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章 第538章 她是誰
2024-07-14 05:58:51
作者: 一鉤彎月
安然昏昏沉沉足足睡了三日之久,這天,一大早她就坐了起來,擁著被子,神情微微有些恍惚。
雛菊聽到動靜,帶著侍女進來,手腳麻利的給安然洗漱,過後,又端了早膳過來。
安然沉默著用完早膳,雛菊本來收拾東西,準備退下時,聽到安然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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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老,在哪裡?」
雛菊眼睛猛地就亮了,這三日安然不曾開口說過一個字,每天醒來洗漱過後用了膳便又沉默著睡下,她以為今日也是這樣,沒想到安然終於開了口。
她飛快的說道:「吳老是藥堂堂主,住在南邊,一片藥田後那個院子就是吳老的住處了,小姐找吳老要做什麼?需要我叫他過來麼?」
吳老原是她醫館的坐館大夫,後來她的醫館被皇上把控,吳老就消失了,那次她裝失憶在君淺那裡見過吳老,原來就想著吳老與君淺有關係,只是沒有想到,吳老也是鷹閣的人。
安然神色微微有些譏誚,她身邊鷹閣的人還真多。
「不用了,我去找他。」
雛菊遲疑著說道:「那我陪小姐去!」
安然沒有說話,雛菊見安然沒有阻攔,頓時笑了,引著安然去了吳老那裡。
一路上,安然見這裡雖然是鷹閣的大本營,但是並不像是一個勢力,反而像一個簡簡單單的村落。
人們穿著也如普通農民一般,現在正在田地里勞作,只是見他們動作輕快且充滿著某種韻味,腳步輕盈,可見每一個人都身懷武功。
他們勞作著,嘰嘰喳喳的說笑著。
安然的現身很快就引起了他們的注意,見到安然,雖然他們眸中帶著好奇,但是沒有人圍上來,都是遠遠的行了一個禮,然後奉上一個大大的燦爛的笑容。
安然一路見到的幾乎都是這樣的場景,簡單而快樂。
雛菊見安然視線總在田地里滯留,以為安然感興趣,道:「這裡離城鎮較遠,而且大部分居民世世代代居住在這裡,也不習慣與外界的人打交道,都是自給自足,幸好,這一片土地肥沃,種的糧食足夠吃了。」
安然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雖然只是點了點頭,但是還是安然少給的舉動,雛菊頓時更加興奮,一路嘮嘮叨叨,東家的小孩根骨極好,君淺想收為徒弟,偏偏那小孩對武功沒有興趣,每日埋頭於機關遁甲,讓君淺頭疼不已。
西家的小孩根骨一般,但是極喜武學,認為東家小孩浪費天賦,天天跑去找他打架,兩人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甚是熱鬧。
安然沒有回應,只是靜靜的聽著。
吳老為了他的那一片藥田,住的有些偏遠,安然和雛菊走了許久,聽她叨嘮了一路的雞零狗碎,終於到了。
雛菊雖然念叨了一路,但是還有些意猶未盡,只是見吳老的院子到了,沒有辦法,只能閉了嘴巴,敲響了門。
很快門就被打開了,也是老熟人,白芷。
白芷看到安然眼睛一下子就亮了,還有幾分忐忑,道:「東家……少主來了啊,當初隱瞞身份實在是不得已,少主千萬莫要怪罪啊!」
安然其實心裡是有幾分不高興的,只是已經發生,她又能說什麼,只是搖了搖頭,道:「我找吳老,他在嗎?」
白芷見安然神色淡淡,更加不安,想再說些什麼,見雛菊在安然身後搖頭,終是把話咽了下去,轉而說道:「在的,少主請隨我來。」
安然跟著白芷走了進去,見到正在曬草藥的吳老。
白芷聲音脆脆,「師傅,少主找您。」
吳老聽到動靜,抬起頭來,見到是安然,一下子站了起來,似乎對當初隱瞞身份的事,也有幾分不安,只是到底沉穩,沒有表現出來。
「少主來谷中已有多日,本該去拜見,只是護法說少主身體不適,今日可好些了?」
安然一路聽夠了少主,現在終於開了口,「不要再叫我少主,我不喜歡!」
吳老一愣,只是對那些事情也多有了解,安然這麼說,也就這麼應下了,「好,你不喜歡那就不叫了。」
白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懵懵懂懂,拿眼神去問雛菊,雛菊沒有說話,只是沖她搖搖頭。
安然神色這才好看一下,道:「我今日前來,是想知道,當年她有沒有留下什麼關於千千結的典籍?」
安然要解開千千結,如果以前主要是因為執念為了自己,現在她只為沈墨。
這也是她,唯一能為他做的了。
解開之後呢?
大約是了結此身吧,她真的是活夠了,她心疼沈墨不假,但是同時,她也恨他,那些他對她的傷害,她無法遺忘。
吳老盯著安然看了半響,最終嘆了一口氣,「少……安小姐,請隨老朽來吧。」
安然眼睛猛地就亮了,跟著吳老走了。
吳老帶著安然來到最深處一個房間,他打開屋門,入目的就是一排排堆積著的書籍。
吳老道:「這些都是這麼些年,藥堂所有成員對千千結的一些了解記錄下來的東西,有些可能是對的,有些可能是錯的,要看小姐自己判斷了。」
安然神色微動,「藥堂一直在研究千千結麼?」
吳老點點頭,「研究幾百年了。」
安然想再問些什麼,只是嘴巴張了張,還是閉上了嘴。
吳老也沒有在意,帶著安然一路往裡走,安然看到書架上標註的年份,越往裡,越是久遠。
終於安然隨著吳老走到了盡頭,吳老指著最深處的書架道:「這是藥堂第一任堂主,也是我們門派先祖留下的典籍,小姐從這一處開始看起吧。」
吳老眼神還放在書架上並不算多的幾本書籍上,見安然一直沒出聲,終於抬起頭來,看到安然眼神死死的盯在牆上的一副畫像上,有些奇怪。
「小姐,怎麼了?」
安然死死的盯著牆上的畫像,身體繃直,甚至微微有些顫抖,牆上這人太過眼熟,眼熟到她異常震驚,她的畫像怎麼會在這?
安然開口,聲音微顫,「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