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說干就干，陸凡直接把她的靈魂送回去，並且告訴她問題的根源所在。

  「之所會產生符文病，說到底還是你用自己的身體壓制符文，這枚符文源源不斷的產生巨大能量，本應進入你身體裡做為好處，就像水壩那樣，現在你直接把水壩堵起來，而且沒有泄洪得打算，時間久了肯定會山洪爆發。」

  「你說的情況我知道。」

  水無痕輕輕皺著柳葉眉，嘆道：「可我壓根沒能力接受這枚符文的力量，當時是強行納入體內，發現情況不對就立刻封印起來，結果積少成多，現在想解開封印也做不到了。」

  「兩頭堵，你因為要壓制符文，所以無法順利晉升先天，但不晉升先天又無法承載符文帶來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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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循環往復成了惡性循環，等到下一個能量節點爆發過後，七級也無法承載那些能量，需要八級才行，那時候才真的是必死無疑。」

  水無痕已經是六級巔峰，快速晉升七級還說得通，但快速晉升八級純粹是開玩笑。

  「連你也沒有辦法嗎？？」她忍不住有些難過，能活誰想死，況且還有那麼多符文她都沒有研究過。

  「如果真的沒辦法也無所謂，我只希望在我死後你能將這枚珍貴無比的原初符文收藏起來，化作自己的力量，也不枉我們相識一場。」

  這就開始託孤了，她沒有需要照顧的親戚朋友，只有這些符文像孩子一樣。

  「原初符文？」陸凡輕咦一聲，這個詞彙很陌生啊，原著沒聽說過。

  「對，是我最近才起的名字，符文有很多種，比如這種普通的符文，復甦之風，效果就像某個寶典契約者的天賦能力一樣。」

  「還有這個，之前戰鬥時用過，增幅你的攻擊力。」

  「我把這些普通符文稱作小符文，大符文的話，涉及到了世界構成的一部分，比如重力，風火雷電水光暗。」

  「更進一步的是遠古符文，只在上古時期出現過，它們可以說是大符文的進階版，比如火系之上的涅槃之火，地獄之火。」

  「原初符文比較特殊，算是世界誕生之後，為了維持正常運轉必須具備的符文。」

  「這個符文就是【能量井】，井裡面源源不斷噴出能量，這些能量是用作維持世界運轉的。」

  「但當世界徹底成熟之後，已經不再需要能量井，所以我才有機會得到它，我也說不上來是法則給我的獎勵，還是法則對我窺探世界本源做出的懲罰。」

  「還有另一種特殊符文，永恆符文，這種符文數量有限，而且每個符文都是獨立個體，誰擁有就是誰的。」

  「滅世之輪！」陸凡突然插了一句嘴。

  「滅世之輪？」水無痕一愣，旋即翻開書尋找，終於，在非常靠後的一頁找到有關信息。

  「你是怎麼知道這個符文的？」

  她不禁有些好奇，陸凡不像是精通符文力量的人，路數不對。

  「岳陽身體裡就有滅世之輪，這個符文很奇特，我估計你就算刻錄下來也無法使用。」

  「那是肯定的，除非我能再凝聚一個滅世之輪符文。」水無痕啞然一笑。

  大符文也好，小符文也罷，甚至是遠古符文，只要有對應的手段就可以刻錄，然後借用符文的力量。

  永恆符文不行，這種符文要麼是法則賦予，要麼是天生地養，藏於某個地方。

  刻錄沒用，得到符文核心才行。

  兩人趁著符文的事聊了好久，都默契的沒有提離開的事情。

  池婆婆已經搬走了，他倆倒也不用擔心打擾別人。

