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熱情過度
2024-05-02 17:47:30
作者: 琉璃花瓶
陰陽怪氣的語調,滿臉不屑的表情,使得柔情變冷漠無情,冰坨似的面部表情又浮現在剛剛好轉的俊臉上。
南黎川強忍住沒有把小籠包拉回到他的面前,再吃下去,夏沫沫的腦袋都會被灌滿油地不清醒了,玫瑰是她拿來的,不願意可以半路扔掉,多簡單的事兒,為什麼非揪著不放?
女人,真難懂。
拉皮條?夏沫沫把自己當成什麼人了,是個女人撲上來,我都會一概接收嗎?也太小看我了。
眼看著南黎川不說話,夏沫沫以為被自己猜中了,恨意一點點兒的蔓延,男人都是花心大蘿蔔,早知道是這樣,怎麼著也在半路上扔掉了。
夏沫沫又拿起個小籠包,一下子塞到嘴巴里,邊嚼邊藉機發揮:「皺巴巴的,一看就是打折的。」
下意識的,夏沫沫說了,南黎川看到她收到玫瑰時同樣的話,此時,只要一方稍微鬆弛,就是心有靈犀的和好表現,可因為含著包子的緣故,南黎川根本沒有聽清楚,眉頭越發地皺了起來。
夏沫沫吃的第二頓「廣式小籠包」,又在壓抑的狀態下結束了,她甚至都懷疑,這兒是不是她的劫,每一次都吃的不痛快。
勞斯萊斯重新啟動,兩個人都不說話,南黎川只聚精會神地開車,夏沫沫只聚精會神地盯著地面,到了家裡,一前一後下來,又一前一後進到屋裡。
在玄關換鞋的時候,夏沫沫想著南黎川就在身後,不想晚他一步到客廳,讓他懷疑有主動示好的意向,她抓起拖鞋,快速穿上,猛然抬頭,「砰」的下,身體太急促的緣故,頭狠狠地碰到了對面木製牆上。
疼痛和眾多的小星星呼嘯而來,夏沫沫的身體晃了好幾晃才勉強站穩,眼神飄向身後,本來已經進屋的南黎川,卻在這個時候不見人影了。
委屈再一次襲來,她都被撞到了,那個人沒有隻言片語不說,還裝作看不見地躲了出去,這就是自己找的男朋友?心頓時拔涼拔涼的。
南黎川乍看到夏沫沫頭撞到牆,就伸出了雙手,想抱在懷裡替她按摩,或者用嘴輕輕地吹上幾口,可片刻,手又縮了回去。
他想,夏沫沫的氣還未消,指不定會怎麼不甘心地掙扎,兩個人都還在玄關,萬一再碰著可怎麼好,為了徹底解決問題,他轉身就出去了。
夏沫沫鼻子酸澀著進屋,腦門上還是一陣疼痛,站在穿衣鏡前面,掀開頭髮,裡邊清晰地出現一大片紅腫,想去摸,又膽怯地縮回來,眼淚緊跟著流下。
南黎川至今也沒有進屋,他是在嫌自己麻煩,不再回來了嗎?可這樣做的唯一解釋不就是,他不再愛她了,假如愛,肯定不會是這樣的。
這樣想可能有些過激,但在南黎川的心裡,有了那朵玫瑰,他一定多了種選擇,不再重視自己或許也是真實存在的。
越想越難受,越想眼淚越止不住,夏沫沫很快就有些哽咽了,躺在床上,使勁兒咬住被角,不惹人厭地強行控制住聲音。
南黎川進來,夏沫沫已經皺著眉頭睡著了,看到掛著眼淚的臉蛋,還有那一大片的紅印兒,他的心裡「倏」地緊了下,疼惜坐在床邊,懊悔自己為什麼沒有及時做出行動。
輕輕地擦掉臉蛋上的眼淚,又打開藥箱,拿出藥膏,一點點地小心翼翼地塗抹著,清涼的感覺讓夏沫沫醒了過來。
她睜開眼睛,看到南黎川正在往自己的頭上塗抹東西,所有的疑慮和委屈都煙消雲散,感動在一剎那迸發,她緊緊地抱住南黎川的腰,貼上去,眼淚又一次沒有出息地流了下來。
南黎川一隻手扳住亂動的腦袋,輕柔地叮囑:「別亂動,不然會疼的。」另一隻手又開始塗抹,完畢,還不忘按摩幾下,讓藥膏儘快吸收。
夏沫沫聽話地一動不動,感受著指尖上傳來的溫度,感覺周身似乎有螞蟻爬過,忍了又忍,就有些忍不住了,在男性氣息濃烈的懷裡,開始亂動起來。
藥膏被扔在地板上,胳膊緊緊地箍著瘦弱的身體,呼吸越發的強烈起來,貼上早就顫動的嘴-唇,渴-望飢-渴地吸著------。
小別勝新婚,小鬧更是催-情-劑,這次的纏綿,兩個人都精力充沛地持續了好多次,夏沫沫極度配合地幫著南黎川,坐實了「六郎」的稱呼。
纏綿過後,夏沫沫紅潤著臉蛋,緊緊地靠在南黎川的懷裡,想起自己剛才的瘋狂,羞的連頭都不好意思抬。
南黎川極其受用地撫摸著懷裡柔-滑的身-體,發自肺腑地說:「老婆,我太笨了,到現在才明白,那朵玫瑰是你的心結,放心,以後你就是我的代言人,愛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
夏沫沫被說中心事兒,再為自己的小心眼兒害臊了一把,同時感動也充溢著內心,她也開誠布公地說:「黎川,我明天就對江恆山挑明,告訴他,我們只是普通的男女同學關係。」
南黎川湊在薄薄的有些透明的耳朵上,溫熱的氣息發出,低低地誇讚:「我南黎川的女人一點就透,聰慧!」
夏沫沫躲避著痒痒,卻不經夸地又愚蠢了次。
她突發奇想地說出了心中所思:「黎川,我想把江恆山介紹給劉琉璃,這樣即不太駁江恆山的面子,又能讓他死心,還成全了兩個單著的人,是不是一舉三得?」
南黎川坐直身體,剛剛還柔情滿意的眼裡,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態:「老婆,你還會做媒?可是這樣,你沒有覺得熱情過度了嗎?」
夏沫沫的第一反應是,這樣做有還沒下定決心,徹底和江恆山斷了交往的嫌棄,讓南黎川多心了。
第二反應是南黎川在這個問題上一貫小心眼,剛才的話或許刺激到了他,所以才有了不同意見。
夏沫沫本來想重申她和江恆山的關係,可想著再怎麼說,南黎川始終都會有小心思的,就又採取了她的把難纏的問題都交給時間的做法,想著等有朝一日,江恆山和劉琉璃出雙入對,一切誤會自然就消除了,就不置可否地笑了下。
夏沫沫向來是個說干就干,雷厲風行的人,何況還是說媒積德的好事兒,第二天去學校後,她就把意思傳達給了姜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