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一片草-原
2024-05-02 17:51:22
作者: 琉璃花瓶
兩個老太太又把商量好的事情復原到最初的狀態爭執了一遍,最後還是王媽勝出,張伶俐這才又對著夏沫沫說話:「沫沫,不說了,我們去逛街,你記得早點兒回來,回來後先躺床上休息一下,畢竟也出來這麼長時間了。」
張伶俐在電話里開始不放心地叮囑起來,夏沫沫感動的把每個字都聽到了心裡,與此同時,兩個老太太剛才的爭論又一次地出現在了腦海里,她知道,這樣的時光可能不多了,心裡不免湧上一陣又一陣的酸澀。
韓小舍站在旁邊全看到了眼裡,嫉妒的火苗又一次閃現,他忍著沒有發作,可夏沫沫這個電話實在是有點兒長,夏沫沫的行為也再一次觸動到了他的底線,眼珠轉動,忽然,他就伸手摟住了夏沫沫。
夏沫沫正沉浸在以後或許沒有的溫馨畫面中,完全沒有預料到韓小舍會來這一手,嘴裡發出「啊」的一聲驚呼,張伶俐的擔心隨後就從裡邊傳了出來:「沫沫,你怎麼了?」
夏沫沫略顯愣怔地看著手機,繼而才明白過來,趕緊換做輕鬆的口氣回:「夫人,沒什麼,我就是看到了平常極少見的景色,夫人,不說了,我走進看看去。」
不等張伶俐再說話,她就匆匆地把電話掛斷了,轉頭,略帶不滿地盯視著韓小舍,忍了又忍最後還是沒有忍住:「男子漢大丈夫做事兒要光明磊落,在別人打電話的時候來這一手算什麼?我不希望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不然我絕對會收回之前的所有。」
夏沫沫感覺她已經對不起南黎川了,就再不能傷害到張伶俐和老實巴交的王媽,那樣她會連覺都睡不安穩的。
韓小舍卻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似的,溫熱的口氣在小巧的耳朵邊響起:「男子漢大丈夫,做事兒從來就光明磊落,拜託你看看,現在就要到報社了,我這麼做也是演習下,還不是為了接下來能自然些。」
韓小舍的表情既有委屈,又帶著十拿九穩的勝算。
夏沫沫這才從電話的情境中走出來,抬眼望去,報社招牌上的幾個大字已經非常清楚了,到了有第三-者、第四、者等諸多外人的場合了,所以,她不能去埋怨韓小舍什麼,也再不能任性地拒絕了。
迫於無奈,夏沫沫只好忍耐著任由韓小舍摟著往前走,從他們身邊經過了很多人,但所有人都沒有異常地新鮮地回頭看一眼,夏沫沫的心裡總算是稍微好受些。
記者的辦公室門是開著的,韓小舍用另外一隻手在門上敲了敲,記者抬頭,瞬間瞪著大眼就略顯呆滯了,韓小舍完全無視,摟著夏沫沫就進去了。
進去後,韓小舍也並沒有和發呆的記者多說一句話,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來,又手下用勁兒把夏沫沫按在了身邊,隨後,他貌似調侃實則搶占先機地問:「怎麼?不歡迎?」
韓小舍說這話完全就是在挑釁,記者和他們是死對手,怎麼可能願意看到他們,但他的話語裡又無不透露著,不管你是什麼樣的心裡,我們就來了,你能怎麼樣?
事到如今,夏沫沫也暫時忘記了自身的尷尬,和韓小舍一道毫不畏懼地看向了記者。
記者撫了把臉,迷瞪過來後就恢復了原來的精明,他隨之笑著搖頭,諷刺意味兒極重地明知故問:「韓副總,我很想知道你們之間的關係,能否講來一聽。」
韓小舍聽後也笑了下,灑脫又簡短地回答:「夏沫沫,我女朋友,這個還需要徵求你的同意嗎?」
夏沫沫的臉上閃過一絲紅暈,記者卻根本就不準備退步,隨即毫不留情地譏諷:「真是活久見,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夏沫沫小-姐應該是南總的女朋友,這才不過幾天時間,怎麼就成了你的女人?這簡直就是亂-倫。」
記者的話讓夏沫沫的臉越發地紅了,她都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好在有韓小舍在,兩束陰狠的目光投射向記者,韓小舍大大方方又擲地有聲地回應:「男未婚,女未嫁,到哪兒都說的過去,都是合法的。」
記者聽後說了聲「很好」就哈哈大笑起來,笑完之後,他眼睛眯起來,盯視對面坐著的兩個人,忽然就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換上副異常悲痛的苦臉,怪聲怪調地說:「曾經威震四方的南總啊,您頭上怎麼都成了一片草原,不,還有更慘的,恐怕連孩子都要喊別人爹了。」
緊接著,記者還嫌不夠過癮,又暢快著淋漓盡致地發揮:「南總啊南總,看來我教訓他們是對的,但這口氣能不能出的暢快,還需要您親自去驗證後再做打算嘍。」
此番話一出,記者就不懷好意地看向了韓小舍一直搭在夏沫沫肩膀上的手,眼裡的內容那叫一個猥瑣。
夏沫沫再也坐不住了,她能忍受記者帶著有色眼鏡看自己,卻無法無視對南黎川的侮辱,積鬱在內心的怨氣不斷上竄,緊握著的拳頭使勁兒抵在坐著的沙發上,臉蛋緊繃著身體就要彈跳著起來。
韓小舍的眼神掠過夏沫沫,用空閒的那隻手快速按住她,隨後輕蔑地看著記者,拿出手機,也拋出了他的殺手鐧:「記者先生,作為公眾人物,您說話做事兒可是要收斂的,不然一不小心被錄了音就不大好辦了吧。」
韓小舍按動手機上的一個鍵,記者剛才的話就「嗡嗡」著從裡邊傳出來,但也絕對能聽得清楚每一個字,再看記者,臉比草原都綠,惡狠狠地張嘴訓斥,又心不甘情不願地不得不閉上。
韓小舍既然有備而來,就不會輕易地放過記者,衝著夏沫沫使了個眼神,夏沫沫當即「霍」的下就站了起來。
夏沫沫握緊拳頭向前走了兩步,站在距離記者只有一米不到的地方,痛快地看著那張死到臨頭仍然窮凶極惡著的臉,刀子似的語言「唰唰唰」地擊向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