  夜裡，陸凡用水行之力在溫泉湖面上凝聚兩座水晶宮，又用土行之力改裝一番，讓其不透明。

  就這樣，兩人白天研究符文，夜裡各自回房間感悟收貨，期間水無痕也在抓緊時間藉助連結吸收陸凡傳輸過來得知識。

  期間陸凡查看了自己的收穫，也就是打紫金候法則給的獎勵。

  寶典積分什麼的不用多說，累積起來，估摸著如果再打兩個紫金候就能晉升白金寶典。

  那是個巨大的分水嶺。

  其次是給的能量獎勵，一舉讓陸凡達到百分之九十，就差最後一大步就可以把身體填滿。

  額外獎勵很巧妙，不知道是不是和水無痕這個符文專家有關，額外獎勵居然是一個符文。

  特殊符文，法則贈與，效果是催動符文之後可以獲得五塊餅乾，吃了餅乾就能恢復一定的傷勢和已損法力。

  嗯.....很巧妙的符文，讓陸凡覺得有點眼熟。

  這個符文他最終選擇了融進那顆鈴鐺里，都是恢復系的，果然能成功。

  第一層封印已經鬆動，想必再來幾次就可以解開封印。

  另一邊的水無痕也有不小收穫，蓋因戰功比例較小，獎勵級別不如陸凡。

  ————

  終於，在第五天的夜裡。

  封閉空間，孤男寡女共處，互相又都有好感，升溫自然是極快的。

  當然，最重的是水無痕終於在關於功法的地方看到陸凡刻意留下的【鏖戰之法】。

  從表象上來看，這似乎是一個邪惡的功法，如果施術者心懷邪惡，在進行那種事得半途中可以輕易奪走另一半的所有能量。

  但功法的開篇早以說明一切。

  世間萬物都有陰陽兩面，不是陰陽兩種東西，而是一種事物的陰陽兩面。

  正，則雙方受益，從無限大的天地中取得微小能量。

  負，則一方受害，施術者盡情掠奪眼前還算豐盈得能量，還可以享受那種事的美妙。

  水無痕能看出陸凡的不尋常，以他目前的境界，想必可以輕鬆承受能量井的恐怖能量。

  唯一麻煩的是如何取出這份能量，眼下，解決問題的辦法出現了。

  她臉蛋一瞬間像熟透的紅蘋果，整個人頭上冒著熱氣。

  怪不得....怪不得呢....水無痕心裡有股說不出的怪異。

  這五天陸凡隻字不提解決符文病得事，水無痕一度以為他也解決不了這個棘手的原初符文。

  她也是抱著臨死前好好享受最後時光的心情和陸凡交談，感情升溫很快，已經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就像男人都喜歡美女一樣，女人面對帥哥時，好感度增加的也非常快。

  「這似乎是一個可以完美解決問題的辦法，不是嗎？」

  水無痕抱著那本符文之書，思緒越飄越遠。

  ——————

  三天之後，成功晉升先天的水無痕已經穩固境界，此刻正在溫泉里享受從未有過的舒適。

  泡的差不多了之後，她半扭頭，用慵懶的聲音說道：「陸凡，這個衣服撕爛了，幫我拿一件新的好嗎？在我符文之書里有儲物頁，還有內衣也拿一套。」

  然而回答她的卻是一個女人聲音：「好~當然好，呵呵呵。」

  說話的同時，女人還發出一連串意味深長的冷笑。

  「誰！無，無暇？」

  水無痕有些慌張，抱著胸扭頭看去，岸邊果然是自己的表妹雪無暇。

  她一臉嫌棄的勾著衣服，道：「很難想像你經歷了什麼，衣服都破了，內衣....咦，你們好變態啊。」

  這話不由得讓水無痕臉蛋一紅，但並沒有太過羞澀，伸手一把扯過衣服：「小孩子少打聽事兒。」

  「！！！」

  這還是我表姐嗎？還是那個知性優雅的病美人兒嗎？

  水無痕的反應大大超過她的認知，難道女人都是這樣的嗎？一旦發生了那種事情，之後就會變得.....很開放？就像家族裡的嬸嬸一樣，張口就是讓黃花大閨女面紅耳赤的虎狼之詞。

