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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危機靠近

2024-07-13 15:44:27 作者: 皇邪兒

  這薛家老太太跟老夫人不過是寒暄家常,可如果只是拉家常怎麼可能大清早的過來,況且薛家才死了人,這老太太不在家呆著跑出來作何?

  薛家老太太走了,老夫人讓找媽媽帶二夫人和令狐平雪出來。

  「坐吧。」老夫人語氣仍舊冷冷的,二夫人不敢大意,坐下後,小心翼翼的問道,「老夫人,薛家老太太為何一大早的過來?是不是因為薛雅梅的事情?」

  老夫人斜睨了二夫人一眼,冷哼一聲,「如果是的話,你還有命坐在這裡嗎?在未央宮殺人,殺的還是朝廷官員的女兒!你這是拿整個侯府賭你自個的痛快!」老夫人此話一出,二夫人佯裝一臉慚愧的低下頭。

  「老夫人,之前的確是兒媳考慮不周,當時只想著快點除掉那丫頭,而且媳婦也想過了,就算令狐滿月殺人了,也不會連累侯府的,因為她才剛過回到侯府不到一個月,大不了全部責任都推給賀家,是不是?」

  二夫人的歹毒用心可見一斑。

  

  如果真的是令狐滿月在未央宮殺人,那麼太后勢必會怪罪侯府上下,到時候二夫人就說令狐滿月才回來,一直都是在賀家教導,侯府本欲將這個女兒過繼出去,是賀家最後毀約才造成今天的局面,到時候把令狐滿月推出去了,毫無根基的賀家就只有打掉牙往肚子裡咽的份兒了。

  「哼!結果呢?不還是被那丫頭得逞了!現在她的翅膀可是越來越硬了!再看看你!」

  老夫人至今還沒消氣,現在是怎麼看二夫人怎麼都不舒服。

  「老夫人說的是,千錯萬錯都是媳婦的錯,誰能想到那小縣城回來的臭丫頭如此能耐。媳婦小看她了。」

  聽母親如此說,令狐平雪不屑的撇撇嘴,什么小看她了?土包子就是土包子!這幾次不過是僥倖而已!

  「你們可知,薛家老太太並不是禮部侍郎的親生母親,所以——」老夫人品了一口茶,慢騰騰的放下白玉杯子,一句話點亮了二夫人眼睛。

  「老夫人,這麼說——薛雅梅也不是她親孫女了?」

  「正是。」老夫人點點頭。

  莫名的,二夫人鬆了一口氣。可是想一想,這跟薛家老太太來找老夫人有什麼關係?

  「禮部侍郎其實是其父和一小戶人家的女兒所生,因為那女子家境清貧,自然入不了薛家,可薛家老爺子又著實喜歡那兒子,正好趕上薛家老太太剛出生的大兒子夭折了,所以就接了外面的兒子回府,只有薛家的二兒子才是薛老太太所生。」

  老夫人說的是一段陳年往事,原本薛家的這個秘密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可前幾年,薛老太太帶人將那女子趕出京都的時候,正好被老夫人撞上,老夫人偶爾聽到了薛老太太和那女子的對話,雖說是過去了幾十年,孫子孫女都有了,可薛老太太一直都在找禮部侍郎的生母,偏偏禮部侍郎將那女子藏得很好,薛老太太找了半輩子才找到,自然是想那女子永遠在自己面前消失,永不會來的好。

  二夫人和令狐平雪聽的一愣一愣的,沒想到看似低調的薛家還有如此驚天秘密。

  禮部侍郎竟然不是薛老爺嫡出長子。

  「老夫人,那薛老太太此次前來——」二夫人還是不明白,老夫人和薛老太太算是在某件事情上達成了默契,確切的說是老夫人抓住了薛老太太的把柄。

  老夫人精明的眼底閃過一抹勢在必得的冷笑,旋即冷聲開口,「薛家二公子可是薛老太太親生,但是二公子唯一的兒子卻是個傻子,如今那傻子到了婚配的年齡了——」

  老夫人說到這裡停了下來,目光陰陰的看向二夫人。

  「那個傻子——薛其?」二夫人眼前頓時閃過薛家那個瘋瘋癲癲的傻子公子,頓時眼前一亮,不得不佩服老夫人的用心。

  「是啊,既然留著那丫頭礙事,一時半會又治不了她,將她嫁到薛家,自然有人治她了。」老夫人這一招用的是借刀殺人。

  薛家老太太能用大半輩子時間去找一個人,若是老夫人存了她的把柄,讓她出手對付令狐滿月,薛家老太太必定是不遺餘力,而且日後令狐滿月在薛家出了事,侯府的人可是摘的乾乾淨淨的。況且又是嫁了一個傻子,也一解老夫人心頭之恨!

  令狐平雪聽到這裡,自然也認為這是一個絕妙的法子,可是——「祖母,侯府的女兒就算不受寵也不會嫁給一個傻子,父親那邊——恐怕不會同意。」令狐平雪看出父親對令狐滿月心存愧疚,自然是想著給她找一戶好的人家,而不是薛家那個傻子了。

  「現在自然不行!可若那傻子在侯府鬧出了什麼——為了堵住悠悠眾口,又有什麼不可以的?」

  老夫人說到這裡,冷笑一聲,端起白玉杯子品了一口香茗,唇角的冷笑久久不散。

  二夫人和令狐平雪交換了一下眼神,看來——很快就能除掉令狐滿月那個眼中釘了!就看這次她還有什麼能耐翻身!

