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8 一集電視劇要賣這麼多錢？

  8月28日，突然下了文件，因電視行業存在嚴重的買收視率的亂象，為了打掉這種陋習規範電視行業，因此從9月1日起將成立收視率辦公室，全國的電視收視率將由收視率辦公室統一公布數據。

  而數據採集方也不再是由索福瑞一家公司提供，將聯合國內其它第三方民營機構以及各電視台自身的數據匯總到收視率辦公室進行比對核實後統一發布收視率數據。

  收視率辦公室也將成立收視率數據監查組，若提供數據方一個月內三次數據不准將會警告，一個月內六次數據不準確將嚴重警告，一個月內十次數據不準確將會剔除數據提供方名單。

  面對突然出招，輿論與網友紛紛稱讚叫好。

  「這才是干實事的部門，早就應該這樣，哪有一個國家的收視率被一家合資公司壟斷的，然後還可以被拿來交易的呢？」

  「何方是真牛逼，他說要改變就真的改變了，估計是不少的人都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了吧？特別是索福瑞公司。」

  「從內部聽來的消息，在發這個文件之前，曾遭到空前的反對，而且有不少的大人物給了壓力。某些人物還曾是吹噓西方自由市場好反對壟斷的人物，這次面對索福瑞的壟斷他們卻反過來阻止對索福瑞下手。嘖嘖，這嘴臉真是沒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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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聽說了，現在還有人說這不符合程序，根據就沒有通過充分的調研與討論，更沒有請專家進行政策討論與制定，也沒有什麼會議討論。直接就是內部突然下文，這是不符合程序的。」

  「哈哈，這回做的對，我支持。等到什麼調研、討論、專家政策建議、開會角逐、形成決議……這麼多的環節，那得拖到什麼時候去？也給了某些人操作的空間，比如索福瑞一分三或一分為N，最後發現數據還是他們的。但現在的操作就是不給任何人反應時間，直接就把問題解決了，這很果斷很堅決。」

  「但是這真不符合程序……」

  「對於既定事實要那麼複雜的程序幹嘛？就像有人在公共場合持刀搶劫了，難道還需要花一兩年的時間調研，然後再花一兩年的時間討論，最後再用一兩年時間專家會議……這就是典型的拖。買收視率這是既定事實，所有人業內的人都知道，還需要怎麼調研？」

  「我覺得這個方案可以，只是起到一個統計及發布數據與監督數據一方，而採集數據是通過多家電視台及第三方上交上來的，這就相對公平了，至少這不是既當運動員又當裁判員。很多的部門可以學習這樣的方法，將責權力分開，相關部門只需要起到監督與發布的平台就行了。」

  「這個方法是誰想出來的？至少我覺得大家對這個辦法是滿意的。相信電視台與製片方還有GG方也會滿意吧，第一數據來源多方印證保證了真實性，第二為數據背書有權威性，第三阻止了腐敗的滋生。」

  「想出這個辦法的人應該去當大官，能為民解決很多實際的問題。」

  ……

  蔡領導看著網上的稱讚他很是高興啊，哪個領導不想要政績呢？這就是實打實的政績，解決了行業的頑疾讓行業更健康就是他履職以來最大的政績。

  當然，他也是頂著巨大的壓力的，到現在為止還有人對他的這一迅速行動憤憤不平。

  特別是……（涉到深水區了，大家猜吧）

  昨天這事鬧得很兇，都到上最上面去了，最後還是同意了何方的方案，壓得所有反對的人沒脾氣，這一下子多少人的利益一夜之間就消失了。

  ……

  「何導，你看看，這下子不知道有多少人會恨死你了。以前你搞工業化，反正不會觸及許多人的利益，只會增加他們的利益，所以他們樂見其成，最多說幾句風涼語。但是你動這個電視行業的這個蓋子……這裡面有多少利益可知道？」

