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海為龍世界,雲是鶴故鄉
2024-07-13 01:21:12
作者: 隱為者
只見李衛國若有所思道:「出名趁早,衛紅要是上了這個舞台,對你以後的發展也有幫助。行了,我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幫你爭取到機會。」
其實《采蘑菇的小姑娘》這首歌還是不錯的,輕鬆歡快,樂觀向上,葛衛紅的老師幫著整理出來之後,也算是葛衛紅的代表作,就是受限於訊息不發達,所以一直沒傳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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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聊完葛衛紅的事,李衛國又向那二爺開炮:「老爺子,這幾天也沒見您買東西,這有錢還捨不得花咋滴?」
那二爺捏著小酒盅,跟田大貴慢慢悠悠地喝著:「你以為是買大白菜呢,當然要精挑細選,一年能淘幾件精品就不錯了。」
聽得李衛國直嘬牙花:「二爺,您這樣可不行啊,乾脆明天我和你走一趟吧。」
這年頭,正規商店出售的古董,基本都保真,這點可以完全放心,所以在李衛國看來,買到就是賺到。
這些商品面對的客戶,主要是華僑和外賓,普通百姓,勉強能吃飽飯,還真沒這份閒情逸緻。
「那我看看你小子有啥本事。」那二爺眯著眼睛,輕輕咂了一小口酒,「小田,你捐款這事,辦得地道,我敬你一個。」
第二天,正好是周日,葛衛紅也跟著去湊熱鬧。
李衛國還叫上田大貴,老田不咋想去:「俺又不懂那些,你要買年畫,找俺還成。」
「大貴叔,沒你咱們進不去。」李衛國把田大貴拽上車。
那二爺嘟囔一聲:「扯虎皮拉大旗。」
李衛國開車,直接來到廣場附近,這邊專門有一個外賓服務部。
到了門口,就被擋駕,這地方是專門接待外賓的,瞧著李衛國他們四個,就沒有一個像是外賓。
「你沒在報紙上看見俺?」老田還想刷臉呢,結果面前執勤的戰士一臉嚴肅。
李衛國連忙掏出田大貴的證件遞了過去:「這是島國友人田中大貴先生,前幾天,剛捐款一百萬的那位。」
門衛仔細打量一下田大貴,肅然起敬,咔嚓敬了個禮:「歡迎大貴先生光臨!」
老田還跟人家握握手,這才進去。
這個外賓服務部就設在歷史博物館,主要是對外出售一些畫家的畫作,以此來補充經費的不足。
不過老外大多喜歡油畫,所以這個服務部自從七九年成立之後,萬餘幅字畫,也就賣出去不到十分之一,眼瞅著營業部都要經營不下去了。
那二爺還是第一次來到這地方,瞧著牆壁上懸掛的名人字畫,眼睛立刻就不夠用了,嘴裡更是驚呼不已:「白石老人,李可染,黃賓虹……」
一位位名家從他嘴裡冒出來,那二爺確實被震住了。
李衛國也被驚得目瞪口呆。他看不懂字畫,卻能瞧明白價格:李可染的畫才八塊錢,吳作人的才五塊,這位劉炳森是誰,一幅畫才八毛?
這裡賣畫也不論什麼平尺,一幅畫就是幾塊錢。
在經歷過後世這些名家畫作,動輒數千萬上億的拍賣價格,李衛國現在沒驚掉下巴就不錯了。
有穿著中山裝的工作人員過來詢問:「幾位先生有什麼需要?」
田大貴望望李衛國,李衛國則抬手向周圍一指:「這些畫,我們都要了!」
都要啦?
不光是工作人員吃驚,連那二爺都被嚇了一跳:小子,你這是包圓來啦!
再四下瞧瞧這些畫作,那二爺覺得李衛國的做法也挺好,還省得選這個又捨不得那個的。
來了大主顧,工作人員可做不了主,連忙去找能說了算的。
很快,營業部的經理甚至連歷史博物館的副館長都來了,經理的業務還挺熟練:「先生,我們這裡一共有九千多幅畫,您確定都要?」
李衛國瞧瞧這價格,估計也貴不到哪去,於是點點頭。
經理樂壞了,還真是三年不開張,開張撐夠嗆,連忙叫人把台帳都搬來,旁邊還有人噼里啪啦打著算盤,忙活了兩個多小時,這才把價格核算出來。
共計二十一萬五千六百五十塊四毛。
咋出來四毛呢?李衛國瞧瞧有幾幅畫標價是八毛和六毛,也就明白了。
「李先生,這些畫您還需要鑑定一下嗎?」經理客客氣氣地問。
「當然需要,這是規矩。」那二爺搶著答道,他這完全是出於職業習慣。
李衛國不屑地瞥了一下:「二爺,九千多幅畫呢,你還不瞧到猴年馬月去?」
那二爺也沒詞了,誰叫他攤上李衛國這麼個東家呢。
主要是李衛國對這時候國營單位的信譽還是信得過的,難道人家這裡還能賣假畫咋滴?
