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純情六弟火辣辣

2024-07-15 10:56:06 作者: 炒爆年糕

  「你怎麼這麼不知羞恥?滿嘴污言穢語,若是不把你的舌頭割下來,五弟弟還不知道要被你教成什麼樣子!」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不知禮義廉恥的秀女,被驚得合不住嘴。

  蕭寺的腰上掛著一隻奇怪的箱子,他剛打開,雲無養就被裡面的場景晃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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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箱子裡面....塞滿了舌頭,甚至還有眼珠,都是新鮮的。

  剛剛還趴在地上撅著屁股哭的蕭散,聽見雲無養的那番話,也抹抹眼淚從地上爬了起來。

  蕭散的聲音裡帶著柔弱的哭腔:「你不願意嫁給我,原來是喜歡五弟弟?!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還那樣玩弄我的感情!」

  「......」雲無養一時語塞。

  她明明方才連個屁都沒有放。

  「哥哥別哭,我現在就幫你把她綁回去,只要把她的腿砍下來,我們就能把她關在屋子裡,讓她哪兒也去不了了。」

  割舌頭不說,還要囚禁她?

  趁著蕭寺回頭哄蕭散的間隙,雲無養撩腿就跑。

  一路上她都沒敢停一下,生怕這對傻兄弟追上來。

  發現沒有人追上來之後,她才停了下來,卻發覺周圍已經沒人了,連個活死人都沒有。

  反倒是琴聲越來越近。

  直到「嘎吱」的一聲,像是琴弦斷掉的聲音,她背後涼意越重,才發覺自己好像跑進了不該進的地方。

  她小心的挪動腳步,往後退去,卻挨到了一個冰涼的身體。

  被身後的那雙腳絆倒,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溫熱的液體一下下滴落在她的臉頰上,她伸手觸摸,在月光下看到那些沾著自己手指的液體呈現著鮮紅。

  雲無養渾身一僵,心跳瞬間加速。

  她緩緩地抬起頭,映入眼帘的是一張蒼白而美麗的面孔,那雙如深淵般深邃的眼睛注視著她。

  他身著華貴玄衣,看起來卻十分陰鬱,眼下莫名的一片紅,像黑眼圈,又不是。

  只是那雙眼中似乎帶著淺淺的怒意。

  是一個俊俏的黑髮少年,他一隻手抱琴,手背上有一道撕裂的傷口,就是那道傷口正滴著血。

  他應該就是六皇子,蕭柳。

  「你弄斷了我的琴弦,我被它劃傷了手。」蕭柳緩緩開口,聲音中透著不可一世的冰冷,仿佛一個沒有任何情感的機器。

  「你得賠我。」

  「可我什麼都沒做啊。」雲無養想起身,卻被蕭柳單手牢牢按住肩膀。

  蕭柳的手指乾瘦,硌得她有些疼。

  「沒有人告訴過你不要靠近這裡嗎?是你突然出現,打斷了我練琴。」

  「理應賠我。」

  蕭柳的語氣十分認真,握著她肩的手指用力到泛青,她疼的皺起了眉:「你不要這麼無理取鬧好不好?明明是你自己才藝不精,還怪我突然出現。」

  蚊子:【叮!六皇子蕭柳好感度上升兩點,當前好感度:2,黑化值:0】

  什麼鬼,說他才藝不精好感度還上升了?這幾個皇子怕不是都有什麼奇怪的屬性.....

  「不賠的話就拿你的這條命來抵。」

  看見蕭柳腰間那明晃晃反著月光的刀子,雲無養將想要反駁的言語默默的咽了回去。

  她推開蕭柳按在自己肩上的手,笑著開口:「今日出門匆忙,我一文錢都沒帶,要不先打個欠條..明日還你好不好?」

  「我有點小錢,賠你一根琴弦根本不成問題!」

  實際上,她連一文錢都沒有。

  自從幾年前有一次她藉口逛燈市拿錢跑路,被蕭驁發現之後,蕭驁就再也沒給過她一文錢,她也徹底失去了自由。

  反正蕭柳又不知道她沒錢,蕭柳連她姓甚名誰都不知曉,今日隨隨便便寫個欠條,日後再也不在他面前出現,誰還能找得到她雲無養??