  何方這天正與何久他們吃飯，何久拿出這事來挑話題。

  何方也知道他們請自己吃飯是什麼意思，作為老朋友嘛，合不合作的成，總不能拒絕人家請吃飯嘛。

  何方端起個茶杯喝了一口，無所謂的說道：「關我屁事，反正我又不混電視圈。」

  「嚯，你這也太壞了，跑到電視圈丟了個炮仗就跑，還一副看戲的樣子。」汪涵搖著手指頭笑道。

  「我可不壞，我是好人。壞人會做好事？你們自己摸著良心說，把買收視率這事一揭開一改革這是不是好事？是不是有利於電視行業發展的大好事？」何方反駁道。

  幾位主持人笑著點了點頭，何方更是豎起大拇指。

  「我想汪涵的意思是對於那些既得利益者你是個大壞人。」

  「對，對，對，何老師了解我。」汪涵附和道。

  「哈哈……你們兩個啊……吃飯吃飯，吃飽了才能力氣應付你們的小九九，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兩個來打的是什麼主意。」何方說著敲了敲桌上的筷子。

  意思是在催上菜。

  「既然何導都說透了還說啥，服務員，快點上菜。」汪涵走到門口朝門外的服務員喊道。

  「何導，喝點麼？」汪涵問道。

  「不喝了，不喝了，你們就想趁著我毛醉毛醉的時候讓我鬆口，我不會上當的。」何方擺了擺手。

  「呀，何導，你這是把我們的把戲全看穿了啊？那我們可是要明牌了啊。」何久笑道。

  「明不明牌反正我都知道了你們的牌型了，想矇騙我？我勸你們趁早死了那個心。你們章台長應答我的條件，現在還來得及入一股，不答應我的條件那就沒辦法了。」何方搖頭說道。

  「呀，何導，你說不干涉電視劇製作完全沒有問題，但是連獨播權也不給，這……作為投資方這點權力都沒有了嗎？」汪涵給何方遞了支煙，然後還給點上火。

  「沒說不給啊，你們在全國競標過程中拿下了就給。還有啊，你們現在還敢播我的電視劇？不怕被同行排擠？」何方笑道。

  「我們有什麼怕的，全中國都知道我們芒果台敢為人先，《斗破蒼穹》又不是什麼禁片，一切都合法合規，我們採購一部合法合規的電視劇還有錯了？況且作為影視湘軍的一份子，關鍵時刻我們不頂團火文化一把誰頂？」何久說道。

  「不對，這不是你說的話。」何方搖頭。

  「哈？這麼明顯？」何久也是撓了一下頭，「這是章台長的原話，他讓我就這麼轉告你的。」

  「嘖嘖，章台長這是……行吧，如果你們出一千萬一集買下電視獨家首播，那我就不說啥了，便宜不得讓咱自己人占了？」何方大手一揮。

  「啥？一千萬一集還讓自己人占便宜？何導……你……」汪涵直接震驚的不知道該繼續說啥了。

  「怎麼，你覺得一千萬一集很虧？你知道《孤島驚魂》多少錢拍的麼？最終票房多少總收益多少麼？500萬，《孤島驚魂》500萬拍的，最終票房拿了1.25億，票房毛利5000萬，光國內票房這電影我們就賺了4500萬，還不算其它。

  現在我們《斗破蒼穹》的每一集的製作費都是一部《孤島驚魂》，你覺得獨家首播賣一千萬一集貴麼？」何方反問道。

  「那這不一樣啊，那是電影，這是電視劇啊。」汪涵搖頭道。

  「哪不一樣了？我都說了，這不是普通的電視劇，這是美劇式的電視劇，60分鐘一集，每一集都是一部電影的質感。國內那些電視劇跟我們的比起來要差幾十條街，你不能拿國內的那些價格跟質量來衡量《斗破蒼穹》啊。」

