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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第154章 你能只喜歡我嗎

2024-07-14 14:25:17 作者: 慕寒

  安月彤驀地僵住,心底一片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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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想再受傷,可是,也不知道該怎樣給自己尋找理由。

  薄苻茗本來也不確定,可是,看到安月彤的表現,他的心裡又肯定了幾分。想到那人應該就是安月彤,他不由一陣愉悅:「月彤,早上為什麼逃走?」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她垂死掙扎。

  薄苻茗卻將她的身子翻了過來,手掌輕輕撩撥著她的蝴蝶紋身:「那天夜裡,我看到蝴蝶飛起來了。」

  他的手掌就好像有魔力一般,所過之處,一片燎原。

  安月彤想要掙脫開,可是,旁邊的隔間裡卻傳來悉悉率率的聲音,她不敢動。

  終於,旁邊的人走了,洗手間裡有隻剩他們二人。安月彤猛地掙開,將衣擺拉下來,後背貼在門板上,語氣帶著被羞辱後的憤怒:「薄苻茗,你到底要怎樣?」

  「月彤,你的身上有我的痕跡,為什麼還要逃?」薄苻茗說著,湊近了幾分,鼻尖幾乎貼上安月彤的:「不要和那個什麼歐陽眸在一起,做我的女朋友。」他想過了,他這麼幾年,第二次對一個女人感興趣,不論她是不是Tita,他都有種想和她談戀愛的興致。

  安月彤諷刺道:「你不是要做米開家族的乘龍快婿了嗎?怎麼,想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

  「沒有,我只是和雯雯假扮男女友而已。」薄苻茗解釋道:「她沒能和時家聯姻,她的家裡便讓她回國,她不想回去,所以讓我假扮她的男友。」

  安月彤收緊了背在身後的手:「你知道嗎,一個女孩讓你假扮她的男友,其實是喜歡你,想讓你假戲真做。」

  「那你呢,你和那個歐陽眸呢?」薄苻茗緊鎖住安月彤,仿佛要將她看穿。

  「我和他不一樣。」安月彤倔強道。

  「不一樣?怎麼不一樣?」薄苻茗緊緊相逼:「那天早上,你真的和他在一起?你們在做什麼?」

  想到這裡,他心裡該死的占有欲便瘋狂肆虐,薄苻茗緊扣住安月彤的肩,好像她只要回答說是,他就要將她的肩膀捏碎!

  「我們之間,好像沒有那麼熟吧?」安月彤後背緊貼著門板,想尋找一個重心的支點。她深吸一口氣:「薄苻茗,你讓我做你的女朋友,那你喜歡我嗎?只喜歡我一個嗎?」

  薄苻茗微微怔了怔。

  這個問題,他真的沒有想過。

  他現在對她的感覺,就是希望她是他的,是他一個人的,因為他今天不過是看歐陽眸抱了她一下,他就有些控制不住理智,想要將她從歐陽眸的懷裡拉出來了!

  可是,如果說喜歡,什麼是喜歡?這樣的字似乎太過美好奢華,都快從他的世界裡淡出了。

  他快忘了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了。

  而且,對於安月彤,他痴迷於吻她時候的味道,痴迷於她身體裡的氣息,可是,他卻不知道,他是痴迷她這個人,還是因為Tita的緣故。

  說實話,他對於Tita,是感激,也有過片刻的心動。要不是Tita,他恐怕也無法忘掉過去,重新振作起來,成為現在的薄苻茗。而且,說實在的,這麼久了,他放下了黎落,在心裡漸漸將黎落從一個前女友,變成了一個親人。

  可是Tita,他卻偶爾會想起她,想起的時候,連他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不是喜歡。

  看到薄苻茗臉上的怔忡,安月彤不由笑了。

  呵呵,他根本都不喜歡她,卻還說什麼讓她做女朋友的話!他知道麼,她早就不是十六歲時候的Tita了!

