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一成不變的套路

  能讓龍昊說不錯的大學，那麼必定是相當不錯的大學了。

  程小楠很想給弟弟打個電話問一問，可她終究還是沒打，對龍昊『哦』了一聲後，想了想又說了句『辛苦，謝謝』，之後整個人就再也沒有什麼興致了。

  「沒什麼事兒的話……」

  「小楠咱們這麼久沒見了，怎麼剛來就走啊？」田芷晴哪裡會讓她就這麼走了，話音還未落下，就已經上前親昵地挽住了她。

  「不走，留著喝茶嗎？」程小楠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然後慢慢地抽出手掌，諷刺地看了一眼龍昊。

  他還真敢讓自己媳婦兒離她這麼近啊！

  「這可不是有現成的普洱嗎？如果小楠你不喜歡的話，我們也可以點紅茶或者咖啡啊，紅酒也行……」

  「你確定？」程小楠問。

  田芷晴點了點頭：「如果你不喜歡點東西，咱們也可以打打牌的，聽說你們搞施工的，最喜歡打麻將了，你這兩年麻將技術應該很好了吧。」

  「芷晴！」話落，龍昊便蹙起眉叫了她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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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了麼？」田芷晴不解地看著他，「咱們四個人總不能這麼幹坐著吧，我叫小楠一起打麻將也是想讓氣氛熱鬧一點啊。」

  龍昊沒再說話，只是抱歉地看了一眼程小楠，程小楠也不介意。

  雖然龍昊總是口口聲聲地說喜歡她，但其實不管在什麼時候，她都是被他首先放棄那一個。

  她也從來都沒想過自己可以依靠他什麼。

  「所以小楠，咱們打兩圈吧，如果你覺得有負擔的話，那咱們就玩得小一點，實在不行的話，就和當初在學校的時候一樣，贏了的人可以在輸的人身上畫道道，或者要求回答問題和做一些大冒險。」

  原來是在這等著她啊？

  程小楠挑了挑眉，看了眼一旁顯然等著好戲的顧琰以及抽身事外的龍昊，乾脆就將田芷晴的話懟了回去：「誰告訴你干施工的最喜歡打麻將了？雖然咱們大學的時候是室友，可你並不是我們土木工程系的，而你的生活圈子，似乎也完全和土木工程沾不上邊吧？」

  田芷晴的臉色頓時一變，然後幾乎是馬上的，就又換成了和先前如出一轍的微笑：「我是猜的嗎？你看你們在深山裡，一堆男男女女的常在一起，不打牌能幹什麼啊？」

  她的表情天真，語氣也單純的找不出任何破綻，可在場的人誰也不傻，程小楠臉上的笑容簡直越發燦爛了。

  兩年不見，她這個白蓮花室友，果然還是一成不變的套路。

  她有些失望地嘆了口氣，上前一步，忽然拉起田芷晴的手掌，親切地拍了拍：「不打牌，還可以調情啊。你知道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不用我給你說具體是怎麼調的吧！當然了，你非要知道呢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就是上個床啊……」

  說著，還意猶未盡地炸了眨眼。

  「你，小楠你怎麼這樣啊？」田芷晴的臉色頓時漲得通紅，如果不是熟知她的性格，程小楠還真容易以為她是被自己給嚇到了。

  「我怎樣了？」程小楠順著她繼續問。

  「不知廉恥，你怎麼可以和那些男人……你知道他們……」

  看著眼前人又是顫抖，又是滿臉蒼白，又是眼含淚水的可憐模樣，程小楠終於忍不住冷笑了一聲：「關你屁事兒啊！」

  「小楠你……」氤氳的雙眼終於忍不住流出兩行淚來，田芷晴說著便落寞地喊了一聲龍昊的愛稱。

  昊？！

  程小楠惡寒了一下，露出燦爛的笑容，招財貓似的揮了揮手：「我不會打牌，和你們也算不上熟，並且也覺得沒有繼續熟悉的必要，所以我這就先撤了啊。」

  「我也一起。」顧琰說。

  程小楠沒搭理他，剛走了兩步就聽身後的龍昊沉聲道：「顧琰你留下，我單獨找你有事情！」

  單獨有事兒？

  坊間從未公開的商界大鱷，年紀輕輕的國家級副部，這兩人單獨有事兒會是個什麼事情呢？

  程小楠納悶地想著，直到一個急促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小楠，咱們聊聊吧！」

  「我不想和你聊怎麼辦？」程小楠詫異地看著跑到自己跟前田芷晴，她怎麼從房間裡出來了呢？

  「他們在談事情，所以我……」

  見對方瞬間紅了眼眶，程小楠無語地翻了翻白眼，越過她往前道：「那你可真是識趣，知道他們談事情，就自己乖乖出來了，可是這關我什麼事呢？」

  田芷晴只得繼續跟上她：「小楠，你怎麼這麼說話呢，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從來都不會對我……」

  「從來都不會對你使性子，永遠慣著你，老媽子似的跟在你屁股後面，你闖禍了我幫你擔著，你挨削了我幫你擋著麼？」

  會所里的，無處不講究，三步一變，五步一景，程小楠站在走廊外的池塘邊，諷刺地看著臉色蒼白的田芷晴：「那是老娘當年傻，不懂事兒！田芷晴你丫是個什麼玩意兒，咱們現在彼此心知肚明，現在只有我，你再這麼裝下去有意思嗎？」

  「小楠，我不懂你在說什麼？」通紅的雙眼再次躺下淚來，田芷晴簡直是委屈極了。

  程小楠搖了搖頭，當場佩服至極地對她豎了個大拇指：「令慈不愧是三朝影后啊！」

  「小楠，嗚嗚……」田芷晴繼續哭。

  「妹夫，最近缺錢還是怎樣，私下裡要跟堂哥說什麼事兒啊？」包廂里，顧琰燃著一根裊裊的香菸，邊說著話邊翻轉著面前的茶杯。

  他的手法很快，動作乾脆利落，不大的茶杯里分明盛著半杯茶水，可在他的指尖遊蕩時卻愣是沒有淌下來半滴。

  龍昊看著他動作，視線慢慢從他指尖游移道他的臉龐：「我那天告訴你小楠在這家酒店，不是讓你去強姦她的。」

  「哦？」顧琰挑了挑眉，「那你是想要我去幹什麼？」

  「顧琰！」龍昊沉下了聲音。

  「難不成你是想讓我殺了她？」顧琰笑了笑，「殺人是犯法的，妹夫你可是執法人員，不能教唆他人……」

  「我是執法人員，可我還是抓不了你不是嗎？明知道你是個強姦犯！」不等他說完，龍昊便已經當場拍了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