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43章 死不瞑目

  「轟隆……」一聲雷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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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爛不堪的武鬥台終於垮掉了。

  激鬥在一起的三人化成三道魅影，變成三隻翩翩起舞的蝴蝶，繞著整個大殿廣場游斗，如此一來，四面臨時搭建的看台也承受不住勁風氣爆的折磨，瞬間跨掉，原來看熱鬧的僧人四散逃開，許多來不及躲閃的人還被四濺的木屑飛砂打倒在地，慘叫連連……

  東看台倒塌之後，少林方面許多僧是由喜轉憂，紛紛暗罵監寺長老糊塗，本來小澀虎戰勝吉野楓，少林揚眉吐氣，一掃三十年前的恥辱，如今竟然變成了耗子動刀窩裡鬥，小澀虎反目成仇以一敵二的亂戰場面。

  「圓通師侄，快去請空雲祖師！」少林羅漢院首座智興眼瞧事態無法控制，驚醒後馬上吩咐道。

  「是，師叔，我這就去！」話音剛落，身後一個黃衣武僧應聲離去。

  恰在此時，戰況出現了變化，小澀虎一掌拍中空信胸口位置，將空信老和尚打飛出去三十多米遠，身在空中連噴數口鮮血跌落塵埃中昏死過去。

  同時，澀虎也未能躲開吉野楓的致命一擊，左臂被硬生生打折……

  「咔嚓」一聲……

  清脆的骨折聲中，伴隨著小澀虎一聲壓抑的痛哼，他醜陋的臉上盡顯猙獰，虎嘯一聲，右掌夾恨拍向吉野楓。

  「呦西！大報恩寺千年古剎，佛門清靜地，容不得我們撒野，有種你我另擇戰場……」

  一擊奏效，吉野楓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因為此時小澀虎不僅僅左臂折斷，而且臉色蒼白並出現漲紅鐵青，這是內傷加劇的表現。只要自己再堅持一時半刻，相信就可以輕鬆殺掉這隻小澀虎。吉野楓怕少林方面再有變故，迅速飄身飛出大殿，而他高聲說出來的藉口，更讓人暗嘆此人陰險奸詐十足。

  「老禿驢，你今天死定了。」小澀虎雙眼欲裂，瞧見吉野楓要逃，毫不猶豫的追了下去。

  吉野楓和小澀虎一前一後順著大報恩寺往後山跑了下去，有一些僧眾還想追下去看熱鬧，再瞧瞧一老一少兩和尚的速度，都無奈的搖搖頭……

  當空雲大師匆匆趕來，第三層大殿武鬥場狼籍一片，羅漢院首座智興大師正指揮著少林弟子維護現場，許多受傷的僧人也正在被救治。幸好剛剛的激戰飛濺而出的大多都是木屑，雖然打在人身上很疼，甚至都頭破血流，卻都不致命……

  「阿彌陀佛，師叔您可來了，空信師叔他快要不行了！」智興瞧見空雲後，馬上迎上前一臉嘆息道。

  「嗯，我知道了！」

  空雲大師面沉似水，飄身形來到急救的單架前，看著面色死灰般的少林監寺長老空信，語氣頗為憎惡的道：「阿彌陀佛，空信師弟，你和空見師弟有仇卻不應該禍及他的弟子。」

  「師兄，我……」看到空見，空信眼中閃過幾許臨死前的愧色，語氣微弱的道。

  「唉，不論是當年你敗在空見師弟手下，還是今天死在空見的弟子澀虎手中，都足以說明，從一開始你就輸了！」

  空見眼底閃過幾分不忍，數十年往事湧上心頭，空信今天的行為，完全屬於仇恨蒙了心智，將當年和空見大師的仇恨轉嫁到了小澀虎身上。

  「哈哈！空見他走運竟然撿到一個好徒弟，我是輸了，但我……死……也……不……服……」

  空信勉力說完最後一句話，吐出最後一個字後死不瞑目。

  大報恩寺後山……

  人跡罕至的密林內，樹葉飄凌，仿佛龍捲風席捲而過般恐怖駭人，密林中央空地位置，一老一少兩個和尚正進行生死決戰。

  「砰」的一聲……

  「噗！」

  小澀虎雖然追上了吉野楓，但因長途奔襲致使內傷加劇，左臂被打折反成了累贅，和吉野楓交手沒多久，便被吉野楓逼著對掌拼內力，後果可想而知，已經內傷加劇的小澀虎如何承受如此陰損的詭計，僅僅一次對掌便被震飛出去撞到樹杆上，口噴鮮血……

  「哈哈！要怪就怪少林空信那隻蠢驢，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祭日，受死吧！」

  吉野楓得意非常，瞧著已屬強弩之末的小澀虎，大喝一聲，騰空而起，再一次施展出成名絕技霸絕天下，欲將澀虎小和尚殺之而後快。

  重傷的小澀虎雙眼直勾勾盯著腳上頭下的吉野楓，還有那雙手交叉後將要凝聚而出的十字風刃，霸絕天下……

  腦海中會浮現出許多終生難忘的畫面，戒色老和尚的慈祥、大老婆的神秘、小鬼的冷漠、葉玉瑤的嫵媚、溫傲雪的冷傲……等等，這些在易腦海中占據著重要位置的身影漸漸浮現，小澀虎眼底突然湧出精芒，轉瞬又緊緊閉上，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你連面對死亡的勇氣都沒有，只見澀虎突然站起身，仰天怒吼一聲道：「天都不能劈死我，你更沒有資格，敢惹易哥，我就砍死你！」

  話音未落，小澀虎右手抓住斷折的左手，合在一起虛空握斧狀，將自己在混沌天地中被迫砍了三年多墨竹領悟到的「砍竹一式」使出來，狠狠的朝空中的吉野楓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