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3、改變規則，搞個肖申克小商品？

  空曠的圖書館內，所有獄警站成四排等待檢閱。

  當他們看清從屋外走進來的穿著西裝的年輕人時，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

  彼此面面相覷，他們能夠從對方的眼睛裡看見驚愕。

  獄警們不免認為是否搞錯了？可看見獄警長哈德利面無表情的跟著這位年輕人走進來時，眾人才恍然大悟。

  沒有搞錯，他就是新來的典獄長！

  哈德利、梅爾特、海格、迪肯斯四位獄警入列，他們沒有說任何開場白，因為這是羅素·金·凱瑞的獨秀！

  旁邊靠著牆站立的六個人全都傻了眼，他們認為自己出現了幻覺，以至於沒有看到真相。

  然而就在瑞德、海伍德等人同時揉搓完眼睛之後，他們才接受現實。

  他們被獄警擋著，幾個人相互對視，都從對方眼睛中看到了不可思議。

  

  只有安迪很平靜，雖然他不清楚凱瑞先生會搞出這種場面，但他很清楚凱瑞先生的實力，所以看見羅素走進圖書館，他就已經接受了現實。

  羅素站在眾獄警面前，沒有絲毫慌張，相反儘是從容。

  對於這樣的場合，他接觸的太多了。

  區區一群獄警還不至於讓他緊張。

  「你們好，我是緬因州里諾市政廳派遣到肖申克監獄的典獄長，我的名字是羅素·金·凱瑞。由於前典獄長塞廖爾·諾頓犯下很嚴重的錯誤，所以緬因州政府決定免除他的典獄長工作。接下來的時間，將由我帶領大夥，共同管理肖申克，希望因我們的管理，能夠讓肖申克變得更好！」

