感覺到對方肌肉紮實。
莊錦注意到,此人虎口處有老繭,應該是個練武之人。
這是一個即便放在人群中,依舊會是個很顯眼的人物!
如此一個人,竟只是一個小小的知縣?!
知縣姜磊進來後,瞧見莊錦等人氣度不凡,神色微頓,眼底一道幽光閃過,但很快恢復淡然,神態自若地吩咐著衙役清場,仵作驗屍。
莊錦等人並沒有對外泄露身份,也就同其他住客一般,一同被衙役攆回了客房。
客棧被封鎖,暫時誰都離開不了客棧。
有的住客被慘案驚駭到,要闖出客棧,被持刀的衙役又給架了回來。
那些住客中有人不滿的大喊大鬧:「不是說邪祟作案嗎?那關著我們算怎麼回事?!」
衙役倒也沒動粗,甚至好脾氣地勸道:「不管是邪祟還是人為,官府總要調查一番才行,這是我們的職責!」
客房內。
莊錦和凌亦寒,秦風,青草,以及粉衣,五人圍坐在桌前。
剛剛恐怖的命案現場,刺激的幾人面色還有幾分沒緩過來。
「你們怎麼看?」莊錦看向凌亦寒幾人問道。
秦風聽得外面住客叫喊聲,抓緊衣領,臉色發白的道:「不都說是邪祟嗎!」
一時間,屋內所有人都沉默了,面上凝重一片。
「不!」凌亦寒突然出聲:「不是邪祟!是人為!」
凌亦寒語氣很肯定,莊錦點點頭:「我也覺得是人為!」
「不會吧,人怎麼會把人胸口都撕爛呢?」秦風疑惑,不解地道:「不是邪祟,會不會是野獸?」
「那扯爛的傷口,是在人死後故意製造出來,迷惑眾人的!」莊錦的一句話如平地驚雷。
眾人臉色瞬變!
「那人先是用刀切開胸膛,挖走心臟後,再扯爛傷口,掩蓋了刀口!」
「屋內血跡很多,說明心臟是在人活著時候挖走的,然而掌柜的表情並沒有痛苦之色。」
「唯一的解釋就是,那人是先把人弄暈,或是下了大量迷藥,所以挖心時候掌柜的表情很安詳。」
凌亦寒眉頭緊鎖,贊同道:「胸腔內壁器官的切口很整齊,顯然是用鋒利的刀具一次性切開,這說明挖心賊的手法非常熟練,而且具備一定的醫學知識。」
秦風還是有點難以置信:「不是,你們倆怎麼就能肯定,傷口是死後又被撕爛一次的?」
這次莊錦沒有回答,反倒是凌亦寒用看白痴一樣的眼神,瞪了秦風一眼。
「虧你還是個上過戰場的將軍,人活著時候留下的傷口,和死後造成的傷口出血點和出血量都不一樣,這點常識你都不知道?!」
「額------」秦風一時語塞,撓著腦袋,他還真沒注意過這些。
戰場上殺敵,他只想著多殺一個是一個,沒死透的再補一刀,誰還會留意這些啊!
這都是仵作才會留意的事!
等等------
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