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嫁給小秦總

2024-07-15 11:59:14 作者: 小小大力

  是秦一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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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明月有種異鄉逢故人的欣喜,她立刻朝秦一銘的車走過去。

  「秦先生,好久不見。」

  秦一銘靠邊停下車,他開門下了車:「是啊,好久不見,來青城出差嗎?」

  「對啊,你怎麼知道?」

  「猜的。」

  「猜得真准啊。」

  「因為知道你老闆吸血鬼轉世。」

  阮明月笑起來:「你呢?你也來出差嗎?」

  「是的。」

  「那你的老闆似乎也不怎麼善良。」

  他的老闆是他自己。

  秦一銘這是拐彎抹角把自己也給內涵了。

  他被逗笑,笑著笑著想起另外一件事情:「阮小姐,我沒記錯的話,上次你說要請我吃飯,我可一直在等你聯繫我呢。」

  阮明月腦門一拍,她怎麼把這件事情給忘掉了。

  「抱歉抱歉,我前段時間去桐城出了趟差,把這件事情忘掉了,秦先生什麼時候有空,你給我個時間吧,我把這段飯給你補上。」

  秦一銘看著她真誠且充滿歉意的神情,猜想她大概是真的忘掉了。

  這還是他第一次被女人加聯繫方式後又被放鴿子的,剛開始那幾天,秦一銘還以為這是她欲擒故縱的把戲,畢竟,他圈子裡的那些女人大多都有八百個心眼子,欲擒故縱只是最最基礎的花招,可誰知道,他等了半個月這女人還是了無音訊,他開始懷疑自己的魅力,甚至頻繁點開她的頭像,想著主動去聯繫她……雖然他最終也沒有邁出主動的那一步,但是,他對阮明月的興趣卻愈發濃厚。

  「擇日不如撞日,今天怎麼樣?」

  「今天嗎?這個點秦先生還沒吃過晚餐?」

  「吃過了,但吃並不是重點。」秦一銘一本正經地說,「重點是,萬一約了改天,阮小姐又放我鴿子,我可怎麼辦?」

  他是開玩笑的,但阮明月卻羞愧難當,臉都快紅透了,她向來誠信,失信於人她會比別人更難受。

  「好,那就今天吧,我請秦先生去吃夜宵順便逛一逛青城的網紅夜景怎麼樣?」阮明月其實對青城不熟悉,這網紅夜景打卡點還是陳薇安剛剛給她推薦的。

  「好。」

  秦一銘給阮明月拉開了駕駛座的車門,請她上車。

  阮明月一邊抱著花一邊導航,陳薇安說的那個青楓江夜景開車大概需要半小時左右,她問秦一銘是否介意路程,秦一銘當然不介意,他現在巴不得能和她多待一會兒。

  兩人到達青楓江的時候,剛過九點,正是夜景最美的時候。

  阮明月在車上的時候預約了一家咖啡館,咖啡館叫「夜魅」,臨江而建,大片的落地玻璃恰好能將青楓江最美的一段江景收入眼底。

  秦一銘其實並不習慣晚上喝咖啡,但他想,為美人失一次眠,也不失為一種浪漫。

  「秦先生出差幾天?」

  「明天就走。」

  「我也明天就走。」

  「如果我們明天飛機上還能偶遇,那就真的太有緣了。」秦一銘很期待明天依然可以見到她。

  「我明天傍晚的飛機。」

  「那真可惜,我是上午的飛機,我們明天恐怕見不到了。不過沒關係,明天之後,我們應該很快會再見面。」秦一銘臉上寫著篤定。

  「很快會再見面嗎?為什麼?」榕城那麼大,阮明月並不覺得他們相遇的概率有多高。

  「因為我們還要一起相親。」

  阮明月一怔:「你說什麼?」

  「阮小姐被通知加班之前,難道沒有被通知周六要相親?」

  阮明月大腦宕機幾秒後又飛速運轉起來。

  秦氏集團未來的繼承人,秦氏的小秦總,眼前這位秦先生……一切忽然就串聯了起來。

  「秦先生,原來是你啊?」

  「是的,是我,好像還沒有正式和阮小姐自我介紹,我叫秦一銘。」秦一銘朝阮明月伸出了手,「很高興認識你。」

  阮明月握了握秦一銘的手,莫名鬆了一口氣,不知為何,秦一銘給她一種哪怕相親不成功,他們也能達成統一戰線好好應對雙方父母的「戰友感」。

  這樣,她就不用擔心母親翁美芯拿段秋明好大一筆人情債這樣的說辭壓自己了。

  「秦先生,你這樣的條件,也需要相親嗎?」阮明月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我什麼條件?」秦一銘笑著反問。

