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救人

  黑沉沉的天空下，一隊狼騎兵正帶著上百名俘虜晃晃悠悠行走在大荒野上。

  他們骯髒的臉上都充滿了暢快的笑意，今天早晨陽光明媚的天氣對於奧克來講那真的是非常的不好，襲擾了一晚上的村莊都沒有什麼成果。

  天亮後，他們不得不退去，沒想到很快天空便陰雲密布，在天氣的幫助下這幫狼騎兵們回頭就殺了一個回馬槍，打了村莊一個措手不及，攻破了村莊的防禦，可以還手的男人被屠殺了個乾淨，整個村莊也被他們一把火給燒沒了。

  現在他們帶著剩下來的老幼婦孺，按照他們的首領半獸人王的命令，向著多爾哥多進發，打算將手上的俘虜進貢給在那裡培植勢力的索隆。

  此時，正帶著部隊追上來的艾倫越過一道山崗後，發現了他們的身影，雙方的距離只有不到一公里。

  「追上去，幹掉他們。」

  呼喊著的艾倫，催動著馬匹帶著眾人向著奧克們沖了過去。

  偷襲當然是不可能偷襲的，事實上馬匹奔跑時的聲音是非常大的，哪怕是踩在柔軟的土地上，二十多騎狂奔的動靜也足以驚動聽力靈敏的座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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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對著艾倫他們的衝鋒，半獸人的隊伍停了下來。

  很快，一個身體和坐騎遠遠比其他狼騎兵更加強壯的半獸人越眾而出，只見他揮動著手中的武器呼喝幾句，然後帶著大部分的狼騎兵迎著艾倫他們發起了反攻。

  而剩餘的狼騎兵們，揮舞著手中的鞭子驅趕著上百的人類快速的向南面走去。

  雙方的部隊在陰沉沉的黑雲下快速的接近著。

  此時沖在隊伍最前面的艾倫正處於一種奇妙的感覺之中。

  他認為自己應該是激動的，害怕的，最起碼手也應該是發抖的。然而並沒有，握著重型騎槍的右手堅定無比，腦中不斷的浮現出衝鋒時應該注意什麼，面對騎兵時要怎麼樣，面對步兵時要怎麼樣，敵人向你扔垃圾向你射擊時，你應該怎麼處理，就仿佛身體再反過來在告訴腦子要怎麼做一樣。

  這讓艾倫有一種割裂感，就像自己的身體不是自己在指揮，自己其實只是一個看客。

  看著騎在馬上的羅多克神射手們向著對面五六十騎的狼騎兵隊伍射擊，看著他們將攻城弩掛在馬鞍的掛鉤上，反手抽出了直刃砍刀繼續衝鋒著。

  看著德賽維在隊伍的邊緣不斷的拉弓射擊著敵人的坐騎，每一次拉弓都會有一匹座狼翻滾倒地，看著克雷斯向著已經接近的敵人快速投出手中的標槍，每一發標槍都會讓一匹座狼失去他的騎士。

