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生不如死
2024-05-02 18:14:03
作者: 銨釋菟籽
葉小蘇絕望了,她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那個暗無天日的夜晚,在學校的後山被凌辱和虐待的那一夜,她覺得自己生不如死,還不如死了更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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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她也想死,可她死了,秦陽飛也就死定了。怕是等秦家人真正發現秦陽飛失蹤的時候,已經無力回天了!
葉小蘇停止了喊叫與掙扎,她的眼淚木然地流出,她的身體已經感覺不到痛了。她的心裡反反覆覆地念著秦陽飛的名字,那是唯一支撐她活下去的信念!
報應啊!真的都是報應啊!
葉小蘇淚流無聲,衣衫凌亂地躺在地板上,呆滯地望著輪流在她身上起伏的男人,仿佛自己是一具沒有感覺的屍體。
……
唐煙暖在房間裡整整躺了一天,她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要散了!
沒錯,有的時候,當你心裡頭惦記著其他的事情的時候,被人強制在床上躺著的感覺,實在無比的難受。
第二天盛暮城總算是准她下了樓,可卻是單手將她扛在肩上下來的。看得樓下的丁遠和芹姐是瞠目結舌。
唐煙暖只能將臉埋在臂彎裡面,根本不知道怎麼去面對丁遠和芹姐。芹姐趁著送點心的功夫,湊上前來偷偷地問她:「小暖小姐,你是不是也傷到哪裡了?」
不待唐煙暖接話,芹姐繼續說:「剛才我打掃房間發現床上有血跡,是少爺的還是你的?」
這……讓人怎麼回答嘛!
唐煙暖大窘,還好有盛暮城前來拯救。盛大少爺從前晚回來,就一直對芹姐的表現頗是不滿。有時候管得太多了,確實讓人有點煩!
盛暮城一句:「芹姐,你很閒?那把後面的草坪去修剪一下吧!」
芹姐鼓了鼓眼睛,嘀咕著:「那個不是有專門的園藝師修剪的麼?」說完一看盛暮城的臉色不大對,便灰溜溜地走了。
也難怪芹姐只當是受傷卻怎麼也想不到那方面上去,畢竟盛暮城和唐煙暖在一起那麼久,誰會想到他能忍著那麼久不下手呢?
見盛暮城把芹姐支走,唐煙暖忍不住低聲說了盛暮城一句:「我自己能走,你自己身上有傷,這樣讓人家覺得我……」
話沒說完,盛暮城直接用唇堵住了她的嘴,一吻過後,唐煙暖有些亂了,完全不記得自己剛才說了些什麼。
盛暮城微微勾唇,溫熱的氣息撲在她的耳邊,煞是撩人:「正是因為我身上有傷,所以需要多運動來緩解疼痛和促進傷口癒合。」
唐煙暖頓時面紅耳赤,見丁遠走了過來,她連忙裝模作樣地用手扇著風說道:「呃,今天好熱,呵呵……」
「需要把空調溫度調低一點嗎?」丁遠問。
「啊哈哈,不用不用,空調太涼容易感冒。」唐煙暖打著哈哈,知道丁遠拿著手機忽然走過來,肯定是有事要和盛暮城匯報,她於是識趣地準備走開。
盛暮城反手把她拉住:「去哪兒?坐下一起聽。」
「哦。」唐煙暖乖乖坐下,心中嘀咕:這不是怕你們說話不方便麼?不過既然盛暮城這麼說了,她也沒有必要矯情了,其實她蠻好奇丁遠要和盛暮城匯報什麼。
丁遠將手機遞給盛暮城,盛暮城只看了一眼,就果斷地把手機又轉給了唐煙暖。唐煙暖好奇地打開一看,頓時面露驚色。
「丁先生,這個是哪裡來的?」
丁遠沒有回答,看了一眼盛暮城。盛暮城坦然地授意丁遠直言。於是丁遠也不再隱瞞:「這是有人發給秦陽飛的。」
「秦陽飛?」唐煙暖眼中漸冷,可更多的是藏不住的擔憂。
她繼續問丁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視頻錄製時間應該是十分鐘之前。」丁遠回答。
「什麼?!」唐煙暖頓時從座位上彈了起來,握著手機的手微微顫抖,「這是剛才發生的事?能不能查到是在哪裡?」
「從視頻中掠過窗口的一個鏡頭判斷,應該是在鵬州那家有名的海景西餐廳。那是秦家的地方。」
盛暮城知道唐煙暖心中所想,攬了她的肩膀,說:「如果你想救她,我就陪你去。」
唐煙暖有些猶豫,卻聽盛暮城繼續說:「如果你覺得不方便出面,就讓丁遠去安排。」
聞言,唐煙暖看了盛暮城一眼,心中莫名地溫暖,又看向丁遠:「那麻煩丁先生了。」
丁遠謙卑地點頭:「小暖小姐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
正說著,一輛越野車停到了屋外寬廣的草坪上,兩個穿著黑色西服的保鏢押著一個頭上套著黑色布袋的人進了屋。
「盛少,你要的人帶過來了。」
盛暮城點頭,示意手下將那人套在頭上的布袋取了下來,原本心中疑惑的唐煙暖不禁叫出了聲:「啊!怎麼是他?」
呂智桐一臉哀怨地望著她和盛暮城,卻因為嘴巴被堵住,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盛暮城讓人把堵在呂智桐嘴裡的布塊取出,呂智桐頓時叫了起來:「盛少,我只是一個小記者而已,你為什麼要無端端地抓我?郵輪上的照片我已經都刪掉了,沒有報導一個字……」
「演技不錯。」盛暮城平靜地點評,意味深長看看唐煙暖,「你說,我要怎麼處置他?」
唐煙暖緊咬著嘴唇不說話。盛暮城眸色幽深,繼續冷冷地問呂智桐:「我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說出你背後的人,我就放你走。」
呂智桐一愣,遲疑道:「如果我不說呢?」
盛暮城詭笑:「看到外面的直升機了嗎?你說如果直升機飛行過程中,有個人從半空中忽然……掉了下來,會怎麼樣?」
呂智桐的臉色變了變,強裝鎮定:「一般直升機上都會配備降落傘。」
盛暮城再笑,眼中露出一絲冷光:「可是,如果你不把我想知道的告訴我,我為什麼要給你降落傘呢?」
呂智桐硬著頭皮咬牙說著:「我真的不知道盛少想讓我說什麼?該說的我在船上都已經在盛夫人面前交代清楚了,我只是個好奇心太重的記者,想要鋌而走險獲得一些最新的秦盛大婚資訊,盛少非要我交代什麼背後的人,我實在不知道怎麼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