  「就是又帥又有錢身材還好這樣的條件啊。」

  光是秦氏集團太子爺這個身份就註定了他不會缺女人,更何況,這位太子爺還長著一張堪比男明星的臉和不輸男模特的身材。

  「這麼聽來,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阮小姐對我很滿意?」秦一銘笑容更深。

  阮明月不是沒有聽出秦一銘話中的深意,她微微思索了幾秒,笑著說:「如果我們現在是在相親,我肯定對秦先生很滿意,可我們現在不是,我們只是在異地他鄉遇到的朋友。」

  「阮小姐的意思是,更想和我做朋友?」

  「我的意思是,相親的事情等相親那天再說,我現在不想把我們的關係變得複雜。」

  「你在逃避?」秦一銘一眼就看出來她的心思,「你是不是並不想相親,只是被家人逼迫?」

  算逼迫嗎?

  說算,明明是她先答應了翁美芯的提議,她才聯合段秋明給她物色對象的。

  說不算,可現在的自己的確是想拒絕也拒絕不了了。

  阮明月攪拌著面前的咖啡,不知道該怎麼和眼前這個只見過兩次面的男人袒露她複雜的心跡。

  「阮小姐是不是有男朋友了?」秦一銘見她面露難色,於是大膽猜測。

  「不是的,我沒有男朋友。」

  秦一銘聽到她說自己沒有男朋友,心頭莫名軟了一下,只要她是單身,那就一切都有可能。

  「如果阮小姐不想相親又不方便出面拒絕,我可以代勞。」

  「真的嗎?」阮明月覺得自己的第六感沒錯,秦一銘果然是友軍。

  「當然是真的,不過,我希望能有一個和阮小姐相互了解的機會。」秦一銘看著阮明月,無比真誠,「我們可以不通過雙方家長,以普通朋友的身份先相互接觸,如果合適就繼續,如果不合適,也可以沒有負擔地做回普通朋友,不需要背負家庭的壓力。」

  秦一銘說得真誠。

  阮明月思來想去,也想不出自己有任何理由去拒絕秦一銘這個提議。

  她和段祁州如今的關係決定了他們這輩子都不可能在一起,她應該積極地讓自己走出來,而不是畫地為牢,將自己禁錮在那樣見不得光的泥淖里沉淪。

  都說忘掉一段感情最快的方法就是開始另一段新的感情,或許秦一銘是能拉她走出這個泥淖的救星。

  「好,那就按秦先生所說,我們先以普通朋友的身份相互了解,給彼此一個機會。」

  **

  隔天,阮明月回到榕城。

  母親翁美芯得知阮明月出差已經結束後,又開始風風火火張羅起相親的事情,誰知,秦家那邊很快傳來消息,說是小秦總忙於工作,最近都抽不出時間相親,暫時不考慮這件事情。

  這就等於是婉拒了阮明月。

  翁美芯一腔熱情,被當頭一盆冷水澆得透心涼。她哪裡接受得了這樣的結局,心中積壓的不快忍不住向阮明月宣洩。

  「月月,你看看,都怪你,好好的出什麼差,要是不出這趟差的話,你們周六早就見上面了,沒準,小秦總對你一見鍾情了,你就可以飛上枝頭一輩子當豪門太太了。可現在呢,這麼一個金龜婿被你硬生生錯過了!」

  「媽,八字都沒有一撇的事情,你何必這麼在意?」

  「我能不在意嗎?要是你能嫁給小秦總,那我就是小秦總的丈母娘,以後段家的人誰還敢看不起我?」

  阮明月不吱聲。

  幸好,她和秦一銘提前通了氣,如果他們真的在雙方父母的眼皮子底下相了親,那依母親翁美芯的性子,估計他們剛見上面,她就連未來他們的孩子叫什麼都想好了,若事後不成,她得更加崩潰。

  提前扼殺母親的期待,真的非常有必要,畢竟,期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不過,阮明月和秦一銘雖然明面上不再相親,但私底下還是有聯繫的。

