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來者不善
2024-05-02 17:49:30
作者: 琉璃花瓶
南黎川的雙拳又緊緊地攥起,臉上的神色凝重又帶有些許的傷害,瞬而,他咬緊牙關,語氣發狠:「經過這幾天的接觸,就在今天,我調查出父親之前所做的一切,竟然都是為了這個姓韓的,我,絕不放過他!」
言畢,些許的傷害蔓延,南黎川整個人都像是在經歷一場重大考驗,俊朗的五官難堪地扭曲在一起。
夏沫沫又是吃驚不小,南陳國做這一切竟然都是為了姓韓的,這個信息量也太大了,她想起了門崗李師傅說的話,望著深陷痛苦中的南黎川欲言又止,最後選擇了實話實說。
她揉揉聽了太多奇葩事情,表情已經變得有些僵硬的臉蛋,語氣即輕又清晰地表達:「黎川,我還有件事兒要告訴你,這個姓韓的,據說是老爺的乾兒子,他------,算了,不說他了,總之你一定不要輕敵。」
南黎川臉上的傷害沒有減少一份,但也沒有增加半分,可怕的沉默長時間傳來,卻又預示著另一種更大的傷害被撕裂開來,夏沫沫於心不忍的很自然的把南黎川抱在懷裡,像他撫摸她的頭髮似的,也在濃密的發梢上來回摩挲。
夏沫沫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做了些什麼,只是覺得南黎川需要安慰,她只是要給他安慰而已,擁抱的動作只是下意識的,是本來就存在於腦海深處的。
她不知道用什麼語言來表達,此時堪稱看了一部世界級大片般震驚的心,也知道所有的語言都變得無足輕重,南黎川只是需要一個寧靜的像死水一般的環境,好讓一而再再而三受到打擊的心,得到片刻的休息與重整旗鼓。
她相信,南黎川是個打不敗的人,就像他自己說的,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可英雄也有落難的時候,現在的南黎川用愁緒百頭來形容絕對不為過。
過了好一會兒,南黎川捉住夏沫沫不斷摩挲的小手,漸漸地緊緊抓牢,感激地道謝:「老婆,讓你受委屈了,也謝謝你陪我走過這一段時光。」
夏沫沫聽到背負巨大壓力,還仍舊為他考慮的話,心情更加波濤洶湧起來,設身處地的,她眼睛有些酸澀地望了眼南黎川,艱難地說出:「受委屈的是你。」
南黎川卻像忽然遇到了重大事件似的,伸手擦掉滑下來的眼淚,又一把將夏沫沫抱在懷裡,心疼至極地開導:「老婆,一切都交給我來處理,你別想太多了,對肚子裡咱們的孩子不好。」
話題重回,夏沫沫噙著一滴淚就停住了,她醒悟地想起,南黎川已經不止一次地喊她「老婆」,還直指孩子是他的,可這些,她還沒有下定最後決心去挑明。
她心疼南黎川,可能是出於愛,隱瞞孩子卻成了一種想戒掉,卻難以跨越的心裡障礙,就像有些事情明明一開始是錯誤的,可糾正起來,總需要一長段的時間。
夏沫沫就是這樣的狀態,想解開孩子的身世,想給南黎川吃下定心丸,可自己的面子又不知道該怎麼拾起來,所以一談到這個問題,就變得敏感又不知所措。
臉色極其尷尬地呈現著,雙手在一起互相糾纏著,她既不承認也不搖頭,就那樣默不作聲地待在那兒,可這樣的狀態在南黎川久經戰-場的眼裡,早就跟明鏡似的有了結果。
南黎川一把抱起夏沫沫,從臥室直到餐廳都不曾放下,夏沫沫稍微反應過來,也意識到自己應該有所反應,就輕輕地捶打著他的肩膀,低聲嬌嗔著要下來,說一會兒讓王媽看到不好。
南黎川卻像受到啟發似的,一腳踏進餐廳,就大聲問王媽:「王媽,菜熱好了嗎?」
王媽聞言回頭,看到南黎川抱著夏沫沫,臉上當即笑開了花,又非常體貼地把頭扭回去,大聲地回:「好了好了,馬上就出鍋。」
夏沫沫羞臊的臉簡直就像是一塊兒紅布,她更加用力地反抗著,可越是這樣,身體被抱的越緊,直到身子挨到餐桌後邊的椅子上,她才算是自由了。
南黎川勝利似的望著她,夏沫沫白了他眼,就快速低頭,一個勁兒地躲避走出來的王媽,一頓飯在你來我往的鬥氣中甜蜜結束。
一星期後,南黎川出門上班,夏沫沫在臥室聽著胎教音樂,旋律剛剛響起,門外就傳來了敲門聲,打開,王媽面色嚴肅地在那兒走來走去。
夏沫沫好奇地問:「王媽,是不是遇到困難的事兒了,沒關係,您儘管說。」
夏沫沫知道王媽從來就是個穩重的人,現在的狀態只說明她遇到了一件拿不定主意的大事兒,可夏沫沫怎麼都沒有想到,這件事情跟她有關。
王媽聽到夏沫沫的關心連連搖頭,又神色緊張地望了眼大門口,最後一咬牙說了出來:「沫沫,梁萃怡來了,在大門口,要見你。」
王媽在老宅已經見識到了梁萃怡的兩面三刀,如今她又到別墅,肯定是心懷鬼胎的。
夏沫沫也吃了一驚,梁萃怡來找她?她又想摻和什麼?這裡的一切跟她有關係嗎?
還有,梁萃怡得了遺忘症嗎?不知道她們是情-敵的關係?不過這樣說是抬舉她了,南黎川自始至終都沒有正眼瞧過她。
經過這幾天的思考,夏沫沫終於明白了,她在出租屋裡看到的事情並不是真實的,都是南黎川一手導演的假戲,目的就是為了氣她,就猶如她故意拿孩子的事兒反擊一樣,她和他從來都對彼此忠誠。
王媽看到夏沫沫的神態,頓時明白了,轉身就走,夏沫沫趕緊喊住了:「王媽,請梁小姐進來。」
王媽詫異著停步,詫異著重新往外走。
夏沫沫撫了下額前的劉海兒,信心十足地就去往招待客人的客廳。
梁萃怡來都來了,不接待顯得自己太沒有姿態,再說了,自己又沒有做什麼虧心事兒,她既然敢來自己為什麼不敢接待呢?
梁萃怡,連王媽都看出來你此次是來者不善,那好啊,我倒要瞧瞧你的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夏沫沫坐在客廳,露出個恰如其分的微笑,靜等梁萃怡的到來。
門開,一股香水味兒撲鼻而來,梁萃怡帶著與眾不同的真誠,微笑著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