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我會穿上您喜歡的樣子

  由於時間倉促，瑪蓮娜回到家並未換衣服，更沒來得及撤掉熨燙台。

  所以兩人的中間隔著一個熨燙台，羅素打量著她樸素的穿著，感覺更具一種天然的美，特別是那雙眼睛，看向他時總是躲閃不及，像是被抓到後的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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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你去廣場了嗎？」

  瑪蓮娜點點頭：「是的，我聽到您剿滅了危害小鎮治安的土匪，抓到了與土匪勾結的鎮長，還看見您在台上被哈姆斯議員褒獎了。」

  「剿匪是我應該做的，哈姆斯議員邀請我明晚參加舞會，而我恰好缺個舞伴，所以我想邀請你作為我的舞伴。」

  瑪蓮娜聞言一怔，略顯慌亂的臉上划過一絲欣喜，卻很快隱藏了起來。

  「我…柯里昂先生，雖然我很願意作為您的舞伴參加舞會，但是我不能這麼做，因為我的身份很糟糕，小鎮的人都知道我是個寡婦…」

  羅素見她如此說，便知道她的內心相當掙扎。

  實際上，瑪蓮娜和他只差戳破窗戶紙了，兩人的感情與相互欣賞的態度，都在日常的相處中表露了出來。

  再說斯科迪亞臨死前，求著羅素要照顧好瑪蓮娜的，並且明確表達了會在天堂祝願他們幸福。

  往俗了說，斯科迪亞和羅素算是過命交情，生死兄弟。在西西里，兄長去世之後，由小叔子娶嫂子的事情屢見不鮮。

  羅素繞開熨燙台，轉而抓住瑪蓮娜的白皙玉手，深情款款望著她的眼睛。

  但是瑪蓮娜不敢看他，眼睛一直在躲閃。

  「看著我，瑪蓮娜！」

  瑪蓮娜抬起頭，怔怔的看著他。

  「你不應該感到自卑，況且你這麼美麗，又如此善良。你更不應該把寡婦這個詞掛在嘴邊，因為你沒有對不起任何人！」

  「現在，請你回答我，是否願意作為我的舞伴，出席明晚的舞會。」

  瑪蓮娜感覺到了他的呼吸，撲面而來的熱氣，把她的心臟變得滾燙。

  「我，我願意。」

  羅素的雙眼盯著她，彎腰俯身抬起她的手吻了上去。

  「你能答應，我很高興。」

  瑪蓮娜咬著紅唇，鋥亮的瞳孔顫著，堅定道：「我也很高興成為您的舞伴。」

  「那麼明晚我來接你。」

  「好的，柯里昂先生，西服我會熨燙好的，明天給您送去。」

  羅素搖頭：「不要麻煩，明天我來接你的時候換上就行。」

  說完，他轉身要離開，走到門口時，又轉頭看向瑪蓮娜，道：「我已經預想到明晚那些人的驚嘆了。」

  瑪蓮娜捂著嘴笑，「好的，我會穿上您喜歡的樣子。」

  在羅素離去之後，她獨自坐在沙發上，懷中抱著西服，似乎是想到了甜蜜的事情，嘴角揚了起來。

  她把西服熨燙完就掛了起來，外面還罩上了一層防塵布，足以見得她對羅素的新西服多麼重視。

  落日的餘溫漸漸消散，夜晚悄無聲息的到來。

  瑪蓮娜品嘗完羅素送來的甜點就躺在了床上，翻來覆去的把床鋪搞得一塌糊塗。

  她非常期待明晚的舞會……

  --

  羅素沒有在其他地方逗留，直接回到了海景房。

  剛進門，就看到奧利雅圖和菲利斯托、尼維諾站起身，向他行禮問好。

  他放下錢箱，坐在主位，西維娜便送來了紅茶。

  潤了潤嗓子才開口說話。

  「奧利雅圖把手裡的工作放下，把這些錢分別在明晚送給蘭德少校和哈姆斯議員。菲利斯托去查查哈姆斯和蘭德都有哪些家人，我明晚要用。事情做完以後，你就和尼維諾去找那個酒莊的老闆，三十五萬里拉買下來，我要讓西西里居民品嘗到本地釀製的好酒。」

