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我看你往哪兒逃
2024-05-02 17:54:07
作者: 如果回首
午飯當然是相當的豐富,餐桌上的氣氛很融洽。尤其是陸恆對南慕橙的態度有了巨大的改變,他幾乎沒有敞開心扉的笑過。
而今天,陸煜城發現兒子也可以這麼的活潑。缺失的母愛讓年幼的兒子沉默了許久,既然他喜歡南慕橙,他也不會去阻止。
嘟嘟!
陸煜城的手機響了,他瞥了眼沒有要去接的意思。
一直站在餐廳門口的喬亞楠眼見陸煜城不接電話,她壓制著滿腔怒火,兩眼冒火的盯著用餐的三人。
南慕橙,你到底用了什麼樣的手段。
行,你想攀上陸煜城這顆大樹,首先你得問問我才行。
陸煜城始終沒有接電話,他好看的眉心不經意的皺了一下。
南慕橙當作沒有看到,一直坐在旁邊的陸恆不著痕跡的向門口看了眼。
「我還有事先走了,謝謝你的午飯!」南慕橙微笑著站起來,她特地看了眼陸恆說。
「我讓司機去送你!」陸煜城說完一個電話就出去了,南慕橙拒絕的話卡在了喉嚨中,門口突然進來了一個中年男人站在那裡看著陸煜城的方向。
「謝謝,再見陸恆。」南慕橙嘴角的弧度無限放大,她站起來拿過手機歡快道。
陸恆默默地點頭。
「再見,南阿姨!」
南慕橙向陸煜城微微一笑轉身出了餐廳,跟著司機上車離開了餐廳。
「謝謝,麻煩你把我放到前面的路口。」南慕橙突然開口。
司機有些為難,他不能違背陸煜城的吩咐。但是他也不能忽略了後坐年輕女人的話。
「好。」
下一個路口車穩當的停下,南慕橙道謝後沿著林蔭小道向前。
這條路通向的正是宋楚銘的律師事務所,遠處的那棟歐式的建築,越往前走越繁華。
喬亞楠從車後出來,她嘴角帶著一抹狠毒的冷意。沒幾分鐘陸煜城跟陸恆也離開了餐廳,她就這樣看著豪華的轎車隱沒在拐彎處。
在回去的路上,陸煜城閉眼休息。車廂里非常的安靜,陸恆歪頭看了眼父親,他繼續翻開了書本看了起來。
「有話就說。」陸煜城覺察到了兒子的舉動,他淡淡的開口問。
陸恆頭也沒抬,濃密的睫毛忽閃了幾下,黑漆漆的眼珠子狡黠的轉動了幾下。
他嘴邊的笑意越來越濃,最後一句話也沒說抬頭看著父親那張冷峻的臉一眼後繼續看著手上的書本。
陸煜城也沒有強迫兒子回話,他腦海中閃過了南慕橙那張絕色的臉。
倔強的女人,我看你往哪兒逃。
喬亞楠的車一直跟在陸煜城的車後,不遠不近的跟著。
她就是想搞清楚陸煜城是去公司還是去找南慕橙,她的心裡跟貓抓一樣坐立不安。
車停在了別墅門口,陸煜城這才睜眼看著兒子臉上的笑意。
陸恆收起了書包,他看了眼父親的眼睛。
「再見,爹地。」陸恆說完長腿一伸就下車走了,司機恭敬的關上車門。
「去公司。」陸煜城跟司機說了聲,車子平緩的駛出了別墅。
喬亞楠就這樣看著陸煜城的車離開,她搖上了車窗死死的盯著站在不遠處的陸恆。
這個死小孩,他怎麼就這麼討厭她。她到底做錯了什麼,不就是想嫁進這個城市最有權利的男人嗎?
哼,誰也不能阻止她嫁進陸家。她呼出了一口冷氣很快就駕車離開了。
她需要跟南慕橙談談,她看上的男人誰也奪不走。這輩子陸煜城屬於她,非她不可!
嘟嘟!
陸煜城看了眼手機,他默然的接起來。
「說!」陸煜城的口氣淡淡地,淡的沒有一點點的情緒。
沐花琳隔著冰冷的話筒就感覺到了一絲絲的涼氣沁入到她的心頭,她心頭不由的顫抖了一下。
除了冷還是冷,雖然她早習慣了陸煜城。但是他的冷漠還是讓她停滯了一下,她還是一如既往的音調。
「陸總,您的會議在半小時後開始。需要我去接您嗎?」沐花琳依舊恭敬道,語氣沒有任何的動容。
「不用,很快就到。」陸煜城摁斷了通話,他再次閉上眼。
司機小心的在後視鏡里看了眼閉目養神的陸煜城,他加快了速度往集團去了。
一直跟在車後的喬亞楠沒有放鬆警惕,陸煜城答應過她。今晚下班會陪她吃晚飯,她不能錯過這次難得的機會。
喬亞楠看著陸煜城進了集團的大門,她這才滿意的離開了。
陸煜城剛進大廳,沐花琳早就等在電梯口了。
踏踏……
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在沐花琳的身後響起,她快速的站頭懷裡抱著厚厚的文件立即上前。
「陸總!您回來了。」沐花琳很快站在了電梯的一側快速的摁了上行的電梯說。
「嗯!」陸煜城進了電梯,沐花琳緊跟在其後。
會議在緊張的進行著,陸煜城坐在老闆椅上聽著下屬的匯報……
南沐橙走走停停,身旁經過的男男女女臉上洋溢著青春的光芒。
同樣的年紀她倒是顯得蒼老了許多,雖然臉上看上去很年輕,可是她的心卻不再年輕。
尤其是已經生育過的身子,南慕橙下意識的用手撫摸著平坦的腹部。她眼裡閃過的憂傷濃的化不開,低下的眼瞼,濃密的眼睫毛不停的撲閃著。
南慕橙再次抬眼時,她的目光依舊清澈如水。她需要隱藏自已的所有情緒,如果讓宋家知道她早就生育過,宋楚銘的母親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就連宋楚銘恐怕都不會接受,嫌棄她吧!
所以,這個秘密不能讓第三個人知情。
南慕橙慢慢地靠近了宋楚銘的律師事務所,她仰頭望著雄偉的建築。
她的未婚夫將來是一位出色的律師,而她也要努力的融入到宋家的大家庭中去。
記得,他們認識也是一個偶然的機會。
十年前,南慕橙剛去法國的時候。她語言不通,再加上身無分文租住在一處地下室。
那年南慕橙剛十九歲,生產過的身子還沒有完全恢復。除了整日的以淚洗面之外,她都不知道自已的生活知該如何繼續。
南慕橙一直沉浸在失去孩子的痛苦中,她感覺自已的生命已經在慢慢地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