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大家都能聽到九公主心聲，就她聽不到

  她答應了娘家人，幫二房年紀最小的妹妹打聽一下，看看那位沈將軍是否婚配。若是尚未娶妻，能不能讓皇上賜婚給沈將軍。

  現在還打聽什麼呀。

  這性別都不對，婚不婚配有什麼用。

  跟皇上搶人，他們有幾個膽子。

  曲知微默默替娘家妹妹點了一根蠟，妹子，不是姐姐不幫你，是這真的沒法幫。

  她決定請安結束後，就給娘家去信，讓他們別惦記沈將軍了，人家名花有主。

  妃嬪之中和她有同樣想法的不在少數。

  畢竟，那位年少有為的沈將軍拿下了北雍，前途可謂是一片光明。

  大家都想把他扒拉到自己的碗裡去，聯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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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們雖然嫁不得，但娘家總有堂妹表妹，和沈將軍做了親家，那是再好不過的。

  只可惜，現在全沒了。

  妃嬪們被這個瓜撐得集體沉默。

  唯有婕妤呂芝蓉一人心慌慌。

  她知道，大家流露出這種表情，就是聽到了九公主的心聲。

  但不知道為什麼，她卻完全聽不到。

  若不是蔣詩樂和她關係好，將此事告知了她，她現在還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

  那個九公主，果然是妖孽。

  怪不得皇上那麼喜歡她。

  同樣都是女兒，她的小八卻無人問津，無人關心。三歲了，才見過她父皇幾次。

  而陸璃卻日日都能見到皇上。

  呂芝蓉心裡又酸又澀，但臉上卻也跟著做出驚訝的表情，讓自己看起來和旁人沒什麼區別。

  陸璃壓根不知道這些事，百無聊賴地打了個哈欠，就睡去了。

  夏書鳶見女兒睡著，便讓眾人退下。

  一出皇后的未央宮，蔣詩樂便走過來，親昵地挽住了呂芝蓉的胳膊。

  她一臉興味盎然，走了幾步後，壓低聲音道：「我的天啊，真是不敢相信，淑妃娘娘就是沈將軍。」

  呂芝蓉大驚失色。

  什麼，原來今天的瓜是這個。

  怪不得淑妃這麼久一直閉門不出，原來是因為壓根就不在宮裡。

  「是啊，真是萬萬沒想到。」呂芝蓉附和著點了點頭。

  蔣詩樂沒有懷疑她，她倆未出嫁時就是手帕交，入宮後也沒有反目成仇，而是一直相互扶持。

  最初兩人都得了貴嬪的位份，後來呂芝蓉誕下了八公主，就升到了婕妤。

  現在兩人位份雖一上一下，但也不影響他們關係好。

  「真沒想到後宮妃嬪居然還有能出宮的一天，還是上戰場。」蔣詩樂一臉羨慕。

  一入宮門深似海，大多數宮妃只能老死宮中，只有少數受寵的妃子可以得恩典偶爾回家一趟。

  像淑妃這種情況，她聞所未聞。

  「是啊，真的沒想到，我還以為淑妃真的生病了呢。」呂芝蓉心不在焉地敷衍著她。

  蔣詩樂期待地提議道：「等淑妃回來了，咱們一塊去她那請安，讓她給我們說說上戰場的事情吧。」

  呂芝蓉搖了搖頭。「且看皇上願不願意將此事公開吧。若他不願，淑妃又怎能承認自己上過戰場。」

  「這倒也是。」蔣詩樂點點頭，語氣里有些失望。

  而後的日子裡，妃嬪們都跟著陸璃一起期盼淑妃娘娘歸來。

  每日給皇后娘娘請安，後宮沒有一人缺席，生怕自己漏聽了陸璃的心聲，跟不上大家的進度，八卦都聊不到一起去。

  陸晏時看著大家對夏書鳶這個尊敬的模樣，十分滿意。

  看來他選的皇后很不錯，很得後宮諸位妃嬪的愛戴。他可以放心地把後宮交給皇后打理了。

  偶爾，他也會把陸璃抱去上朝，導致妃嬪們看他的目光都幽怨了許多。

  陸晏時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些妃嬪怎麼了，怎麼各個都沖皇后和小九獻殷勤，反倒對他這個皇帝愛答不理的。

  不過他忙得很，沒有心情在意這些小事，就沒放在心上。

  他滿腦子都是接手了北雍之後，該如何管理，還有下一步，該攻打哪個國家。

  陸晏時野心勃勃。

  ……

  陸晏時忙著，他的孩子也沒閒著。

  陸瑗找上了陸琰。

  她把陸琰約到了偏殿的一個角落裡談事情，喬裝打扮成宮女後趕了過來。

  她這麼做，一來是為了避開夏書鳶的耳目，二來是想著日後東窗事發，可以抽身。

  見到陸琰，她第一句話就是：「二皇弟，你甘心嗎？」

  她看出了陸琰眼裡的恨，母妃死了，現在卻不得不叫害死自己母妃的人為母后，他心裡一定很憋屈。

  「甘心又如何，不甘心又如何。」陸琰一臉淡然。

  他已經不是從前的他了，母妃的死，還有那長達半年的禁足抄書，都讓他沉穩了不少。

  「我知道你恨皇后，我也恨她。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聯手。」陸瑗繼續鼓動這個弟弟。

  「我可不恨皇后，你要找死，別拉上我。」陸琰沒有被她的三言兩語挑唆上當。

  「唉，二皇弟，我們都是沒有娘的孩子，我懂你的感受。」陸瑗嘆了一口氣，聲音溫柔了不少。

  「我一出生，母妃就死了，是太后將我帶在身邊撫養長大。結果父皇聽了皇后的挑撥，不聽太后辯解，硬是處死了她。我這顆心，像是被人挖掉了，難受得很。」

  「我知道，沒有了太后，以後再也不會有人護著我了。就像你沒有了母妃，那些宮人是不是就開始苛待你？」

  她的話一層一層地撬開了陸琰心頭的防備。

  到底只是一個十歲的孩子。

  聽陸瑗說起他母妃，他眼眶都紅了。

  「總有一天，我會把那些拜高踩低的狗奴婢都殺了。」陸琰攥緊了拳頭，牙齒氣得咯咯作響。

  「所以，你要不要和我合作？我想替太后報仇，你想替你母妃報仇，我們是天然的同盟。」陸瑗繼續誘導他。

  陸琰抿著唇，沒吭聲。

  見他還是不答應，陸瑗繼續往裡添了一把火。

  「唉，你母妃都死了，你卻連替她報仇的勇氣都沒有，還要認賊作母。你母妃泉下有知，得多傷心啊。」

  「說，你想怎麼合作。」陸琰忍無可忍，應了下來。

  陸瑗輕輕勾起了唇角，上當了就好。

  她把自己的計劃娓娓道來。

  陸琰思索了片刻，覺得可行，於是便答應了。

  兩人協商一致後離開，誰也沒有注意到背後的假山里，傳來了淺淺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