於是他直接領著經理和營業部的財會人員去銀行,完成轉帳。
營業部方面,還特意找了兩輛大卡車,跑了好幾趟,把一個個裝著字畫的樟木箱,給運到李衛國的店鋪。
這下可把那二爺給愁壞了,他這屬於幸福的煩惱:這麼多字畫,都沒地方放啊。
尤其是字畫這東西,又怕潮又怕蟲噬鼠咬,最費功夫保養了。
「找那位趙主任問問,附近哪還有出售四合院的,最好是大一點的,買下來就完事。」李衛國就負責掏錢,剩下的事情,就不歸他管了。
那二爺就看不慣他這種小人得志的做派,氣哼哼地說道:「你小子別狂,有本事,你把早些年被搶到海外的那些寶貝全都弄回來,我管你叫爺都成!」
李衛國哈哈大笑:「二爺,到時候你別後悔就成。」
爺倆正打嘴仗呢,就看到外面進來一個人,瞧著屋子裡院子裡堆積如山的箱子,也愣了一下:「你們這是改行賣木箱子了?」
「張大哥,快點請坐。」李衛國連忙把張誠讓到自己的屋裡,也就這屋還有坐的地方。
給張誠倒了一杯水,李衛國知道,張誠這種特殊部門的人登門,肯定是有事。
在知道這些箱子裡裝的都是字畫之後,張誠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反正李衛國有錢,愛咋遭就咋遭吧。
很快張誠就說明來意,竟然與春晚有關,原來頭蓋骨化石失而復得,這個消息一直沒有對外公布,上面覺得,正好利用春晚這個平台,在除夕之夜,向國人宣布這個好消息。
而李衛國作為當事人,貢獻最大,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這可是在全國人民面前露臉的絕佳機會,可以確定,李衛國這張面孔如果出現,肯定會被觀眾所銘記。
可是李衛國卻搖搖頭:「張哥,我還是別上了,能在背後默默做點貢獻就好,拋頭露面就不必了。」
張誠的目光頗有深意地望向李衛國,來的時候,他也猜到這種可能。
可是李衛國年紀輕輕,就能輕易放棄名利的巨大誘惑,還是叫他心生敬佩。
「好,我會向上面匯報,尊重你的選擇。」張誠滿眼欣賞地望著李衛國,覺得這個年輕人有前途,跟他一樣,都喜歡幕後工作。
李衛國樂呵呵地接過話茬:「張大哥,先別急,我不想上春晚,能不能找個人替我上。」
說著他就把葛衛紅叫過來:「這丫頭唱歌唱得不錯,能不能給個機會?」
葛衛紅看到張誠那張撲克臉,還真有點緊張,絞著手指叫了一聲:「張大哥好。」
「老張,你就幫幫忙,這丫頭就樂意唱歌,衛紅,你唱一個。」田大貴也跟著幫腔。
張誠連連擺手:「唱就不必了,我也不懂,不過我會跟組織者提一下的,至於能不能選上,那我就說了不算嘍。」
說了不算才怪呢,李衛國當然知道,只要張誠能提議,那基本就板上釘釘了,於是呵呵兩聲:「那就謝謝張大哥,正好一會兒留下吃飯,我們剛從老家帶回來不少山貨呢。」
張誠思考了片刻,然後也點點頭,同意留下來吃飯。
這就證明,他已經把李衛國當成朋友,如果純粹是公事的話,他是肯定不會隨便就吃飯的。
於是李衛國也下廚幫忙,撈的大米飯,拾掇出來四個小菜,大夥聚在一桌,田大貴還開了一瓶茅台,可惜張誠滴酒不沾,只能老田和那二爺兩個喝。
那二爺也美滋滋的,雖然接下來他的任務量跟山似的,可是架不住心情舒暢啊。
以前連二鍋頭都喝不上流兒,現在天天都是茅台。
既然張誠不喝酒,李衛國就叫葛衛紅給他盛了一碗大米飯:「張大哥,這是我們自己種的知青稻,出口南韓,都是兩塊錢一斤。」
張誠嘗了一口,也連連點頭,這米吃著真香,難怪能賣這麼貴呢。
葛衛紅也放開了,又給張誠夾了一根蘑菇:「張大哥,你嘗嘗山裡的蘑菇,我在那插隊的時候,最喜歡采蘑菇了。」
於是李衛國也在旁邊說起當年的趣事,飯桌上其樂融融。
葛衛紅還即興唱起了《采蘑菇的小姑娘》這歌,真別說,吃著蘑菇聽著歌,張誠都覺得真不錯。
吃完飯,張誠又給李衛國帶來一個好消息:「國子,你和那些船員的證件都辦好了。」
李衛國也高興,有了這種船員的簽證,在各國之間往來就方便多了。