  以前，儘管兩人是表姐妹，但水無痕從來不和她一起洗澡，甚至偶爾聊一些女兒家的私密話題也都是淺說一句趕緊迴避。

  哪像現在這樣！

  「誒姐，你.....你跟我說說唄？」雪無暇湊過去，滿臉好奇道。

  「他來了？」水無痕穿好衣服才從水裡出來，隨手用寒冰之力將濕透的衣服凍結，輕輕一抖，冰碴子掉了一地。

  她晉升先天了！

  雪無暇眼裡爆射出異彩，絕對的，絕對晉升先天了，之前她無法完美掌握這份寒冰之力。

  不過，這些遠比不上雪無暇對男女那點事兒的好奇。

  「你看你這幅樣子，讓外人看見溫柔內向的雪大小姐這樣，不知道有多少少年郎要心碎一地。」

  「我又不打算跟他們有交集，誒姐你別轉移話題啊！」

  「......」

  水無痕白了她一眼，扭頭看向水晶宮的方向，離得太遠加上霧氣遮擋，什麼都看不見，倒是能感覺出有兩股毫不掩飾的恐怖氣息。

  同為先天，陸凡和岳陽比其他人優秀太多太多了！

  ————

  另一邊。

  岳陽手裡夾著一根自製香菸，猛嘬一口，面容憂桑道：「師傅，難道全真的道長們在完美點亮陰陽之前真的不能...行房事麼？」

  這小十天裡，他那邊也發生很多事情，和伊南的感情更進一步，當然，這個是質的突破。

  沒辦法啊，百花谷的傳統就是這個樣子的，一旦選定了對象並且經過谷主同意後，當天晚上就能行合卺之禮。

  伊南的姑姑就是百花穀穀主，而岳陽的親媽、養母都是百花谷成員，兩家本來就有親戚，私底下一說這事兒就算成了。

  呃....其實正確流程還有個見證人見證婚禮的環節，這一步還沒進行。

  岳陽有一顆狼狼之心，氣氛都烘托到位了怎麼可能放過伊南，當天晚上就哄著她那啥。

  伊南面對岳陽沒有抵抗力，結果自然是皆大歡喜。

  等到了第二天岳陽才猛地想起來，自己還身負全真的神功，這要是破功可麻煩了。

  「那都是騙人的。」陸凡從岳陽荷包里抽出一根香菸，放在鼻子前聞了聞並沒有點上。

  「騙，騙人的？」這個回答讓岳陽始料未及。

  「只有極個別的功法或是很極端的情況才要完全禁慾，老師傅們總說神功大成之前不能行房事其實是騙徒弟的，男女分別是陰陽，道教走的就是陰陽化萬物的理念，怎麼可能斷人慾。」

  陸凡緩緩解釋起來。

  老師傅們之所以這樣騙徒弟，主要還是擔心徒弟沉淪進去。

  男女那點事兒確實美妙，也有益處，可一旦沉淪進去就成了『刮骨刀』。

  老師傅們是擔心那些年輕的徒弟把持不住自己，乾脆徹底斷絕念頭，等神功大成了，相應的『性功』自然修至頂峰，再行周公之禮也不怕把持不住。

  說到底，這個所謂的神功大成也沒錯，但不是修行納氣功法，而是性功。

  如果不能神功大成，大概率是讓徒弟下山還俗。

  所以，在外人看來就成了那些門派只要優秀弟子，不優秀的，不完美的修著修著就被師傅趕下山了。

  其實不是，這是找個藉口讓他們下山傳宗接代去，逢年過節或是機緣巧合修為又進步，依舊能上山。

  另外兩種情況比較極端。

  一種是特殊功法，有些功法在修行途中必須保證一滴元炁都不能外泄，打架也不行，一旦外泄就會導致收不住，屬於是一瀉千里，廢了。

  這是功法導致。

  另一種是自身處於某個境界的關隘，這個時候要向內求，雙修屬於向外探索，與自身的修行不符合，所以不能胡來。

  聽完陸凡得的解釋，岳陽徹底放下心來，直接仰面躺在地上：「嚇死我了，我尋思我也沒感覺哪裡怪怪的，一直以為隨時都會走火入魔，這才急吼吼來找你...」

  「不過....我是不是打擾你的好事兒了？」

  說著說著，岳陽一臉賤笑起來。

  「去你的，現在膽兒肥了，敢調戲師傅了！」

  陸凡沒好氣的給了他一腳：「起來吧，我問到你和那姑娘身上的血腥氣了，應該不是單純的因為走火入魔才來的吧？」

  說起這個，岳陽臉色一正，拉著他向外走去。

  「見過師娘，兩位美女聊得差不多了吧？我們可能該走了，打擾師娘和師傅度蜜月真是罪過~」

  在這一點上，岳陽的性格比陸凡要好得多，當然了，也有人不喜歡，覺得這樣的性格太油了點。

  「你好岳陽。」

  水無痕猛地聽見師娘兩字還有點拘謹，但很快恢復過來，甚至在符文之書里挑了幾頁撕下來，算是給岳陽的見面禮。

  一旁的雪無暇滿臉震驚。

  變了變了，真的變了！

  這才過去多久，她竟然能在短短几秒內接受師娘這個具備妻子含義的稱呼！

  話說回來，夜後師傅說的一點兒也不錯，水無痕天生就是個賢妻良母，絕對的賢內助。

  上一個如此這般的女人，同樣也擅長符文，那個人則是岳陽的親生母親。

  簡單打了個招呼後，雪無暇嫌棄岳陽囉里囉嗦廢話多，直截了當說出事情原委。

  「常青藤學院的學員們去魔淵採藥，途中遇見天魔殿的人搞鬼，學生倒是沒什麼損失，就是有一批天羅國的將士死傷慘重，期間還鬧出一個真假天鎖長老的烏龍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