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有話要說
2024-05-02 17:48:47
作者: 琉璃花瓶
夏沫沫看著激情滿滿的南黎川,忽然就有些難受,她把水杯往他嘴邊挪了挪:「黎川,趕快喝了,胃裡會舒服點兒。」
南黎川聽話地一口氣喝完,說:「老婆,別擔心我的胃,絕對能陪你再『喝小酒』。」
夏沫沫的心「倏」地緊了下,喝多酒的人才會這麼說,看來,南黎川真的是沒有少喝,一會兒,還要不要他喝太多了?
退縮的念頭再一次閃現,南黎川都說快成功了,自己是不是藉機放手,萬一是真的呢?
夏沫沫這樣想並不是為了自己少受罪,還可以重新擁有南黎川,她是心疼南黎川的身體,這些天過的本來就壓抑,再喝太多的酒,會不會發生不好的事兒呢?
轉而,梁萃怡打來的那個催促電話又在耳邊開響,「告訴你,這件事情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不然,就休怪我不客氣了」,女人為了愛情,是做得出任何狠毒奇葩的事情的。
雖然梁萃怡的只能算是奪情,但在她這個高傲著的人看來,就是愛情,夏沫沫就是搶走本應該屬於她的東西的「可惡的女人」。
隨之而來的就是南黎川再一次受到磨難,這點兒,從梁萃怡事先就知道南黎川要赴約就可以肯定了,南黎川認定的「轉機」,或許是另一個更大的陰謀也完全有可能。
想到這兒,夏沫沫狠下心,今晚一定要把南黎川灌醉,身體休息兩天就過來了,但再來一次磨難,南黎川別說兩個月,恐怕這輩子都沒辦法翻身了。
夏沫沫想好後,把南黎川扶到臥室的床上,讓他躺著先休息會兒,自己去做飯,等做好飯了,南黎川或許就過來勁兒了。
一個小時後,夏沫沫做了這輩子最不想出鍋結束的晚餐,忍住心絞痛般的難受,把菜一一端上來,再打開了瓶茅台,她就去喊南黎川出來吃飯了。
房子是租來的,通往臥室的路只有幾步遠,夏沫沫卻走了差不多十多分鐘,走走停停想想,喝酒還是不喝酒在腦子中做著劇烈的鬥爭,推開門,南黎川卻並不在臥室。
夏沫沫以為看錯了,把整個臥室來回找了個遍,又走到床邊,把被子都掀起來了才確定不在,南黎川會去哪兒呢?難不成又有應酬了?
疑問剛一出來,夏沫沫就自我打消了,今天晚上的這頓飯在南黎川非常重視,除非有實在推脫不掉的事情,他才會出去的,即便是有事兒,他也會打聲招呼再走,不會就這麼忽然不見人影了。
照這個分析,南黎川一定還在屋裡,沒有被自己發現的只有洗漱間了,夏沫沫出來,看到洗漱間的門半掩著,南黎川確實在那兒。
門縫太小,夏沫沫只能看到南黎川的背部,原來堅-挺的後背此時彎下來,往前不停地伸著,她有點兒搞不明白,瞬而想起,南黎川可能是在吐酒,就趕快走過去。
洗漱間的門縫剛變大一些,夏沫沫就捂住嘴巴,一步都不能再往前走了。
正如她所想,南黎川確實是在吐酒,但不是忍受不了的機械地吐的那種,而是把手伸進喉嚨里強行往外掏,這樣做的理由可能是為了就要開始的晚餐,他想陪夏沫沫多喝幾杯。
俊臉難受地擰巴在一起,喉嚨內一陣噁心,南黎川又一次快速趴向洗漱台,猛然動作的身體像痙攣似的抽搐了下,卻只嘔吐出來一點兒,雙手又一次伸進了喉嚨內。
夏沫沫實在看不下去了,悄悄地退出來,渾身虛脫地依靠在牆壁上,她感覺自己就像個劊子手,不但要了南黎川的身體,還將把他的思想也給奪走,與其說梁萃怡狠毒,倒不如說她才是最能毀滅南黎川這個人的,更為狠毒的女人。
為了不被南黎川發現,讓他感覺尷尬,夏沫沫強忍著又一波要衝進去的,緊緊抱住他的衝動,走進廚房,等南黎川出來的時候,也假裝剛忙完的走出來。
夏沫沫坐在餐桌上,拿起準備好的茅台酒,卻像舉著塊兒極重的鐵似的怎麼都倒不下去,最後,還是南黎川替她打開,給兩個人分別倒上。
夏沫沫壓抑了下,抬頭,假裝幸福地笑了下,端起自己的酒杯,頭低下又抬起,面色紅潤著嬌羞地要求:「黎川,我,我想和你喝一次交杯酒,可以嗎?」
每個女人都希望能和心愛的男人舉行婚禮,也都憧憬著喝交杯酒的那一刻,它將意味著從此以後,兩個人無論從形式還是身心,都真正地相交在了一起。
夏沫沫知道,這個願望她這輩子可能都無法實現了,就讓今晚成為以後每夜想起來的留戀吧。
南黎川一下子就能猜出個八九不離十,他也端起自己的酒杯,言語中帶有深深的自責:「老婆,原諒我這麼長時間,也沒有給你個體面的婚禮,放心,這件事情過去後,我們一定要舉行個名副其實的盛大的婚禮。」
南黎川更加堅決地做出決定,這次,他一定要親自跟進過程,絕不能出現半點兒的失誤。
堅-硬的胳膊落在細弱的胳膊上,細弱的胳膊像無根的浮草般又痴纏上,兩杯亮晶晶的酒杯內,夏沫沫和南黎川都深情地看著對方,隨後,酒一點點兒地消失,很快就見了底。
剛剛吐過的喉嚨一下子承載了一大杯的白酒,辣勁兒又重新強烈地刺激著南黎川的胃,他難受地擰巴著五官,但也只是一兩秒鐘的時間,就恢復了正常。
夏沫沫睜開眼睛又快速閉上,心潮洶湧著假裝沒有看到,她強行讓自己轉移注意力,去品味縈繞嘴邊的酒香,在這一刻,南黎川還是她的,她應該感到高興才對,晚餐也才能繼續下去。
夏沫沫笑著睜開眼睛,給南黎川夾了菜,等南黎川剛咽進肚子,她就端起了南黎川的酒杯:「黎川,謝謝你答應和我喝交杯酒,這杯,我敬你,雖然咱倆之間不存在這些,可誰讓今天特殊呢,你喝了它,我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