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回老宅

2024-05-02 17:47:36 作者: 琉璃花瓶

  為了表達歉意加謝意,夏沫沫請劉琉璃去「廣式小籠包」飯店吃飯,卻被告知已經爆滿,不再招待顧客。

  恰在這時,南黎川來電,得知情況讓她們稍等,五分鐘後,經理親自出來,把兩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女孩子迎了進去。

  劉琉璃又是一臉喜悅地誇讚她的南哥像個男神,夏沫沫心裡甜蜜,嘴上強硬地推了她一把。

  第三次來到「廣式小籠包」飯店,夏沫沫終於得以胡吃海喝地過足了癮。

  可自從那天中午後,江恆山和趙冰燕就沒有在學校出現過,發課外書時,老師不知道內情,把他們的直接給了夏沫沫,讓她幫忙轉交。

  夏沫沫拿著兩本課外書犯起了愁,她只知道江恆山在什麼「傳子公司」上班,可這個公司在哪兒?她根本就沒有去過。

  

  至於趙冰燕,把她的課外書給江恆山就好了,反正他們是那種關係,不過,想起這個問題,夏沫沫就搞不明白,明明是一對兒,為什麼要掩飾著不認識,還向她發出好感呢?

  夏沫沫抽出時間,騎上共享單車,利用手機導航找到了「傳子公司」。

  金碧輝煌的大樓正前方,泛著金光的四個大字「傳子公司」在陽光下特別的醒目,不知道是陽光太好,還是金字招牌太亮,夏沫沫總感覺扎的眼睛酸澀,心情莫名地煩躁,好像跟這裡的水土極其不服似的。

  可能是一會兒要見到江恆山的緣故,夏沫沫為自己找藉口。

  進到裡邊,夏沫沫發覺,這裡跟江恆山描述的情況是一樣的,大白天,裡邊冷冷清清的,跟金字招牌完全不在一個檔上。

  夏沫沫不知道江恆山在哪個樓層,哪間辦公室上班,就在一樓溜達著,想著哪間門開著,她就過去打聽下。

  最靠里的一間辦公室的門是虛掩著的,夏沫沫站在前邊,就要抬手去敲,這時,裡邊卻傳來江恆山和趙冰燕的說話聲,她一陣驚喜。

  輕而易舉地找到江恆山,趙冰燕竟然也在這兒,運氣簡直太好了,久別重逢,夏沫沫決定,以前的往事一概既往不咎,就讓短暫的同學情誼盡情燃燒吧。

  夏沫沫激動地剛要喊他們,卻不設防地聽到另外一個爆炸新聞。

  房間裡,趙冰燕好像在秋後算帳,仍然揪著在學校里,江恆山對夏沫沫的態度不放。

  趙冰燕毫不留情地厲聲質問:「江恆山,我這輩子都會記住你討好夏沫沫的嘴臉,以後,我什麼時候想起來,就什麼時候說,讓你長長記性,永遠都欠我。」

  江恆山委曲求全地小聲為自己辯解:「都解釋八百遍了,我跟夏沫沫之間什麼事兒都沒有,都是在逢場作戲,真的真的不是發自我內心的。」

  為了取得趙冰燕的信任,江恆山好像做了個特別不爺們兒的動作,趙冰燕終於笑了,可還不依不饒地模仿起江恆山的語氣,「夏姐,你像我以前認識的女孩子,夏姐,等著,我會讓你高興的。」

  夏沫沫震驚了,她原以為江恆山和趙冰燕是後來才成一對兒的,可從趙冰燕所講內容上來看,她和江恆山分明就是從一開始就是戀人。

  陰陽怪氣的腔調,被人當猴子耍了的強烈不適感,夏沫沫氣憤難當,渾身像被火點了似的,惡氣頻出,額頭上的劉海兒遭遇颱風一樣起起落落地根本無法停歇。

  她「咣當」一腳踢開門,看到江恆山毫無尊嚴地雙膝跪在地上,低著頭,好像真被趙冰燕捉-奸了似的愧疚不安,門開,江恆山快速站起。

  看到來人是夏沫沫時,江恆山又慣常地紅了臉,夏沫沫卻再也找不到,當初那個羞澀大男孩兒的純情感覺,眼前的男人,分明就是個城府極深的小人。

  她把兩本書狠狠地投了過去,書頁聒噪著「嘩啦啦」地響起,江恆山和趙冰燕的臉變了形地忽隱忽現,夏沫沫隨即踢翻了房間裡的凳子,凳子反彈到門上,又是一通震天響。

  夏沫沫轉身,快速走出來,她半秒鐘都不願意再待下去了。

  回家的路上,江恆山不識趣地打來電話,夏沫沫氣呼呼地掛斷,電話卻特別執拗地一直響下去,她心煩意亂地按下接聽鍵,「噼里啪啦」地就懟了過去。

  「江恆山,我不想再跟你這種兩面三刀,陰險毒辣的人接觸了,以後,咱們就當誰也不認識誰。」

  說完,夏沫沫就要掛斷,江恆山卻快速地給這一切找了個,讓人啼笑皆非的說辭,他的聲音中帶有少許傷感。

  「夏姐,我錯了,不該欺騙你,可這樣做也是,也是因為公司效益不好,我想去南總的『傳承公司』上班,才走的一步險棋,現在被你看穿了,我什麼都不說了,夏姐,保重!」

  為了工作,竟然公開勾-引總裁大人的女朋友?江恆山,這種腦殘的辦法也只有你能想得出來,可,夏沫沫的胸口卻再堵了口氣,渾身都特別的難受。

  又一個電話打過來,號碼顯示是法院的,讓她明天過去一趟,說陳艷菲已經被管制起來了,但仍然死咬著不認罪,法院的人希望她能再提供些有價值的線索,好早點兒把這個已經清晰的案子給結了。

  本來是早就想看到的,值得慶祝的事情,可夏沫沫卻高興不起來,一件接著一件的事情,全是陰謀和利用,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了?

  秋風真的已經帶有深深的寒意了,夏沫沫仿佛置身在冰冷的無人海島上,任何一浪打過來,都能把她給帶走。

  孤獨無援的感覺一直持續到南黎川回家,夏沫沫才找到靠山般稍微好受些,她緊緊地抱住南黎川,一刻都不願意鬆手:「黎川,冷,抱緊我。」

  擔心漫上眼框,南黎川以為夏沫沫感冒了,不放心地去摸她的腦袋,溫度正常,頓時,深深的疼惜出現在冷峻的臉上,他緊緊地把夏沫沫抱在懷裡。

  胳膊鐵一般地使著勁兒,下巴一遍遍地摩挲著柔順的頭髮,話語輕輕的又清晰異常:「沫沫,想哭就哭吧,都怪我沒有及時覺察,才讓你受了這麼大的罪。」

  不明就裡的話語,夏沫沫從寬大溫暖的懷抱里拱出腦袋,睜著眼睛不解地問:「我聽不懂你的話,為什麼要這樣說?」

  南黎川把小腦袋重新按在懷裡,陰戾著眼神復原下午發生在公司的事兒:「陳艷菲被開除了,因為涉嫌一樁官司,已經被法院的人帶走了。」

  公司出了這等道德敗壞的員工,再招人的時候,勢必要加上「愛心考察」這一項,南黎川銳利眸子眯起,寒意波濤滾滾而來。

  夏沫沫本來還想瞞著這件事兒,可南黎川身為總裁,又怎能不知道?

  她貼在南黎川的身上,輕輕地說:「黎川,明天,咱們回老宅看夫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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