  「是！」

  奧利雅圖詢問：「教父，送給蘭德少校和哈姆斯議員的錢，要不要做些手腳？」

  「不用，他們都是有身份的人，看到錢自然明白我的意思。」

  「是，我會敢在舞會開始前，把錢送到他們手裡。」

  接下來，三人起身離去，各自忙碌去了。

  他們的能力尚可，足以把羅素交代的事情做完，所以他就放心的去休息了。

  翌日。

  正晌午。

  菲利斯托匆匆趕來，把調查得來的資料放在了羅素麵前。

  「教父，蘭德少校和哈姆斯家人的資料都在這，一個不落。」

  羅素仔細查看兩人的家庭資料，發現蘭德已經結婚生子，妻子是正統的落魄羅馬貴族，父親死在了敵對派系手裡，母親生活在巴勒莫。

  而哈姆斯的家庭就複雜多了，他有三任妻子，為他生下十三個孩子，最大的孩子正在巴勒莫港口的軍營就任營參謀。

  這時奧利雅圖也來了，向羅素匯報了送錢的過程，以及蘭德和哈姆斯當時的態度。

  蘭德很開心，感謝羅素的慷慨。

  而哈姆斯雖然收了錢，卻很不開心，顯然沒給奧利雅圖好臉色。

  羅素皺眉點點頭，對著菲利斯托說。

  「你和尼維諾去收購酒莊的時候，順道去趟巴勒莫港口的軍營，找到哈姆斯的大兒子，告訴他……他父親患有重大疾病，沒有幾天好活，讓他速速來見最後一面。」

  「是！」

  「最好趕在今晚九點半之前回來。」

  「好的，教父。」

  傍晚，黃昏落日之前。

  羅素駕駛著汽車停在了瑪蓮娜家門口。

  最近他總來，鄰居們早已習慣，有時還會故意大聲說：柯里昂先生與瑪蓮娜小姐真是絕配，簡直郎才女貌。

  他們打的什麼算盤，羅素不清楚，也不想知道。

  反正他已經明牌，就等著瑪蓮娜出順子了。

  敲門。

  稍等了片刻。

  瑪蓮娜才打開房門。

  兩人對視的那一刻，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一整天，瑪蓮娜都在家中換衣服，有時覺得衣服某處不好，還用縫紉機做了番改動。

  她今天穿著吊帶V領禮服裙，妝容淡雅，紅唇性感，耳垂掛著水晶吊墜，波浪長發搭在白皙肩膀上……

  「哦！瑪蓮娜，你太美了。」

  瑪蓮娜搓著手，「謝謝，柯里昂先生，我…我這樣穿可以嗎？」

  「你這樣穿會讓全場的女人都失去光澤，瑪蓮娜，我們要給她們留點面子，我建議你換一雙襪子，黑色的吊帶絲襪怎麼樣？」

  瑪蓮娜關上門，眨眼想了想，不太自然的咬著紅唇說道：「那我回房間換，好嗎？」

  「當然，你放心，我不會偷看的。而且我也要換上西服，哦，你居然把我的西服收藏起來了嗎？」

  瑪蓮娜一怔，面容通紅道：「我怕落灰，所以蓋上了防塵布。」

  「你太貼心了，瑪蓮娜。」

  瑪蓮娜回到房間換衣服，羅素也在客廳換上了西服。

  沒多久，瑪蓮娜就敲了敲門，羅素說了聲穿好了，她才小心打開房門，從房間走出來。

  看見羅素挺拔的身姿，瑪蓮娜在原地轉了個圈。

  「這樣可以嗎，柯里昂先生。」

  「非常漂亮！」

  「您也很英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