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逃去香港
2024-05-02 17:48:07
作者: 琉璃花瓶
南黎川暗笑下,又一次洞察了夏沫沫心裡的腹黑,接下來的幾天,仿佛為了證明自己就是有無窮大力氣的熊一般,夏沫沫每吃完藥,他就必須演練一番,最後,夏沫沫的臉苦的都跟藥味兒同等級別了。
為了孩子出生有個健康活潑的爹,夏沫沫又不得不替南黎川的身體著想,再苦著臉買回山藥,熬湯,蒸煮的給折磨她的人補身體。
日子在虐著的甜蜜中一天天度過,南黎川按時上班,夏沫沫想法設法給他補身體,當然,她勢必也小羔羊似的,免不了被當做補品給吃掉。
這天,山藥熱了又涼,涼了再熱,南黎川卻再一次玩起了失蹤,從早上出門,到晚上十一點鐘,不見人,不接電話的完全複製了上次的情況。
夏沫沫又忍不住多想了,這一思考不打緊,又開始驚簌、不安起來。
南黎川這次回來,從表面上看,好像一切事情都有結果,他也完全能走出來了,事實上貌似也如此,陪自己拿藥,陪自己看電視,盡心盡意地享受兩個人的時光。
但那種事情做的太過頻繁,每次都用盡了全部精力和體力,這是不是意味著,他的心裡還隱藏了一些,她並不知道的事情。
夏沫沫想起,偶爾間,南黎川的眼神總是會突然看向某一處,有時候就算是她正在說話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問他,又總是拿想未來孩子的理由做擋箭牌。
當時,她都相信,但再回憶起來,全然不是那回事兒,是她太疏忽了。
夏沫沫恨自己「愛」字當頭,整個人都變暈了,上次,南黎川不在身邊,她想問也找不到人,現在呢,竟然錯過了好多次的詢問機會,這還是「合格老婆」的行為嗎?
夏沫沫深深自責著,卻又一次感到孤立無援的,不知道該去哪兒找南黎川,公司?假如真發生了什麼,這種情況就算是去了,恐怕也難見到他本人。
或許,南家老宅又成為了她最後的去處。
她不知道這次去會見到誰?又是什麼樣的態度面對她,但既然答應了和南黎川始終在一起,就無論如何,都要去一次。
而這次過去,夏沫沫看到了,更加讓她不敢相信的一幕。
越來越接近南家老宅的時候,夏沫沫的心越發的「咚咚」直跳,但她擔心的不是自己受到藐視,而是能不能獲知到南黎川的去向。
在即將到的時候,一輛嶄新的蘭博基尼從馬路對面駛過,夏沫沫記不住車牌,但不知怎麼的,她只看上一眼,就感覺那應該是南陳國的車,她很快躲到了一個隱蔽的地方觀察,暗自祈禱,千萬不能讓南陳國發現她。
南黎川上次回家,雖然沒有明說,但從略微顯疑的表情上,她預感到這些事情,跟南陳國有關。
蘭博基尼開到南家老宅前停了下來,果然,南陳國氣態悠閒地邁著八字步從裡邊下來了,夏沫沫更加判定了自己的猜測。
她怎麼都不相信,近百億的欠帳,南陳國再薑是老的辣,連一點點兒的反應都沒有?這樣的態度恰好能說明一些東西。
這時,雖然還不知道南黎川的下落,但夏沫沫的心裡感到了絲安慰,事情看起來是複雜,但只要有了頭緒,就能順藤摸瓜地找到解決的辦法。
眨眼功夫,副駕駛的車門又開了,夏沫沫以為是張伶俐,沒想成卻是梁萃怡。
南陳國和梁萃怡一起回家?如果不是事先串通好了事兒,他們也不會在大馬路上來個邂逅,況且,梁萃怡來此的目的已經明確了,就是為了南黎川。
照此推算,她和南陳國此次出行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驚嚇還不止如此,又是眨眼功夫,張伶俐從後車座上也跟著下了車。
她也在車裡?梁萃怡居然堂而皇之地做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天哪,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啊。
夏沫沫感到一陣頭疼,眼前複雜的情況讓她剛剛清晰點兒的頭緒,瞬間又變得凌亂不堪,只有再繼續偷偷地觀察。
走過來個戴墨鏡的男人,把蘭博基尼開走了,南陳國率先往裡走,梁萃怡親切地挽著他的胳膊,一邊還說笑著逗南陳國,而張伶俐,則滿眼憤怒地跟在後邊。
一腳踏進去的時候,梁萃怡轉身,似乎往後看了眼,夏沫沫趕緊又躲了起來,只聽到梁萃怡熱情的,聲音極大地說:「媽,您慢走,小心腳下。」
張伶俐聽到叫她,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隔了好幾秒種,聲音即穩又沉地的:「我的家,不用你提醒。」
夏沫沫卻一下子亂了方寸,梁萃怡怎麼會這麼稱呼張伶俐,難道幾天的時間內,雙方家長都見過面了?他們把南黎川和梁萃怡的婚事提到日程上了?
或者,南黎川和梁萃怡之間有了實質性的接觸?
夏沫沫像掉進沒有邊沿的黑暗中,黑色吞噬著她的眼睛,侵犯著她的內心,一切都拿不準,但唯一能只曉的就是,出事兒了,出大事兒了。
她什麼都沒問的又原路返回。
她恍惚著不知道怎麼回的的家,呆坐在客廳里,千頭萬緒的什麼辦法都沒有,只有靜等南黎川回家,但直到晚上也沒有人,沒辦法,就再等。
一天後,門響,進來個鬍子拉碴的高個子男人,夏沫沫抱有希望地扭頭看去,卻嚇得從沙發上彈跳起來,她以為進來了個不速之客,再看過去,分明是南黎川。
看南黎川的樣子,應該是好長時間都沒有休息了,除了已經變黑的鬍子,他的眼睛裡全是血絲,走路還有些搖晃,夏沫沫趕緊上去扶住他,疼惜地把南黎川安置到了沙發內。
所有要問的問題都自覺地退後了,什麼不明不白的問題,什麼抓心撓肺的困惑,都變得無足輕重了,南黎川的身體要緊。
這樣的南黎川,好像輕輕地用手戳上一下,就能立刻倒下去似的。
夏沫沫把一杯熱水送到南黎川的手裡,勉強忍住哽咽,好半天只說了句:「快喝了吧,暖暖身子。」
其實,她要說的不止這一句,有「吃了嗎」,「想吃什麼,我去做」,還有「喝了水先躺著睡一覺,你實在是太累了」,可所有的話都被要挾到肚子裡似的,就是出不來。
南黎川接過來喝了一小口,放下水杯,睜著血絲的眼睛,他緊緊地抓住夏沫沫的小手,滄桑著聲音。
「沫沫,我們恐怕還要分開一段時間,你不是想去香港旅遊嗎?這樣,你索性搬到那裡,那兒有我一處房子,沒有人知道,生活上的事情,我都已經安排好了,你只要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