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另外一個世界

  「準備救援船！」艾瑪恨得咬牙切齒，李衛國這種無組織無紀律的做法，會給打撈工作帶來許多麻煩的，她不想和這種人合作。

  「沒有必要，我們老大可以搞定的。」馬帥哥湊過來，他的英語是最好的，所以負責交流和溝通。

  你哪來的自信？艾瑪更氣了：「我可不想第一天就出現有人受傷的情況。」

  馬帥哥也不客氣：「老大肯定不會有事的，後果我們承擔。」

  「我不管了！」艾瑪氣得一跺腳。

  雖然嘴裡這麼說，但她還是趕緊聯繫另一艘船上的父親理察，匯報這件事，相信父親一定會做出正確的決定。

  理察聽到消息，也吃驚不小，連忙叫人把望遠鏡拿過來，在海面搜索。

  作為目標，那群海豚還是非常好找的，理察很快就發現海豚群，並且他還驚訝地發現，其中一隻海豚的背上騎著一個人，赫然正是李衛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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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輕人真會玩。」這一刻，理察忽然覺得自己好像真的老了。

  在寶珠號的甲板上，一陣歡呼聲響起，是海大副他們，用歡呼聲向他們的老大致敬。

  「噢，太帥啦！」記者湯姆也跟著歡呼，他真想把這一幕拍攝下來，可惜距離太遠，他的照相機也不夠先進。

  等艾瑪出來查看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副不可思議的畫面，只見海面上的海豚群已經解除了警戒隊形，又重新在海里歡快地上躥下跳。

