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驕傲、來信（求訂閱！）

  當人影突兀的出現於身後，李奧展開的超感知狀態第一時間便捕捉到了。

  那張開的五指，向著李奧抓來，這一刻，李奧感覺周圍的世界，似乎都變得凝固了起來。

  他體內原本不斷流動的風屬性魔力，在這一刻，陷入了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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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起先前被熔岩騎士領域雛形籠罩時，還要徹底。

  位於熔岩騎士的領域雛形時，他還能勉力調動個一兩成的魔力，但現在，所有的魔力，都完全停滯，就像是處於超高純度的魔力環境中，他的魔力被完全禁錮在一個固定的位置，無法動彈、無法掙扎。

  不僅是魔力，就連身體，李奧也感覺深陷泥澤。

  哪怕他第一時間展開劍意屏障，也收效甚微。

  這樣的感覺……

  是領域！

  這個突然出現之人，是真正的傳奇！

  李奧能感覺到，那雙「看」上去皮膚柔和細膩的手掌，與自己的距離越來越近。

  他想要掙扎，但哪怕他不顧損傷，再一次爆發出「日輝」燃燒靈魂，令魔力上限攀升至超凡巔峰，但。

  ——沒用。

  面對真正的領域，超凡巔峰的魔力，也只是量上多了一些罷了，「質」上面的差距，太大太大了，根本不在一個次元。

  就仿佛液態與固態。

  想以液態之軀，衝破固態，需要付出的，是後者數十上百倍的量！

  而超凡者的魔力量，可能是傳奇的數十上百倍嗎？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超凡與傳奇之間，有不可逾越的差距！

  眼看著那隻抓來的手，與自己的距離只剩下最後三十厘米，李奧的瞳孔深處，一點猩紅之芒浮現。

  李奧不清楚，自己被這位未知的傳奇抓住後，會被怎樣處理。

  但他不敢賭，也不願意賭。

  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將自己的命運交由他人決定的人。

  與其生死不由己，倒不如，進入「畸變化」狀態，拼死一搏。

  猩紅之芒，一點點擴散，占據李奧的瞳眸，就在李奧即將進入畸變化的前一刻，一道銀鈴般的笑聲，突然出現。

  「老城主先生，能否給我一個薄面，放他一馬？」

  伴隨著聲音出現的，是一位穿著素白宮裝的少女。

  她烏黑柔順的長髮，梳成了飛仙髻，令她巧笑嫣然的臉龐更顯生動、活潑。

  隨著少女的出現，籠罩在李奧身上的魔力封鎖狀態無聲無息間，消散無蹤。

  來不及多想，眼看著情況似有轉機，李奧趕忙停下了「畸變化」的過程，將蠢蠢欲動的「畸變人格」再次壓制。

  即便他的劍意強度已高達26.4，但將這種開啟到一半的「畸變化」強行制止，還是令李奧面色一白，靈魂受到了極大的震盪。

  隱約間，李奧「聽」到了畸變人格不甘的嘶吼，但面對遠超稱號劍聖極限的劍意，它還是被一點一點的壓制了下去。

  做完了這些，李奧這才有功夫轉過身來，看向身後。

  他沒有選擇逃跑，剛剛的遭遇無比清晰的告訴了他，面對傳奇，逃跑毫無用處。

  他現在的實力，面對真正的傳奇，沒有任何掙扎的餘地。

  轉過身後，李奧這才看清了對他出手的傳奇的樣貌。

  他穿著一襲寬鬆的深藍色紋銀長袍，一頭及肩華發用金屬發箍束於腦後，蒼老的面容，雖然沒有了年輕時的俊朗，但在時間的沉澱下，威壓愈深。

  而擋在藍袍老人與李奧之間的，是身著素白宮裝的少女，是李奧曾與其有過一面之緣的燭星大使館少宮司！

  是她？

  少女的腰間，有一枚溫潤細膩的圓形玉佩，正散發出瑩白色的光芒，光芒覆蓋在少女的身上，令僅是超凡一階的她能無懼藍袍老人的傳奇領域，也正是因為這枚玉佩的存在，令李奧脫離了魔力與身體被封鎖的困境。