  看著法提斯、艾雷恩、雅米拉以及十幾個斯瓦迪亞騎士揮舞著手中的武器，緊緊跟在自己的身後。

  最後看著自己直接策馬加速，奔向了那個格外高大的奧克，用力的揮動右臂，快速的一槍直接戳爆了對方的頭顱。

  左手拉動著韁繩，胯下的戰馬靈巧的一躲，讓過了座狼的撲咬，艾倫緊接著用力下壓右臂，將騎槍戳入了迎面而來第二個敵人的胸膛之中。

  隨後，放開騎槍，隨手抽出騎士長劍，一記下劈，砍死了一個想要偷襲自己坐騎的座狼，最後一擊右砍，一顆奧克頭顱直接飛了起來。

  眼前再無敵人的艾倫，策馬向前狂奔了幾十米，勒停馬匹緩了好一會後，才感覺自己拿回了身體的控制權，來不及多想，急忙驅動馬匹轉向，準備支援自己的部下。

  然而戰鬥已經結束了，兩隻騎兵隊伍在一個交錯中就分出了勝負，只有克雷斯和德賽維還在追殺著少量開始四散奔逃的狼騎兵和座狼們。

  半獸人的戰鬥力是很低的，特別是迷霧山脈的半獸人，他們身形瘦小，駝背長爪。

  當然他們也是索隆的爪牙，而且在魔戒大戰中和貢達巴德山的半獸人們一起牽制黑森林裡的精靈。

  但是他們的武器裝備實在是太差了，索隆就等於是在放養他們。

  只有干髒活累活的時候想的到他們，好處幾乎就等於沒有，也就是阿索格統治著摩瑞亞，距離多爾哥多夠近，才能獲得大佬的關照。

  實際上索隆的嫡系是活躍在魔多和多爾哥多的半獸人，這兩個地方的部隊裝備更好，戰鬥能力也足夠的強。

  所以，哪怕是騎著座狼的半獸人和艾倫率領的精銳對沖，也是在短時間內被擊潰的命。

  而艾倫的手下們其實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八個羅多克神射手全躺在了地上，生死不知，他們畢竟不是專業的騎兵，估計就是騎術2級的渣渣。

  還有三四個斯瓦迪亞騎士結陣站在地上，他們的馬匹在戰鬥中被座狼圍攻，但是他們騎術高超，即使馬匹被襲擊倒地，他們依然能夠快速的反應過來，找到同樣落地的同伴一起戰鬥，這個時候依然能夠騎在馬上的同伴只有來時的一半。

  「法提斯，法提斯，帶上所有還在馬上的斯騎跟著我繼續追，剩下的所有人打掃戰場！！」

  艾倫大吼著傳達著自己的命令，他知道自己來這裡不是為了殺這些奧克們的，救人才是真正的目的。

  聽到命令的法提斯呼喝著斯騎們跟了上來，艾倫轉身帶著他們向著剩餘的奧克追了過去。

  餘留下的十幾個座狼騎兵看著自己的大部隊覆滅了，居然抽出武器開始屠殺俘虜，屠殺了一輪之後，眼見著艾倫帶著人快速的壓了過來，狼騎兵們拋下還活著的俘虜們四散著逃跑了。

  艾倫帶著騎兵直接奔著人數最多的敵人追了上去。

  但是在短距離奔跑中，馬的速度與這些惡狼的後代相比並不占優勢，而且馬兒們也很累了，載著艾倫他們長途跋涉之後，又進行了一場激烈的戰鬥，實在是無力去繼續追殺這些逃竄的渣滓。

  眼看著敵人距離自己越來越遠，艾倫停下了追擊的腳步，帶著人返回了俘虜的身邊。

  被奧克們屠殺了一輪之後，餘下的俘虜還有著近百人之多，一眼望過去，看不到任何成年男子的身影，全部都是老幼婦孺。

  艾倫騎在馬上，掃視著面臨巨變畏縮著不敢說話的婦孺們大聲的喊到：

  「這裡誰主事？找一個能說話的出來。」

  人群中一陣混亂，從中走出了一個白髮駝背，滿臉皺紋的老嫗，十分謙卑的向著坐在馬上的艾倫鞠躬致謝，起身後感激的說到：「尊敬的大人，感謝您不辭辛勞的遠來，拯救了我們，讓我們擺脫了悲慘的命運，冒昧的問一句，各位大人是洛汗人還是長湖鎮的人？。」

  艾倫看著這個比自己奶奶年齡還要大的老婦人，趕忙下馬，來到了老婦人的身邊。

  輕聲說到：「我們既不是洛汗人也不是長湖鎮的人，我帶著我的族人是從很遠的地方遷徙到這裡的，準備在這片地區定居。」

  老婦女聽到后蒼老的面孔上閃過一絲驚訝，說到：「大人，這可不是一個好的決定，迷霧山脈的半獸人又開始活躍了，自打很多年前矮人與奧克那一場大戰，迷霧山脈的半獸人沉寂了很久，也正是那個時候，我爺爺的爺爺的爺爺帶領著族人們在老渡口附近的森林裡定居了下來，一直以來這裡都是比較安全的，我小的時候經常和其他的孩子們結伴在森林裡採集果實，在河邊撈魚，沒想到只是安定了這麼短的時間...」

  老婦人恍惚了一下心裡一驚覺得自己不該說這些，連忙道歉說道：「對不起大人，人一旦上了年歲之後就是喜歡囉里囉嗦的說一些沒用的事情。」

  艾倫揮揮手表示沒有關係，心裡說到，這些話怎麼沒用，很有用啊，嘴上卻問道：「那你們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呢？我可以安排人送你們回去。」