  哈德利和梅爾特等人立馬鼓掌，獄警們也反應過來，拍著巴掌『啪啪』作響。

  「下面由我宣布肖申克監獄，各位獄警的新職位。」

  「拜倫·哈德利。」

  「到！」

  哈德利反應迅速走出隊列。

  「你依然擔任獄警長的工作，同時管理所有獄警。」

  「是！」

  「塞隆·梅爾特。」

  「到！」

  「你暫時擔任我的助理，同時負責與後勤部門聯絡。」

  「是！」

  「……」

  安排完兩人以後，羅素沉默了下來，雙眼掃視著其他獄警。

  面對新典獄長的審視，眾人都自覺的提起腰板，挺起胸膛，生怕被典獄長抓住漏洞，平白無故罵一頓。

  在諾頓當典獄長時期，他們就受夠了這種沒有來的謾罵，諾頓總是高高在上的說他們在褻瀆神靈，可諾頓辦公室牆壁掛著的聖經語錄是怎麼回事？

  頓時眾人的壓力倍增，頗有一種從地獄掉進深淵的感覺。

  雖然羅素在服刑期間他們沒有找茬，但獄警是什麼德行，他們自己太清楚了。

  「對於以前的站崗制度，在我上任後要更改。從明天開始，肖申克監獄將採用輪班制度，42名獄警分為三個班組，每組12人。分別在角樓、辦公樓、監區執勤，每三天輪班。」

  「也就是說在角樓執勤的獄警三天後，要換到辦公樓執勤，再三天後換到監區執勤。」

  「每月獄警都會重新排班組，這件事交給梅爾特負責，哈德利負責獄警們的考勤審核，將由我簽字通過或駁回，明白嗎？」

  獄警聞言頓時發懵，這種排班輪班制度，讓他們摸不到頭腦。

  以前在監獄執勤的時候，那是一個蘿蔔一個坑。

  比如在監區執勤的獄警，只要這輩子沒晉升，那就會一直在辦公樓。

  想換個環境？不好意思，你得和典獄長申請。

  而典獄長就想利用這個，來從獄警們的手裡拿點錢呢，否則你想換個環境？那不可能！

  誰不想在好環境裡面上班啊，整天面對囚犯那群精神病，換做誰時間長了都得變得不正常。

  此時，獄警們聽到這話，倍感舒心，一陣暢快從腹中升起直達四肢。

  「明白！」

  獄警們很興奮，臉上都洋溢著笑容回答道。

  「梅爾特去通知後勤部門的主管，讓他們去我辦公室開會。」

  「是！」

  「讓獄警們上崗吧。」

  「是！」

  獄警們很想和羅素熟絡下，但他們清楚自己的地位和位置。

  可同時他們心裡有些疑惑，按照規矩來說，前典獄長的心腹，在新典獄長面前那就是一顆燙手的石頭，不想著怎麼除之後快，怎麼還利用上了呢？

  他們根本不知道，羅素在服刑期間內就已經收服了哈德利和梅爾特。

  這得感謝諾頓的幫助，要不是他把姿態放得那麼低，被哈德利和梅爾特親眼看見，他們兩個也不會身靠被諾頓巴結的羅素！

  獄警們迅速去上崗了，梅爾特和羅素打個招呼去通知後勤部門的主管們了。

  當前，圖書館裡只剩下羅素和哈德利，以及六個穿著囚服的犯人。

  羅素轉過身瞅著安迪、瑞德幾人，哈德利則站在他身邊，像是個保鏢。

  「你們先回去，等傍晚的時候哈德利回去接你們來我辦公室。」

  安迪臉色很喜慶，瑞德等人則是不知所措。

  面對羅素突然的身份轉變，他們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與羅素相處了。

  哈德利聽到這話，當即揚著笑臉，伸手道：「幾位，請吧？」

  安迪轉身便走，瑞德等人跟在後面，他們的腳步略顯慌張。

  內心一大堆問題，可現在又不是該問出來的時候，他們盯著前方邁步的安迪，試圖從他口中得到一些消息，可是後方有獄警長哈德利跟隨著，怎麼都不敢問出口。

  回到牢房後，眾人在各自的小屋沉默了下來。

  過了好半響，瑞德才趴在欄杆處小聲呼喚著安迪的名字。

  安迪也靠著欄杆，只不過他手裡捧著一本聖經，而這本聖經裡面則藏著一把鶴嘴錘。

  他終於明白那天羅素對他講的話了。

  有天晚上，羅素和安迪靠在欄杆旁邊嘮嗑，羅素就對著他無意間講了句。

  「不要把有限的生命浪費在無限的時間裡，或許你在做著一件費力的事情，而這件事情對於你來說很難，但對於其他人來說很簡單，就像踩死一隻螞蟻？哈哈……」

  安迪也笑了起來。

  他望著女星麗塔的海報，勾起嘴角笑著又想起了羅素的話。

  「你房間裡的女星，如果你有錢的情況下，想睡也很簡單，你只需要把錢拍在她胸口，她就會為你服務。」

  安迪回味著羅素對他說過的話，雖然想不起全部，但有些話語真是令他印象深刻。

  「瑞德？」

  瑞德湊過來說道：「這件事你知道嗎？」

  「不知道，凱瑞先生從未和我講過，我本來以為凱瑞先生進來是專門找我的，但仔細想想我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瑞德疑問：「怎麼回事？你和霍肯先生以前就認識？」

