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寶劍出鞘
2024-07-15 01:38:46
作者: 我家的阿康
謝祖兒蜷縮在上鋪床板上,顫抖著描繪著血水中游弋的幽靈,以及比日韓恐怖片中的女鬼更加駭人的女學生,內心徹底崩潰,絕望地向我哭喊:「你快走吧,別管我了,你一定能逃出去,快走吧!」
「你這么小瞧我,我還活著呢。」此刻,我竟然回頭瞪了她一眼,隨即凝視著空中飄浮的女鬼,深吸一口氣,這鬼實在太強,我必須傾盡全力。
隨即雙手合十,結成「金神咒」的法印,高聲吟唱:「太上老君降臨,斬除邪靈,護佑弟子免遭百邪,急急如律令!」
劃破中指,輕輕一點眉心,剎那間,周身被一層紫色光芒包裹,光芒向外擴散,所有邪靈鬆開我,慌忙後退,血水自動向兩側分開,顯露出地面。
我面無懼色,徑直向女鬼走去,一隻手探入背包,取出一個長條形布包,正是今晨出門後特意折返取回之物。
現在看來,這一舉動實為明智,若非此物在手,今日多半無法帶走謝祖兒。
解開包裹,裡面赫然是一把古樸的劍,劍身與鞘緊緊相依。
我穩穩握住劍柄,目光如炬,直視那懸於半空、靜默不語的女鬼,聲音堅定而有力:「你的戲演得夠久了,今日,便讓你領略真正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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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一聲清脆的鏘響,長劍破鞘而出,劍鋒之上紫光熠熠,猶如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其威勢之盛,連旁觀者都能感受到一股無法抗拒的震撼力。
這,是銅錢劍!一劍出鞘,鬼神皆驚。
女鬼的眼中,第一次閃過複雜的情緒——震驚。
「銅錢劍。」她緩緩吐出這三個字,每一個音節都透露出深深的敬畏。仿佛在這一刻,她終於意識到了面前這個手持古劍之人,絕非泛泛之輩。
「你還真懂此道。」我右手緊握法杖,左手再度割開食指,以熱血在杖身上繪符,心中默念:「天地正氣浩蕩,正義之光籠罩吾身,八方魑魅魍魎,瞬息間灰飛煙滅!誅邪!」
長劍揮落,直指女鬼頭頂。
女鬼未作躲閃,實際上也無處可躲,只是微微低首,一頭短髮驟然瘋長,糾結盤旋,欲阻擋劍鋒。
劍鋒稍作停留,繼而勢如破竹,削髮如泥,直至女鬼頭頂,再度停頓,劍鋒劇烈震動。
我緊咬牙關,舌尖一痛,隨即一股熱流湧出,我毫不遲疑地對準法杖尖端噴灑那殷紅的精血,厲聲斷喝:「誅邪!」杖尖霎時光芒大盛,帶著無可抵擋之勢,直擊那幽靈心臟。
女鬼猛地咆哮,身形忽變,化為模糊幻影,扭曲不定。
"一個月,只剩一個月……"女鬼身影漸淡,最終融入空氣,無影無蹤。
地面上的血水形成漩渦,急速退去,不到半分鐘,徹底蒸發不見。
總算是塵埃落定了。
我頹然癱坐在地上,方才那一劍,幾乎耗盡了我的全部法力,整個人仿佛剛剛跑完一場馬拉松,汗水如注,我坐在地上,喘著粗重的呼吸。
謝祖兒坐在床板上,目光呆滯,注視著我。
昨晚的經歷讓她不得不接受鬼魂的存在,而剛才發生的一切,徹底顛覆了她的世界觀,讓她陷入了深深的混亂之中。
過了許久,謝祖兒才逐漸回過神來,試圖下床,卻發現四肢無力,只能重新坐下,望著我說:「喂,你……還好嗎?」
「就算沒能嘗到你的肉包子,我也不會就此消沉。」我半開玩笑地回答。
謝祖兒環視四周,又檢查了自己的身體,一切乾淨整潔,連一絲血腥味都沒有,她疑惑地問:「怎麼回事,一點血跡都沒有,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難道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
「你可以這樣認為,那是一種鬼術製造的幻象,但如果當時你真的死了,那就是真的死亡,現在不要打擾我,我需要調息。」
我盤膝坐下,運用青平道觀派特有的養氣秘法,引導氣息在體內循環一周天,恢復了大半的精力,然後從地上站了起來。
謝祖兒也從床上下來,問道:「那個鬼,被你消滅了嗎?」
想起那女鬼深不可測的力量,我的內心依舊泛起陣陣寒意,輕輕地搖了搖頭:「不,剛才遭遇的僅僅是她的一絲殘魂,被我清除後,她有能力重新凝聚魂體,已經逃離了。」
謝祖兒睜大了眼睛,不解地問:「這是什麼意思?」
「當鬼魂的修為達到鬼首級別,七魄可以獨立存在,擁有本體的一部分力量,一旦被消滅,還可以聚魂重生,簡單來說,要殺死鬼首,必須摧毀其三魂元神。」
謝祖兒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也就是說,她的本體,比剛才還要強大?」
「當然,走吧。」
我們倆灰頭土臉地離開了宿舍樓。
此刻哪裡還有半點食慾品嘗肉包子,謝祖兒引領我前往學校的安保中心,借用警員調查案件的權威,臨時占用了其中一間辦公室。
我們各自手握一杯暖意融融的茶水,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真沒想到,我會親身經歷如此……如此恐怖離奇的事情,現在回想起來,就像做了一場夢。」
謝祖兒喃喃自語,過了很久,她才真正從震驚中恢復過來,內心深處接受了之前發生的一切,她轉頭看著我,眉頭緊鎖,「喂,你在想什麼?」
「我在思考那個女鬼。」我沉思道,「看她的裝扮,應該是民國時期的女學生,理論上說,她的修為應該不到百年,居然成了鬼首,簡直匪夷所思,她認識我的大師父,從她的話里聽來,似乎與我師父之間有些約定,究竟是什麼約定呢?」
不會是兩人之間有什麼未了的人鬼情緣吧?那我豈不是要稱呼那個女鬼為師娘了?
這個念頭讓我冷汗直冒,我趕緊否定了這個荒誕的想法。
謝祖兒帶著一絲畏懼,輕聲問道:「我那時聽到她說,一個月後她打算讓整個大學城浸染在血色之中,她……真的有那樣的能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