  秦一銘幾乎每天都會「早安」、「晚安」地問候她,偶爾出差,也會和她共享出差城市的風景。

  阮明月也平心靜氣,把他當成普通朋友一樣分享著生活。

  兩人的相處毫無負擔和壓力。

  周末,秦一銘約阮明月一起去打高爾夫球,阮明月答應了。

  秦一銘親自來接的阮明月,當他看到阮明月住在這樣老舊的小區,明顯很詫異,但出於禮貌,他什麼都沒有說。

  「這是我租的房子,我從大學畢業開始工作之後,就一直住在這裡。」阮明月主動提起了這個話題。

  或許這些貴公子哥看她的住處就像是看貧民窟,但是,她自己並不覺得自己住在這裡有什麼值得羞恥的。

  「秦先生是不是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老舊的小區?」

  「當然不是,我剛進秦氏的時候,做的是房地產,說來你可能不信,但我的確經常跑這樣老舊的小區談拆遷項目。」

  「可你剛才的表情很詫異。」阮明月直白道。

  「我只是詫異你會住在這裡,我記得我父親之前向我介紹你時,說的是段家的小姐。」在秦一銘看來,不管她是不是段家的小姐,但凡和「段」這個姓扯上一丁點的關係,她的生活都不該是眼前看到的那樣拮据。

  阮明月最不想看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或許段秋明覺得「段家小姐」這個身份是對她的認可,但對阮明月本人來說,她一點都不想從「段家小姐」這個身份中獲得任何好處。

  尤其,是在段祁州那樣兇狠的忠告之後,她更不想和段家扯上任何關係。

  「我母親的確嫁進了段家,但我和段家沒有任何關係,說段家小姐,實在太抬舉我了。」阮明月看向秦一銘,「如果秦先生願意和我接觸,是出於我和段家的關係考慮,那可能要讓秦先生失望了。」

  秦一銘笑起來:「你誤會了,你是誰家的小姐對我來說一點都不重要,當初我答應和照片裡的段家小姐相親,並不是因為你和段家的關係,而是我認出照片中的你是還欠我一頓飯的阮小姐。」

  雖然秦家的父母都希望兒子和名門貴女聯姻,但秦一銘對此不甚在意,他的歷任前女友,沒有一個是富家千金。

  阮明月聽到秦一銘這麼說,忍不住笑起來。

  「看來你對那頓飯真是耿耿於懷。」

  「現在已經放下了,畢竟,我們現在隨時可以一起吃飯。」

  阮明月覺得秦一銘也挺真誠的,和他相處,不需要一句話在腦子裡過好幾遍那樣累人,就像認識了很久的朋友一樣舒服自在。

  兩人來到源潭高爾夫球場,今天天氣很好,風和日麗,青青草坪在陽光下一望無際。

  阮明月上一次打高爾夫球還是一年前和段祁州以及段氏的客戶一起,不過,那時候她不太會玩,全程拿著球桿在一旁作陪。

  後來和客戶的行程結束後,段祁州又專門抽時間帶她回高爾夫球場,他說是要教她幾個最基礎的揮桿動作,但教著教著,就教進了高爾夫球場的VIP休息室,那天他要了她好幾次。

  段祁州很少有白天縱慾的時候,那天實屬有點反常,情滅後阮明月問他為什麼突然這麼不克制,他說看她穿短裙忍不住,然後,他玩著她的腿又是一次……那天真是瘋狂到讓人難忘,可再難忘,也不該在和秦一銘見面的當口想起和段祁州的情事。

  阮明月強迫自己不要再想,她拿起球桿,稍稍做了幾個試杆的熱身動作,一桿子揮出去,球頓時不見了蹤影。

  「阮小姐,球和你有仇嗎?」秦一銘在旁笑。

  「什麼?」

  「太用力了,而且動作不太標準。」秦一銘說著,伸手過來握住了阮明月握杆的手,「這樣,放鬆一點。」

  這突如其來的肢體接觸讓阮明月一懵。

  她還沒緩過神來,就聽到身後忽然響起拍手的聲音。

  「哎喲喲,這是誰啊?秦一銘,你不厚道啊,這麼漂亮的女朋友也不和哥們幾個介紹介紹?」

  阮明月轉頭,看到段祁州和洛邵東幾個公子哥兒站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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