  安迪說：「沒錯，我曾是波特蘭銀行的副總裁，凱瑞先生的家族把錢都存進了銀行……」

  當安迪把羅素的事跡說出來後，瑞德才明白怎麼回事。

  「由此看來，凱瑞先生確實不是專門來找你的，他很有可能是衝著典獄長位置來的。」

  「怎麼可能！凱瑞先生不喜歡被約束，你難道不覺得肖申克是座讓人無法逃脫的牢籠嗎？」

  瑞德點頭，深以為然道：「是的，可現在這座牢籠換了主人，這位主人曾和我們站在同一階級，與我們相熟。」

  「瑞德，在今天我們能留在圖書館，親眼鑑證凱瑞先生的上任，這就說明了凱瑞先生對我們的態度。」

  瑞德當即就明白了，他有些激動，「那你認為他會怎麼對我們？」

  「前些天記得我和你、海伍德等人說的話嗎？凱瑞先生問你們是否願意出去跟著他做事。」

  「哦！天吶，我居然忘記了。實在不好意思，我已經被肖申克搞亂了腦子，當時我以為凱瑞先生就是在開玩笑呢，沒想到……」

  「沒想到是真的？我也沒想到。」

  瑞德沉默下來，「可我們就算真的出去了，能做什麼呢？」

  「你們都有閃光點，放心好了，凱瑞先生都會安排好的。」

  典獄長辦公室內。

  保潔趁著新典獄長再給獄警們開會的時候，特意清潔了一遍。

  此刻，羅素坐在典獄長辦公桌前，望著沙發、椅子上坐著的後勤部門主管們。

  後勤部門就是食堂、保潔、醫務室、會見室……

  此外還有行政部門，如財務、檔案室、人事部……

  他介紹完自己的身份後，便開始大刀闊斧改了起來，對於肖申克監獄的後勤部，他非常不滿意。

  這裡的囚犯有錢嗎？沒錢。

  但為什麼不給他們掙錢的機會呢？

  他們沒錢賺，我怎麼從他們身上賺錢？

  「首先肖申克監獄應該增設一間超市，給囚犯提供一些不違規的食物和生活用品。當然，我知道他們沒錢，但我們可以給他們創造機會賺錢！」

  「我觀察到肖申克東北角落有一大片空地，那裡應該建幾個廠房，來為囚犯們提供賺錢的崗位。」

  「目前，整個美利堅都在講究人性化，上個月國務卿馬歇爾先生就說了，囚犯們雖然犯下了罪行，但他們也在為自己的罪行贖罪，每個人都有活著的權利，只要在法律範圍內就好。」

  羅素的態度很好，後勤和行政部的主管們也都紛紛點頭。

  他們不清楚這位新典獄長的後台，但清楚他的年齡，這樣年輕的面孔來當典獄長，肯定有著強硬後台啊！

  「我建議超市設立在圖書館旁邊的空房，而圖書館也應該儘快增添書籍，供應囚犯們學習，沒準以後法律就會出台，囚犯也可以在監獄裡報考職業證書和高校呢？」

  「洗衣房的設備太過陳舊，需要更換了，這個錢……肖申克帳面上有多少錢？」

  「報告典獄長，目前肖申克監獄的帳戶共有3102.6美金！」

  這些錢是發給監獄工作人員的薪資。

  羅素有些失望，他原本尋思肖申克監獄可有錢了呢。

  沒想到里諾市這麼摳門，只按照薪資每周打錢，根本不給監獄多餘的過河錢。

  「那，這件事情由我個人出資，給囚犯們一個勞動賺錢的機會吧。不過這件事需要財務和人事，與我的管家和律師對接，程序都必須合法，明白嗎？」

  「明白。」

  財務有些沒聽懂，但他必須說明白。

  否則工作就保不住了。

  旋即，羅素和每個後勤主管都握了手，單獨說了兩句話。

  散會之後，羅素便從辦公桌抽屜里翻出一沓文件。

  這些文件都是近期監獄與外面工程隊或其他公司合作的合同。

  比如修一段路，只需要挖路基即可，幹完這段工程會給肖申克監獄兩千美金。

  這點錢夠幹啥的？面前能給獄警們發點獎金，或者改善下伙食。

  在羅素勾畫的藍圖裡，他認為製造小商品是個不錯的注意，但製造小商品的設備卻要從歐洲進口……

  「買些倒閉廠子裡的設備？二手也能用……先在肖申克監獄打個樣，然後和附近的監獄談生意就簡單多了。」

  這是他在監獄裡想到的項目，靈感來源於『義烏商品』，這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他想把監獄分成兩塊區域，一塊是囚犯活動區，一塊是囚犯工作區。

  工作區里可以有服裝廠、塑料廠、橡膠廠、小鋼鐵廠，做一些零件加工和小商品加工。

  現在美利堅的工業水平很高，只是效率不太高，羅素可以利用囚犯，讓美利堅徹底捲起來，把那些吃大頭的小商品全部搞死。

  也來個良幣驅逐劣幣，把劣幣直接按死！

  傍晚，哈德利敲門進入。

  「典獄長，食堂的湯姆說您第一天到任，他準備了桌美食，請您評價。」

  羅素抬頭道：「恩，告訴湯姆，按照十人份準備。開飯前去監區把安迪、瑞德等人帶到食堂，你和梅爾特，在喊兩個兄弟過來。」

  「是！典獄長！」

  哈德利非常激動。

  他終於聽到了典獄長的認可。

  今日諾頓被帶走的時候，當著兩位警局局長的面說他殺了人，當時哈德利心慌死了。

  但凱瑞先生一句話就化解了危機，這讓他非常感動。

  哈德利對羅素的忠誠也直線上升，恨不得為其做一切骯髒不法之事，只有這樣他才能有留在羅素身邊的價值。

  這就是自我定位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