  其中一隻大海豚，游得最慢，躍得也最低，誰叫它背上馱著個人呢。

  但是從海豚群的叫聲之中，艾瑪還是感受到了海豚的快樂。

  此時此刻，艾瑪心裡甚至都湧起一股強烈的渴望，想要縱身躍入海中，然後也騎著海豚，一起暢遊海洋，那是何等自由？

  不過想歸想，她也只能遙望著海中那個男子，目光中滿是羨慕。

  「去吧。」李衛國滑下海豚的後背，揮手告別這些可愛的海洋精靈。

  老章則攀上李衛國的後背，在這群海豚面前，它有點打怵。

  不料海豚群卻並沒有離開，依舊圍繞在李衛國周圍嬉戲，沒法子，李衛國只能引來一群海魚，然後海豚就圍成一大圈，開始捕獵。

  李衛國這才得以脫身，重新回到船上，至於老章，則開始往海底下潛，去搜尋沉船。

  回到自己的船艙換了身衣服，李衛國又精神抖擻地出現在甲板上，然後朝著海大副他們招招手：「都行動起來！」

  於是船員們也都開始忙碌，把一件件物品投放到海里。

  可是艾瑪卻有點看不懂：你們這是準備往海里放探測器嗎？

  於是她也不甘示弱，指揮著手下乘坐幾條小船，船上載著聲吶設備，開始在周圍海域進行拉網式探查。

  如此寬闊的海域，難怪理察制定的計劃是三到五年之內，完成初步探索呢。

  李衛國可沒那麼多時間耗在海里，但是大白天的，他也不便獨自下水，只能等晚上了。

  「老大，有收穫啦！」

  海大副喜滋滋地過來匯報，搞得艾瑪都是一愣：這麼快？

  於是她也好奇地跟著李衛國一起過去查看，只見幾名船員正操縱著絞盤，從海里吊上來一個大網包。

  李衛國解開網底，嘩啦一下，一大堆魚蝦之類的海貨，出現在甲板上。

  「哈哈，不錯不錯，這幾條魚個頭不小！」李衛國很是滿意。

  就這？

  艾瑪瞪大眼睛：「你們到底是打撈船還是捕魚船？」

  李衛國笑笑：「民以食為天，在海上辛苦，伙食方面當然要有保障，不然的話，身體都搞完了。」

  他一邊說，一邊往桶里撿了幾隻大蝦，其他船員也都戴上手套，把看上眼的海貨撿起來，主要是蝦蟹和各種海魚，還有那些小的，則直接就又扔回海里。

  「哇，好大的章魚，是不是把章魚哥給撈回來了？」胖胖的廚師胡海岩，手臂忽然被一條粗大的腕足纏住，然後就從魚堆里拽出來一條張牙舞爪大章魚。

  「不是章魚哥。」海大副一眼就瞧出來，連忙上去給胡小胖幫忙，章魚這玩意還是比較難纏的，個頭越大越難纏。

  看著海大副抽出刀子要割章魚的腕足，李衛國連忙攔下他：「別傷了，沒準能給章魚哥當小弟呢。」

  這片需要探查的海域實在太過遼闊，李衛國覺得，憑他和老章兩個，想要發現沉船，估計只能撞大運。

  不過要是這種巨型章魚比較多，組成一支章魚探索隊，那就厲害了。

  於是大夥一起動手，先把這隻章魚放養到水族箱裡。

  瞧著這麼一夥不務正業的傢伙，艾瑪一來氣，索性也不再管李衛國這夥人，也下到一艘小船上，探測去了。

  倒是記者湯姆先生表現得興致勃勃，他是外行，也不覺得李衛國他們的做法有多麼離譜。

  而且他心裡還琢磨著：李先生果然是一位特立獨行的探險家。

  等到傍晚，理察也來到李衛國這邊的寶珠號上，第一天當然沒啥收穫，主要是檢測一下設備，磨合一下隊伍，為接下來的持久戰做準備。

  「正好，開飯啦。」李衛國直接把理察帶的幾個人讓進了餐廳，還有艾瑪等人，已經就坐。

  大夥都找餐桌坐下，李衛國就和理察溝通一下，然後菜餚就上桌。

  理察瞧瞧，嘴裡也不免讚嘆：「晚餐很豐盛，李，謝謝你的款待。」

  桌上的菜餚確實非常豐盛，剛蒸好的蝦蟹，金燦燦的魚排，還有煎炒烹炸等各種烹飪方法加工的小海鮮。

  許多菜餚，理察等人都搞不清食材是啥，又是用什麼方法加工的。

  「來，嘗嘗這個老醋海蜇頭。」李衛國嘴裡不停地給大夥介紹著。

  理察不會用筷子，結果海蜇頭比較滑，好不容易才用叉子挑起來幾根，放進嘴裡。

  嗯，果然酸滑爽口。

  而艾瑪則比較喜歡吃一種涼拌的蔬菜，一問才知道，原來是綠豆芽，打了個水焯之後，再添加各種調料涼拌，不僅味道好，還能補充各種維生素。

  一頓飯下來，把大夥都給吃撐了，湯姆滿意地撫摸著肚皮，覺得自己選擇來跟蹤報導打撈黃金船，實在是個明智的決定。

  他平時在洛城，可不敢這麼放肆地享用海鮮大餐。

  就連理察手下的船員心裡都暗暗決定：以後每天晚上，爭取都來這邊蹭飯。

  吃完飯活動一會兒，大夥就早早休息，船上也沒啥娛樂活動，基本上就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別人休息，李衛國卻開始幹活，獨自溜進海里，開始他的發現之旅。