  少女出聲後，藍袍老人收回了手，他看向少女腰間的玉佩，眼中閃過深深的忌憚之色，凝聲開口：

  「少宮司，你確定要插手此事？」

  「這裡是佩音斯港，溫斯德的佩音斯港，而不是燭星，此人於我溫斯德境內殺人，必須嚴懲。」

  「就算是你兄長，也不能無視我國的法度。」

  面對藍袍老人的話，少女笑了笑，沒有反駁，只是輕輕的說了句：

  「他是，我燭星人。」

  沒有辯解，沒有爭論，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仿佛擁有著莫大的力量，令藍袍老人面色鐵青，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應答，片刻後，他怒極反笑：「好、好、好！」

  「好一個，他是我燭星人，果然霸道。」

  「少宮司，你要知道，你兄長如今可是遠在國都的交流使團內，你覺得我執意要出手的話，憑藉這麼一塊小小的玉佩，攔得住我？」

  「自然是攔不住的。」少女落落大方的笑著：「但老城主先生應該聽說我兄長的故事，知道他是怎樣的人，如果他事後知道這件事，知道你對他親愛的妹妹出手，我不保證，他會做出什麼樣的舉動。」

  「……」藍袍老人沉默著，身上的氣息一陣不穩，好半晌，才勉強壓制下來：「好，很好！少宮司果真如傳聞一般，聰明伶俐。」

  「我可以給你一個面子，放過這人，但是，我不管他是遣返燭星也好，還是去其他城市也罷，一天內，他必須離開我佩音斯港！再被我發現，他身處佩音斯港，那就不要怪本城主不客氣了！」

  「那就如您所說，我保證，三天之內，他一定離開佩音斯港的範圍。」少宮司面色鄭重。

  「哼。」一聲冷哼過後，藍袍老人的身影消失在原地，直到這時，「嘩嘩」的海浪聲，才重新傳入李奧的耳中，鼻腔內吸進的帶著海風濕鹹味道的空氣，令他一直懸著的心猛的放下。

  能不進入「畸變化」狀態，自然是最好的，那種深陷黑暗泥澤的絕望，李奧並不願意再次體會。

  「萬分感激您的幫助，少宮司大人！」

  李奧對著身前的素白宮裝少女欠身低頭，真誠的致謝。

  雖然不清楚，少宮司為何會出面救他，但無論如何，對方救了他是事實。

  藍袍老人離開後，少宮司腰間那枚圓形玉佩上的瑩白色光芒隨之消失，一道細微的裂縫，出現在上面，讓少女眼眸中閃過絲絲心疼之色，而後，她將目光轉向李奧，巧笑嫣然的說道：

  「李奧先生的實力，還真是讓人意外呢。」

  「普通的海難者，可不會擁有這般足以斬殺半步傳奇的實力。」

  面對少宮司的話，李奧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能尷尬的笑笑。

  事到如今，再扯什麼海難失憶的藉口，只會是侮辱對方的智商。

  能斬殺半步傳奇的存在，只要不是在狂雷海域那樣的禁區，足以隻身飛掠橫渡大海，又怎麼可能會是海難者。

  「李奧先生，您的來歷，我就不過問了，您不說，想必有您的理由，我這次之所以出面，理由很簡單，正如剛剛我和佩音斯港老城主說的那樣，只是因為，你是我燭星之人。」

  少宮司面含微笑，眸光清漣，她看向夜空之上的繁星：「世界很大，人卻很渺小，身為同國之人，能力範圍內，在外理應互幫互助。」

  「只希望日後有機會的話，您遇到了需要幫助的同國之人，也能在能力範圍內，伸出援手。」

  「……」李奧沉默片刻，重重點頭：「我明白了。」

  「如此，便好。」少宮司輕嘆一聲：「李奧先生，還請您儘快處理完此間事宜，離開佩音斯港吧。返回燭星，還是去溫斯德的其他城市，都隨您的意。」

  「返回燭星的話，近期佩音斯港並沒有大型遠航船隻，您需要的話，可以去溫斯德北邊的另外一座大海港城——森丹。」

  「一切事宜，還請您在一日之內處理妥當。此次能讓佩音斯港老城主退讓，靠的是我兄長大人的餘威，但對方畢竟是傳奇，而我兄長遠在溫斯德的國都，一旦真的惹怒了他，我雖然沒事，但您就不好說了。」

