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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做戲

2024-07-13 15:43:24 作者: 皇邪兒

  等快到了謙雲閣,敏秀腳步越來越慢越來越慢,還時不時扭頭狐疑的看一眼滿月。

  「敏秀,還不到?」滿月故意主動發問,敏秀停下腳步,佯裝一臉關切的表情看著滿月,「大小姐,走了這麼多路,你累不累?有沒有感覺特別熱,或者不舒服什麼的,如果熱了就脫一件衣服,敏秀幫您拿著。」

  「熱?」

  滿月眸子閃了閃,夜幕降臨,一瞬冷風掃過後背,涼慎無情的感覺。

  「是啊,我這一陣突然覺得好熱,尤其是後背,滾燙滾燙的感覺,還止不住的冒汗。敏秀,你說我是不是著涼了?」滿月順著敏秀的話說下來,敏秀明顯鬆了口氣的感覺,面上卻是笑著安慰滿月,「大小姐,今兒天氣好得很,您平時在院子裡也不運動,再加上您馬上要見到侯爺難免會緊張興奮。無妨的,謙雲閣就在前面,我們快走吧。」聽到滿月的話,敏秀頓時來了精神,不再是磨磨蹭蹭,而是腳步飛快的朝謙雲閣的方向走去。

  

  滿月佯裝腳步有些跟不上秀敏,側眸之際,隱約感覺到身後冷風一掃而過,有人影飛快閃過。

  那人影似乎是朝著後院大門的方向而去。那個位置——好像是驚烈的院子。

  滿月心底咯噔一下,面上不動分毫。

  二夫人葫蘆里究竟賣的什麼藥,她很快就會知道!

  至少她已經了解二夫人第一步想幹什麼。

  那茶水裡面一定下了下三濫的迷藥!

  曾經,驚烈不就是中了這種下三濫的春藥而被令狐平雪藉機告狀害死了嗎?她如何能不知道迷藥發作的症狀?二夫人如此做,無非是想讓她在令狐鴻熹面前丟醜,簡直是下三濫的招數!

  滿月不動聲色繼續跟在敏秀身後,二人剛剛來到謙雲閣門口,秀敏就故作驚訝的開口,「咦,大小姐,今兒侯爺不是不見客嗎?可是你看,怎麼老夫人二夫人都在?還有二小姐和三小姐。」

  秀敏一開口,老夫人扭頭朝這邊看過來,眼底閃過一絲嫌棄。

  二夫人見秀敏朝自己點點頭,不覺一臉親切的招呼滿月,「滿月丫頭,聽說這幾日早上你都為你父親泡茶,怎麼今兒晚上也來了,來來來,正好老夫人想過來這邊坐坐,既然都趕上了就一起吧。」

  二夫人見時辰掌握的剛剛好,心想著接下來就等著看戲了。

  「是。母親。」滿月乖順的點點頭,順手將秀敏手中的食盒拿到了手中,而秀敏之前帶著的白玉茶壺已經不知去向。

  既然滿月已經喝了熱茶,秀敏自然是將茶壺丟棄毀滅證據了。

  一行人依著身份依序進入屋內,滿月走在最後,先去膳房放下食盒,見秀青早就泡好了茶水,滿月不動聲色的將食盒傾倒了一些,盒中茶水不動聲色的流淌出一些,不偏不移的落進了第七杯茶碗一些。

  按照長幼順序,這第七杯茶碗的茶水應該是給——「這食盒先放這裡吧,我走的時候再取。」滿月輕聲叮囑秀青,旋即將食盒內的點心取出來,就勢歪倒了食盒,將食盒的茶水全都灑在了一旁還未刷洗乾淨的盤子裡,旋即轉身離開膳房。

  剛剛走出膳房,就見惜夢有些緊張的站在謙雲閣門口,滿月三兩步走過去,從惜夢手中接過一個巴掌大的錦盒,在惜夢耳邊耳語了幾句。

  惜夢點頭答應,不敢耽誤,轉身退出了謙雲閣。

  滿月將惜夢帶來的錦盒小心揣在懷中,看著惜夢身影消失在後院的方向,旋即轉身朝院子走去。

  謙雲閣內不似老夫人和姑姑的院子一般熱鬧嬉笑,只有低沉的談話聲,顯得凝重莊嚴。

  門口的丫鬟見到滿月恭敬的挑了帘子,滿月抬腳進入屋內。

  屋子正中,令狐鴻熹和老夫人端坐其中。

  令狐鴻熹一身煙青色錦緞長袍,領口袖口挑金絲繡著祥雲暗紋,身軀挺拔修長,眸光迥然嚴肅,看起來沉穩儒雅,相貌堂堂。

  陌舞在看到令狐鴻熹的一瞬間,心中頓時百感交集。

  這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除了去世的娘親之外,最親的人了。可前一世,因為老夫人的關係,她與父親一年到頭也見不上一面。老夫人說她八字命硬專克長輩,不許她與令狐鴻熹過多接觸,那時的滿月自卑膽小,就算是見了令狐鴻熹也擔心說錯話做錯事,惹老夫人不開心,也是害怕萬一令狐鴻熹有個頭疼腦熱的,老夫人也會怪罪自己頭上,所以上一世的滿月在令狐鴻熹面前極少說話。

  現在想來,卻是老夫人下了一盤極大的棋。疏離他們父女的關係,讓她在侯府陷入無援之地,之後就任由老夫人搓圓揉扁了。

  「滿月見過父親,祖母,二夫人,三夫人。二妹三妹好。」滿月大方行禮,舉止從容有度。

  老夫人依舊是視若無睹。

  三夫人表面掛著誇張的笑,呵呵笑著跟她打招呼。

  令狐鴻熹點點頭,見秀青端著香茗進門,令狐鴻熹若有所思的開口道,「你剛回來那天,你姑姑在我面前將你的奉茶之道夸的天花亂墜,這幾日早茶又都是你奉好之後,秀青端來。為父一直想跟你聊聊,奈何府中雜事太多,今兒都是自家人,坐吧,孩子。」

  令狐鴻熹一聲孩子,莫名的,讓滿月眼眶有些發紅。

  「大姐,我剛才看你在院子裡的時候面色紅潤,還以為你走路走的很熱呢,怎麼現在倒是正常了?」令狐子璐等不及滿月坐下,狐疑的發問。她今天可是等著看令狐滿月出醜丟人的呢,怎麼令狐滿月看起來好端端的!

