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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回去我給你按摩一下

2024-07-16 16:47:51 作者: 黑森林西米露

  傅時墨望著許知俏,她活脫脫像一隻炸了毛的小貓,他原本還嚴肅的面孔竟一下子柔和許多。

  他忽然笑了一下,順手在她的頭頂揉了一把,嗓音更是寵到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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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就推了,有什麼大不了的。」

  許知俏愣住了,她見傅時墨眉眼柔和,深邃的眸子裡滿是她呆怔的倒影。

  一時間,她竟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本還攏在心頭的那些不舒服,也在他的溫聲軟語下散了個乾乾淨淨。

  她這面沒事了,溫盈盈卻尖叫一聲:

  「時墨哥!你怎麼可以這麼偏心!明明是她推的我!」

  傅時墨轉頭看向溫盈盈,目光中的柔情暖意蕩然無存:

  「你如果不做什麼無禮又過分的事,她是不會推你的。」

  「你就這麼信她?」溫盈盈滿眼都是不可置信: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卻維護別人!」

  「她不是別人。」傅時墨及時打斷了她的自作多情:

  「而且注意你的措辭,不是『我們』。我比你大五歲,怎麼可能和你一起長大?」

  溫盈盈眼圈通紅:「你怎麼可以這樣啊!」

  傅時墨挑眉,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掌心朝上,向溫盈盈伸出了手。

  溫盈盈眼中還掛著淚,卻被他這動作一下子哄好了。

  她以為傅時墨是要拉她的手,連忙伸手過去,嘴上還故作嬌嗔:

  「你別以為這樣我就可以原諒你……」

  哪知她的手還沒碰到傅時墨的掌心,對方忽然移開,不耐煩地催促:

  「車鑰匙。」

  溫盈盈的手僵硬在半空。

  她看著傅時墨輕蹙的眉心,又回味了一下這三個字,才忽然意識到他在說什麼。

  從未有過的羞憤讓她一瞬間紅了眼。

  她緊緊地咬了咬唇,一跺腳:

  「時墨哥!」

  傅時墨皺眉:「你昨晚偏要坐那輛車,我借給你坐了,怎麼還不想還了?百十來萬的車,你溫大小姐應該不至於捨不得還吧?」

  溫盈盈被他說得臉漲得通紅,憤恨地低頭在背包中翻找,終於找到了那個車鑰匙。

  她緊緊地攥著,懊惱地瞪著傅時墨,可對方卻向她投來催促的眼神。

  她賭氣似的將車鑰匙丟到傅時墨身上,又狠狠地瞪了許知俏一眼,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大門。

  傅時墨接過車鑰匙,卻直接拋給了一旁的管家:

  「傅伯,幫我把車送去清洗一下。」

  溫盈盈嘴唇都快咬破了,她狠狠地抹了一把眼睛,不顧彩妝氤氳一片,頂著這張花了的臉離開了傅家。

  待她走後,傅時墨才看向一臉震驚的許正浩,似笑非笑道:

  「許經理,我有事還要和俏俏說,您先請回吧,不送了。」

  許正浩答應了一聲,又若有所思地打量了許知俏一眼,這才心事重重地走了。

  他如何也不敢相信,傅時墨竟會這般維護許知俏,不惜得罪了溫家大小姐。

  他難道對許知俏真上心了?

  不可能吧?

  他那種天之驕子,怎麼可能喜歡她這種……怪物呢?

  許正浩自然知道許知俏的病情多嚴重,當年在她母親死後不久,他就發現她不正常。

  一整天都不會說一個字,飯菜端到面前也不吃,整個人就像一座雕塑,從早到晚,有時候睡覺也不闔眼。

  後來還是楚琴說她看著太嚇人了,和活死人似的,一想到家裡有這麼個東西,整天都寢食難安。

  他這才聯繫了國外醫院,把許知俏送出國治療。

  可就是這樣一個奇奇怪怪的人,居然能讓傅時墨當眾搶婚,之後還百般維護她?

  許正浩實在是不太信。

  院子裡終於恢復了清淨。

  傅時墨攥著許知俏手腕的大手滑下來,拉住了她的手,輕聲詢問:

  「受委屈了?」

  許知俏搖頭。

  不過就是被人挖苦幾句,這些年聽得也不少。

  剛到國外的時候,她直接被送進了醫院。

  不少人都在她背後議論紛紛,說她剋死了媽媽,爸爸又把她趕出門,任由她自生自滅。

  她明知道不是這樣的,卻無法出聲反駁。

  她那會兒好像喪失了言語功能,只能一直盯著那些人,好像只有這樣才能與他們溝通,讓他們不要亂講。

  但這些人越發變本加厲,說她有暴力傾向,說她應該殺過人……

  和他們比起來,溫盈盈這種嘲諷已經算是不痛不癢了。

  她本就是不太在意的。

  可她卻沒想到傅時墨會為她出頭,氣走了溫盈盈。

  他們昨晚明明……

  「我應該早點回來的,這樣她就不會欺負你了。」傅時墨帶著歉意繼續道:

  「都怪沈從周那條狗,昨晚喝得一塌糊塗,非讓我給他送回家。今天酒醒了,又嚷嚷著我把他的車開走了,讓我去他家接他……」

  傅時墨真是後悔死昨晚去接那個酒鬼了,這貨簡直就是個碰瓷兒的。

  許知俏卻對他這番吐槽表示不解,下意識問道:

  「你昨晚沒和溫盈盈在一起?」

  「我怎麼會和她在一起?」傅時墨詫異地挑眉:

  「我把車留給她了,打車去會所接的沈從周,又開著他的車把他送回了家……」

  說到這兒,他突然意識到什麼,忽然彎下腰,湊到許知俏耳邊:

  「你吃醋啦?」

  「沒有。」

  許知俏眸光清清冷冷的,確實沒有一絲吃醋的跡象。

  傅時墨盯著她看了幾秒,最後失落地收回目光,故作哀怨地嘆了口氣:

  「連著兩天,我開車跑了兩百多公里,腿都僵了,也沒人心疼。」

  許知俏視線下移,落到他那雙修長緊實的長腿上,嘴唇輕輕抿起。

  半晌,她才斟酌道:「回去我給你按摩一下就好了。」

  她的想法很簡單,就是單純的按摩,可以放鬆腿部肌肉。

  可說者無心,聽者卻有意。

  傅時墨的耳垂瞬間紅了。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可描述的畫面:柔和繾綣的小夜燈、紅色真絲吊帶睡裙、瑩白如雪的肌膚、纖細柔韌的手指……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似乎在他心底燎起了一把火。

  內心竟無比期待。

  「那……那趕快回去吧。」傅時墨雙眸明亮地催促。

  哪知他剛打算推著許知俏離開,卻聽見管家從身後急匆匆地跑來:

  「少爺!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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