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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女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淚

2024-07-15 11:23:06 作者: 吉歲

  齊鍾意沒拒絕,這點不舒服其實這話一出,幾個朋友紛紛轉頭看向齊鍾意。

  周滔滿臉擔憂:「意姐胃不舒服?」

  一下午了,他們居然都沒發現,還面色如常地喝了那麼多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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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一出口,就感受到了一左一右兩道極強的視線凝視。

  「……」

  周滔突然懷疑起自己來。

  他,是不是不該說這句話?

  瞿朔臉臭得要死,顧元洲隔著老遠都知道了,他居然沒發現。

  雖然,他從來不會關心這些。

  但被顧元洲搶先充當了好人就是覺得不爽。

  瞿朔臉上寫滿了關心,十分溫柔地道:「既然這樣,齊小姐就休息吧,我讓人送點熱水來。」尚且可以忍受,但有顧元洲在旁邊當靠山,她不介意示一示弱。

  她一退,別人也沒什麼事了。

  瞿朔罰完酒,又把瓶口轉到了顧元洲那邊,顧元洲又給轉了回去……如此往復。

  兩個對力道有著絕對把控力的人,直接將整張桌子的酒給包攬了,讓程恪這個高手都沒有機會摻和進去。

  這場硝煙瀰漫的對決以瞿朔不耐煩地丟開瓶子為結束。

  瞿朔按捺住掀桌的衝動,大爺似的翹個腿坐在哪兒:「無趣,不玩了!」

  他跟顧元洲絕對是八字犯沖,怎麼都不對付。

  比起他的氣急敗壞,顧元洲顯然淡定多了,喝了那麼多酒依舊眼神清明,聞言,淡淡瞥了他一眼。

  「行吧,那就到這兒,瞿二少認輸不丟人。」

  他瞥見一旁的齊鍾意靠在沙發上腦袋都快歪到肩膀上了,不知道是困了還是醉了,正好結束帶她回去休息。

  瞿朔:???

  他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我那是認輸嗎?我是嫌你煩!」

  顧元洲沒有表情的臉露出恰到好處的嫌棄,語氣平靜:「話多,煩人。」

  瞿朔:???

  「顧元洲你踏馬是個狗吧!」

  好狗,氣死他了。

  連裝溫文有禮都裝不下去了。

  顧元洲冷冷一眼掃過去:「不會說話可以把嘴巴縫了。」

  懶得再搭理他,轉頭低聲叫醒齊鍾意:「帶你回去,嗯?」

  嗓音說不出的溫柔。

  齊鍾意眼皮動了動,在清醒和裝醉之間,選擇了裝醉。

  反正裝了那麼多次,也不差這一次了。

  她懶懶地睜開眸子,眼前是顧元洲放大的俊臉,五官立體,眼神深邃,那雙眸子像是一汪桃林深處的清泉,平靜又富有吸引力,情不自禁感嘆了句:「顧元洲,你好好看啊。」

  眼前的女人雙眼迷離,雙頰泛著微醺的紅暈,顯然是醉了。

  顧元洲一怔,轉而勾起了唇:「在場的人誰好看?」

  齊鍾意腦袋點了點,毫不猶豫:「你!」

  一旁的瞿朔頓時黑了臉:「齊小姐大概需要去看一下眼睛,放著高大帥氣幽默風趣的我不欣賞,居然看上了顧元洲這個冷漠無情的工作機器?」

  「不錯,有眼光。」顧元洲擋住瞿朔的視線,摸了摸她的頭,眼底含笑,對她的反應十分滿意。

  其他人:「……」

  這沒點姦情真的說不過去吧?

  齊鍾意迷糊得厲害,顧元洲將人拉起來,警告地看了眼周圍的人。

  眾人對上他冰冷的視線,心神一凜,心裡那點子八卦的心思頓時消散了。

  那一眼就傳達了一個意思:誰敢八卦他顧元洲,先想好下場。

  聽說之前傳岑玉溪是他未婚妻的那些人,離開黎城的離開,封殺的封殺,已經查無此人了,就連岑家也因為得罪了顧元洲,接連丟了好幾個大項目,元氣大傷。

  他們要是敢亂說,下一個這樣下場的就是他們。

  他們哪裡敢。

  氣氛有些詭異,還是周滔站出來說了句:「顧少您放心,知道您和意姐是好朋友,我們是不會亂說一些沒有根據的話的。」

  顧元洲掃了他一眼,知道他是周家那個對家產沒興趣非要跑去搞樂隊的反面教材。

  看上去和齊鍾意很熟悉,顧元洲臉色緩和了幾分。

  微微點了下頭:「你們玩,她喝多了,我先送她回去。」

  聽見回去兩個字,齊鍾意清醒了幾分,十分自覺地站起來,和旁邊的蘇曼,周滔等人依次道了別,跟在顧元洲身後離開。

  周滔和蘇曼默默對視了一眼。

  這就是女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淚嗎?

  以齊鍾意的酒量,牛醉了她都不可能醉。

  但顧元洲好像挺受用,果然,總得套路得人心。

  從悅色出來,顧元洲徑直將人抱上了車。

  「大,大少爺……」顧元洲從老宅帶來的司機見自家少爺抱了個女人上車,驚得險些不會說話了。

  大少不是跟老爺子說是找程大少談事情嗎,談到會所里來就罷了,怎麼還帶回了一個女人?

  他眨了眨眼,想要看清楚女人的臉,被顧元洲抬手擋住。

  顧元洲冷冷瞥了他一眼:「管好你的眼睛和嘴巴,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懂?」

  大少和老爺子真的太像了,冷著臉的時候,氣勢太過駭人。

  司機忙不迭應了:「我懂我懂,您放心,我今晚只是送您和程少來應酬,別的事一概沒有發生。」

  「喲,還挺上道。」副駕駛座的車門被拉開,程恪閃身坐進來,把司機給嚇得夠嗆。

  「程,程少。」

  程恪活動著拳頭,笑著道:「別緊張,我們今晚只是出來談了個生意而已。」

  「咔噠」一聲,骨節被他捏得嘎嘎響。

  司機摸了把額頭上的冷汗:「……是。」

  車子一路開到清水灣,顧元洲叫齊鍾意下車。

  齊鍾意原本跟沒骨頭似的靠在他身上假寐,聽見這話,摸到車門,跌跌撞撞地下了車,看著眼前的大別墅,迷茫地眨了眨眼。

  「這兒好像不是我家?」

  顧元洲握住她的手,示意她先站好,看了眼前座睡得跟死豬似的程恪,掏出手機給司機轉了一筆錢當紅包。

  「把程少送回去再來接我。」

  司機感嘆不愧是大少,出手闊綽,一路緊繃的神經放鬆不少,只要他不在老爺子面前說一些不該說的話,大少還是很好說話的。

  他道了聲"好",開著車走了。

  這麼多錢,別說讓他除夕加個班,就是讓他天天加班都樂意。

  反正他孤家寡人的。

  空曠的草坪上,暖黃的氛圍燈照亮了兩人的身影,齊鍾意被顧元洲攙扶著,大半的重量都壓在他身上,轉頭眯眼看他:「大晚上的,你還要去哪兒,想夜不歸宿嗎?」

  醉醺醺的語氣讓一番兇巴巴的話都失了威懾力。

  「今天除夕,我一會兒得回老宅,不然明早沒辦法和老頭交代。」顧元洲扶著她的肩膀將人往屋裡帶,更深露重,外頭太涼,有什麼可以進屋說。

  話說出來,他自己都驚了。

  他什麼時候對著人這麼耐心的解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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