  何方正說著，服務端著菜進來了。

  汪涵還想說什麼，何方擺了擺手。

  「吃飯，吃飯，吃飯！別爭來爭去最後連這頓飯都不請我了。」

  「噗，那不會嘍，不至於連菜都點了飯就不請了吧？」何久笑道。

  「那誰知道呢？」

  「何導，來，來，來，喝點酒，喝點酒，就喝一點。」汪涵說著從桌子底下拿出一瓶酒。

  何方警惕的上下打量了下汪涵手中的酒瓶子，「你這酒不會下了蒙汗藥吧？」

  「啊？呵，下了的，你敢不敢喝嘛。」汪涵也是反應的很快。

  「嘖，」何方把旁邊的茶杯中的水倒掉，「就喝這一杯，多了一滴也不喝。」

  「何導，這茶杯怎么喝酒嘛，用小杯子，就一分酒器一杯，好不好？」汪涵奪過茶杯。

  「不行，不行，就一茶杯，我才不信你的鬼話。」何方拒絕道。

  「好，好，好，就一茶杯。」汪涵也爽快。

  「來，來，來。何導，喝酒了就不談事，反正跟我與何老沒關係，我們只是傳話人。何導，幹了。」汪涵舉起酒杯說道。

  「幹什麼幹了？我這是一茶杯酒，怎麼可能跟你幹了？隨意隨意。」何方說道。

  「啊？好，我就說喝酒怎麼能用不同的容器呢？那我幹了，你隨意了。」汪涵二話不說就幹了。

  何方也是拿著杯子抿濕了一下嘴唇，並沒有真正的喝。

  「不對啊，何導，你這隨意連酒都沒下去，這也太隨意了吧？」汪涵不幹了。

  「什麼沒有下去，只是你沒看到而已。」何方狡辯道。

  「服務員，拿支水性筆來。」汪涵喊服務員。

  「我去，老汪，你這是幹嘛？喝個酒難道你還要跟我喝出感情割裂出來？非得要做記號？」

  「那不行，不能讓你隨意就是濕個嘴唇，那我喝死了你一點事也沒有。」

  「嚯，行，行，換杯子換杯子，說白了啊，我只從我的茶杯里倒酒，喝完了就停止。」

  「行，沒問題，這才像話嘛。」

  ……十五分鐘後……

  「不對啊，我的茶杯里怎麼還有這麼多酒？誰給我倒上了？」何方看了眼還有大半杯的茶杯很是詫異。

  「誰給你倒了？誰給你倒了，都沒有人動你的杯子。你看看這瓶酒，透明的，看著了，我給自己倒上酒，然後劃條線。等會你看一下有沒有給你倒酒。」汪涵為了證明沒給何方倒酒，故意在杯子上劃了一條線。

  「哎呀，何導，行了，相信汪涵，他不是那樣的人。」

  「……」

  「何導，何導，才喝了這麼一點酒你就不行了？行了，那咱們不喝了，今天就到此為止。那個何導，你說的一千萬一集那不可能，太貴了。要不這，500萬一集，我替我們台長做主了。」汪涵說道。

  何方已經喝得暈乎乎的了，明明只有一茶杯酒啊……他可是盯著汪涵的酒瓶子的，絕對沒有分酒給他。

  「怎，怎麼可能，別談這事了，低於一千萬免談。」何方擺手。

  「何導……你去問問，全國哪個電視台能花一千萬一集買你的電視劇嘛。如果沒有人買，你難道爛在手裡？」汪涵說道。

  「我就沒打算賣給電視台。」

  「不賣給電視台你的電視劇怎麼回本？」汪涵與何久震驚的對視了一眼。

  「嘿嘿，放心，一樣可以的。除了電視台還有什麼渠道可以看電視劇？而且看的人還很多？」何方迷迷糊糊的問道。

  「除了電視台……視頻網站？」何久震驚的問道。

  何方豎起大拇指，「已經有視頻網站給我們報價了，1500萬一集，他們買下了獨家。1500萬一集買獨家沒有達到我的心理預期，1500萬一集只能買首播。所以，我說給芒果台一千萬一集是不是讓自己人占便宜了？你以為我們在坑你們啊？

  兩位，把格局打開。我都說了，這不是普通的電視劇，這是美劇式的，你們可能還是沒有理解是什麼意思。這意味著每一集就是一部電影的質量，這是對傳統電視劇的顛覆……唉，算了，你們認為這還是電視劇。

  兩位，要用網際網路思維看電視劇，以後是網際網路的時代，相信不少的網際網路平台會砸高價錢買劇的，你們競爭不過的。」何方擺了擺手。

  「……」此時的汪涵與何久都懵了，1500萬一集何方還不肯賣，這……

  2104年這會，電視劇最高也就賣到400萬就是頂天的存在了，什麼上千萬一集那簡直是天方夜譚。

  但何方知道，這放在幾年之後，上千萬一集是稀疏平常，現在有些人還接受不了而已。

  等視頻平台崛起開始搶劇，那時候才叫熱鬧，電視台被打得一點脾氣都沒有。

  關鍵是那時候不僅僅是搶電視劇了，而是搶觀眾。由於在視頻平台看電視劇的越來越多，這就導致了看電視的人越來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