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企鵝謬論
2024-05-02 17:47:42
作者: 琉璃花瓶
南黎川緊緊地盯視著夏沫沫,他能理解夏沫沫為什麼事已至此還要這麼問,那都是多年不安穩的日子帶來的潛意識裡的自卑,擋不住。
他一把將可憐的小人兒拉入懷裡,疼惜在心底最柔軟的部位蔓延,他發誓,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不管有多難過的關,這輩子,都要保護她,讓她從此以後,自信快樂地生活下去。
呢喃在小巧的耳朵旁清晰而隆重地說出:「夏沫沫,聽好記住了,這輩子,下輩子,我都只喜歡你!」
明知道的答案在耳邊明明白白地響起,夏沫沫的心還是忍不住狂跳不止,她感恩、恩愛、愛憐交雜著,緊緊地抱住這個能給她安全感的男人,再一句話卻有點兒搞破壞地傳來。
南黎川抱著漸漸顫抖的身體,想著那個問題是時候說出來了,他輕輕地咬著薄薄的耳垂兒,魅惑著聲音:「老婆,我覺得,咱們應該要個孩子了。」
夏沫沫心中的甜蜜更加的濃烈,都說男人愛一個女人的根本表現是,想要跟她生個共同的孩子,因為有了孩子,兩個人的感情才會牢固,男人也會擔當起男人的擔當。
可另一個問題隨即而來,她想起了自己宮寒,可能生不了孩子的事情,她低下頭,愧疚萬分:「黎川,我,不知道能不能懷上。」
吻從耳朵迅疾挪往嘴巴,瞬間蓋上,堅強又堅定地:「我保證,百分百地懷上。」
他保證?這是他能保證得了的嗎?但即便是不可能,聽到這句話,也是欣慰的,夏沫沫重重地點下頭:「黎川,都聽你的。」
南黎川卻忽然想反悔似的,眨動眼睛狡辯:「不能都聽我的,我再強大,一個人也生不出孩子,還需要你的配合。」
雙手胡亂地觸摸著,接觸多次,敏感點手到擒來,夏沫沫拋開南黎川想收回原來的話的思想,也終於明白他所指的配合,不僅僅是雙方生理上的,還有行動上的,羞的閉上了眼睛。
南黎川得意地加以表揚,說她領悟力超強,一點就透,不過,這次,他這樣說的另外一層意思是,他又想到個新的姿勢,真的需要夏沫沫的這點兒「聰明勁兒」,關鍵時刻,也要她的「一點就透」。
情到濃時,夏沫沫也當真不知害臊地配合著南黎川完成了。
結束時,又是一個傲嬌著表情,一個羞的恨不能鑽到對方的胸膛內。
纏綿了會兒,夏沫沫想著不能一直賴在床上,這次到南家老宅,既不同於她在這兒做保姆的身份,也跟往常的每一天迥然不同,因為,南陳國來了。
南陳國已經意思非常明顯地排斥她了,自己就不能再不作不死地躲在臥室里,這樣只能讓本來就不順利的事情,更加的險惡重重。
走出來,南陳國不一定對自己增加好感,可不走出來,是一定不會讓南陳國刮目相看的。
夏沫沫當即起床,對著鏡子看自己的妝容還算端正,長出口氣,就開了門。
門口,一個人來不及地快速躲開,竟然是梁萃怡。
夏沫沫驚得差點兒失態地叫出聲,她怎麼會在這兒?什麼時候來的?都聽到了什麼?
從對面那張猶如塗抹了厚重的胭脂臉上,她明白了,梁萃怡在門前待的不是一時半會兒,她把該知道的知道了,不該聽到的也聽到了。
夏沫沫無語地掃視著那張,印象中低調其實奸詐無比的臉蛋,不可思議地輕蔑著:「梁小姐,想不到你還有這種嗜好,可否滿意?」
梁萃怡安頓好南陳國,再到樓下發現空無一人,南黎川早就回了臥室,懊惱地剁了下腳,想都沒想地就來到了這個門前。
裡邊低喃的說話聲讓她恨得咬牙切齒,鋒利的指尖掐到肉里,她恨死了南家這個心機深重的保姆,借著天時地利人和,居然先她一步讓南黎川拜倒了。
哼,這有什麼?從今天開始,她也進來了,不論從廚藝和虜獲人心上,都不比夏沫沫差,況且,南家最強大的後台,南陳國是支持她的。
夏沫沫,從今天起,你就被趕出局了。
正想入非非,得意忘形的時候,門卻開了,梁萃怡也沒想到自己會被發現,尷尬著愣怔了一秒鐘,隨後,她又恢復了鬥志。
偷聽怕什麼,不過是在自己將來的臥室前面,沒有什麼丟人的。
梁萃怡還給夏沫沫一個更重的輕蔑,吹著剛做好的美甲,居高臨下的架勢十足:「夏沫沫,別高興的太早了,你所擁有的,我都會擁有,南哥遲早是我的。」
夏沫沫見過臉皮厚的,沒見過這麼厚顏無恥的,哪有女孩子主動往上撲,還是在知道男方有女朋友的情況下,真是缺德帶冒煙兒。
本是貴族,還炫耀自己的美甲,這樣只能說明一個問題,膚淺無知,永遠都成為不了楊麗萍。
夏沫沫像剛認識梁萃怡似的,從腳趾頭到頭髮絲地打量,嗅著鼻子不停地搖頭,表情百分百地痛苦至極。
梁萃怡搞不明白夏沫沫到底在做什麼,身體向後退了兩步,厲聲質問:「夏沫沫,別裝神弄鬼的,有話直說。」
夏沫沫聞言恢復到了常態,神情卻更加的意外:「本來沒有想說,這可是你提出來的。」
梁萃怡貴族附身,恩賜地揮揮手,樣子極不耐煩。
夏沫沫卻絲毫不急躁,站直身子,一字一句地暢快淋漓:「梁萃怡,本想著你渾身上下都是『高大上』,沒想到有時候連個三歲小孩兒都不如,他們被人搶走了肉,還會哭叫不止地維護自己的利益,可你呢?」
夏沫沫故意停頓下。
梁萃怡氣得差點兒背過氣,難道,她連個狗屁不通的小孩兒都比不過嗎?什麼哭叫不止,什麼被人搶了肉,都不知道她究竟要說什麼。
夏沫沫輕哼了聲:「小孩子為什麼要哭,第一這樣做,肉能重新要回來,第二即便是要回來了,也是被人吃過了,不新鮮了,可你,還專吃這一口。」
四周的諷刺「嘩啦啦」地往下落,砸到誰的身上都會想找個地縫鑽進去,梁萃怡的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紅了再白,如此三番五次後,忽然,她嘴角上揚,恥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