  記憶恍惚又回到了當初的那天。

  那天,似乎也是黎落的忌日,薄苻茗情緒有些低落,於是,她陪他喝酒。

  那時候,她真是年輕而又單純,她就想著,等有一天,薄苻茗忘掉黎落了,他們就在一起了。畢竟,黎落已經不在了,她一個活人,怎麼可能取代不了一個死了的人在他心中的地位?

  因此,即使他的嘴邊常常提到黎落的名字,那時候的她,雖然酸酸的,但也不至於多難過。

  那天,她也喝了不少酒,然後,他吻她,叫她Tita,她心裡很高興,於是,也回吻了他。

  後來,他們睡在了一起。那個時候,她年紀畢竟很小,心裡害怕極了。他也是第一次,所以沒有控制,第二天睡到很晚也沒有起。

  她當時不知道怎麼面對他,而且,老師打電話問她怎麼還沒去上課,她就匆匆去了學校。

  結果,不知道什麼原因,她逃課的事情竟然被自己父母知道了,她被父母嚴加看管,竟然好多天都不能去酒吧。而且,她的手機也被繳了,她記不得酒吧和薄苻茗的電話,也無法聯繫上他們。

  直到一個月後的一天,她早上刷牙突然噁心,吃飯也沒有胃口,大姨媽也沒有來,她才意識到了問題。

  她去藥店偷偷買了試紙,兩條槓槓將她整個兒完全嚇呆。當時,她第一反應是去找薄苻茗。而且,她也趁著父母一個疏忽,偷偷跑了。

  可是,她到了那家酒吧,老闆卻說,薄苻茗在一個月前,就已經被他的父親帶走了,回國了。

  那個時候,她絕望而又害怕,出來的時候被車撞了。當時正巧是一個雨夜,光線很暗,她被人撞了之後,那個車卻跑了,獨留她一人在雨中。

  她暈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醫院,而醫生告訴她,她已經流產。

  因為醫院距離學校不遠,正好有同學看到她,於是,學校里便沸沸揚揚地傳出了她墮胎的消息。

  她在學校實在待不下去,於是,便讓家裡聯繫了國內的高中,轉了進去。

  要說恨薄苻茗,必然是恨的。那個時候,她絕望無助,面對所有人的指責的時候,他不知道在哪裡。

  她一個人躺在病床上疼得死去活來的時候,他也不知道在哪裡。

  或許,那天他喝醉,恐怕根本都不記得和她發生過什麼吧?所以,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的不是麼?

  當初年少所有的勇氣也好叛逆也罷,早已在那段時光里消磨乾淨。現在,剩下的只有心上永遠無法填平的傷痕。

  因為她永遠都記得,那天早上,她接到老師電話讓她去學校的時候,她抬起他的手臂從他懷裡出來,他口裡叫的,是黎落。

  六年過去,她再次沉淪,可是,第二天他叫的,依舊是黎落……

  安月彤望著眼前早已褪去當初青澀的成熟男人,唇角勾起一抹瀟灑的笑:「薄大醫生,我已經有男朋友了,你不覺得讓我做你女朋友,是在挖別人的牆角麼?」

  薄苻茗的心底湧起一陣慍怒:「你和他是認真的?」

  「你以為呢?」安月彤漫不經心地理了理頭髮:「要不然怎麼和他一起見他國外的奶奶?而且,我們認識也有好幾年了,歡喜冤家嘛,班裡同學都知道的。」

  「真是這樣?」薄苻茗的眸底滿是探究,目光就好像一柄他手裡的手術刀,要將安月彤的所有全部看清:「他給我的感覺,倒像是你請過來的臨時演員!」

  安月彤也無懼他的目光:「是不是臨時演員不由你說了算,而且,不管我和他怎麼樣,也跟你沒有關係吧?我又不喜歡你。」

  為什麼,她說她不喜歡他,他的心竟然這麼不舒服,有種想要發泄的衝動!