  因為地處南海岸，這個季節的海水還算溫暖，不管冷熱，對李衛國都沒啥影響，在海水裡，他就像一條游魚般自由。

  夜幕下的海面顯得十分寧靜，但是水中卻依舊生機勃勃。

  李衛國在水裡可以看到一群群海魚游弋，其中也有獵食者在追逐魚群，構成一幅壯闊的生命畫卷。

  他無暇觀賞，飛速下潛，隨著深度的不斷增加，遇到的海洋生物也逐漸在減少，大海裡面更顯靜謐。

  正常來說，隨著深度的增加，壓力也會不斷加大，普通人下潛到幾十米，就已經是極限。

  裝備齊全的潛水者，最深的下潛記錄是三百多米，超過這個深度，就已經是人類潛水的禁區。

  但是對李衛國來說，這都不是事，強大的水壓，對他沒有絲毫的影響，這就是寶珠帶給他的福利。

  半個多小時之後，李衛國終於下潛到兩千多米深的海底，這裡已經很少看到魚類，能夠在這裡生存的，大多都是軟體動物。

  這裡深邃幽靜，仿佛來到另外一個世界。

  在不遠處，李衛國甚至還看到一群發光的生物，散發著綠色的螢光，游過去瞧瞧，他也搞不懂是什麼生物。

  呼的一下，泥沙之中猛地躥出一隻大嘴，大嘴上布滿尖牙，向著李衛國的手臂咬過來。

  這是一隻扁平的大魚，大腦袋小身子，潛伏在海底狩獵。

  李衛國靈巧地避讓開，本想給它一腳，不過這魚身上有不少尖刺，李衛國也就懶得搭理它，飛速向前游去。

  那隻怪魚還不死心，追了一段，結果很快就不見人影，李衛國在水裡的速度，可不是它能追上的。

  海底確實是一個奇妙的世界，李衛國一路游過去，發現了許多見所未見的深海生物，不過沉船什麼的，卻並沒有發現。

  他估算著時間，感覺應該過去了四五個小時，於是就又兜了個圈子，開始往回遊。

  等李衛國露出海面之後，抬頭望望，依舊是繁星滿天，遠處依稀可見大船的燈火。

  從寶珠裡面取出手錶瞧瞧，才剛過半夜十二點，李衛國也笑著搖搖頭，剛才在海里，對時間的估算出現了較大的偏差。

  這個也可以理解，一個人在孤寂的環境中，肯定會感覺時間格外漫長。

  索性他也就不再下潛，來回一趟花費的時間也比較久，李衛國直接循著遠處的燈火，返回寶珠號。

  游到打撈船跟前的時候，李衛國感覺到了老章熟悉的波動，很快，這傢伙就出現在李衛國身旁。

  李衛國摸摸老章光滑的大腦袋，然後帶著它一起爬梯子。

  很顯然，老章也是一無所獲，搜索沉船，哪有那麼容易。

  等李衛國爬到甲板的時候，黑暗中忽然傳來一個低低的聲音：「老大？」

  是晚上負責守夜的船員，這些退伍兵都十分警惕，絲毫沒有放鬆。

  嗯，李衛國輕聲答應了一下：「晚上睡不著，下去游個泳，你們不用管我。」

  說完他就返回自己的船艙，至於老章，自己就能回水族箱。

  兩名守夜的船員對視一眼，然後其中一人低聲說道：「平時看咱們老大都是一副輕鬆的模樣，其實內心的壓力還是很大的啊。」

  另一個人也深有同感地點點頭，心中對老大的敬意又增加幾分。

  李衛國回房之後，收拾一下就睡了，他和大山一個屋子，對於他的出入，大山絲毫沒有過問。

  不過李衛國很快就又被吵醒，只聽外面乒桌球乓的，動靜很大。

  有情況？李衛國剛要出去查看，卻看到同屋的大山，已經飛速閃出船艙。

  等李衛國來到外面，絕大部分船員都已經聚集到甲板上，似乎正在瞧熱鬧。

  只見兩隻大章魚，正在甲板上打得不可開交。

  李衛國這才想起來，水族箱裡，還放著一隻捕撈上來的巨型章魚呢。

