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白月光的殺傷力
2024-07-14 11:32:19
作者: 水知月
他懶懶的靠在沙發上,月光透過紗簾,如水一般照在白皙的脖頸處。
伴隨著均勻的呼吸,胸口輕輕的起伏。
晶瑩的唇瓣上帶著潤澤的潮濕,喉結微微凸起。
明明全身上下都包裹得嚴嚴實實,卻從頭髮絲到指甲蓋都散發著該死的誘惑。
楚瑜喚來吳媽,在花房裡煮了點茶。
她想知道關於孟景宸的事,關於「小紫」的事,越多越好。
感情的世界裡,容不下三人行。
這個男人,既然被她看上了。
她要他的身體,更要他的心。
「小紫是一個女孩。」
這不是廢話嗎?要說孟景宸的心上人是個男的,那這個世界就徹底的癲了。
「我的意思是,可能......可能還未成年。」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她死了。」
楚瑜的心裡突然「咯噔」一下,白月光的殺傷力就是白月光本人來了都比不了。
更何況,還是一個一起長大、未成年的、已經死了的白月光。
楚瑜端起杯中的茶水,仰頭一飲而盡。
酸,太酸了。
嫉妒得人醜陋。
「不過我們都能看得出來,孟先生對楚小姐與眾不同。」
「孟先生回國五年多,楚小姐是孟先生第一個帶回家的人。」
吳媽開解道:「楚小姐年輕貌美,又與孟先生朝夕相對,時間一長,孟先生很難不動心。」
「她怎麼死的?」
吳媽搖頭,「一場地震,孟先生不死心,回國這些年一直都還在悄悄的找她。」
這是什麼天崩開局。
青梅竹馬的白月光,還未成年就死了。
男的放不下,被困在時間裡,守身如玉,拒絕所有人,只為那萬分之一虛無縹緲的希望等找到她。
楚瑜倒是寧願孟景宸真的能找到這個「小紫」。
看著她變胖變醜變囉嗦,變成普普通通庸俗粗魯的中年婦人。
嫁為人婦三年抱倆,一地雞毛,從白月光變成米飯粒。
楚瑜回到屋裡,孟景宸已經睡著了。
空調的風有些涼,他掩嘴咳嗽兩聲,連咳嗽都這麼病嬌好看。
實在戳人。
簡直就是在她的審美點上瘋狂蹦迪,來回試探。
「老頭,忘了她好不好?不要再找她了。」
消瘦纖長的手下意識的壓在心口,男人側過臉,「試過了,忘不掉。」
「可是她已經死了,孟景宸,你清醒一點,死了就是死了,你還活著。」
「你要這樣冷冷清清的過完一生嗎?一生那麼長,你為什麼就不能讓自己好過一點?」
「她死了是她命不好,關你什麼事,她都已經死了還在折磨你,能是什麼好人?」
孟景宸緩緩睜開眼,彎彎唇,「話真多,想睡個覺都不得安寧。」
........
楚瑜被一陣奪命似的電話鈴聲吵醒,接起電話就是暴擊。
「楚瑜!你的冰糖燕窩裡放了什麼鬼東西!」
「我要是死無葬身之地,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小爺……小爺我這次肯定是要涼了……」
「明年的今天,記得給我燒紙!」
她一句話沒說,電話里寧雲鶴劈頭蓋臉的一頓罵。
「老寧,發生了什麼?」
寧雲鶴語無倫次,連聲音都在顫抖。
「我怎麼知道那千金小姐這麼大了還未經人事,這年頭,不都說處女比大熊貓還稀少嗎?怎麼偏偏就讓我趕上了……」
楚瑜聽了半天終於聽出點門道來,「你睡了誰?」
「林晚笙。」
她匆匆忙忙掛完電話,連臉都沒來得及洗,到樓下與同樣急沖沖的孟景宸撞了個滿懷。
「丫頭,去哪兒?這麼著急?」
「寧雲鶴家裡,你呢,老頭?」
「也是寧雲鶴家裡。」
二人愣在原地,「老頭,給你打電話的誰?」
「晚晚。」
「她怎麼了?」
「在哭,說想殺人。」
難怪剛才寧雲鶴那麼慌張,口口聲聲說自己要涼,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忌日。
孟景宸開著車,冷不丁冒出一句,「你跟寧雲鶴關係很好?」
「算是,我極少的很信任的人。」
「那你知不知道寧雲鶴……我是說,男女關係方面,有些隨心所欲。」
何止是隨心所欲,簡直是為禍一方。
據說寧雲鶴也曾經有過簡單純粹的少年時代,初戀是一個楚楚可人的小姑娘。
談了三年,寧雲鶴連女孩嘴都沒親過,牽個手能激動好幾晚。
「後來呢?」
「後來。」楚瑜有些傷感,「那女孩在留學生圈子裡,是個明碼標價的外圍女。一百歐一晚,買五送二,買三送一。」
「寧雲鶴不相信,與人打架,被學校勸退。」
「越來越多的人曝出她的床照,什麼樣的姿勢都有,什麼樣的人都有。上到七十多歲的老頭,下到六七個初中生一起拼單。」
「寧雲鶴被虐得毫無還手之力,大病了一場。」
病好以後,寧雲鶴的社交動態里,再也沒有了甜甜的愛情,全是豪車遊艇,酥胸大長腿。
堪比黃色網站。
婚姻狀態一欄,直接寫:未婚已喪偶。
二人趕到寧雲鶴的別墅,房間裡不忍直視。
林晚笙的裙子被撕成一片一片,寧雲鶴的身上全是牙印和指甲的抓痕。
脖子上的青紫,散落在地上的內衣,還有床單上的一大灘血跡。
林晚笙的眼睛腫得跟桃兒似的,房間裡能砸碎的東西全部砸了個遍。
「晚晚。」楚瑜有些心疼,抱了抱她的肩。
「小嬸嬸。」林晚笙嚎啕大哭,撲進楚瑜懷裡,「媽媽會打死我的,我不活了,我要殺了那頭豬。」
孟景宸脫下外套給林晚笙蓋住身體,一巴掌呼在寧雲鶴臉上,「畜生!」
「孟叔叔……」
寧雲鶴挨了打,犟嘴道:「真的不能怪我,我怎麼可能主動招惹她,她不是我的菜,是她撲倒的我,非讓我要她……」
嘴犟的結果是換來了楚瑜了另一個巴掌。
「狗東西,算老娘看走了眼,一直把你當朋友,敢做不敢當的垃圾玩意!騙小姑娘的身子算什麼本事,沒種!」
「別打了。」林晚笙顫顫巍巍的從床上站起來,「是我。」
哭聲悽厲悲慘,「我就喝了一碗冰糖燕窩,喝完之後身體好熱好熱,腿也是軟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