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實話實說

  三天後，蔣長生跟田興國談好了簽約條件，唱片分成暫定為公司60%，蔣長生40%。其餘三個條件，華納全部同意。

  之所以這麼快談妥，是因為田興國後續又聽了蔣長生的幾首作品，確認了蔣長生的巨大潛力，在華納內部一力主導了這次簽約。

  搞定唱片公司純屬意外之喜，蔣長生這幾天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鄭雙玲身上，兩人甜蜜約會了一周，直到實話實說節目開始錄製，蔣長生乘坐飛機來到燕京。

  天涯論壇正是高速發展的時期，孟佳作為一個創業新手，每天都很忙，鄭雙玲摸了一周的魚後，也回歸崗位一起奮鬥。

  蔣長生只能孤家寡人，獨自一人來到燕京。

  10月的燕京，天氣已經逐漸轉涼，蔣長生穿著T恤短衫，下飛機後打了個哆嗦，趕緊從背包里拿出一件外套穿上，把空姐給的紙條扔到垃圾桶里。

  此時恰逢國慶節，來燕京旅遊的人不少，機場熙熙攘攘的。

  蔣長生等了半個多小時，終於坐上一輛紅色計程車。

  「嘿！帥哥，你長得真帥！來旅遊的吧！」

  「看你的樣子，是不是剛剛高考完，我跟您說，今年高考啊，有個人神了！」

  

  ……

  燕京的計程車司機真的名不虛傳，一直叨叨叨。

  蔣長生無比懷念後世的降噪耳機，被折磨了一個多小時，車子終於停在了羊視大樓門口。

  結帳，下車，蔣長生舒了一口氣。

  抬眼看去，此時的羊視大樓就是標準的高層建築，後世的大褲衩子還沒開始建造。

  蔣長生給實話實說的製作人員陳芒打了個電話，便老老實實的大院門口等待。

  製作人員還沒下來，蔣長生就看到幾個帥哥美女，說說笑笑的從側門走進大院。

  男的蔣長生沒有印象，有兩個女的他一眼就認出來了。

  姜文麗、於飛鴻。

  姜文麗很漂亮，但是驚鴻仙子更驚艷，五官乾淨大氣，眼神很明亮，讓人一見難忘。

  尤其是身上有一股淡然處世的文藝氣質，不愧是一代人的童年女神。

  陳芒剛好下來，看到蔣長生停留在於飛鴻身上的目光，隨口解釋道：「那是《牽手》劇組，牽手是我們電視台製作的一部家庭倫理劇，過段時間就要播出了，他們今天過來應該是為了宣傳。」

  牽手蔣長生沒看過，他笑著說道：「那肯定是部好劇。」

  陳芒跟保安打了個招呼，登記了信息後，帶著蔣長生往裡走，邊走邊問。

  「你怎麼知道牽手是好劇？」

  「羊視製作，演員也是男帥女靚，質量能差嗎？」

  陳芒再次打量了蔣長生一番，感慨道：「你今年真的讀高一嗎，從外形上看，你身高接近1米8，體格壯碩，面容俊朗，完全沒有任何稚氣。

  言談舉止更是與成人無異，跟我這個快奔四的阿姨交流，毫無隔閡。」

  「我讀書晚，陳姐，您別想占我便宜，我看您最多25歲，做我姐姐可以，想做阿姨不行！」

  蔣長生一本正經的說道，逗得陳芒咯咯直笑。

  陳芒今年38歲，雖然保養得不錯，但眼角的皺紋也不少了。

  她長相中上，但是身材很好，身上還有一股女強人的氣勢，平添幾分韻味。

  兩人走進大樓，蔣長生搶了一步，按下電梯的上行鍵。

  「我們節目的演播廳在5樓，我先帶你到12樓的接待室休息一下，順便對一下台本。

  錄製是下午3點開始，現在才11點不到，中午你沒安排吧，姐姐請你吃飯。」

  蔣長生長的帥，又會說話，很會來事，給陳芒留下了極好的印象。

  「那我不客氣了，不會耽誤你工作吧。」

  「不會，我和我女兒都是你的書迷，待會兒跟著我走。」陳芒笑著回應。

  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陳芒面色一整，繃著臉走了出去。

  「主任好！」「陳主任好！」

  蔣長生有些詫異，他原以為陳芒是個普通的後勤製作人員，沒想到還是位大佬。

  他沒有出聲，默默的跟在陳芒身後。

  兩人走進一間寬敞的休息室後，蔣長生才笑著說道：「想不到我還有這種待遇，羊視新聞評論部主任親自下樓接我。

  陳姐你剛剛氣勢威嚴，走路都帶著風！」

  陳芒白了他一眼：「臭小子，我只是副主任，主任位置暫時空著，我主持工作而已。我一個女的，不嚴肅一些，根本鎮不住手下。」

  「我現在兼任實話實說欄目的製片人，你的小說我很喜歡，尤其是我的機器人女友，其實我早就想請你上節目，只是台里有一些反對的聲音。

  《余香》連載後，引起的反響很大，正好台里想做一期青少年教育方面的節目，我第一時間想到了你。

  知道你要上我的節目，雙玲可是特意給我打過招呼，讓我照顧你。

  從輩分上算，我是鄭雙玲的三姨，雖然是遠房的，但是我們兩家經常走動，關係不錯。」

  蔣長生感嘆鄭老師的關係網強大，軟飯真香。

  「咚咚！」敲門聲響起，「進來！」

  「主任，這是本期節目的台本，崔老師說台本他已經熟記於心，下午2點會來跟嘉賓交流。」

  「好的，你跟小崔交代一聲，今天不能再遲到了。」

  陳芒把台本遞給蔣長生，說道：「這期節目的主題是「教與學，青少年到底喜歡什麼」，我們邀請到了青華大學的教授王春炳，加上主持人小崔，你們三人圍繞這個話題展開討論。」

  蔣長生粗略的看了看台本，想了想，還是直言說道：「陳姐，這個主題跟我不搭啊，教育還是要講究普適性吧，我這樣的，就跟全國各地每年都會有的神童一樣，屬於極少數人，拿我舉例來反思教育問題，根子上就歪了。」

  陳芒詫異的看了看蔣長生：「你竟然這樣想？我看過你之前的報導，非常叛逆，你的早戀論還引起了很大的爭議。」

  「陳姐，你也是媒體人，應該明白我那樣說就是為了博關注，當然早戀論本身也沒什麼問題，但是不能因為我寫小說賺錢，就去胡亂質疑應試教育的模式。」

  在98年，電視節目有些尺度還是很大的，春晚的小品都有各種辛辣的諷刺，實話實說更是敢說真話的代表。

  質疑教育制度，對節目來說並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