  「……我知道了。」李奧鄭重點頭：「此次多虧您的幫助，他日若有機會，在下必報救命之恩。」

  「去吧，越快離開，越好。」少宮司淺淺的笑著。

  見狀，李奧再度躬身一禮，而後轉身離去。

  美眸注視著李奧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少宮司望向浪潮湧動的大海，視線似乎穿透了不知多遠的距離，望向了東方的遙遠古國，悠悠一嘆。

  ……

  在僻靜昏暗的街道內快速行走，李奧的心中，冰冷的殺意一點點沉積。

  這次的事件，委實超出了他的預料。

  突如其來的熔岩騎士，以及之後差點將逼得他墮入「畸變化」的傳奇存在——佩音斯港老城主。

  如果不是燭星大使館的少宮司出面，他這一次，最好的下場，便是在畸變化的狀態下死去。

  面對傳奇，哪怕如今的他拼盡全力已有斬殺半步傳奇的實力，還是差得太遠太遠了。

  半步傳奇，說到底，也還屬於超凡者的範疇，跟真正的傳奇，完全不是一回事。

  傳奇，是行走於人間的英雄，是足以撰寫進史冊流傳的偉岸存在。

  超凡想要晉升傳奇有多難？

  偌大的東煌聯盟，天人境只有天劍前輩一人，就可見一斑。

  也許稱號劍聖突破天人境的難度，比超凡者突破傳奇要高，但這並不代表後者就容易了。

  騎士想要成為超凡者已經足夠難了，需要磨練至極限的體魄、堅韌不拔的靈魂還有作為鑰匙的高階劍術傳承，而超凡者想要晉升傳奇，只會比這難出數十上百倍！

  李奧從未想過，自己會這麼快就直面傳奇。

  而傳奇的強大，也讓劍意剛剛突破、心下不自覺感到得意的他，猶如凜冬迎頭澆下一盆冷水般，透體冰涼。

  超凡巔峰的魔力，加上超出稱號劍聖極限的劍意，面對傳奇，依舊沒有任何掙扎的餘地。

  他，終歸還是，太弱太弱了。

  思緒翻飛間，很快，李奧便回到了孤兒院的大門前。

  半掩的大門，昏黃的燭光從門縫中透出，李奧目光轉向孤兒院木屋的方向，不出預料的，超感知狀態下並沒有芙蘭存在的氣息。

  她，逃跑了。

  對此，李奧並不感到意外、

  從熔岩騎士的目標，是斯塔爾來看，就能猜到透露出信息和位置的，九成九以上，是芙蘭。

  隱隱的，李奧能感知到，芙蘭腦中他所輸入的那道劍意，位於南方向很遠的地方，並且還在以極快的速度，拉遠著。

  但即便隔了這麼遠的距離，作為劍意主人的李奧，依舊有能力選擇引爆這縷劍意。

  但他並沒有這麼做。

  一來，芙蘭的身邊可能存在像熔岩騎士那樣的半步傳奇，這等掌握領悟雛形的存在出手，能一定程度上減緩劍意爆發造成的傷害，導致原本足以殺死芙蘭的劍意爆炸變得只能將其重傷，而重傷，對於一位超凡者來說，基本上花時間便能痊癒，並沒有太大的意義。

