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而是有其他的目的

  夏書鳶還是第一次碰到這麼實誠的人，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妾身打算告知德妃，您這無異常，您看這樣回答行嗎？」莊羽茗試探性地問道。

  【不不不，別這樣，你就告訴她，我們這有邪祟。】

  【我倒是要看看她要搞什麼么蛾子。】

  陸璃現在無聊得很，巴不得有人來找事情。

  她在桃花淵時不知道聽說書人說了多少回這種勾心鬥角的話本子，她熟！她會！她可以！

  夏書鳶嘴角抽了抽。

  「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她既已認定了我這有貓膩，你說沒有，她也不會信的。倒不如你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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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思索片刻，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我的母妃真是天下第一聰慧！】

  【莊才人，你快按我母妃說的做，本公主保你幾年榮華富貴。】

  陸璃拍著手，試圖引起兩人的注意。

  莊羽茗：公主，就不能多保我幾年麼。

  不過她轉念一想，做人不能太貪心，有個幾年也不錯了。

  只要德妃倒台，她本本分分的，肯定不會出什麼事情。

  「妾身知曉了，一定會按娘娘的吩咐去做的。」她恭恭敬敬地應了下來。

  「嗯，辛苦你了。若有什麼事，你便命人從未央宮西處小門，給掃地的宮女採薇遞個信。」夏書鳶囑咐道。

  「是。」莊羽茗應了一聲，方才離開。

  第二天，她按照夏書鳶說的，去找了德妃。

  「你說未央宮裡確實不對勁？」德妃坐直了身子。

  「是。」莊羽茗露出了一臉驚恐的神情。

  為了演好這齣戲，她昨晚對著自己的貼身宮女練習了好多次，這才完美拿捏了這個表情的精髓。

  「小公主不過月余，居然能口吐人言，和夏昭儀說話！我一進去，他們就安靜了。後來夏昭儀給我遞茶，我不敢喝，就抿了一小口，剩下的悄悄地倒在了帕子上。後來我就暈乎乎的，覺得身體很舒服，像是飄在雲端。要不是我的宮女掐醒我，我恐怕會忘記您交代我的事情。」莊羽茗繼續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德妃大駭。

  正常嬰孩至少十個月後才會說簡單的詞彙，流利說話至少得一歲多了。

  而陸璃不過剛滿月，居然就能流利地和夏書鳶對話，這絕對是妖怪了！

  還有，夏書鳶給的茶肯定有問題。

  德妃覺得她找到真相了，一定是那個茶讓皇上流連忘返，所以才接二連三地去未央宮。

  「你先回去吧，不要輕舉妄動，等本宮吩咐。有什麼事，記得隨時告訴本宮。」德妃驚駭過後，揮手讓人給了莊羽茗一把碎銀子。

  莊羽茗道謝後離開。

  一出福華宮，她就忍不住吐槽：」人家夏昭儀給的可是金瓜子，你就給幾個碎銀子，誰會跟你干啊。」

  德妃真是摳摳搜搜。

  還好她選擇了站在夏昭儀那邊。

  回想起德妃先前的表情，莊羽茗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

  德妃娘娘上鉤了，她要完蛋咯。

  ……

  未央宮現在是全後宮最受關注的地方。

  莊羽茗去拜見了夏書鳶不是什麼隱蔽的事情，各宮的妃嬪都知道了這事。

  她們也想去未央宮拜訪夏書鳶。

  但夏書鳶拒絕了大家的探訪，只說滿月宴累倒了，小公主身體不適，就不見客了。

  不少人懊惱，自己晚去了一步，搭不上夏昭儀這艘大船了。

  而夏書鳶拒絕見客的行為，加深了德妃的猜測。

  「她肯定是那天被莊才人撞見了，害怕之後會有人發現她的秘密，所以就不見客了。」德妃的大宮女清秋分析得頭頭是道。

  「嗯，你說得有道理。」德妃點了點頭。

  「我得想個辦法，在皇上面前戳穿她才行。」

  她暗中籌備了起來。

  夏書鳶從莊羽茗那裡得知德妃信了她說的話，很可能接下來會針對她。

  她並不慌張，因為她有女兒。

  她的女兒萬事皆知，有女兒在，她就不會出事。

  她要做的就是，以不變應萬變。

  等了好幾天，德妃那邊依舊安安靜靜，沒有任何動靜。反倒是賢妃曲知微派人邀請她去延禧宮做客。

  賢妃找她做什麼？

  莫不是德妃和賢妃聯手了，要一起對付她？

  夏書鳶本能地就想拒絕，但陸璃聽到了非鬧著要去。

  【去嘛去嘛，母妃，人家想去。】

  【天天呆在未央宮，我都快要發霉了！】

  陸璃哭鬧了起來。

  她這個人最喜歡熱鬧了，把她圈在一個地方她真的很痛苦。這也是她這麼多年來潛心修煉的原因。

  她要修成人形，去更遠的地方看看，而不是天天呆在桃花淵裡。

  夏書鳶見她這麼想出去，只得無奈地把她帶上了。

  這孩子是個閒不住的，倒不如帶她出門逛逛。

  於是母女倆一塊去了延禧宮。

  「嬪妾參見賢妃娘娘。」夏書鳶抱著女兒沖賢妃行了一禮。

  「你我姐妹之間，無須多禮。」曲知微笑著將她扶了起來。

  她的忽然親近沒有讓夏書鳶放鬆，反而讓她更緊張了。

  畢竟，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我今日召你來，主要是想見見小九。」曲知微的笑容帶著一絲苦澀。

  「你知道的，我入宮數十年，一直無兒無女。那日看見小九，與她頗為投緣，所以才想著再見見她。」

  見夏書鳶露出一絲擔憂，她急忙道：「你不必擔憂，本宮不會與你搶孩子。如果我真的想養別人的孩子，當初謝貴妃要搶三皇子的時候，我就出手了。」

  「我只是覺得小九是個有福氣的，我抱抱她，或許過些時日，我也能有孩子了。」說到最後，她的聲音帶上了一絲哽咽。

  【母妃，讓漂亮姨姨抱抱我！】

  陸璃舉起手，示意他們要抱抱。

  同為女人，夏書鳶能理解賢妃的失落。

  後宮的女人，沒有孩子傍身，是很慘的。再加上陸璃主動求抱抱，夏書鳶便意識到，賢妃應該沒有危險。

  「娘娘，您瞧，這孩子伸手，是讓您抱抱呢。」

  曲知微又驚又喜，沒想到陸璃願意讓她抱，她小心翼翼地將這個小人兒抱到了懷中。

  其實，她今日請夏書鳶母女來，並不止是因為陸璃可愛想見她，而是有其他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