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不要讓他死了!
2024-07-13 13:53:17
作者: 柚子再飛
菘,就是白菜。不過這時候的白菜沒有經過優種培育,所以看起來有點乾巴巴。
姜媽蹲下翻了翻,邊說:
「買上兩顆吧,家裡什麼吃的都沒有。」
姜安饒趁著姜媽挑菜,她就去查看攤位上的那些苗。
這些小苗整株大概六十厘米高,下部莖生葉是二回三出複葉,上部莖生葉是三出複葉,小葉是狹卵形;此時狀態良好。
這攤主挺細心,整苗挖掘出來時帶著幾乎完整的根系,根上面還帶著土。
雖然形態與現代有點差別,但她判斷這應該是某種芍藥。只是芍藥是草本,這些卻像是木本植物。
「此為何物?」她問買菜的大叔。
「呃,某也不知曉這是什麼。
某看這苗兒長得很喜人,就挖了回來。近來城裡許多貴人都爭相辦花會,某想著,興許這是什麼稀有樹種,可以開花呢。
這位小娘子買下吧?十顆三刀便好!若是真出了什麼稀罕花木,可就賺大啦!」
姥爺也過來看了看,問了句:
「這東西在何處看到的?只這些嗎?」
「只這麼多了,所見的某都挖來了。別處有沒有我就不知道了。」大叔答,還問了句,「小娘子可是識得此苗?」
姥爺皺眉搖搖頭,還不忘私聊叮囑自家外孫女別實話實說,然後道:
「不曉得這是甚麼東西,不是菜也不像是花,莫要買了,花冤枉錢。」
大叔一聽姥爺這麼說完,姜安饒也起身了,連忙挽留,主動降價。
姥爺不搭理,大叔就一再挽留,勸說姜安饒。
「要不,買幾棵?」
姜安饒試探道。
姥爺看了看,最後跟攤主大叔又講了會兒價,最後兩刀的價格,拿下了二十多顆樹苗。
樹苗之類的都放上牛車,車板都快擺滿了。一家人繼續往前逛。
時來運轉:安安?你認出這是什麼苗了?
【安安主播:我判斷應該是某種芍藥。看著很像,跟現代的芍藥有點區別,所以我不能十分確定。】
順風順水:安安我剛剛截圖去搜索了下,真的有說是芍藥的!
清風:姥爺好狡猾啊,搞價能手!
益生菌菇:雖然有點蒙,但是好像很厲害。
時來運轉:哎?有新人了,大家來圍觀!
努力學習:圍觀。
順風順水:圍觀ing。
將來的你:新人報身高體重三圍!
直播間原本還在紛紛夸姥爺講價厲害,轉眼間就開始成了調侃新人的自嗨。
姜安饒這時候才看到,活躍值已經增長到12。
這說明有十二個人正在看直播,不過目前說話的就這麼六個人,其他人不知道是在窺屏還是在幹嘛。
說話勤快的這幾個人估計也是挺無聊,一邊看著直播私下裡已經開始自主交流起來了,他們互相聊的熱鬧,姜安饒這個主播倒是不用費勁給他們找話題了。
一條街走到盡頭,一家子人正打算轉道,突然就看到直播間裡的觀眾紛紛刷屏。
時來運轉:啊!那個大個子!那個能打的大個子!
順風順水:主播快看快看!是他是他!
【安安主播:嗯?】
清風:艾瑪!那個一刀殺人的男人!我的心理陰影……
時來運轉:叫什麼來著,哦!對,追!追!
姜安饒也反應過來,肉眼所及並沒看到人,她看向直播屏幕,利用上帝視角一下看到了不遠處一個草屋外,追正扇著扇子煮著什麼。
直播間觀眾開始慫恿她過去看看。
儘管那個清風小朋友喊著那是心理陰影,但是最後也還是很好奇,那個追著急要錢幹什麼。
觀眾的要求也不算過分,那就過去看看吧,反正一走一過也順路。
想著姜安饒一家就向那邊走去。
追是在熬藥。
剛走近就能聞到中藥的那種苦澀的味道。
姥爺吸了吸鼻子,皺了皺眉,但沒說什麼。
「爾等如何找到這裡的?」追看到幾人過來,很是意外,他看著姜若陽,「有何事?」轉念一想,又問,「是又要比斗嗎?」
「不,吾等只是路過這裡,碰巧見到追。」
姜媽看著他手中烏漆嘛黑的藥湯,職業使然,就問了一句:
「追家中有人病了?是哪處不爽利?」
追想了下,覺得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便實話實說:
「是追主人病了。」
嗯?姜安饒這才知道,原來這個追是旁人的奴僕。
茅屋內有潮濕的泥土氣息以及濃重的藥味兒,一個十四五歲的蒼白少年閉目躺在榻上。
追端著藥碗走進屋子,過去輕輕扶起少年,想要把藥餵給他。可是不管他怎麼努力,藥液都最終順著少年蒼白的唇跟下顎流了下來,灑了一身。
一點也沒有喝進去。
直播間在觀眾看清少年臉的那一刻就突然炸開鍋了。
時來運轉:啊!!帥哥!
順風順水:我看到了啥!我賭這少年長大了絕對是春秋第一大帥哥!
清風:幸好我還在,直播間還在!
努力學習:嘶溜~~~我的口水不聽話了,一個勁兒的往下流!
益生菌菇:掀桌!我無法接受看個直播還被人顏值碾壓!
李吉祥:哦吼~這是顏狗的春天!
謝謝謝謝:+1
連一直潛水的人都炸出來了,可見這少年的顏值多高了。
姜媽跟姥爺都湊了過去,兩人看著少年的狀態,互看了一眼,眼中都有凝重之色。他們一個西醫,一個中醫,都覺棘手。
時來運轉:安安!救他啊!快救他!不要讓他死了!
清風:是啊是啊,安安救救他!
【安安主播:放心吧,既然碰到了,我們不會見死不救的。】
「某來看看他吧?」姥爺開口對追道。
追正著急餵不進去藥,一聽姥爺的話,連忙一臉焦急的點頭。
「他什麼時候開始病的,這樣多久了?」姥爺搭上少年的脈搏詢問。
姜媽也過來:
「他身上可有外傷?」
追被詢問,是有問必答。
原來少年不是受傷,只是因為來北亳的路上偶感風寒。
也就是感冒了。主僕倆起初沒當回事,少年也知道些藥理,自己找了草藥煎了服下,想著很快會好。
只不過主僕兩人都沒想到身體一向康健的少年會突然病情加重。幾乎是進了宋都剛安頓下就倒下了。
少年病的越來越重,抓了好幾副藥吃了都沒起效果,反倒日漸無力。後來開始起高熱,到今日,已經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