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2024-07-12 20:08:56 作者: 十八歲錦鋰

  司凜頓時雙目瞪大,面色鐵青,周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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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握著酒杯的手,手骨關節也明顯因為過度用力而泛白。

  他的父母早亡時,他才十二歲,司若才四歲。

  近親又都是一群見錢眼開的。

  嘴上說著要照顧他們兄妹,實際上一個個都巴不得他們早點死,從而得到他們身後巨大的財富。

  就在這種群狼環伺的環境中,他含辛茹苦地將司若拉扯長大。

  他是司若的哥哥,亦是司若的父親。

  姜沫兮竟然敢連著兩次當著他的面,羞辱司若,簡直就是在踐踏他的底線!

  他現在盯著姜沫兮的眼神,就跟要撕爛獵物的野獸沒什麼區別。

  包廂內其他人發現這一情況後,都下意識地停下手上所有的動作,你看我我看你。

  仿佛在驚訝,姜沫兮這種無名小卒,竟然也敢和司少叫板,待會兒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余丁丁看到這一幕也很是著急。

  雖然她沒怎麼和司凜接觸,但也聽過這個男人不怎麼好的風評。

  尤其是在司凜面前說司若的壞話,簡直無異於找死。

  余丁丁擔心姜沫兮在司凜面前如此肆無忌憚,會惹來殺身之禍,正一度要開口勸阻。

  偏偏這時,葉辰摟上了她的肩頭。

  余丁丁一回頭,卻見葉辰那雙妖嬈的桃花眼,深深地注視著她:「寶貝,這不是你該管的!」

  「可是……」余丁丁覺得,她不能眼睜睜看著姜沫兮涉險。

  但葉辰直言道:「有些人會管的,你安心看戲就好。」

  話音落下之際,葉辰的目光落在了其他地方。

  余丁丁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就看到了包廂最里端的位置,傅佑寒一雙眸漆黑而深邃,浮動著危險的光澤。

  余丁丁好像明白了葉辰的意思,也就暫時打住了。

  就在眾人各有所思時,姜沫兮依舊沒有對司凜露出任何的懼意,還笑著問司凜。

  「司少這是怎麼了?連這點玩笑都開不起?」

  「你這是開玩笑嗎?有你這麼開玩笑的嗎?」

  司凜的混血面孔上,雙眼深邃凌厲,臉色也陰沉而駭人。

  這分明就是在羞辱司若,踩他們司家的臉面。

  對上司凜不加掩飾的怒火,姜沫兮唇角上的弧度也淡去了幾分。

  「既然司少知道有些玩笑能開,有些玩笑不能開的道理,以後說話做事最好還是有點分寸!」

  司凜抹黑了她一次,現在還想故技重施。

  她又不是軟柿子,自然不可能讓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欺凌!

  「你這是在教我做事?」

  司凜沒想到會當著包廂內那麼多人的面,尤其是傅佑寒,被姜沫兮這麼說教,臉色更是凌厲陰沉,語氣也更加冷。

  「既然你的家人沒有教會你們兄妹待人處事的道理,那麼社會將教會你們做人!」

  姜沫兮話音一落,司凜都把酒杯摔了出去。

  漂亮的水晶酒杯在落地的那一瞬間,四分五裂成了一堆碎片。

  那刺耳的聲響,讓人不由得懷疑,姜沫兮再不低頭認錯,那酒杯就是她的下場!

  司凜剛摔完杯子,冷幽幽地盯著姜沫兮。

  而姜沫兮卻也不認慫,還那麼直勾勾地和司凜四目相對。

  一場衝突,眼看就要必不可免時,傅佑寒突然出聲了。

  「司少,本來就是你先開玩笑的,現在你又何必擺出這幅不饒人的表情?真是玩不起?」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傅佑寒的黑眸沒有絲毫柔和的感覺,只剩陰沉,以及噬魂的冷意。

  如此看來,他是在袒護這個服務生?

