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夠了！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阿娘！」

  周靜珊進門後看到秦香蕊，含淚哭喊著，掙脫束縛想要撲向母親，但卻被含香等人攔住。

  「珊兒！」

  秦香蕊見狀，頓時心如刀絞，急忙上前跪在地上抱住女兒，看向裴紓跟含香的眼神也多有責怪。

  「夫人，珊兒剛從水裡被救出來，就算她是個庶女但到底也是個主子，您的人這麼對待她，未免也太過分了！」

  裴紓冷眼看著外面那一大一小的兩個人，面對秦香蕊的埋怨也是置若罔聞，甚至就連個鄙夷的神情都不願露出一個來。

  「跪著的人都起來吧，男子也先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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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一聽，紛紛不明原因，但還是全都聽話地照做了。

  待院子裡只剩下她們幾人時，只見裴紓輕抬下巴，給了含香一個眼色，緩緩開口道：

  「解開她的外衫，將裡面那件衣服亮出來！」

  秦香蕊聽到這話先是愣了下，隨後臉色大變。

  她將周靜珊緊緊地護在懷裡，衝著王太夫人哭喊道：

  「太夫人，珊兒才換上的乾衣服，身子都未必暖和過來，夫人此舉，豈非是要害死她！」

  王太夫人也不知裴紓為何要這麼做，心中對她的不喜更多了幾分。

  「你再敢攔著，再多說一句話，怕是要步佟氏的後塵了！」裴紓瞪了她一眼，言語威脅：「我已是給她留著臉面了，不然早就當著那群小廝的面將她的衣物脫下來了！」

  秦香蕊被嚇得愣住了，而含香也趁機將周靜珊的系帶解開，露出了裡面的衣服。

  「這......」含香看到衣服上的花紋和顏色，神色驚訝：

  「九小姐裡頭這件衫子，奴婢看著有些眼熟，倒像是上午的時候錦綾閣的人拿給三小姐那件，看來四小姐剛剛話並不是空穴來風呢！」

  秦香蕊臉色蒼白，急忙否認：

  「什麼錦綾閣，我們不知道，這件衫子分明是我給珊兒做的，含香姑娘可別亂咬人！」

  含香冷笑一聲，直接上前就撕下了衣服胸口位置的一塊布，並將布的反面亮出來遞給邊上幾人傳著看。

  「這可是錦綾閣上個月新上的花布，一匹就要七兩銀子，就算您的月例體己都比別的姨娘要多上一些，恐怕也捨不得拿出這些錢來買這麼貴的料子來做衣裳。

  而且退一步講，就算這衫子當真是您給九小姐做的，那為何裡面會繡著三小姐的名字？如若這衣服不是你們搶來的，那就是你黑心腸的想要對三小姐或是方姨娘施什麼詛咒之術！

  秦姨娘，奴婢勸您說話可要三思啊，畢竟咱們太夫人還有院子裡這麼多的人都看著呢！」

  「我......」

  秦香蕊這下徹底慌了神，她怎麼也沒想到這衣服里竟還繡著名字。

  眼下無論她認下哪一條都免不了要受罰，她只能低下頭拼了命地想著理由。

  「妾從未想過要加害旁人，就只是......」

  「夠了！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裴紓瞧著她這副支支吾吾說不清楚的模樣，也不願再跟她廢話，直接開口就給兩人定了罪。

  「周靜珊，你為了一件衣服，竟然對你兩個姐姐出言不遜並且動手，甚至事後還倒打一耙，將錯誤推到別人身上。

  如此行為，簡直是毫無教養可言！罰你在家祠思過三日以觀後效，如有再犯，定當從重處理。」裴紓的聲音冷冽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的寒冰。

  周靜珊從剛剛事情敗露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害怕了，此刻她更是低垂著頭，嘴唇因為恐懼而微微顫抖著，以至她就連想要磕頭認錯都開不了口。

  「至於秦氏......」裴紓轉向秦香蕊，目光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

  「你搬弄是非，栽贓誣陷，身為庶母不僅沒有教會孩子該如何守規矩，反而還將孩子教導成這個樣子，實在該死！

  但念你為侯府開枝散葉，如今又協理管家，所以具體該怎麼處置，就交由婆母來做主吧！」

  裴紓的話擲地有聲，讓在場的人都感到了一股強烈的壓迫感。

  王太夫人瞧著她依舊是這麼強勢的做派，甚至都敢越過自己直接做主，如此越俎代庖，實在讓人火大。

  但秦香蕊的錯處此時也是被她捏得死死的，更何況這院子還站著這些人，她若明目張胆的偏私恐也難服眾。

  「那就罰去她一個月的月例，如何？」王太夫人垂著眸子斟酌了片刻，隨即反問。

  裴紓聽到她是這個語氣，不由得一愣，她也是沒想到這老太太竟會詢問自己的意見。

  她畢竟是個晚輩，現如今在這府里又沒有什麼權力，所以就算她不滿這個處罰也只能裝出一副同意的神情。

  「既然婆母如此決定，那就按您的意思辦吧。」

  事情一了，該罰的罰，該賞的賞，一時間院子裡的人各自散去，獨留下王太夫人跟裴紓，還有她們身邊的人。

  王太夫人將裴紓留下，也是難得地同她露了個笑臉，用著一副長輩的說教樣子與她商量道：

  「念婉啊，要說秦氏做出今日之舉的原因，無非也就是因為你沒有給她的那三個孩子也一併做了衣裳。

  我知你寬厚大方，但你到底年輕，安國公府也沒有妾室通房這些下人，所以有些事情你沒經歷過不曉得。

  這自古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她的孩子跟別的孩子不一樣了，這當娘的自然也會心疼上幾分。

  自你入府後她們便心懷惶恐，與誰走得遠了近了對你也都不好，要不下次再有裁縫師傅上門來，你也捎帶上她的那幾個孩子？」

  裴紓笑了笑，但卻並沒有立馬點頭應下，而是先言語噁心了下她。

  「婆母的話，兒媳自不敢違拗，這次的事兒也的確是我考慮不周，只是我這麼做，也是事出有因的。

  那日請安時，我提出要撫養家裡的孩子，是秦姨娘以自己幫著管家，月例跟賞賜足夠幾個孩子的開銷為由頭當眾拒絕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