  滿月眨巴著眼睛,笑了笑,「三妹真是關心我這個姐姐,我很好,無妨。」

  滿月面上笑的溫和優雅,心底卻冷笑蔓延。她沒喝敏秀的茶水,當然沒事了。

  令狐子璐眨巴著眼睛看向二夫人,二夫人眼底也飛快的閃過一抹疑惑。

  眾人都是低頭品茶,第七杯茶正好端給了令狐子璐。

  令狐子璐低頭品了一口,沒覺出有什麼不對。

  令狐子璐事事都為老夫人和二夫人出頭,擋在最前面,既然如此,滿月就沒理由不第一個對付她!先踢開令狐子璐這個絆腳石,下一個就輪到二夫人和老夫人了。

  正在這時,院子裡有凌亂的腳步聲響起。

  「誰在外面?」老夫人不悅出聲。其他人也都看向門口。

  二夫人不由得給令狐子璐使了個眼色,令狐平雪則是安心的坐在老夫人身邊等著看戲。

  「侯爺!老夫人!不好了!驚烈少爺在後院走丟了,找不到了!」院裡說話的是令狐驚烈的奶娘劉媽媽。

  「什麼?驚烈不見了?」一聽令狐驚烈出事,令狐鴻熹噌的一下站了起來。

  同一時刻,滿月的心也跟著揪了起來。

  令狐鴻熹與滿月娘親想當年伉儷情深,奈何伊人已去,大女兒又不在身邊,令狐鴻熹對令狐驚烈自然是疼愛有加。

  「劉媽媽,好好地二少爺怎麼會不見了?他之前見過誰嗎?許是別的院子的人帶他去玩了。」二夫人一臉關心的表情,眼神卻時不時的看向敏秀。

  這春藥明明給了敏秀,可到現在都沒在令狐滿月身上管用,二夫人已經憋了一肚子火了,若是這件事情敏秀再辦砸了,二夫人就活剝了她的皮。

  「侯爺,老夫人,之前大小姐讓她的丫鬟敏秀來過院子,說是侯爺的命令,讓二少爺跟著敏秀丫鬟回去見一見大小姐,奴婢——奴婢沒有侯爺的命令不敢放人,敏秀丫鬟就說,大小姐稍後會親自過來。沒想到,奴婢就是轉身給二少爺拿件衣服的功夫,就——」

  劉媽媽跪在當中,一臉焦灼緊張的表情。

  「怎麼又是你!」砰!老夫人一拍桌子,橫眉冷對滿月。

  敏秀這時候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一臉無辜的辯解道,「侯爺,老夫人明察。奴婢什麼都不知道啊,都是按照大小姐的吩咐去傳話的。其實奴婢也覺得奇怪,侯爺和老夫人的人都不曾進過蒹葭閣,大小姐這十天也不曾出過院子,怎麼會有侯爺傳話讓人帶二少爺見大小姐一說,奴婢為此還問了大小姐,卻被大小姐責罵奴婢多嘴,還說奴婢再多問一句就將奴婢的嘴巴縫起來,奴婢不敢多言,只好聽命前去二少爺的院子要人,奶媽自然不放人了。之後奴婢就再也沒去過二少爺的院子。」

  秀敏的話完全都是按照二夫人吩咐說的。

  「對對對,侯爺,老夫人,敏秀來的時候就是這麼說的。」令狐驚烈的奶媽忙不迭的點頭。

  這件事,令狐驚烈的奶媽自然也被利用了。

  令狐鴻熹聞言臉色跟著一變,二夫人見時機成熟,一手撫著額頭,一手攥著帕子,一臉揪心緊張的表情看向滿月,「滿月丫頭,你倒是說句話啊!事已至此,老夫人和你爹爹都已經知道了,你就不要瞞著掖著了,快告訴老夫人和你父親,你究竟把你弟弟帶去哪兒了?我知道你想見弟弟,你大可找我這個母親來說說,我會幫你求侯爺和老夫人的,你可不能偷偷把他藏起來啊。」

  「母親,你說什麼呢?現在只是敏秀一人之言,我還沒開口呢,母親就說是我藏起了弟弟,如此草率的判斷,還給我說話的機會嗎?況且就算我讓敏秀去叫驚烈,這又跟驚烈失蹤有什麼關係?有誰能證明我去過驚烈的院子嗎?更何況我根本就沒讓敏秀去過驚烈院子,根本就是敏秀自作主張陷害主子!」

  滿月一臉平靜坦然,令狐鴻熹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二夫人眼底卻是飛快的閃過一抹惡毒的神采。

  一旁的令狐子璐等不及走出來,眉梢挑高了,急忙問著敏秀,「敏秀,我剛才看你帶著大姐是從後院的方向走來的,你們放著好好的大路不走,走僻靜的後院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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