  可這服務生的臉看起來,哪怕化了妝也跟車禍現場沒什麼區別,一點都不值得男人為她衝冠一怒!

  所以,傅佑寒應該只是看不慣司凜罷了。

  聽說之前傅佑寒沒發生車禍前,他和司凜之間的競爭非常激烈。

  司氏也是那個時候,被一步步做大,超越了葉氏的。

  只是後來傅佑寒出了車禍,不再掌管傅家的一切,司凜也像是失去了對手那樣,忽然遠赴國外留學深造。

  對,傅佑寒肯定只是不爽司凜而已,才會借題發揮羞辱司凜,而不是為了袒護姜沫兮……

  而在眾人各異的目光下,只有葉辰似笑非笑地瞥了余丁丁一眼,像是在和她說:

  「看吧,我預估的沒有錯吧。」

  余丁丁懸著的那顆心總算是回到了原位。

  另一邊,司凜目光森冷地看著傅佑寒。

  他知道傅佑寒打定主意要袒護姜沫兮了。

  所以就算今天他再執拗下去,也不能拿姜沫兮怎麼辦,只會讓人覺得他真的玩不起。

  「行,今天的事情就這麼過了,免得讓你們覺得我玩不起。」

  他撂下了這話後,就起身離開包廂。

  只是在出包廂門之際,他忽然回頭看著姜沫兮:「來日方長,姜沫兮!」

  姜沫兮聽到這話,難免抬頭看了他一眼。

  只見男人那雙深邃的眼眸正注視著她,薄唇還銜著弧度,邪氣又危險……

  很快,司凜就轉身離開了。

  姜沫兮哪怕察覺到司凜話語裡透著某些危險的信號,也神色如常,繼續在包廂里服務。

  傅佑寒和葉辰等人也如常,繼續談天說地。

  等她結束兼職,回到天琴灣時,就看到傅佑寒穿著黑色浴袍正在客廳里,正用筆記本電腦處理著什麼事情。

  他跟前的矮桌上,還放著一杯紅酒。

  聽到她進門的聲音,傅佑寒抬頭看了過來。

  發現她的目光正落在酒杯上,他便挑眉問著:「來一杯?」

  「可以,等我一下。」忙碌了一天,姜沫兮也想放縱一下。

  她進屋簡單地洗漱了一下,很快就回到了客廳。

  此時,傅佑寒已經把電腦本收好,跟前又多了一個酒杯。

  見姜沫兮的臉蛋洗得乾乾淨淨,身上穿著簡單的大碼白T當睡衣,他的目光下落至她纖細的腳踝,眸色頓時幽暗了幾分。

  他給姜沫兮倒了小半杯酒,問她:「不好奇我這幾天怎麼都沒有過來?」

  「我們之間沒有必要刨根問底。」姜沫兮接過了酒,抿了一口。

  而傅佑寒的眸光則在瞬間淡去了不少,因為他知道姜沫兮的意思是,他們只是協議夫妻,不用過多涉及對方的私生活。

  她很有契約精神,傅佑寒該高興的。

  可不知為何,他內心的某一處卻有些莫名地空。

  這時,姜沫兮將杯子裡的酒水一飲而盡。

  傅佑寒忍不住問她:「不怕喝多了,會引起藥物反應想上課?」

  「不是有你嗎?」姜沫兮直接拿過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她知道自己體內還殘留有那種新型藥劑成分,一年內觸碰酒精,都會躁動。

  不過傅佑寒現在就在她身邊,她躁動了可以隨時要他幫忙。

  而且他們還有證,算是持證上崗。

  傅佑寒應該很滿意這個答案,之前的不快好像也被沖淡了。

  他主動和姜沫兮碰杯,將酒水一飲而盡。

  今夜兩人的興致都不錯,後來都喝高了。

  再加上姜沫兮體內的藥物在作祟,後來的一切也順理成章地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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