  二來，他要留在這道劍意，作為定位的手段。今晚發生的一切，究其根本，是芙蘭和熔岩騎士背後的神秘組織。

  待到他實力夠的那一天，他要靠著這道劍意，上門去好好「感謝」一番。

  「吱呀——」

  院門被推開的聲音響起，站在木屋屋檐下來回踱步的男孩一下子轉過頭，看到是李奧，激動的靠上前來：「老師，您回來了。」

  「……嗯，我回來了。」看著面前男孩閃閃發亮的眼眸，李奧一時間思緒有些複雜。

  對於收斯塔爾為弟子，他並不後悔。

  他只是痛恨於自己的弱小。

  眼下明知道自己的弟子，被一個神秘的組織盯上，而他，卻沒有保護這孩子的能力，要被逼得離開佩音斯港。

  他並沒有想著，帶著斯塔爾一起離開。

  因為孤兒院的孩子們還小，卡琳老修女年紀已大，他們都需要人的照顧，離開了斯塔爾，他們難以生存。

  眼下，雖然芙蘭背後的神秘組織，對斯塔爾有著不為人知的目的，但至少，現在的他們還不會對斯塔爾出手，甚至某種程度上，他們還會保護斯塔爾的安全。

  那日芙蘭出手，殺死來襲的血獸幫成員，便可見一斑。

  相比於跟著他離開，留在佩音斯港，對斯塔爾而言，更加安全。

  伸出手，輕輕摸了摸斯塔爾的腦袋，李奧緩聲道：

  「斯塔爾，我要離開了。」

  「……」斯塔爾身體一顫，許久，低聲道：「對不起，是我拖累您了。」

  雖然年紀不大，但在貧民區生存至今的他，隱約間，也感覺到了自己的不同。

  血獸幫對他格外不同的「特殊照顧」，芙蘭姐姐看向他的眼中不經意間閃過的莫名意味，以及今晚突然闖入孤兒院的惡鬼面具猛男，乃至之後，他在孤兒院都能感受到遠方劇烈震動與爆炸聲……

  「沒有什麼拖累不拖累的。」李奧收回手，「斯塔爾·李，無論如何，你都是我的弟子。」

  「只是，我們也許要稍稍分開一段時間了。」

  「拿著這些。」

  李奧從懷中掏出三枚散發著迷濛微光的玉石，「紅色的這塊，是一門進階劍術，名為千炎，白色的這塊，也是一門進階劍術，名為光之劍術，這兩門進階劍術，可以用來開拓你的視野。而金色的這塊，則是高階劍術，王室劍術，等你達到騎士的極限後，便能憑此嘗試突破超凡。」

  「對敵戰鬥時，儘量只使用千炎劍術，風暴劍術和光之劍術，能不用就儘量不要用，一旦用了，要保證絕沒有任何目擊者。」

  「還有一點你要切記，在嘗試突破超凡前，一定要將體魄和意志，磨鍊至極限。」

  「就這樣了。」

  「斯塔爾·李，我的弟子，之後的路，你要獨行一段時間了。」

  「好好修行，希望再次見面時，你能成為老師的驕傲。」

  斯塔爾低著頭，略有顫抖的抬起雙手，接過了三枚玉石。

  一紅一白一金，三種顏色的玉石，在他掌心發出淡淡的熱度，不知不覺間，耳旁的聲音漸至於無，腦袋上殘留的溫熱感，也消失無蹤，斯塔爾猛的抬起頭，卻發現老師的身影，已然消失無蹤。

