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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連親爹是誰都不知道的野種

2024-07-14 11:33:09 作者: 水知月

  楚天行婚內出軌實錘。

  

  關於母親那些久遠的記憶,又鮮活起來。

  生命的最後幾天,母親的臉和唇都是醬紫色,大顆大顆的汗珠從額頭滑落。

  她不能坐,也不能臥躺,只能弓著腰趴在床沿上,每呼吸一口,肺里發出尖銳的哮鳴聲。

  母親的眼神里充滿了痛苦和不舍。

  她望著年幼的楚瑜,連撫摸她的臉,都變成了一件極奢侈的事。

  仔細算算,母親的病,是從蘇言出生那年,開始急劇惡化的。

  楚瑜趕到醫院,病房裡空空如也。

  「父親呢?去哪裡了?」

  主治醫生哆嗦著,「楚先生......楚先生出院了。」

  「什麼時候的事?」

  主治醫生剛要逃,被楚瑜抓回來按在牆上,衣領已抓得變形。

  楚瑜怒視著醫生,「我再問你一遍,楚天行出院是什麼時候的事!」

  「第二天.......」主治醫生的聲音越來越小。

  「楚先生約見完楚小姐之後,第二天一大早就出院了。」

  楚家是有錢的。

  至少,父親和繼母是有錢的。

  在繳納完五千萬保釋金後,蘇言被保釋。

  楚瑜想到楚家破產後,為了即將到期的三千萬債務,忍著噁心跟孟世平交往一整年,訂婚。

  而父親,竟然這麼爽快的交了五千萬保釋金。

  只為了把蘇言贖出來,儘快送出國。

  既然這麼想走,就偏偏讓他們一個都走不了。

  汽車在淺水灣一號門口停下,楚瑜從後備箱中拿起高爾夫球桿,徑直往裡走。

  傭人們上次見識過楚瑜的厲害之處,一個也不敢攔。

  「太太,少爺.......那個瘋女人又來了.......」

  楚瑜大搖大擺的往裡走,蘇曉琴正在指揮傭人們收拾行囊。

  蘇言看到她,「騰」的一聲,從沙發上坐起來。

  年輕人,還真是沉不住氣。

  「繼母。」楚瑜扯了扯唇角。

  「你.......你幹什麼?」

  還有六個小時飛機起飛,蘇言就會徹底離開港城回到英國。

  蘇曉琴不想多生事端。

  楚瑜莞爾一笑,「這麼怕我?我今天來,當然是帶你回家!」

  她抓住蘇曉琴的胳膊,拖拽在地,朝蘇言喊道:「不想讓你媽死得太難看,就跟著我!」

  「言言。」

  蘇曉琴用力掙扎,「別被她騙了,她不敢的,你不用管我。」

  「不敢?」

  楚瑜一球桿敲到蘇曉琴腰上,目光冷冽,「不就是殺個人嗎?難道只有你敢?」

  「連你都敢的事情,我為什麼不敢?!」

  蘇曉琴是母親的護工,與母親朝夕相對。

  她來楚家以後,母親的身體就徹底沒好過。

  倒是她離開楚家,去生孩子的那幾個月。

  母親反而是健康了很多。

  蘇曉琴痛得嗚咽不止。

  很好,喊得越大聲越好。

  「砰」的一聲,楚瑜拉開車門,將蘇曉琴塞入汽車后座,車門鎖死。

  她轉頭看向蘇言,把玩著手裡的高爾夫球桿,「你可以跟來,也可以不跟來。」

  說完,駕車揚長而去。

  蘇言上鉤了。

  車輛一路疾馳,蘇言窮追不捨。

  楚瑜望著後視鏡,距離控制得剛剛好。

  一個急轉彎,蘇曉琴猛的磕到車窗,額頭上瞬間鼓起一個大包。

  瘋了。

  按照這種開車的方法,這個死丫頭自己撞死了就撞死了,別連累了她的言言。

  蘇曉琴換了一副語氣,「瑜兒!你雖不是我親生的,這些年,我對你怎麼樣?」

  「我處處把你放在心上,你媽死得早,我對你的好甚至超過了玥兒!」

  「閉嘴!」楚瑜再次急打方向盤,發動機的聲音震天響。

  「你對我好?」

  「母親去世後,每天羞辱我,不間斷的羞辱我,讓我去死的人是你。」

  「在家長會上,當著全班所有老師同學的面,污衊我偷項鍊的人也是你。」

  「在劉燕萍那裡受了氣之後,對我非打即罵的人是你。」

  「男同學送我回家,造謠說我是全校男生的雞,一百塊就可以跟我上床的人還是你!」

  方向盤又一次急轉,蘇曉琴在車裡翻轉了兩圈。

  頭上、臉上、胳膊和腿上,全都是撞到的淤青。

  「我媽死得早?」楚瑜的聲音冰冷刺骨,「我媽媽怎麼死的,這筆帳,我會慢慢跟你算。」

  車在江月華府門前停下,楚瑜扼住蘇曉琴的咽喉,像扔垃圾一樣把她從車上拖下來。

  時間卡得剛剛好,蘇言也到了。

  蘇言不是一個人來的,接連兩輛商務車陸陸續續開進江月華府的院子裡。

  七八個滿臉橫肉、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下了車,為首的是一個刀疤臉的壯漢。

  他們跟在蘇言身後,步步緊逼。

  楚瑜掐住蘇曉琴的脖子,一步一步退回客廳。

  細長的眸子微微上揚,楚瑜鬆開手,蘇曉琴癱軟在地,「滾吧,帶著你那個連親爹姓什麼都不知道的野種一起滾。」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追逐,蘇言的耐性早就被耗盡了。

  再聽到自己被楚瑜罵「野種」,心中更是怒火中燒。

  從小到大,因為楚天行不敢明目張胆的認他,只敢隨母姓蘇,他沒少被人罵野種.......

  「給我砸!」蘇言一聲令下,「全部都給我砸!」

  不到半個小時候,整個客廳被砸得面目全非。

  父親楚天行收藏的古董全被鐵錘砸成碎片,吊燈、家具、瓷器......無一倖免。

  「砸夠了?」

  楚瑜一驚,孟景宸怎麼在這兒?

  孟景宸緩緩從二樓走下來,身後跟著助理和律師。

  他一貫這樣,用最具有壓迫感的語氣,說最平常的話。

  所有人瞬間停手,氣氛一下子凝重起來。

  蘇言有些慌了,「你......你是誰?」

  「我是房子的主人。私闖民宅,按照港府法律,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監禁。至於損壞的財務.......」

  孟景宸回頭看了律師一眼,律師遞過一塔厚厚的材料。

  「孟先生,這是您上個月從法院拍賣會上買回物品的價格和清單,按照保守估計,直接損失是六千萬。」

  「根據最新修訂的法律條款,損壞他人財務五千萬以上,無法保釋,必須量刑。」

  刑。

  很刑。

  非常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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