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她和吃現成的有什麼區別?
2024-07-15 01:40:13
作者: 今朝
和江嶼換了個擔子,陳瑤其實怪不好意思的,誰叫她挑不動呢。
她只能手裡提著江嶼弄得幾隻雞兔子和葛根,跟在後面。
等兩人到了山腳之前見面的地方,陳瑤就讓江嶼放下來了。
她挑不回去,她可以拆開跑兩趟。
她可不敢讓江嶼幫忙挑回去,不然,她懷疑她會被他媽盯出個窟窿來。
想到這裡,陳瑤就打了個激靈,連忙彎腰解藤條,把一大捆葛根分成兩捆,雞掛在一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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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她試著挑起來,不錯,能走幾步了。
把蛇皮袋往路邊樹後一放,陳瑤和江嶼說了聲,挑著擔子快速從來時的路回去了。
天還沒黑,有些暗沉,陳瑤把葛根扔在門口,雞放進了屋裡。
又拿了一個蛇皮袋,鎖好門才回山里把剩下的弄回去。
「咦,你怎麼還在?」
陳瑤大老遠就看到江嶼居然還在等著,滿是驚訝,更是不好意思了,連忙拉開袋子,「我給你拿點栗子啊,剛才差點忘了。」
「不用,我們家吃不來這個。」江嶼直接拒絕,似乎是覺得自己拒絕太過絕情,他頓了頓,「你快點弄,弄完早點回去。」
「哦,好。」
人家不要,陳瑤也沒辦法強迫他拿著。
本來時間就不早了,她連忙把蛇皮袋子裡的東西分了一半去了另外一個袋子裡。
鋤頭放在家裡忘記拿過來了,陳瑤拿了江嶼一根木棍挑了起來,和江嶼打了招呼,快速下山了。
江嶼倒是沒生氣她就這樣沒心沒肺的走了,等看到她到了山腳田埂邊,他才彎腰拿起自己的東西和捆好的木柴朝家裡走去……
江嶼回到家,把柴火扔在門口,回屋拿了菜刀,準備去溪水殺雞兔了。
江紅梅看了眼江嶼手上的野味,眼底有些嫌棄。
「你怎麼進山那麼久,就抓了雞兔啊?後山不是有栗子樹嗎?你怎麼不摘點?留著過年當年貨啊。」
「你願意吃栗子?可別等我弄了回來,又嫌棄毛刺刺手,又嫌棄外殼難剝。」
江嶼輕嗤,抬腳去了溪邊。
他比誰都清楚她媽這臭毛病,總之就是他做什麼她都看不順眼。
所以他也就沒要陳瑤的栗子。
對面。
陳瑤回到家,就把栗子都倒在堂屋一個角落,也不知道明天是不是天晴,天晴再放外面曬乾。
殺雞有點麻煩啊。
前世她買雞都是菜市場殺好的。
陳瑤瞥了眼下面溪水邊殺雞的江嶼,正猶豫要不要過去蹭把刀,結果就看到江紅梅進屋了,她連忙提著雞,安全起見,她帶了一個搪瓷盆,帶上門就下去了。
江嶼正在放血,察覺到對面有人,抬起頭。
「呃,那個,打擾一下,我……我不會殺雞,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殺雞?」
陳瑤說這話更是不好意思了,本來這雞就是他給的,現在又要他幫忙殺。
她和吃現成的有什麼區別?
「放這裡,自己拿一隻。」江嶼淡淡收回目光,繼續手上拔毛的動作。
陳瑤掃了眼旁邊才拔好毛的一隻雞,怪不好意思的嘞,只是,她是真不會。
小心翼翼跳過去,陳瑤連忙把兩隻雞換了一下,把洗好的雞放在盆子裡,又跳了回來。
把盆子放旁邊,陳瑤蹲下身,有些不好意思,「需要我幫你做什麼嗎?」
「不用,你快點回去吧。」江嶼頭也不抬的拒絕了。
「好吧。」陳瑤也沒多做糾纏,端著盆子快速回去了,她怕被江嬸子看到,等下又誤會了。
不過,很快她又回來了,抱著一大捆的葛根放在溪邊,來回跑了三次,陳瑤還拿著刷子,蹲在江嶼對面洗刷了起來。
兩人各做各的事情也沒聊什麼。
溪水有點涼,陳瑤刷起來也快,就怕刷不完,還冷到。
「你怎麼不弄開水拔毛,這要拔到什麼時候?」
突然說話聲,嚇陳瑤一跳,她狐疑的抬頭,看到江紅梅時,正準備打招呼,結果人家根本沒給她說話的機會。
「陳瑤,你故意的吧?我兒子在殺雞,你洗的到處都是泥水,你想我們吃泥巴雞嗎?」
莫名其妙被說,陳瑤也是無語,她看了眼她和江嶼的距離,好歹也有一米多的距離啊,就是她洗葛根污染的水也有一米遠啊……
最主要的是,從換雞後,她都沒跟江嶼說話啊……
岸上的江紅梅看陳瑤不說話不理自己,不高興了,輕輕皺眉教訓,「這麼大的姑娘要避嫌,你靠男人那麼近幹嘛?人家也看不上你啊。」
陳瑤可不是好脾氣,她把手裡的葛根一甩,站起身冷笑的看著她,「嬸子這是活在清朝吧?思想這麼封建,我隔著個溪水還能靠近你兒子,勾搭他?你怎麼不把兒子關家裡,別讓他出門,否則人家走路上都得被小姑娘勾搭走。」
江紅梅被陳瑤這話嗆得臉通紅,指著陳瑤就想罵,「你這小姑娘的嘴怎麼跟個機關槍叭叭的?誰敢要你!」
「你放心,我也不敢嫁你家去,老封建思想,我害怕憋死我呢,我要是你,就跟兒子分家,免得人家還說家裡就剩孤兒寡母呢,多不好聽。」
「你!你……」江紅梅半天說不出話來,她抓起地上的石頭就氣憤的想砸陳瑤,她還是頭一次遇到嘴皮子這樣的的死丫頭,沒臉沒皮的,也不知羞!
「你砸,來,沖這裡砸!」陳瑤指著臉挑釁,「只要你砸到我,我就賴給你兒子,天天在你家跟你吵架,我吃窮你!」
江紅梅吵不贏陳瑤,手裡的石頭狠狠砸向兒子,怒吼,「江嶼,你聾了!沒看到這死丫頭欺負你老娘嗎?」
江嶼被砸到後背一動不動,聲音冷漠,「你讓我跟她對罵,還是讓我打了她,你不怕她賴上我?」
兒子不幫自己就算了,說的話更是讓她氣得不輕,她惱火的瞪了眼陳瑤,轉身離開了。
陳瑤輕嘖一聲,有些同情對面的江嶼,「你這媽有病吧?她這是欺軟怕硬,你別依著她,否則她會得寸進尺。」
那麼大石頭,想都不想就砸兒子,這還是親生的嗎?估計江嶼後背都得砸淤血……
「不用管她,你以後避著她。」江嶼聲音沒變,依舊是清冷的,頭也不抬,他頓了頓,又補了句,「她跟你爸那種人差不多。」
「猜到了,本質差不多,我是不會慣著,你真可憐。」陳瑤搖頭,蹲下來又繼續洗。
對面的男人沒說話,仿佛沒聽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