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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什麼都肯做?

2024-07-15 09:30:20 作者: 明珠不語

  「怎麼,還要耍橫吶?你家主子吃醉了酒,這會兒不知摔成什麼樣,你還在這兒做什麼?」

  一聽蕭銘出事,這隨從眼珠子轉了轉,這才氣悶離去。

  屋內的哭聲沒停過。

  姜念想了想,轉身對人道:「你就在這裡等我,我很快就出來。」

  香痕已在這屋子悶了三天,不吃不喝以示決心。方才鬧過一遭,惹得她又止不住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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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沒過多久外頭動靜息了,屋內沒點燈漆黑一片,木門支呀一聲,有個女子的身形逆光而來,朦朦朧朧認不出是誰。

  姜念立在那兒,也只依稀看清榻上女子瘦弱的身形。

  隨後她緩緩開口,只說了一句話。

  所有人都很驚訝,那整日瘋癲哭泣的香痕,竟在姜念去過之後不瘋了。

  甚至當日夜裡,她就收拾東西,搬進了姜念的小院。

  桂枝姑姑好奇她如何做到的,姜念也只說:「我告訴她,她可以跟我一輩子,我不逼她嫁誰。」

  原來癥結在此,桂枝點點頭也就信了。

  「昨日的事奴已告知夫人,夫人撥了兩個護院給您,叫您安心。」

  這倒不意外,姜念只問:「那我認錯的事呢?」

  桂枝道:「老奴說句實話,夫人就是當即拉不下面子,可她是喜歡您這個女兒的;您再親自去請個安,認個錯,想必也就揭過去了。」

  姜念明白她的意思,卻也不會再假惺惺跑去認錯。

  她已在籌備一份大禮,到時候,帶著禮物去見更合適。

  「姑娘,午膳到了。」

  院裡忽然多了個人,桂枝姑姑也有些不習慣,見姜念示意才出去道:「傳進來吧。」

  她看著香痕還是覺得稀奇,先前都快瘋了的一個人,如今這樣沉靜內斂。

  竟不像是想通了,更像是心死了。

  姜念如今不擔心她,她一定不會尋死,是如今這府上除蕭珩,唯一和自己在同條船上的人。

  不出所料,今日蕭銘酒醒了,午膳後怒氣沖衝來到姜念的院子,被兩個新來的護院擋在門外。

  「阿念妹妹,你把我的人還回來,我不為難你。」

  他面上掛彩,顯然是昨日被扔到地上磕破的。

  「可你要是不聽話,那就別怪我說話難聽,什麼都往外抖了!」

  時隔幾日,香痕聽見他的聲音,就仿佛能看見那日清晨男人可怖的嘴臉,僵在原地渾身顫抖。

  「還是怕他,對吧。」

  她不想讓人嫌棄軟弱,可那句違心的「我不怕」說出來,假得有些可笑。

  「怕也不要緊,」少女嗓音淡淡,「趁現在多聽聽,聽得麻木了,才方便我們做事。」

  姜念不是說說的,按兵不動等了將近一刻,才獨自出去見人。

  「大哥哥來了就請進吧。」

  兩個護院回身望見她出來,這才鬆手放人,只是仍緊緊盯著,怕蕭銘有什麼動作。

  「姑姑,你去給大哥哥沏茶。」

  她是故意打發走桂枝的,蕭銘也看出來了,嗤笑一聲,跟著她往邊上走幾步。

  「我方才聽哥哥說,要把我的事抖出去。」她頭也不回走在前面,「大哥哥,是什麼事?」

  蕭銘那張陰狠面容透出不屑,壓低聲音道:「家宴那一日,你跟我那好弟弟走在路上,以為四下無人,便為所欲為,還記得嗎?」

  姜念當然記得,那日蕭珩忽然對她說,要自己永遠陪著他。

  她答應了,為顯得真切些,還抱了蕭珩一下。

  蕭銘見她腳步停頓,轉過來的面上顯露無措,便知自己的威脅有用,這丫頭已經慌了。

  他變本加厲地上前,「你個小浪貨,還哥哥妹妹的長好戲,早跟人滾到床上去了吧!」

  畢竟是個十五歲的丫頭,和香痕也沒什麼差別,被他這樣一戳穿就低頭開始哭。

  她也不解釋,單薄的肩膀輕顫,像是無可辯駁只想引人同情。

  「大哥哥,」她嗓音帶哭腔,抬頭看人時眼尾鼻尖都紅了,「只要你,只要你不告訴義母,我什麼都依你。」

  蕭銘看她的眼神變了。

  那一聲「大哥哥」酥麻入骨,勾得人心癢難耐。他只知這二人私情,沒成想,姜念膽子這麼大。

  「哦?」

  他湊近些,手掌攏上少女肩頭,嚇得她瑟縮著別過頭,楚楚可憐的模樣更惹人施虐。

  「什麼都肯做?」

  衣領底下纖細脆弱的頸子輕輕擺弄,無助到了極致。

  男人早就察覺了,這丫頭年紀小卻生得艷,在床上哭該別有一番風情。難怪他那脾氣古怪的弟弟,都著了她的道。

  他的手被引誘著,就要落到她後頸,姜念卻忽然後退一步。

  「只是,要請大哥哥守口如瓶,切莫叫旁人知曉。」

  這個旁人,自然就包括了蕭珩。

  「這幾日並不方便,等過幾日承爵宴近些,我也……能得空些。」

  像是青樓姑娘上房也得等人得空,蕭銘伸手在她腰上掐一把,「浪貨。」

  隨即立刻問:「要爺等多久?」

  「也就……十幾二十天吧。」她收了淚直直抬眼望來,「若是大哥哥將此事說出去,我無論如何是不會依的。」

  這是跟他談條件了。

  蕭銘點頭,不介意逗逗她。

  十五歲的丫頭畢竟太嫩,等他偷著把人睡夠了,再把她勾引自己的事傳揚開。

  到時候,她還不是任自己玩弄。

  男人舒心上前,在她肩頭搭了搭,「那小賤人你喜歡就留著,別叫我等太久就行。」

  話里話外,如同恩賞。

  腰上殘存被他掐過的刺痛,姜念沒去揉,只盯著他離去時那隻右手,看了又看。

  當天夜裡,她故意請了蕭珩過來,待到很晚才走。

  蕭銘的隨從也如實回報,得來男人一聲嗤笑。

  果真是個小浪貨,竟這樣把人請進房裡。那日他可沒罵錯,她跟個暗娼有何分別?

  而夜幕再次降臨,桂枝將人領進了房裡,便替兩人關上門。

  姜念坐在床邊,朝人輕輕招手。

  蕭珩會意,幾步走到床邊,迅猛將人按倒在榻。

  少女一條腿曲起來頂,被他輕易摁住膝頭壓制。

  趁這片刻分神,姜念的手肘也撞向他,被人輕易扯住手腕拉過頭頂,片刻便動彈不得。

  「唉。」

  兩張年輕的面孔貼得太近,這口氣直直吐在少年人面上。

  「還繼續嗎?」他呼吸微亂。

  姜念已然卸去力道,「不來了。」

  蕭珩不敢多看,鬆開手就要從她身上起來。

  下一瞬,床榻上的人腰肢發力,鯉魚打挺般躍起,男子來不及反應,未出鞘的短刃已抵在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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