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婚約解除

2024-07-15 11:21:22 作者: 吉歲

  門關上,齊鍾意光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眼底的醉意消失了大半,把自己摔進沙發里,掏出手機給一個陌生號碼發了條消息出去。

  那邊回了個"ok",她看了會兒,半晌後才起身去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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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邊,江城最奢侈的會所里,美人環繞,紙醉金迷。

  瞿朔接到王薇的電話,齊鍾意那邊拒絕了樂星的簽約。

  瞿朔聽完,哂笑了聲:「有意思。」

  王薇不解:「瞿總,我們給出的條件這麼優厚她為什麼拒絕?難道是……我們做的手腳被發現了?」

  瞿朔本來也不太想簽齊鍾意,靠在沙發上懶洋洋地喝了口酒,不太在意地道:「大概吧。」

  說完就掛了電話,震耳欲聾的音樂聲重新響起,有人過來敬瞿朔酒。

  「朔哥,可算等到你回來了,你不在兄弟們喝酒都沒勁了。」

  瞿朔啐了他一口:「矯情。」

  說完還是很給面子地一飲而盡。

  這人恰好取向男,周圍人頓時笑著起鬨:「朔哥你就寵他吧!」

  瞿朔一腳踹過去:「滾,老子喜歡女人。」

  其他人哈哈大笑。

  「知道知道,朔哥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瞿朔也笑了,這麼久沒見,也就大大方方地隨他們打趣。

  沒過多久,一個人匆匆從外面進來,走到瞿朔面前說了什麼。

  瞿朔一愣,含笑的臉一點點陰沉下去,捏著酒杯的手青筋暴起:「顧元洲那狗東西當真來江城了?」

  那人點頭。

  瞿朔把玩著酒杯,冷笑一聲:「敢來我的地盤,讓他橫著走,去,叫幾個人給他安排點花樣。」

  「他剛剛見了個女人。」那人有些怵他這副模樣,小心翼翼地調出手機遞給他看。

  瞿朔眼睛一眯,低頭看去,忽地就樂了。

  照片裡,顧元洲小心照顧著一個女人上車,一手給她扶著車門,一擋在她頭頂,紳士又體貼。

  他嗤笑,顧元洲這狗東西,慣會做這種虛情假意的表面功夫。

  然而定睛一看,他就笑不出來了。

  這個女人……不是他剛見過的齊鍾意嗎?

  他歪著下巴若有所思,難怪拒絕了樂星,原來是顧元洲從中作梗。

  不是說齊鍾意和江家都要取消婚約了嗎,顧元洲他管前外甥媳婦的破事做什麼?

  有意思。

  他仔細思索著,品出了一股別樣的味道,對齊鍾意越發來了興趣。

  有的人表面上冷靜自持,背地裡卻接近自己外甥媳婦,這可是他外甥媳婦啊~

  得虧歐陸不知道他的想法,不然得一邊辱罵瞿朔不是人,一邊感動不已,終於有人和他有一樣的想法了。

  瞿朔心情由陰轉晴,讓人把照片給他傳過來,轉手發給了列表里一人。

  和顧元洲針鋒相對哪有在暗處看菜雞互啄意思。

  可惜,顧元洲只在江城待了一晚,第二天便回了黎城,沒給瞿朔下手的機會。

  氣得他連發了二十條微信怒罵他膽小。

  彼時顧元洲剛下飛機,瞥了眼屏幕上瞿朔的無能狂怒,指尖輕點,發送了兩個字:已閱。

  而後直接將人拖進了黑名單。

  瞿朔看到那個紅色的感嘆號,差點氣吐血,怒氣沖沖地一個電話打過去。

  顧元洲慢悠悠地摁了接聽,十分有先見之明地將手機音量調小。

  果然下一秒,瞿朔的咆哮傳了過來,得虧他調得小聲,不然這片的人都能聽見。

  「顧元洲,你丫是不是玩不起!"