  估計是老章回家一瞧，竟然鵲巢鳩占，於是就爆發了戰爭。

  啪啪啪，章魚的腕足抽打在甲板上，搞出來好大的動靜，很快，就連艾瑪等人也被驚醒，跑出來查看。

  看到竟然是兩隻章魚打起來，艾瑪也差點氣笑了，嘴裡嘟囔一句「還叫不叫人睡覺了，我討厭章魚」，然後就又搖搖晃晃回到自己的船艙。

  李衛國可一點不討厭章魚，反倒是瞧得津津有味。

  就連記者湯姆，也睡眼惺忪地端著照相機進行拍照，這小子還真挺敬業的。

  從現在的形勢來看，章魚哥明顯占據上風，畢竟這傢伙經過白光的洗禮，身體得到強化，雖然它的對手體型比章魚哥大出一圈，但是卻沒有老章的力量大。

  「還是章魚哥厲害，這戰鬥力可以呀。」馬帥哥嘴裡也稱讚著，他們這些人，當然都給老章加油。

  而海大副則是嘿嘿一陣賤笑：「章魚哥這傢伙，還要霸王硬上弓，新抓到的這隻章魚是母的。」

  這下搞得李衛國都有點蒙，雖然老章也跟他有一段時間了，可是李衛國愣是不知道人家是公是母，這主人當得有點太不稱職。

  「老海，你說老章是公的，新來的這只是母章魚？」李衛國興沖沖地問道，心裡有一種自個家的傻兒子，終於學會拱白菜的感覺。

  海大副瞧瞧老大，咧咧嘴，點點頭，然後才解釋道：「老大，看章魚的右側第三根腕足就成，叫交接腕，裡面有精包。」

  李衛國呵呵兩聲，感覺自己又學了一樣，想不到啊，章魚竟然是用手的。

  這時候，兩隻章魚的戰鬥已經停下來，那隻新來的顯然被老章給打服了，被老章直接拽走，估計是去水族箱裡繼續運動了。

  李衛國也打了個呵欠：「行了，睡覺睡覺。」

  看看天色，東方的天際已經露出魚肚白。

  直到中午，李衛國這才起床，沒法子，昨晚基本折騰一宿，尤其是在海底跋涉，他也很累的。

  他簡單洗漱一下，來到餐廳，感覺用餐的人好像多了不少。

  只是艾瑪看向李衛國的眼神帶著強烈的不滿：一上午的時間就這麼浪費了。

  有這樣領頭的，難怪寶珠號上的那些船員也都不務正業呢。

  要是艾瑪熟悉華夏文化的話，肯定會嘟囔一句：上樑不正下樑歪。

  李衛國倒是不在乎，飽餐一頓，都趕上兩個人的飯量了，沒法子，昨晚去海底探查，消耗還是很大的。

  吃飽之後，去水族箱裡瞧瞧，兩隻章魚已經和睦相處，彼此的腕足還搭在一起，瞧著就跟情侶手牽手似的。

  「別秀恩愛了，趕緊幹活去！」李衛國把它們撈出來，撒進海里。

  還不忘和老章溝通一下，儘量多尋找一些同伴，這邊的海域，巨型章魚的數量還是不少的，李衛國盼著早點組成章魚搜索大隊呢。

  下午沒啥事，李衛國就找了一艘小船去釣魚。

  船員們都忙著呢，有的打漁，有的擺弄探測設備，只有記者湯姆沒啥事，興致勃勃地跟著李衛國一起去海釣。

  「李，這才叫生活。」湯姆一邊搖著魚竿，嘴裡一邊感嘆。

  他在洛城的時候，整天忙得像條狗，哪有這種閒情逸緻。

  啪，海里飛出來一樣東西，直接摑在湯姆臉上，抽得湯姆臉上火辣辣的。

  他剛要張嘴罵人，卻見懷裡多了一條一尺多長的海魚，這傢伙便立刻眉開眼笑：「哈哈，李，我的運氣也不錯，直接有大魚投懷送抱。」

  「還有呢。」李衛國也伸開手，接住又一條飛來的大魚。

  湯姆也覺察到不對勁：「怎麼回事，難道是知道我們來釣魚，這些魚就主動送上門？」

  李衛國嘴裡啊啊叫了幾聲，然後就看到小船周圍露出幾個喜人的大奔樓頭，是一群海豚，有幾隻還叼著魚，要往船上甩呢。

  「噢，簡直太神奇了。」湯姆連忙摘下脖子上的相機，進行拍攝。

