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真沒文化
2024-05-02 17:48:15
作者: 琉璃花瓶
再次到了香港,夏沫沫的心卻再也平靜不下來,總是在想,當初,如果沒有去「南家老宅」,又會是什麼樣子呢?
假如當初再多些耐性,「傳成公司」的危機就會徹底解決,日子也會像以前那樣,假裝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的繼續往前走,走著走著,說不定就有轉機了。
最起碼,南黎川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要遭受皮肉之苦地躺在病床上。
假如南黎川沒有被打,或許就會悄無聲息地把公司的事情追查清楚,而不是現在剛出手就成了極為被動的局面。
以後的日子,誰知道還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所有的假如都發生了,所有的一切也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愧疚加心痛,夏沫沫難受的每天都度日如年,幾天後,壓抑的實在不行的時候,她就專注地對著南黎川的那身衣服,自言自語地悔不當初。
陽光很好地灑在身上,夏沫沫雙手輕輕地撫摸著男士衣服,鼻子酸澀地說:「黎川,你那邊情況怎麼樣?趙雲鵬還能時時去照顧你嗎?他們有沒有對你再下毒手?有沒有限制你的自由?」
腦海中,南黎川的病房內站滿了南陳國和梁萃怡派去監督的黑手,心,更加的疼痛起來。
「黎川,幾天過去了,你的傷好些了嗎?想喝水就多喝點兒,對身體好,不不不,我錯了,這件事情應該聽醫生的,有些病情是不能進多水的,那樣只能增加身體的腫脹。」
南黎川艱難喝水又被奪下的情景閃現,夏沫沫的身體一陣陣發緊,寒顫一個接著一個。
「黎川,你知道嗎?我想你,真的真的真的想你,想咱們在一起的每一個美好的瞬間,和鬧小彆扭的時候,想你的霸道捉弄,可這些,什麼時候再有啊?」
一滴淚落下,十滴淚緊跟著滾落,夏沫沫再也控制不住了,也不想控制地把頭埋在雙腿間無聲地抽泣起來,大腦缺氧的越發疼痛。
恍惚間,有個聲音在耳邊響起:「老婆,謝謝你這麼看重我們的這段情,老婆,我回來了,你抬頭看看。」
夏沫沫悽然一笑,幻覺都出現了,但她並不願意破壞它,就算是不真實的和南黎川對話,她也心甘情願。
夏沫沫像平日和南黎川賭氣一樣,依舊埋著頭,撇嘴:「你回來了?可能嗎?我才不信呢,這才幾天,騙人。」
又一個不真實的擁抱過來,夏沫沫順勢躺在自以為是的虛幻懷抱中,腦袋卻真真切切地貼在了個堅-硬寬廣的胸膛中,猛然驚醒,難道,南黎川真回來了。
再搖搖頭,怎麼可能,傷的那麼重,他能不能下床還說不定呢,但這種感覺真就猶如在被南黎川抱著,她不願意再想其它的,太累了,暫時休息一會兒也行。
頭略微扭過,臉直接靠上肩膀,鼻子沒出息地深深地呼吸,發著男性荷爾蒙的身體,和衣服上熟悉的淡淡的清香湧入鼻子,夏沫沫不再相信都是幻覺了。
她按照剛才聲音的提示,抬頭,帶有些許浮腫但依然能看出俊朗五官的南黎川,正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髮,眼睛裡是無限的憐愛。
夏沫沫的眼淚比上了眼藥水都洶湧而至,她不相信地一遍遍地追問:「黎川,是你?真的是你嗎?你回來了嗎?」
南黎川看著對面焦急著有些不知所措的臉蛋,心痛瞬間炸裂:「老婆,真的是我,我回來了。」
聽到魅惑的聲音,夏沫沫的心才真正地放到了肚子裡,可擔心又出現在心裡,她緊追著問:「黎川,事情都解決了?還是,你是逃回來的?」
南黎川沒想到這件事情對夏沫沫的影響會這麼大,一把將慌亂著的腦袋按在胸前,莊重地說明一切:「放心,我不是逃回來的,我是光明正大回來的,不僅如此,我還抓到了他們的把柄,成功地回到了公司,事情,都過去了。」
夏沫沫的心情可以用喜極而泣來形容了,她仰著頭,雙手緊緊地捧著南黎川的臉,激動萬分地加以求證:「黎川,以後,是不是就沒有人為難我們了,我們真的可以在一起了?」
南黎川的傷口只不過才剛剛癒合,只不過才能貌似不嚇人地出門,經過夏沫沫雙手的用力「按摩」,疼痛又鑽心地襲來,他倒吸著涼氣,齜牙咧嘴著點頭。
心裡再次感嘆:夏沫沫,你的力氣真不容小覷啊!
夏沫沫卻好像要印證似的,放了他的臉,又對著他的四肢開始連哭帶笑地進攻,南黎川實在受不了,趕緊抓住亂動彈的一雙小手。
夏沫沫盯著眼前皺巴著的臉,又有點兒不明白了,久別重逢,自己高興的都快要跳起來了,南黎川看起來怎麼那麼痛苦呢?
她諾諾著滿臉的不解:「黎川,你,是不是不願意和我這個累贅在一起,所以,所以才不笑的。」
南黎川不願意了:「老婆,你別這麼霸道好不好,我怎麼不高興了,見到你,我笑的臉上的傷口都要重新開花了。」
硬朗的五官別過去,手,順勢在對面的腦門上敲了下。
南黎川又開始捉弄人了,曾經被戲耍的一幕幕又出現了,也說明了南黎川還是沒有變的南黎川,夏沫沫的心湧起一股透徹透徹的清泉,可,他為什麼又把頭側過去呢?
是真的不想看到自己嗎?
疑惑著眼神望去,一道長長的傷口出現在眼睛內,上邊,星星點點的血漬恐怖地蔓延著,夏沫沫先是吃了一驚,後來就後知後覺地想起了自己剛才的「暴行」,怪不得南黎川說臉都「笑」開了花,此花原來是這朵「血花」啊。
她做錯事兒的愧疚地低下頭,南黎川卻不給她悔過自新的機會,回來後的南黎川更加的驍勇,又是重重的一棒打了過來。
南黎川咳嗽兩聲,挺直身子,走到他的那身衣服前,面色忽然變得嚴肅無比:「老婆,我們只不過是分別幾天,你怎麼能對著它哭,這樣一來,我豈不要英年早逝了。」
夏沫沫明白過來,南黎川耿耿於懷的是這事兒,這傢伙看來是真的好了,她不甘示弱地頂了回去:「還總裁呢,真沒文化,這叫睹物思情,懂嗎?」
輕蔑的眼神飄落,對面,南黎川雙手抱胸,狡黠的緊緊地盯著夏沫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