  薄苻茗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才調整好了情緒。他的臉色變得有些涼薄,語氣冰冷疏離:「那對不起,是我唐突了,以後不會了。」

  本來,她就想要得到他這麼一句話,好斬斷她的念想。可是,真正得到了,卻悵然若失,就好像失去了生命里最重要的東西。安月彤的唇角勾了勾,垂下的長睫掩蓋了所有的情緒。

  「謝謝你的理解。」她說完,轉身伸手撥開隔間的插銷。

  「等等。」薄苻茗突然拉住安月彤的手臂,問她:「我們以後還是朋友嗎?」

  「這頁揭過去了,你覺得我是那麼放不下過去的人?」安月彤說著,打開隔間走了出去。

  只是,她剛剛走出,就看到歐陽眸正站在洗手池邊,他沒有洗手,而是正面對著男洗手間隔間的方向,好像在等著安月彤出來一般。

  安月彤的眸底迅速閃過一絲慌亂,隨即又釋然了,她和歐陽眸根本什麼關係都沒有,她又不怕他誤會!

  在她的身後,薄苻茗跟著她從隔間出來。

  兩個男人互相都沒有打招呼,而火花,卻在彼此的眼神里進行了一場對決碰撞。只是,安月彤一直在想著心事,完全沒有留意。

  最後,她走到歐陽眸面前,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剛剛眼花,走錯地方了,別把我走進男廁的事告訴別人啊!」

  歐陽眸的目光落在她紅潤晶亮的雙唇上,眸色更加沉。

  他伸手攬住安月彤的腰,語氣輕佻:「沒關係,下次還想去男廁,我帶你去,親自示範給你看。」說完,便攬著安月彤向著包間的方向走去。

  「月彤,你不會是拉肚子吧?」米雯雯在吃著冰激凌:「幸好歐陽先生去看了一下,把你撈回來了。」

  安月彤突然有種對不住米雯雯的感覺,她搖了搖頭,笑道:「沒事,以後我注意,不會拉肚子了。」她會注意,不會再調入薄苻茗的陷阱了。

  「我會記得你的話。」歐陽眸在安月彤耳邊低低地道。

  這傢伙演個戲怎麼跟真的一樣?安月彤被他的氣息弄得有些不自在,看到餐桌上的水果,於是找了個藉口道:「我口渴了,去吃點橙子!」

  這時薄苻茗也推門進來,對米雯雯道:「雯雯,我們過去那邊包間看看?」

  「嗯,好!」米雯雯點了點頭,對安月彤和歐陽眸打了招呼,然後就和薄苻茗走了。

  包間中,只剩下安月彤和歐陽眸二人,氣氛突然有些冷沉。

  「那個……」安月彤出言打破此刻的僵局:「這橙子挺甜的,你要不要嘗嘗?」

  「我是有名字的,不叫『那個』!」歐陽眸臉色有些不好看,鳳眸鎖住安月彤,眸底似乎有火焰燃燒。

  「不好意思啊……」安月彤無所謂地笑笑,只是,下一秒,歐陽眸卻突然往前一步,緊扣住她的腰,吻便壓了下來。

  安月彤一驚,身子猛地往後一仰,藉助後背靠在椅子上的支撐力,猛地一把推開了歐陽眸。

  她的眸底都是火光:「歐陽眸,你做什麼?」

  「我是你的男朋友,吻你怎麼不可以?」歐陽眸也火了:「那個薄苻茗自己有了女朋友,還吻你又是怎麼回事?」

  安月彤的眼底都是荒唐:「歐陽眸,你不是發燒了吧?演戲真演上癮了?」

  「誰說我是演戲……」他的話還沒說完,外面突然有對話聲,於是,他和安月彤都不敢再說話了。不多時,聶雲嵐推門進來,噘著嘴:「米開家族也是個心急的,看上了女婿,還說要早點兒結婚,這不是存心訛詐我的紅包麼?」

