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丟臉丟到家

2024-07-15 17:38:21 作者: 紅薯糰子

  景郁今日心情似乎很不錯,他朝雲染初笑笑,又同雲謙忠行了個禮,這才指著地上的麻袋開始解釋。

  「我想著今日既然是要為雲夫人和兩位兄長祈福,那我身為雲家未來的女婿,自然是也要來盡個心的。誰成想竟這麼巧,順手抓了個賊。」

  「抓賊?」

  雲染初微愣,直覺告訴她,這袋子裡絕不是尋常毛賊。而且方才這齣好戲,她還一直覺得缺了很重要的一環。

  此刻見到景郁帶來的這個賊,她似乎一下子明白少了的那一環是什麼。

  

  她爹在這裡,那方才和假尼姑在書房廝混的那個男人又是誰呢?

  她朝景郁投去一個詢問的目光,隨即便見景郁也朝她露出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笑容。

  「喏,方才我到的時候,這小毛賊正要從雲將軍的書房躥出去。還好我手下人眼疾手快將人給擒了下來。」

  景郁蹲下,拍拍還在掙扎的麻袋中人,淡淡一笑道:「這小賊不大老實,我便命人將他用麻袋套了打了一頓。」

  這話說完,他又朝雲謙忠遞去一個眼神,一本正經的說:「雲將軍可快瞧一瞧,這毛賊可有偷了您書房什麼要緊的東西。」

  方才從書房跳出去的毛賊,想也知道肯定就是剛才和那假尼姑在書房裡鬼混的男人了。

  不過若是尋常人,景郁應該不會用這樣的眼神示意自己趕快將麻袋打開,在所有人面前示眾這個毛賊。

  雲謙忠心裡已然有了隱隱的猜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隨即命人上前將那麻袋裡的人給扔了出來。

  待到看清那袋子裡裝的人是誰,在場除了景郁和雲家父女之外的所有人都傻眼了。

  有眼尖的貴女已經把周彥安給認了出來,捂著嘴巴也沒能控制住她驚叫的聲音從嗓子裡躥出來。

  「三皇子殿下!怎麼會是三皇子殿下!」

  周彥安方才急急忙忙的跳了窗子,可才出虎穴,便又入了景郁的狼窩。

  景郁不僅命人將他狠狠的打了一頓,還將他本就沒穿好的衣裳給剝去了大半。故而此刻周彥安的樣子看上去比那假尼姑還要狼狽了不少。

  他剛一從麻袋中被放出來,正打算發怒,卻見幾十個千金命婦正像在看怪物似的看著自己,一瞬間很有再把自己塞回那個麻袋裡的衝動。

  可景郁哪裡會叫他如願?

  「啊?」

  景郁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一把上前扯掉了周彥安試圖用來遮擋自己的麻袋,滿臉驚訝的說:「哎喲,還真是三皇子。」

  他尷尬的笑笑,臉上是不算真誠的歉意。

  「真是對不住三皇子。方才我只瞧見一人從雲將軍書房的窗戶那裡跳了出來,以為是什麼毛賊,沒瞧真切便叫人將你給打了。沒真傷著你吧?」

  周彥安咬牙切齒的想,傷沒傷著你自己心裡沒點數嗎?現在能不能先找條地縫讓他鑽進去?

  現場之人有不少都是知道雲棲枝和周彥安的婚事的,加之先前雲謙忠入宮給雲染初討公道的事情傳的沸沸揚揚,眼下這一出大戲簡直立刻便被推到了最高潮。

  「聽聞三皇子殿下前日因為得罪了雲將軍被陛下下旨禁足,還是雲將軍不計前嫌替他求情才叫他能這麼快被放了出來。誰成想……嘖嘖嘖。」

  「我說雲將軍怎麼不將自己的親生女兒嫁給三皇子呢,原來竟是個如此荒唐的主。換了我也是捨不得將自己閨女嫁過去受罪的。」

  眾人的指指點點簡直將雲棲枝和周彥安兩人推到了一個千夫所指之地,雲染初望向景郁,眼神里滿是感激之色。

  【雖說這一招著實有點損,但也是這一對狗男女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雲染初心中如是想,念頭還沒落地,景郁已然低聲在她耳邊道:「你猜你這好妹妹還能撐多久?」

  雲染初挑眉,正想回答,便見雲棲枝兩眼一翻已然暈了過去。

  ……

  這一場鬧劇最終以雲棲枝暈倒被抬走,周彥安也拿麻袋捂著身子灰溜溜的從雲府逃離而告終。

  深夜,雲棲枝房中。

  好容易悠悠醒轉的雲棲枝剛一睜眼,瞧見的便是周彥安那張陰冷的面龐。

  他憤怒的雙眼好似能噴出火來,還沒等雲棲枝開口求安慰,他已然死死扼住雲棲枝的脖子惡狠狠道:「賤人!是不是你在幫著你爹陷害於我!」

  今日他本是不打算去雲府的,可雲棲枝卻派人送了封信給他,說是一定要他來雲府看一齣好戲。

  他想著上一次因為雲謙忠而被父皇責罰禁足心中無比憤恨,便興致勃勃的來了雲府打算親眼看雲謙忠出醜。

  誰知剛一到雲家,他便叫人打暈放到了雲謙忠的書房裡。沒多久那假姑子便進了房門,他中了催情藥,自然便控制不住自己開始行男女之事。

  好在他在最後關頭用力掐醒了自己,卻不想才從窗子翻出去便落入了景郁提前準備好的大網中。

  他不僅被景郁的人狠狠的打了一頓,還在一眾貴女面前徹底將臉丟了個精光。

  這般遭遇,讓他不得不開始懷疑雲棲枝對自己的忠心。

  偏生他這裡越想越氣,雲棲枝卻並沒有如上次一般立刻過府來同他解釋。

  這讓周彥安對她的懷疑陡然劇增,只想著今夜便一把掐死了這個令自己丟人的賤人。

  雲棲枝扒拉著他的手掙扎了一會兒,周彥安看她滿臉淚痕,這才將信將疑的放開手想聽聽她的解釋。

  「冤枉啊彥安哥哥!我馬上就要嫁給你了,怎麼會做出如此敗壞你名聲的事情來!」

  雲棲枝撐著身子大口喘了幾下,心中已然篤定這事情和雲染初脫不開關係。

  「雲染初!一定是雲染初那個賤人!是她幫著景郁害你,沒準父親也已經和他們勾結在一起了!」

  雲棲枝眼神怨毒,分析的卻很有幾分道理。

  「彥安哥哥你細想,自從上一次刺客的事情鬧出來,景郁和雲染初是不是便一直都像一根繩上的螞蚱?你說他區區一個質子,父親為何會同意將雲染初嫁給他?」

  周彥安眸色微沉,冷聲道:「你的意思是,雲謙忠有意扶持景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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