  滿月回到蒹葭閣,睡足了一天。

  直到傍晚才起。

  很久不曾有過這種睡得昏天暗地的時候了,相信經過昨天一事,二夫人和令狐平雪會安生一段日子。

  滿月起來後,凝靜進來給她梳頭。

  「小姐,您睡著的時候王妃派喬青過來一趟,說是等您醒了去一下明水閣。」

  「知道了。」滿月輕聲開口,內心卻是無聲嘆了口氣。

  翠雲是姑姑當日送來的丫鬟,如今險些成為害死她的兇手,姑姑心裡自然彆扭。想來是要當著她的面審問翠雲吧。

  其實姑姑大可不必如此,翠雲既然已經由太后之手交給了令狐泉,滿月就不會再插手這件事情。

  梳洗完畢,滿月起身朝明水閣走去,才走出院子,滿月隱隱覺得院牆外面有一抹身影鬼鬼祟祟的一閃而過。

  滿月腳步不由頓了一下。

  「小姐,有什麼事嗎?」惜夢疑惑的問著滿月。

  滿月搖搖頭,看了眼凝靜,見凝靜欲言又止,滿月心下瞭然。

  旋即對凝靜大聲說著,「凝靜,你且留下吧,我帶惜夢一個人去就可以了。」

  「是,小姐。」凝靜應答間身子超前探了探。就在這時,滿月突然在她耳邊飛快了說了幾句話,「盯著院子四周,一旦有可疑的人全都記下來,我沒回來,任何外人都不准放進來,院子裡的人也不准出去任何一個。」

  「是,小姐,奴婢這就去給您準備桂花糕。」凝靜跟在滿月身邊有些日子了,什麼場合該說什麼話,往往不用滿月提醒。

  就好比剛才,惜夢站在滿月右側,自然沒看到另一邊院牆下閃過的一抹可疑身影,而凝靜看到了。

  如今滿月吩咐凝靜的話,凝靜自然明白是怎麼回事。

  滿月點點頭,帶著惜夢朝明水閣走去。

  一路上看似平靜無波,可滿月總覺得背後有一雙眼睛在緊盯著自己。

  進了明水閣,那跟在背後的人明顯是停下了腳步,滿月不動聲色抬腳進了屋子。

  屋內正中,令狐泉端坐在湘妃椅上,身前不遠處跪在臉色煞白如紙的翠雲。

  見滿月走進屋,翠雲一張小臉更是嚇得失去了全部顏色。

  「滿月丫頭,坐吧。」令狐泉抬手示意滿月坐下。

  其實令狐泉的性子一貫是清清淡淡的,對誰都熱絡不起來。自從王爺去世,令狐泉心中失去最大的支柱,性情也就變得更加冷淡安靜,但她在見到滿月的第一眼,便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一來,她自幼也是因為女兒身而不被老夫人待見,在遠房親戚家寄養了八年才回來,比滿月還多了一年。所以說,寄養的滋味如何,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想當初,老夫人將她接回來,也是與今天相似的目的,為了給她的兒子鋪路,可令狐泉卻沒有按照老夫人要求的跟如今是皇上當初是太子的林真睿走近,而是選擇了可以許她一世琴瑟和鳴的安平王。

  自此,令狐泉就與老夫人解了梁子,直到今日,母女二人一直都是互相看不順眼。

  想當初老夫人能對親生女兒如此,更何況現在是一個她認為是掃把星的孫女,所以滿月處境如何,令狐泉最能感同身受。

  滿月在令狐泉身旁落下,目光落在手中白玉杯子上,並不看跪在地上身子瑟瑟發抖的翠雲,只是淡淡的品了一口香茗,若有所思的開口道,「姑姑,這金駿茶再品月余也就差不多了,夏日來臨炎熱乾燥,換一下清茶更好。」滿月慢悠悠的開口,令狐泉聽了微微點頭。

  「的確如此,話說這金駿茶也沒剩下多少了,也就夠喝上個把月。」

  「其實如果不是紫琪丫頭當時鬧的那一出,我對這金駿茶一直是痴迷有加的,可自從出了上次的事情,我對它總是一種心有餘悸的感覺。」滿月說話的語氣淡淡的,隨意安然。

  可跪在地上聽著的翠雲卻是一頭冷汗,身子顫抖的更加厲害。對於翠雲來說,滿月此刻的不動聲色才是對她最大的折磨。

  令狐泉淡淡的瞥了眼翠雲,輕聲開口,「不過好在後來該解決的人都解決了,也還你一個公道,聽說紫琪被老夫人送去青樓了——」

  「王妃!王妃——不要啊!您殺了翠雲也不要將翠雲送去青樓!翠雲知錯了!知錯了!嗚嗚——」不等令狐泉說完,翠雲就開始哭泣。

  可任由令狐泉問她什麼,翠雲都不說。

  令狐泉和滿月明知她是二夫人的人,可翠雲是求一死,而不是想脫罪。

  「翠雲,你想將所有事情都攬上身,是嗎?」滿月清眸閃爍一下,看向翠玉的眼神一瞬冷凝如霜。

  翠雲身子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搖搖頭,哭著道,「大小姐,奴婢自知罪該萬死,所有錯都是奴婢一個人犯下的,奴婢——奴婢真的什麼也不能說——」

  「不能說就是有隱情,看來你是相信背後指使你的人,在你死後會為你守住那個把柄了,既然如此,那就按照侯府規矩將你送走,從此你再也沒有機會踏入京都這片土地半步!本小姐現在就可以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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