  說著,她一把拍在歐陽眸的肩上:「你這小子也給我趕緊的,他們前面結婚,你就後面也結,我們得把紅包要回來!」

  「行,我和彤彤會早些的。」歐陽眸答應得脆生生的。

  從雲海天宮吃飯出來,安月彤因為自己開了車,所以便揮別歐陽眸,獨自回家。

  雨依舊下個不停,她打開車載收音機,調到音樂頻道,便有一道溫柔如水的女聲道:「或許每個女生,都有過傻傻的時候,那時候不計較不在乎,只要能夠看到,就以為是天長地久。只是現實殘酷,陰差陽錯,終究還是散落天涯……」

  她的眼底有淚光涌動,如雨簾一般模糊視線。

  耳畔,清澈的女聲唱道:「哭過就好了,痛都會走的。記憶有限,所以它會淘汰壞的。失眠聽歌,想念雖然苦澀,還是謝謝你讓我長大了……」

  她明白,有的人,恐怕無論如何努力,也無法走進他的心裡。她真的累了,也想自私一次,將來,一定要找一個他愛她勝過她愛他的人,或許,就不會受傷了吧?

  謝謝他,讓她長大了。

  慕琉璃看到夏澤軒踏著雨簾走來,她不由想起,昨天的時候,夏澤軒就在外面等了許久。

  可是,現在的她真的沒有心情去理會他,她拿出手機,準備用打車軟體叫車。

  「琉璃,你怎麼一個人在門外?」夏澤軒看到慕琉璃的臉色似乎不好,不由問道:「和他吵架了?」

  慕琉璃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雖然很想馬上知道琉璃手鍊是不是慕琉璃的,可是夏澤軒看著慕琉璃此時可憐兮兮的樣子,心底不由升起了一道火。他走到門口,伸手要去按時錦城的門鈴。

  「不要!」慕琉璃急了,一把抓住他的手臂。

  夏澤軒蹙眉:「琉璃,我知道他在裡面,但是你一個人出來,他連管都不管,到底什麼意思?」

  「別管了,他不會出來的。」慕琉璃說著,突然一陣心酸,不由在時錦城的門口蹲了下來,將頭埋進膝蓋。

  「琉璃,他真的欺負你?」夏澤軒見慕琉璃的模樣,只覺得心裡一陣堵得慌。

  慕琉璃不想讓夏澤軒看到她此時的模樣,只將頭緊緊埋著,一動不動。

  猛然間,夏澤軒想起,當初他從婚禮現場逃開,那時候的她,會不會也像這樣,一個人躲起來哭?

  過去一直刻意壓下的歉疚,在此刻就好像種子落地,遇到了營養,猛然間,已經長成了一棵參天大樹。他的心裡燃起濃濃的自責和內疚,想要碰觸慕琉璃,可是又怕傷害到她。

  許久,他才輕輕地道:「琉璃,對不起,過去是我對不起你。」

  外面的風雨更大了,慕琉璃在時錦城的家門口,只靠著伸出來的屋檐避雨,而因為風大,所以還是有不少雨被風吹起,落到了她的身上。

  「琉璃,你跟我走吧,這裡太涼,容易感冒。」夏澤軒一直站在慕琉璃面前,幫她擋雨。

  許久,慕琉璃才抬起頭,看他還沒走,心底不由生氣:「我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你站在這裡做什麼?」

  「琉璃,我們還是朋友嗎?」夏澤軒問得很小心。

  「你覺得分手了還能做朋友嗎?」慕琉璃將今天的難過和委屈全部發泄到了夏澤軒身上:「我沒你那麼無所謂,分手了,以後就什麼都不是!」

  落地窗前,時錦城一直聽著雨聲,可是,因為剛剛慕琉璃那句話實在有些大聲,所以,落到了他的耳邊。

  驀然間,他的心底燃起一陣恐慌。如果他手術成功了,他再回來找她,她會不會不再理他?就好像,之前她也不理夏澤軒一樣?