  「拉黑算什麼,有本事和老子互噴!」

  「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知道你罵不過我,總算承認你不如我了吧!」

  顧元洲薄唇扯了扯,淡淡吐出兩個字:「幼稚。」

  抬手準備掛電話,忽地聽瞿朔陰惻惻地提了個名字:「齊鍾意,可是還在江城,你和她什麼關係?」

  顧元洲一頓,語氣如常:"我和你什麼關係就和她什麼關係。"

  "放屁。"瞿朔吊兒郎當地架著腿,自以為抓住了顧元洲的軟肋,"老子親眼看見你護著她上車了。"

  顧元洲嗤笑:「我護過的女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掛了。」

  瞿朔猛地坐起身,看著中斷的電話擰起了眉,這麼果斷?這麼不在乎?

  難道真是他猜錯了?

  他不信。

  得找機會再會會這個齊鍾意。

  齊鍾意在家休息了幾天,家裡的食材消耗殆盡,決定去附近的商場採購一番。

  附近有家會員制的大型商超,裡頭的東西很全。

  齊鍾意推著推車,漫無目的地逛著,時不時往車裡放一件用得著的小玩意兒,走著走著便到了家具區。

  不遠處,一個戴著口罩墨鏡的女人目光落在她身上,齊鍾意也看到了她,本想假裝沒看見,靳瑤卻徑直朝她走了過來。

  「喂,齊鍾意。」

  躲不過,齊鍾意只好轉過去打招呼:「有事嗎?」

  靳瑤沒跟他繞彎子:「你知道江家解除了和你的婚約嗎?」

  沒有人通知她這個當事人,不過婚約早該解除了,現在解除也算是塵埃落定,她靜靜地看著她:「你想說什麼?」

  靳瑤繼續道:「江煜也沒有和鍾晚訂婚。」

  意料之中的事,齊鍾意挑眉:「所以呢,你懷疑是我從中做了什麼?」

  靳瑤打量著她,企圖從她臉上看出什麼:「鍾晚是這麼跟我說的。"

  齊鍾意沒興趣知道齊鍾晚說了什麼,情緒淡淡的:"她說了什麼跟我沒關係,我和齊家江家也沒有關係了。"

  靳瑤沒有從她臉上看出絲毫的欣喜,眸子暗了暗。

  鍾晚昨晚打電話給她的時候大哭了一場,從身世被換的悲慘到融不進黎城上層圈子的委屈,再到江家直接拒絕了再與齊家聯姻的崩潰,字裡行間都是對齊鍾意的怨恨。

  她哭著說:「也是,齊鍾意和江煜青梅竹馬,又有那麼久的婚約,我怎麼能夠替代得了,她只需要一句話,就可以輕易奪走我唾手可得的幸福。」

  靳瑤第一次沒有附和她說一些罵齊鍾意的話,她是性子直了點,腦子不愛轉了點,但她不傻。

  她想了很多,似乎這麼久以來,她對齊鍾意的不喜都是建立在齊鍾晚一次次賣慘上,齊鍾意搶了她的父母家庭,搶了她的婚約,搶了原本屬於她的生活……

  齊鍾晚很清楚,小三帶著孩子登堂入室搶了她的父親和家產這件事對靳瑤造成的陰影很大,對"搶"這個字眼十分敏感,定然也會討厭齊鍾意這個"搶"了她一切的人。

  所以靳瑤會幫她出氣,一次次對齊鍾意冷嘲熱諷,一次次刁難她,就是為了給所謂的好姐妹出氣。

  反應過來之後,靳瑤的世界觀都被顛覆了,她一腔真心待齊鍾晚,以為她們是好朋友,終究是錯付了。

  她原來只是一把齊鍾晚對付齊鍾意的槍。

  齊鍾意聽她這麼說之後,難得刻薄了一回:「別想太多,以你的智商,當一桿指哪兒打哪兒的槍都困難。」

  靳瑤:「……」

  「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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