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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大半夜的

2024-05-02 16:24:28 作者: 豆豆的大秧苗

  程小楠的腦子亂極了,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好幾次都忍不住想給許言打個電話商量一下,可到最後還是將話生生地忍在了嘴邊。

  她發現在有了許言這個朋友之後,她越來越不懂得依靠自己了。

  她不太喜歡這樣的狀態,因為自己就像是一個黏嗒嗒的狗皮膏藥似的,離開了敷貼的寄主,就脆弱得完全沒有辦法自己站立了。

  後半夜的時候,程小楠忽然覺得有些餓,肚子裡就好像是破了一個大洞般。

  她的胃向來不太好,這一餓幾乎本能地就起床去了廚房。

  先啃了兩口黃瓜,覺得胃好受了些,反正也睡不太著,她乾脆就給自己做起了西紅柿雞蛋面。

  清淡,簡單,很快就得以完成上桌,只是才吃了沒幾口,房門便扣扣地響了起來。

  

  程小楠並未在意。

  雖然這地方遠離市區,可附近的住民也確實不少,三更半夜喝醉酒敲錯門的狀況,平日裡也是屢見不鮮,她並不覺得這時候會有什麼人來找自己。

  可是那門卻敲得十分規律,沒有一點戾氣與暴躁,更沒有什麼多餘的雜音。

  扣扣的,聲音也不斷,就像是某種優雅十足的暗示般,程小楠不自覺地鬆了筷子,拿起廚房的平底鍋慢慢走到門邊。

  「是誰?」

  如果是熟人或者醉鬼,此刻再怎麼也該出聲了,可是回答她的依然是扣扣的敲門聲。

  程小楠捏緊了平頂鍋,皺眉狠狠地在門上砸了一下:「說話!」

  敲門聲頓時停了,空氣里一瞬間靜得厲害。

  程小楠以為那人走了,鬆了口氣正準備轉身的時候,敲門聲忽然又響了起來,伴隨著一個熟悉的聲音。

  「是我!」

  程小楠頓時一愣,捏著平底鍋不自覺地退了半步,然後又狠狠地上前道:「大半夜的,你來幹什麼?」

  「大半夜的,你說我找你幹什麼?」那聲音帶著一絲調笑,好像如此淺顯的事情她卻不知道十分可恥一般。

  程小楠忍不住罵了聲『下流』,搬了凳子直接堵在門口不算,乾脆又開始搬起了房間裡的茶几。

  「你有三分鐘時間考慮,是我讓人上來把門撞開呢,還是說你自己乖乖的打開。」門外的人顯然聽見了動靜,只不過這威脅的話語裡,語氣依然四平八穩得厲害。

  話落,程小楠幾乎是下意識地就跑到了窗戶邊。

  雖然不同於市中心的璀璨炫目,但這郊區的馬路也絕對不算黯淡無光,幽幽地路燈下,好幾輛黑色的商務車正散發著錚亮的光彩。

  而車邊,那些身量筆直的壯漢,也毫不掩飾地映入了她眼底。

  「想好了嗎?」門外的聲音,再次幽幽傳來。

  程小楠吸了口氣,拉下窗簾,直接走到門口:「大半夜的,你究竟想發什麼瘋顧琰?」

  門外的人低笑了聲,然後幾乎是毫不掩飾地:「我要上你!」

  「你大爺的!」程小楠忍不住地一腳踢向凳子。

  盛怒之下,自然沒控制好力道,小腿當場就青了一大塊,她疼得下意識地蹲住,捂著小腿不住地憋氣。

  「道理很簡單,目的也就是這麼直接。提醒一下,你還有兩分鐘時間,而這兩分鐘,我想我可以通知他們慢悠悠地上來了,至於一會兒會搞出什麼動靜……」

  「等等,我這就開門。」

  這兒住的都是普通小老百姓,他這麼一鬧,房東肯定不會讓她再住下去了。

  程小楠忍不住罵了聲娘,撐著平底鍋再次站起來,這才搬開門後的凳子,緩緩打開了大門。

  「早這樣……」

  門開的剎那,看著迎頭砸來的平底鍋,顧琰的聲音和笑意頓時止住,側身一閃,當場就卸掉了那隻平底鍋,抓著程小楠的胳膊將人拎進了屋子。

  隨手關門,將人老老實實地丟在沙發上摁住,顧琰看了眼屋子裡不大不小的格局後,這才將目光落在面前一臉憤慨的主人身上。

  「咱們也只是兩年沒見了而已,你怎麼就變得這麼暴躁了呢?」

  程小楠當即冷哼:「你倒是沒變!」

  還是和兩年前一樣,陰陽怪氣的,完全不按照正常套路來,想做什麼就肆無忌憚地做什麼。

  「不,還是變了,尤其是對你,你感覺得到不是嗎?」顧琰低低地笑,說著便直接撕起了她身上的衣服,一邊撕,一邊制住她的反抗。

  「如果在兩年前,我是不會這麼對你的。」

  聞言,程小楠頓時一僵,捏緊了手心,乾脆也不掙扎了,直接就看著顧琰:「兩年的變化是不小,七百多個日日夜夜,就算我一個月應酬一次,前前後後也該睡了二十多個男人了。」

  話落,果不其然顧琰啞口無言,動作也停了下來。

  程小楠暗鬆了口氣,然後波瀾不驚地看向顧琰:「你是有潔癖的人,而我呢也提醒你好幾次了,你真不怕被我染上愛滋啊?」

  友好的語氣,關懷的微笑,仿佛真是朋友間那種源於心底的關懷般,可就在話落的瞬間,前一刻還算是溫文爾雅的斯文敗類,幾乎當場就禽獸地給了她一耳光。

  程小楠的臉被打得偏向一邊,毫不客氣的力道里,整個人腦子也一瞬間嗡嗡的,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個一瞬間暴怒的人已經恢復了斯文的樣子。

  他緩緩撫著她染上指印的臉頰,呢喃的語氣像是濃情之際的戀人密語般:「程小楠,在我面前,你是不是從來都學不會說實話呢?」

  程小楠咧嘴笑了笑,或許是動作太大,也或許是整張臉實在麻得厲害,嘴裡的血沫當場就順著嘴角溢了出來。

  顧琰看得蹙起眉,伸手擦了擦,見自己越擦越多之後,乾脆就低頭吻了上去。

  就像是乾渴的旅人,在沙漠裡發現了一泓清泉綠洲般。

  從豐潤的汁液,到飽滿的觸感,由內到外,在對方毫不拒絕地被動配合下,他終於嘗夠而放開對方的時候,那殷紅的汁液終於變成了細細的銀絲。

  曖昧,糜爛,帶著說不出的墮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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