  他快步走向別墅門,想要拉開,可是,理智又告訴他,他不能這麼做。

  他可以將她找回,但是,如果手術失敗了呢?她將來會有多難過?

  深沉地嘆了口氣,時錦城拿起手機,給保鏢打電話:「保護好慕小姐,她現在離開了臨川別墅。」

  只是,保鏢道:「時總,現在慕小姐身邊站著夏澤軒,請問需要將他們強行分開嗎?還是注意他們的動向就行?」

  時錦城怔了怔,夏澤軒竟然來了?剛剛他只聽到慕琉璃的聲音,以為她是一個人在生氣,卻沒料到,她是在對夏澤軒說話!

  「密切注意動向。」時錦城掛了電話。

  他知道,夏澤軒不會對慕琉璃不利的,雖然他不想他們現在有任何交集,可是,如果強行分開,他又有什麼立場?

  「琉璃,你不願意和我做朋友,那麼,時錦城呢?」夏澤軒的睫毛上都是雨水,他伸手擦了擦,望著慕琉璃道:「你和他,現在怎麼樣了?」

  「我們……」慕琉璃深吸一口氣,明明就已經分手了,可是,她卻不忍心說出那兩個字來。仿佛只要不說,她和時錦城就好像還有可能一樣。

  「你過來找我做什麼?」慕琉璃轉移話題。

  「我過來找你,是想讓你看一樣東西。」夏澤軒說著,從口袋裡將琉璃手鍊取了出來:「琉璃,你見過它嗎?」

  慕琉璃接了過去,瞬間就認出來了是自己當年的手鍊,不過,因為葫蘆壞了一半,所以,她很久以前就沒有戴過了。記得當時放在了首飾盒裡,但是因為許久沒戴,所以,丟了也不知道。

  她抬眼看向夏澤軒,困惑道:「你在哪裡撿的?這是我爸以前送我的生日禮物。」

  夏澤軒只覺得喉嚨好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扼住,他後退兩步,整個人幾乎都站在了雨中。冰冷的雨水落在身上,帶來透徹的涼意,他找回了自己些許的聲音:「琉璃,你的意思是說,這條手鍊是你的?」

  慕琉璃點頭,她有些困惑於夏澤軒此刻的表情:「對啊,我的手鍊,好像是我十二歲生日時候,我爸送我的,很久沒戴了,我放在我家裡的,怎麼在你這裡?」

  夏澤軒的心劇烈地顫抖著,因為雨大,他說話的時候,有雨水落到唇上,他緊握著拳頭,又不死心地問道:「那年生日,慕雨涵得到的是什麼禮物?」因為他知道,慕琉璃和慕雨涵是同一天生日。

  慕琉璃仔細想了想:「當時,她得到的是鑽石的,我爸爸為了讓我心理平衡,所以送我琉璃手鍊的時候,還說,這是全世界獨一無二的。」

  想起往事,她感嘆道:「其實,我名字里有琉璃兩個字,我從小也喜歡琉璃製品,即使我爸不說那句話,我也不會和慕雨涵爭的。」

  她抬起頭,看著雨中的夏澤軒,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你的未婚妻,從來喜歡的不都是貴的麼,即使是和全球唯一的琉璃手鍊比,她也喜歡更昂貴的鑽石!」

  漫天的雨幕里,夏澤軒看著慕琉璃,心底已經是空洞一片:「琉璃,你去過西塘嗎?」

  慕琉璃點頭:「嗯,小時候去過。」

  「那你還記不記得,當初,在那裡救過一個少年?」夏澤軒又問。

  慕琉璃困惑:「難道你就是?」

  夏澤軒點了點頭,聲音急切:「你還記得?」

  「是啊,當時我感冒了,說話聲音本來就悶悶的,也難怪你沒聽出來是我。」她微微自嘲,為了救你,我掉水裡,本來感冒又受凍,後來得了肺炎,只好取消行程,被蘇芯芯抱怨了好久。可見,做好事不見得會有好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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