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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荒唐地被迫嫁人

2024-05-02 18:01:09 作者: 音兒

  這時越嵐可插話進來,還走到越嵐單的身邊,點了點她的肩膀。

  「未來的陸家少奶奶,這可是數不勝數的女人夢寐以求的婚姻,不要給臉不要臉!我告訴你,不嫁你也得嫁。」

  說完她就轉身走去二樓,走了幾步回過頭白眼了越嵐單,「哼!還有一個星期,自己做好心理準備,做你的陸家少奶奶去吧。」

  越嵐單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不管怎麼說,還是不會改變的。

  突然,越嵐單站了起來,她已經忍受了那麼多,這一次又要給她什麼折磨。

  「媽媽,我不搶姐姐的男人,陸家二少爺和姐姐也是真心相愛的,求求你幫幫我不要讓我嫁過去!」越嵐單知道他們是一對情侶,聲嘶力竭地喊著,以為喊得大聲媽媽就會手下留情。

  晏涵藍看著發瘋似的越嵐單,沒有一點關心,她伸手推搡了一下越嵐單,讓她半躺在了沙發上。

  「記住,你是和三少結婚,不是你姐姐的二少。明天不用去學校了,也別再說了好好待在家裡準備。」晏涵藍說完就轉身離去,只剩下頭髮凌亂又呆滯的越嵐單。

  

  三少?聽說是一個雙腿殘疾的人,一直隱居在陸家的川島上。可是為什麼要自己嫁過去?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不行,還是要問清楚爸爸。

  就是這樣的世界,每天每天,像抽絲般地,纏繞成一個透明的繭。虛榮與嫉妒所築就的心臟容器里,被日益地灌注進粘稠的墨汁。五歲那年開始,越嵐單的人生就不是自己的了,任由他人擺布。

  她拖著沉重的步伐,走進廚房,在冰箱裡翻找了一些吃的填飽肚子。然後又坐回沙發上,等著越曜岱回來。

  整點的時鐘響了幾次,越嵐單的眼皮已經快要合上了。

  門嘎吱一聲被推開了,越曜岱走了進來,看到沙發上快要睡著的越嵐單,有些心疼。「單兒,怎麼一個人在這裡?」

  越嵐單看到爸爸回來,突然就精神抖擻起來。起身拉著爸爸的手坐下來,然後靠在他懷裡。

  「爸爸,我想等你回來說說話。」越嵐單語氣嬌柔,只有在越曜岱面前才像一個會撒嬌的女兒。

  越曜岱環抱著女兒,撫摸著她的背。「有什麼事嗎?是不是姐姐又欺負你了,我幫你教訓她!」

  「不是的,爸爸不要激動,今天媽媽說讓我嫁給陸家三少,怎麼回事啊?」越嵐單最信任的人就是爸爸了,她相信爸爸不會棄她不顧的。

  越曜岱蹙著眉頭,雖然看不到女兒的臉,但是不用想也知道她又受委屈了。

  「沒事的,有我在不會讓你嫁給不喜歡的人的。要嫁過去的是你姐姐,放心地去上學吧。」

  這下越嵐單終於放下心來,把越曜岱抱得更緊了,她用力索取那一點點安全感,不願離去。夜靜悄悄地來,也靜悄悄讓一切籠罩在黑暗裡。

  越曜岱是不會讓越嵐單嫁過去的,不管是二少還是三少,他都不會讓她嫁過去,嫁過去的只能是可兒。

  越嵐單突然想起了什麼,仰起頭看著爸爸又問道。

  「爸爸,要娶姐姐的不是陸晨宇嗎?怎麼突然變成那個什麼三少了?」

  越曜岱看著女兒的眸子,真的是美人胚子。然後勾了一下她的鼻頭,深嘆了一口氣。「原本是二少和你姐姐聯姻的,如今換人也是出乎意料,陸家勢力太大我們沒得選擇,只能接受。你姐姐自然不願意,你媽媽向著姐姐就想把你嫁過去。」

  越曜岱娓娓說著,然後輕輕抬起女兒的頭,讓她坐直。自己起身走回房間裡,「你放心,我不會同意的,你安心上學就好。」

  爸爸對她越好,她內心就越心疼爸爸,她多想可以強大起來讓爸爸安享晚年。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半年前闖進她生活里的岳西新,就只有爸爸是對她最好的人了。不管誰傷害她,她都可以忍受,唯獨不願爸爸為難。

  越嵐單剛想回房間,站起身來就聽到了爸爸媽媽在樓上激烈的爭吵,還發出摔爛東西的聲響。越嵐單突然害怕起來,又重新坐回了沙發上,她覺得自己又讓爸爸為難了。

  安靜了一下,就聽到「砰」的一聲,越曜岱狠狠地打開門又摔回去走下樓梯。看見大廳里的越嵐單,怔了一下。

  「單兒,你怎麼還沒去睡?」

  越曜岱走下去,摸了摸女兒的頭。然後坐在沙發上,面容憔悴不堪。

  看著爸爸的神情,越嵐單心頭一緊,她無奈又心疼。剛想說些什麼,看見爸爸點了一支煙,然後她不再多說。「爸爸我這就回房睡覺。」

  那天晚上,越嵐單輾轉難眠。她知道,爸爸也一晚上沒有上樓來。

  風平浪靜過了幾天,越嵐單在房間裡還沉睡著,卻被晏涵藍扯掉被子而驚醒。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待看清時,是晏涵藍慌張的臉色。

  「單子,你醒醒啊,算是媽媽求你了,你就嫁去陸家吧,你姐姐已經跑了,陸家就要來人了!」

  「單子,你不嫁的話陸家不會放過我們的!你爸爸多年的產業不能這樣毀掉啊,你嫁過去就可以保住我們越家了!」

  晏涵藍不管越嵐單答不答應,就先哭得撕心裂肺,坐在床頭上拉著越嵐單。

  越嵐單這下已經清醒了,她也十分為難。低垂著頭,「可是媽媽,我嫁過去的話發現我不是姐姐,我們也在所難逃啊。」

  晏涵藍好像早就知道她會這麼說,然後起來坐在床邊就開始了長篇大論。

  「那個三少在川島那麼多年,他認不得誰是誰。雖然是殘疾但也是陸家少爺啊不會虧待你的!你把他照顧好了等半年後你們沒有實質的婚姻,你就可以離開那裡了。單子你救救越家吧,就當是還了這十五年的恩情!」

  也只是稍微有一點這樣的念頭,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坦然地面對自己對母親的嫌惡。這是違反倫常和道德的。所以這樣的念頭也只是偶爾如氣泡從心底冒出來,然後瞬間就消失在水面上,啪地破裂。一丁點兒的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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