  「你笑得諂媚,實在是噁心,看你那一臉的窮酸樣,想來你一定是窮苦人家出來的秀女。」

  「我的琴弦價值連城,你才賠不起。」

  蕭柳的話字字誅心,雲無養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頭道:「哈哈......被你看出來了,還真是不好意思呢,我全家都死光了,就剩我一個,確實賠不起,我有的也就這條賤命了。」

  「不像殿下,出身帝王家,長得如此俊美,又彈得一手好琴,哪裡像我,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蕭柳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等來了個這樣的回答。

  看著雲無養垂頭喪氣的模樣,他意識到自己好像說了什麼很過分的話。

  他在腦子裡組織了幾十遍語言,有好幾次張張嘴,都沒說出話來。

  好像有一種名為愧疚的情緒突然控制住了他的嘴巴,讓他那比指甲蓋還小的良心抽痛了一下下。

  蚊子:【叮!六皇子蕭柳好感度上升一點,黑化值上升一點,當前好感度:3,黑化值:1】

  「先說好,我可不是覺得你可憐,既然你今日出門沒帶錢,那就打個欠條,明日還我便是。」蕭柳放下琴,跑回屋內取了一張紙和筆遞給雲無養。

  「若是不還,我就殺了你。」

  「好。」

  雲無養趴在地上撅著屁股在紙上寫下了幾行字,最後的落款處寫了「雲是玉」三個大字。

  這樣一來,蕭柳不但找不到她,說不定她還能通過欠條見到那個名叫「雲是玉」的人到底是誰。

  「寫好了,殿下,我可以走了吧?」

  雲無養拍拍身上的灰,將欠條還給了蕭柳,當蕭柳看到落款姓名時,目光上下在雲無養身上打量了幾下。

  「雲是玉?你是雲是玉?」

  「怎麼,不可以嗎?」

  蕭柳搖搖頭,上前一步,將她的臉抬起來仔細觀察,「那你方才為何說你全家都死了?」

  什麼意思?蕭柳為什麼會這麼說?

  雲家不是五年前就被滅門了嗎?但蕭柳話里的意思,好像沒有。

  「為什麼知道我是雲是玉會驚訝?我們之前見過嗎?」雲無養心裡有些疑惑,從她早晨聽到還有一個人叫「雲是玉」開始,就有些在意。

  「沒有,我只是沒想到你為了裝窮,居然會說出全家都死了那種話,你的為人還真是卑劣。」蕭柳毫不掩飾眼裡對她的厭惡。

  雲無養打算離開,關於雲是玉的這件事,她想去好好調查一番,都姓雲可以說是巧合,但剛好同名同姓,那就有點蹊蹺了。

  她懷疑是不是有人頂著她的身份入宮選秀了,但頂著罪臣之女的身份還能入宮選秀?更詭異了。

  到底是不是巧合,她總歸要去看看清楚。

  她一隻腳剛邁出去,忽然被一根細長透明的銀絲纏住了!

  銀絲緊緊勒著她的腳腕,陷進了皮肉里,她疼的叫出聲。

  血液染紅了銀絲,讓它有了顏色,能清晰的看見它是從哪出來的,雲無養順著銀絲看過去,赫然發現這銀絲居然是從蕭柳的琴上射出來的。

  「我不是都寫了欠條了嗎?你這是做什麼?!」

  「你是寫了欠條,但那是修理這把琴的錢,你還沒有賠我琴弦,就用你的腸子做弦來賠。」他隨意撥弄了一下琴弦,連在琴上的銀絲就瞬間收緊,將雲無養拉到他腳邊。

  他掏出刀子,對準了雲無養的腹部。

  「等等!你不能對我出手!」

  「為什麼?」

  「我以後很有可能就是你大嫂了,你確定要拿我做成琴弦?被你大皇兄知道了的話,你就不怕他怪罪你嗎?」

  這句話似乎起作用了,但也是一點點,蕭柳只是遲疑了一下,又笑著開口:「大哥平日最寵愛我,不會因為區區一個秀女就怪罪我的。」

  「那你二哥呢?你就不在意你二哥和三哥還有五哥的想法了嗎?!」

  「什麼意思,他們也喜歡你?」蕭柳饒有興趣的蹲下身,望著雲無養,鬆了松銀絲,開始把玩起了手裡的刀子。

  腳腕上的疼痛稍微緩解了一些,雲無養坐起身,疼的額頭都冒出了汗珠,「當然,你大哥沒有跟你說嗎?他今天為了和你二哥搶我,打得頭破血流,你二哥的腦袋上腫了好大一個包!」

  「......我不信,大哥和二哥向來穩重,雖然二哥的脾氣有些暴躁,但也不是會隨便和人動手的那種人。」

  「你不信你就去看看啊!」

  雲無養隱約記得系統說過她掌握了御蚊術,那派幾隻蚊子去給蕭驁頭上咬幾個大包,應該也不算難事吧?

  看雲無養說的認真,蕭柳也是半信半疑,本以為他會收手,沒想到他將手裡的刀子握得更緊了,「既然如此,那你就更該死了。」

  「你都已經有大哥了,居然還和我別的哥哥們搞在一起,現在大半夜的又跑來我這裡,難不成還想勾引我?」

  雲無養眼睜睜看著那把刀子離自己越來越近,尖銳的刀尖刺在她的皮囊上,泌出絲絲血滴。

  忽然,她從懷裡掏出只帕子,蓋在了蕭柳受了傷的手背上,還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蕭柳愣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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