  老婦人略微的打起了精神，面孔上滿是憂慮，渾濁的雙眼看了看眼前年紀輕輕的首領，又回頭看了一眼存活下來的人們，悲聲說到：「還能有什麼打算呢，村子已經毀了，能夠戰鬥的男人也已經被屠殺殆盡了，只剩下了這些婦人和孩子，如果大人願意庇護我們的話，我們希望能在您的權威之下，開始新的生活。」

  艾倫想了想，覺得可以答應這個請求，本身對於隊伍後期的發展，艾倫沒有思考的太過久遠，來到這裡的時間實在是太短了，至於是不是要在這裡定居，這不總得有個說法嘛？難道碰到人就說自己是穿越過來的？

  艾倫目前的想法很簡單，如果這塊土地有著自己的主人，那麼艾倫不介意依附，只要有一定的自主權就可以。

  而且魔戒中的世俗權力結構和中世紀早期的歐洲沒有什麼區別。

  這裡沒有人，我在這裡生活了，那這塊地就是我的，你不服我們就打，誰先服了誰就輸，雖然艾倫不太願意和人類、矮人或者是精靈發生衝突，但是卻並不介意從奧克們的手裡搶下一塊地盤，只不過是過程更麻煩一些，需要的時間要更久一點罷了。

  而且艾倫通過和眼前的這位老奶奶交談，也大致搞明白了自己的位置。

  老婦人說迷霧山脈的奧克們，又提到自己生活在老渡口附近，如果真的是艾倫知道的那個迷霧山脈以及附近的老渡口，那麼位置就很清晰了。

  這裡就是中州大陸迷霧山脈東側的大荒野，老婦人提到的這個渡口連接了迷霧山脈的老隘口以及南部黑森林邊緣的老密林路。

  如果還不清楚的話，霍比特人之旅中的孤山遠征隊被阿佐格襲擊，大鷹救下他們後，就是扔到了這附近的卡爾岩，就是有點遠，從這裡向北在走個60公里應該就到了，艾倫決定明天就去這個著名景點打個卡。

  在艾倫的印象裡面，黑森林與迷霧山脈中間的這塊土地此時是沒有主人的，最起碼沒有較大的勢力。

  北方人類大部分都聚集在位於黑森林北部邊緣的河谷城邦一帶，最多就是有一些林中居民在附近的森林裡建立了村莊。

  最強悍的應該是卡爾岩附近的貝奧恩，這不是一個好打交道的人，但是他是一個人生活的，而且據艾倫所知，他的族人並不多，或者只剩下了他自己？

  至於同樣生活在這一區域的邁雅，只要不大肆破壞環境，不打擾他的生活，拉達加斯特是不會在乎多艾倫他們一個鄰居的。

  而現在的時間是距離矮人與奧克之戰的一百多年以後，奧克們這麼囂張，肯定不是五軍之戰以後，因為那一場大戰同樣是打爆了迷霧山脈的奧克們，直到魔戒大戰之前他們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夾著尾巴在做奧克。

  那麼就是五軍之戰前了，五軍之戰距離矮人與奧克之戰應該是一百小几十年，具體的時間艾倫也沒記那麼的清楚，這裡的時間跨度還是有點長，艾倫無法精準定位到目前的年份。

  不過能來到第三紀元也是好事，最起碼艾倫對這一時間段的大事還知道一點點，這萬一去的是神仙打架的第一紀元，艾倫可沒有那個信心能在邁雅滿地走，精靈不如狗的戰場上活下來。

  君不見，雙塔奇謀之時，恩特們可是抱著必死的信念去圍攻的艾森加德，這足以看的出第一紀元時戰爭的慘烈程度。

  那麼現在這個情況，反正也沒有辦法回去了，如果可以的話，艾倫希望能夠通過自己的努力來庇護一些在這個時代里多災多難的北方人類。

  而且還可以見證一件件偉大的事跡，雖然趕不上魔戒戰爭，五軍之戰自己還是可以參與一下的嘛，如果有機會還可以看看索林.橡木盾祖上留下來的財寶，看看史矛革這條話癆龍，那也是很好的嘛，電影怎麼也不如身臨其境。