張誠也就起身告辭,李衛國熱情地送到門外,還要開車把張誠送回去,卻被攔住:「叫大山送我吧。」
自打張誠來了之後,李衛國只是把大山給張誠簡單介紹一下,雙方彼此點點頭,沒有過交流。
不過李衛國的感官敏銳,還是從兩個人的眼神之中,讀出了一絲不同尋常,於是他笑著拍拍大山的肩膀:「叫大山哥送你也成,我們倆都一樣,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
大山則默默地去開車,載著張誠離開,直到很晚才開車回來,李衛國這才徹底放心。
他也沒問這其中都發生了什麼,總之肯定是再不會有什麼問題。
第二天晚上,葛衛紅回來得也晚,小臉上還帶著幾分興奮。
不用大夥問,她自己就說上了,原來她是被春晚的負責人給叫了去,然後在幾位領導和老師面前,表演了一首歌曲。
葛衛紅唱的就是《采蘑菇的小姑娘》,等她唱完之後,幾位領導和老師碰頭研究了一下,就順利通過,葛衛紅到時候會在春晚舞台上正式亮相。
「哈哈,好啊,等俺看電視的時候,給衛紅使勁鼓掌。」田大貴也替她高興。
「大貴叔,你就把巴掌拍紅了,人家也聽不見。」李衛國臉上也笑眯眯的,他知道這樣的機會是多麼難得,基本上為葛衛紅今後的發展鋪平道路。
葛衛紅也知道這樣的機會是多麼珍貴,都是李衛國的功勞。
不過她也並沒有向李衛國道謝,只是把這一切都默默地埋藏在心底。
等時間進入十一月份,李衛國也領著大山,正式出發。
李衛國接到海大副的電話,打撈船已經回到港口,所以他和大山便趕過去匯合,準備再次揚帆遠行。
「國子,一路順風,早點回來。」那二爺也鄭重地叮囑著,他知道大海里充滿著各種未知。
不過他並不知道,對李衛國來說,大海簡直就是故鄉。
「國子哥,我等你。」葛衛紅說完也咬著嘴唇,努力不讓自己的眼淚落下來。
「海為龍世界,雲是鶴故鄉。」
李衛國的目光逐一掃過眾人,然後微笑著揮揮手,轉身離去,他輕柔的歌聲,飄進送行人的耳中:「小時候媽媽對我講,大海就是我故鄉,海邊出生,海里成長,大海啊大海,就像媽媽一樣……」
一天之後,李衛國和大山來到港口,順利和船隊匯合。
幾十名船員都在甲板上列隊,李衛國的目光逐一從船員臉上掃過,經過這幾個月的洗禮,他們更加健壯,站在陽光下,像是一柄柄刺向藍天的長矛。
「老大好!」船員們齊聲吶喊,這也是他們對李衛國的特殊稱呼。
李衛國滿意地點點頭:「兄弟們這段時間都辛苦了!」
就連大山看著眾人,都不由得眼睛一亮。
李衛國隨即介紹道:「這是大山,咱們這支隊伍,以後我不在船上的時候,一切聽從大山指揮。」
明顯能夠感覺到,船員們望向大山的目光,都帶著幾分不服氣,不過他們還是齊聲應答:「是!」
這方面,李衛國倒是不擔心,他相信大山能夠證明自己,讓這些船員歸心。
進到船艙裡面,船員都各自忙碌,還要補充各種物資,為出海做準備。
李衛國則在海大副和馬帥哥等人的陪同下,進入船艙,坐下聽取匯報。
海大副他們這次去南海,主要目的是練兵,不過還真發揮作用,發現一支游弋的打撈船隊,對方就是在這片海域內試探,然後被海大副帶人驅逐。
在溝通中,海大副得知,對方就是李衛國叮囑他們留意的邁克哈徹的探險隊。
「這傢伙不會死心的,肯定還會再來,等下次再見面,給他一個難忘的教訓。」李衛國深知哈徹這人的尿性。
「要是有武器的話,這次就把對方全都留下來了。」海大副眼裡殺氣騰騰,這種事,他肯定能說到做到。
馬帥哥則是一臉笑意:「老大,你就不關心我們這幾個月,有沒有收穫?」
船隊在海里,吃喝拉撒,還得燒油,可以說每一天都在消耗。
不過這些都屬於正常損耗,李衛國並不在意,反倒從馬帥哥的話里聽出來點弦外之音,於是笑道:「莫非你們還真發現了沉船?」
說起這個,海大副臉上立刻興奮起來:「老大,等我把東西拿過來。」
很快海大副就抱著一個木頭箱子進來,從裡面倒騰出來一些瓷盤瓷碗,擺在李衛國面前。
馬帥哥則不慌不忙地介紹:「我們在海里探查的時候,發現一處隆起的沙堆有些異常,探索之後發現一艘古代的木船,裡面全都是各種瓷器,我們標記好位置,重新掩埋,等待老大指示。」