  繁星夜空下的小院內，唯有樹枝被風吹動的「嘩嘩」聲響，清晰入耳。

  「老師……」

  少年低聲呢喃，帶著些許哽咽的聲音里，是前所未有的堅定。

  「我一定會，成為您的驕傲！」

  ……

  銀光海灘，背著行囊的李奧，再度出現在了這裡。

  在看到海灘上已空無一人時，他頓了頓，而後轉過身，向著遠方而去。

  他此來，原本是為了跟少宮司道別的，但既然對方已經離開，眼下的情況，他也不好去到中央城區的燭星大使館進行道別。

  只能就此作罷了，之後有機會，再行報答。

  星光下，他的背影，被拉得很長很長。

  ……

  一路行走，李奧很快便來到了佩音斯港城的城門口。

  這座被譽為「西風之珠」的海港城市，即便是深夜，城門依舊開啟，時不時的，便有商人帶著商車和隨行的護衛出入。

  孤身一人背著行囊的李奧，頂著一副燭星面孔出現在這兒，分外顯眼。

  不過城門的守衛倒是沒有刻意為難，檢查了一下李奧的臨時身份證、確認沒有問題後，便放了行。

  佩音斯港城外，是一條蔓延向遠處的寬敞平整石道。

  每隔五十米，石道側便有一盞路燈，帶來淺淺的光亮，驅散黑暗。

  在李奧剛離開佩音斯港數百米時，一個藍袍老者，突兀的出現在了城門之頂。

  他看著遠去的李奧，眼中閃過厲芒，而後便要抬起手。

  但就在這時，白光閃爍，一襲素白宮裝的少宮司出現在老者身側不遠處，輕笑道：「老城主先生，您這樣的傳奇強者，應該不至於言而無信吧？」

  少女的出現，令老者抬起的手再度放下，他看了眼面帶微笑的少女，視線掃過她腰間顯露微光的圓形玉佩，瞳眸深處，終是閃過忌憚之色。

  可惜了……

  深吐口氣，藍袍老人看著漸行漸遠、超乎他感知範圍的李奧，知道自己已經失去了擊殺這個燭星青年的最佳機會。

  傳奇雖強，但也不是無所不能。一旦對方距離太遠，哪怕是傳奇，再想找到對方，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在少宮司的注視下，藍袍老人冷哼一聲，身形化作藍色的流光，飛向佩音斯港的中央城區。

  藍袍老人離開後，少宮司依舊站在這兒，許久，她看向李奧離開的方向，輕嘆一聲，身形也跟著消失不見。

  ……

  石道上，李奧似有所覺的轉過頭，看向現在這個距離下，只能模糊看到輪廓的佩音斯港城門。

  鷹之眼開啟。

  他看到了天空之上飛回佩音斯港深處的藍色流光，以及城門頂，迷濛的白光。

  李奧雙拳猛的握緊，而後緩緩放開，他抿著嘴，轉回身，一言不發的開始全速趕路，身體在夜色與路燈燈光下，化作一條拉長的虛影。

  向前、向前、向前……

  一直跑了不知多遠，當腳下的地面已非石道而是變成了泥濘的土路，周邊再無一盞路燈時，李奧這才緩下了腳步。

  萬籟俱靜的夜色中，耳旁唯有窸窸窣窣的蟲鳴。

  這裡，已經是距離佩音斯港城至少十幾公里外的某處山野。

  李奧抬起頭，看著漫天繁星，內心抑鬱之氣難舒。

  弱小，果然是最大的原罪。

  「呼……」

  深深吐出一口氣，他隨意找了個方向，便開始行走。

  又不知多遠，前方終於出現了燈火。

  李奧抬眼一看，微微一愣。

  入目所見，竟然是一座小型教堂。

  淺淺的微光，從教堂的彩窗中透出。

  李奧想了想，決定還是避開這處小型教堂。

  莫斯特大陸，是真神存在的國度，而溫斯德，在三代風神的領導下，建設了「魔網」體系。

  而「魔網」，是存在節點的，李奧並不清楚魔網的節點在哪裡，但作為神明傳播信仰的建築——教堂，有極大的概率，會是節點之一。

  李奧不確定佩音斯港的老城主，能否通過魔網節點定位到他，但小心些，總無大錯。

  正當李奧準備挪步繞開小型教堂時，忽然，他感受到了身後行囊中某樣事物的異動。

  這是？

  魔信？

  那日在聖安努斯號上，與奧利維亞和阿卡特分別時，他們贈予李奧用來互相交流的工具。

  這麼久以來，魔信都毫無動靜，李奧都差點忘記這玩意兒了。

  從行囊中取出魔信，略一分辨，李奧就認出異動的魔信，是與阿卡特相連的那一張。

  將一縷魔力輸入魔信中，異動的魔信停止下來，而後，一排排細小的深青色字體，出現在了魔信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