  「我們也是剛剛遷徙到這個地方的，目前來講條件可能艱苦一些，不過我的族人們會陸續的到達這裡，我想，生活總會越來越好的，我是說，歡迎你們的加入。」

  由於沒有任何經驗，表情有些侷促的艾倫正式的回應了老婦人的請求。

  老婦人聽到艾倫答應了自己的請求，臉上勉強有了一絲笑意，繼續強打著精神說到：「大人，感謝您的仁慈。」

  她頓了頓繼續說到：「真是老糊塗了，這麼久我還沒有介紹過自己，我叫多絲麗.萊辛，您叫我多絲麗就可以。」

  艾倫點點頭回到：「叫我艾倫就可以了。」

  說完喊過了正在給村民們包紮的法提斯，給雙方相互介紹了一下，並且囑咐法提斯幫助多絲麗安葬那些被奧克殺死的人們，對已經被法提斯做過緊急處理的傷員，想辦法抬回營地，能救儘量救活。

  安排好這邊的一切之後，艾倫重新上馬趕回了之前的戰場，遠遠的就看到雅米拉在給三個坐在地上的羅神包紮傷口。

  而艾雷恩則帶著四個沒馬的斯騎和三個還能行動的羅神將敵人的屍體堆到一起準備燒掉。

  德賽維則在高處警戒著，看到艾倫回來後，揮揮手跟艾倫打了個招呼，克雷斯，克雷斯呢？哦，蹲在屍體堆旁找著什麼。

  艾倫有些好奇克雷斯到底找到了什麼東西，但是這很明顯不是當前最重要的事情，於情於理，艾倫都應該先去看看傷員的情況。

  走到近處的艾倫和正在給傷員包紮的雅米拉打了個招呼，點點頭回應了傷員們的問候，隨後注意到旁邊兩個陷入昏迷的羅神，可以看得出這兩個傷員臉上的血跡被人清理過，他們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膛能夠證明他們還活著。

  雅米拉完成了手上包紮的動作，揮手擦了擦臉上的汗水笑著說道：「大人您回來了？前面的情況怎麼樣呢？」

  艾倫看著自己糊了自己一臉血而不知的雅米拉有些奇怪，在遊戲裡生性善良的雅米拉為什麼這個時候還能笑得出來呢？難道是因為見慣了生死嗎？

  「人已經救下來了，不過讓剩下的渣滓們逃跑了。」

  艾倫回答了雅米拉的問題，隨後蹲下來小心翼翼的問道：「傷亡情況怎麼樣？這兩個人......？」

  雅米拉一愣，臉上的笑容更加溫柔了：「大人您這是怎麼了？阿諾和阿諾德他們兄弟兩的運氣真的很好，摔下來的時候只是摔破了頭，誰讓他們逞能來著，活該，如果摔斷了脖子的話，就怎麼也救不回來了，幸好現在只是昏迷了，躺個幾天應該就能恢復了，這次真的是太幸運了，沒有直接死亡的同伴。」

  說著說著雅米拉的神情逐漸變得有些落寞，「不像上次，亞爾曼被射中了腦袋，直接就那麼沒了。」

  不直接死亡而是昏迷的話，過幾天就能好？艾倫一時有些分不清這到底是現實還是遊戲了。

  不過既然雅米拉這麼說了，那艾倫覺得自己也不應該太過於驚訝，還是多觀察觀察，這個隊伍有點不太對勁，隨後艾倫安慰了幾句傷員，和雅米拉打了個招呼，準備去找克雷斯，看看這個小女孩到底在找什麼。

  「找到什麼好玩的東西嗎？」

  已經悄悄的站在克雷斯背後的艾倫突然說道。

  正在聚精會神搜刮戰利品的克雷斯聽到聲音後猛地往前一跳，手中快速的出現了一把飛刀。

  隨後扭頭轉身，看是艾倫，髒兮兮的臉上流露出生氣的表情：「老大，不要突然在我背後這麼說話了，我都準備拿飛刀丟你了，我丟的很準的哦，嗖嗖嗖嗖嗖。」克雷斯說著話做著扔飛刀的動作，當然了，肯定不會真的扔出來就是了。