這時候,大山詢問了一下位置,是在領海之內,他思索片刻,開口說道:「咱們自己的沉船,先不著急打撈,沒準可以用這個當誘餌。」
都是部隊出來的,海大副和馬帥哥自然能聽明白大山的意思,倆人對望一眼,然後一起點頭。
這事暫時先放一放,李衛國說起了這次前往米國西海岸的征程,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當年運輸黃金的沉船,中美洲號。
海大副不由得摩拳擦掌:「老大你放心,咱們去老外的地盤,肯定大幹一場!」
一聽到黃金,這廝眼裡立刻唰唰直冒金光。
「瞧你那熊樣,好像是撿金子似的,哪有那麼容易。」李衛國安撫了一下躁動的海大副。
海洋打撈,比拼的是耐心和意志,尋找一艘沉船,少則三兩年,多則幾十年上百年,都不一定有所發現。
海大副抓抓後腦勺,嘿嘿兩聲:「老大,我這不是一時激動嘛。」
李衛國也不能敲打太狠,免得手下的船員失去銳氣,於是也起身道:「乘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預祝我們這次打撈活動能夠取得最後的勝利!」
他伸出手,然後其他幾個人的手掌都搭上來,大家嘴裡都大吼一聲:「勝利!」
就在這時候,忽然傳來吧嗒一聲,只見在大夥這一摞巴掌上邊,又多了一根長長的腕足。
原來是老章感知到李衛國的回歸,迫不及待地從水族箱裡爬出來。
「哈哈,不錯不錯,這次還得看咱們章魚哥大顯身手!」李衛國也大笑,老章就是幫他背鍋的,不過全都是好鍋。
好幾個月沒瞧見李衛國,老章也顯得格外激動,身上不停變幻著顏色,八爪齊動,就攀到李衛國身上。
李衛國下盤都夠穩的了,卻還是差點被它給扯了一個跟頭,一邊伸手摸著老章光溜溜的腦袋一邊念叨:「這是吃了多少好東西啊,個頭可是沒少長!」
和幾個月前相比,老章的體型明顯大了好幾圈,腕足伸出去,足有兩三米長。
不知道是這傢伙本來就是巨型章魚,還是因為李衛國的緣故,導致這貨發生變異。
「章魚哥就是個吃貨,天天好吃好喝供著,都是生猛海鮮。」海大副瞧著大章魚,也是又愛又恨。
這傢伙比普通章魚聰明多了,最喜歡和船員們嬉鬧,而且現在力大無窮,輕輕鬆鬆就能捲起個人,扔進海里,還打不得罵不得,就跟調皮的孩子似的。
「沒事,能吃才能幹,這次還得指望章魚哥發現黃金船呢。」李衛國想把老章扒拉下去,可是他兩隻手根本就不夠用,人家老章八隻爪呢。
於是他就悄悄給老章輸送過去一道白光,這傢伙立刻就消停了,被李衛國抱著,重新扔回水族箱。
章魚離開水,也能存活一段時間,所以這貨在水族箱裡呆膩了,就經常溜出來,還鬼頭鬼腦的,專愛嚇唬人。
「這章魚哥靠譜不?」海大副他們只是聽說過老章的光輝事跡,並沒有親眼所見,所以還是有點懷疑的。
李衛國笑著答道:「放心吧,它的名字叫幸運。」
寶珠號打撈船在碼頭這邊休整了幾天,補充好物資,終於在汽笛聲中出發。
這趟旅程可不近,幾乎橫跨整個太平洋,歷時二十多天,這才終於抵達洛城海港。
辦理完停泊和進駐手續之後,李衛國也難掩心中的激動:這一世,他還是第一次來到這裡,這裡有他思念的人,更有他想要的事業。
李衛國叫船員們先在船上留守,他需要下去先打個前站。
船員們也紀律嚴明,並沒有一靠岸就一窩蜂地下去瀟灑,他們沒有這個習慣,也沒有這個本錢。
李衛國商量一下,叫海大副留在這邊帶隊,他則領著大山和馬帥哥進城,在這些船員之中,馬帥哥的英語水平是最好的,可以負責聯絡。
踏上碼頭,李衛國感覺走路都有點散腳,感覺身體還像是在海里晃悠似的,走了一段路,這才漸漸適應下來。
這邊雖然已經進入冬季,可是一點也不冷,白天的氣溫應該接近二十度,畢竟是海港城市。
現在這個階段,貨櫃還沒怎麼大規模應用,所以碼頭上需要的人力物力比較多,一眼看去,都是一派忙碌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