  李衛國也連連擺手：「不需要，我們自己能釣魚，你們捉的魚自個吃好了。」

  有一群海豚在周圍搗亂，也沒法釣魚了，倒是湯姆這傢伙把兩條魚都帶回去，還叫廚師胡小胖幫著他烤上，說是海豚送給他的禮物，必須嘗嘗鮮。

  不知不覺，他們就在這片海域探索了一周的時間，打撈船每天都要移動一點距離，不過到目前為止，並沒有什麼收穫。

  費米打撈隊這邊倒是都比較沉得住氣，他們已經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

  李衛國卻有點著急，他還惦記著能回家過年呢。

  最瀟灑的就是隨船記者湯姆了，這貨整個人都胖了一圈，天天吃喝玩樂，吃了睡，睡了吃，不胖才怪呢。

  李衛國依舊是每天晚上都去海底探查一次，大概能搜索幾平方公里的範圍，這個已經很厲害，只是這片海域圈畫得實在太廣，所以也沒有發現目標。

  他也終於體驗到大海撈針的感覺，探索沉船，真的很難。

  唯一可喜的是，章魚哥手下的小弟越來越多，目前數量已經突破十隻，達到了驚人的十二隻，被記者湯姆戲稱為「十二怒漢」。

  十二隻章魚一起出現在甲板上，這場面還是非常壯觀的，湯姆把這幅畫面拍攝下來，就算找不到黃金船，他覺得自己回去也能交差了。

  「李，你手下的兄弟今天有發現嗎？」艾瑪也出現在甲板上，小心翼翼地避開章魚的腕足，免得踩上。

  經過這麼多天，艾瑪也算是對章魚大軍徹底失望，她更相信自己那些先進的探測設備。

  李衛國笑著點點頭：「你來得正好，還真有。」

  「在哪裡，快給我看看！」艾瑪不由得精神一振。

  話音剛落，就看到章魚哥的腕足朝她伸過來，然後艾瑪的眼前就出現了一個白慘慘的骷髏頭，嚇得艾瑪尖叫一聲，身子向後一仰，撞進李衛國的懷裡。

  李衛國伸手將她扶好：「幸運這個傢伙，有時候比較調皮，沒嚇到你吧？」

  「沒事沒事！」艾瑪擺擺手，她當然知道，發現了頭骨，就意味著有可能發現沉船。

  咔嚓咔嚓，湯姆也連忙拍了幾張照片，嘴裡興奮地叫著：「李，是發現黃金船了嗎？」

  「可能是一艘沉船，但是無法確定是不是黃金船。」李衛國早就和老章溝通過，章魚小分隊的一員，確實發現了一艘巨大的沉船。

  很快，理察也興沖沖地坐著快艇過來，看到骷髏頭，他先在胸前畫著十字：「噢，願你的靈魂得到安息。」

  然後他才拉住李衛國的胳膊：「李，是在什麼位置發現的？」

  「這需要章魚帶路。」李衛國把老章扔進海里，它的那些手下也都噼里噗通的，跟著跳海。

  李衛國坐著小船，緊跟在後，記者湯姆興奮地拍著照，他感覺自己距離成功已經越來越近。

  幾艘打撈船也緩緩跟在後面，每個人臉上都帶著興奮和激動。

  只有艾瑪的心情有點複雜，在喜悅的同時，還帶著幾分不忿：難道這就發現沉船了？

  感覺李和他手下的船員，整天也沒幹啥正經事，怎麼就發現沉船了呢？

  船隊向著東北方向，行進了十幾海里，章魚大軍這才停下來，可見這幫傢伙的搜索範圍還是很大的。

  這片海域，在理察的計劃中，最少要在兩個月之後才能探索到。

  老章領著手下沉入海底，艾瑪也組織探索隊員，將設備開啟，很快聲吶設備就有了反應，有隊員驚呼：「下面可能真的有一艘沉船！」

  「深度是多少，水下攝像機能不能承受？」艾瑪也激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