  鬧了一陣後，克雷斯從身上不知道什麼地方掏出了一個吊墜，那是一小塊很粗糙的藍寶石，僅僅是經過了初步的打磨，很多地方還有著斑斑點點的外皮。

  但這並不妨礙它的美麗，裸露出來的部分是深邃的海藍色，在克雷斯的手裡微微晃動著，閃動著迷人的光芒，一根細細的麻繩恰好系在了藍寶石的凹陷處，從寶石外皮的潤澤上程度來看，曾經的主人對它應該十分的喜愛。

  「這個送給你。」

  說著克雷斯湊到艾倫近前，低著頭小聲的說：「老大，不要在生我的氣了啊，你看要不是我，能救下那麼多人嗎？」

  艾倫其實並沒有生氣的想法，只不過是在一些特定場景里作出自己覺得最合適的反應，以免引起團隊裡其他人的懷疑，不過一直到現在為止，艾倫覺得自己表現的還行，就是有時候覺得自己不太像自己。

  隨手拿起克雷斯手中的藍寶石，艾倫拎起來對著天空看了看，可惜現在是陰天，如果陽光夠好的話，這塊寶石應該會更漂亮才對，隨後伸出雙手，將寶石掛在了克雷斯的脖子上。

  雖然說這塊寶石是從死人堆里搜出來的，但是克雷斯應該是不會在乎這種事情的吧，至少艾倫沒有從克雷斯那開心的臉上看出有什麼介意的情緒。

  下意識的捏了捏克雷斯的臉，艾倫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笑著說了一句：「把自己弄乾淨了才能回去啊。」說完心情愉快的離開了。

  自己不想做事情的艾倫重新回到雅米拉的附近坐了下來，和傷員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看似隨意的套著他們的話，想要從他們嘴裡了解一下自己以前的表現。

  結果還沒有聊幾句，就看見艾雷恩這個小伙子牽著一個被捆綁住雙手，走路一瘸一拐的奧克走了過來。

  「大人，這個傢伙還活著，您要不要審一審。」

  艾雷恩用力扯了一下繩子，奧克踉蹌著跪倒在艾倫的面前，雖然是跪著，但是他一臉不屑的看著艾倫。

  艾倫面無表情的看著跪在自己眼前的奧克，「呵！」冷笑了一聲，站起來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一用力，竟然將他從地上緩緩提了起來，達到一個和自己平視的高度。

  艾倫死死的盯著他的眼睛慢慢的說到：「你的主子是誰？你們帶著這些俘虜要去什麼地方？」

  可以看得出這個奧克非常的痛苦，雙腳瘋狂踢蹬著，想要給自己找一個支撐點，被捆綁住的雙手胡亂的擺動著，一道難聽的聲音從他的嗓子裡擠了出來：「你們既然敢動首領送給主上的貢品，首領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誰是你們的首領？是阿佐格？波爾格？還是半獸人鎮的那個死胖子。」

  被舉起來的奧克臉色猙獰，嘴裡的口水流到了艾倫的手上，但他依然嘴硬，說著：

  「你不用費心問了，因為你們都死定了，我的首領一定會帶著無邊無際的軍隊來找......。」

  艾倫甚至都沒有讓他把話說完，就一把將他扔到了地上，只見這個骯髒的傢伙急促的呼吸了幾下之後，陰森的笑了起來，笑聲中不加掩飾的嘲諷與輕蔑：「呵~呵~呵~呵~，恐懼吧，渣滓們，你們動了首領送給主上的貢品，很快，很快你們就會全部被殺死，被抓住，被奴役，首領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行了，我知道半獸人鎮的那個死胖子是你的首領了，你不用說那麼多了。」

  剛才艾倫在說出幾個名字的時候，說到阿佐格和波爾格，這個奧克的眼神沒有什麼反應，一聽到死胖子這個詞語，奧克的眼神直接就變了，艾倫就知道他是誰的手下了。

  艾倫揮揮手，「送他上路吧。」

  「好的，大人。」

  艾雷恩答了一聲，回身重重的一腳將趴在地上的奧克踹了起來，硬拽著他向已經被點燃的屍體堆走了過去。

  「呼~~」

  重新坐下來的艾倫輕輕的呼了一口氣，看了看天空厚厚的雲層。

  「可千萬別下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