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章 正月初三

  東宮。

  有的人可能還不太清楚上仙公主的事。

  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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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在李重跟李純一番對話之下，他們慢慢地，也就懂了。

  皇孫如今十一歲，虛一下，可以勉強算作十二歲吧。

  然後上仙公主呢，今年起碼二十歲往上。

  具體是二十幾歲。

  是吧！

  當然，他們也不好意思像李重那樣厚著臉皮去問。

  但不能否認的是！

  這上仙公主的年紀，確實差不多是皇孫的兩倍。

  然後……

  這都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他才這么小啊！

  怎麼這……

  眾人此時此刻，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李純也是對李重警惕道：「你該不會是強迫人家的吧？」

  李重：「阿耶你看我像是那種人？」

  李純：「那你這麼多妾，都是怎麼來的？」

  李重：「小小是勞苦功高，晴兒是二叔、三叔送的。」

  李純：「那剩下不是還有一個？」

  李重：「所以啊，才一個而已。」

  李純：「那加上這一次，不就兩個了。」

  李重：「上仙公主那是心甘情願地想要給我當妾。」

  李純只能說……

  這話說出去誰信。

  一個至少二十歲以上，一個才十一二歲。

  李重也是道：「反正她已經同意了，阿耶你就照著我說的，給遼國送信就好了。就這樣吧！兒臣就不打擾阿耶你們喝酒了。」

  之後，便是行完叉手禮，轉身離開。

  當然！

  在離開的時候，還不忘回頭再叮囑一句道：「一定要把信送到！」

  然而……

  被李重這麼一攪和，李純還哪有心情繼續喝酒。

  再說了，白二十二跟元九也不在了，得了，還是散了吧。

  跟眾人說了一聲，今日就到這。

  李純這才讓人去查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要查的話……

  無非也就是兩種途徑。

  第一種，直接找上仙公主問問。

  不過這一種能不用，則不用。

  第二種，找遼國的使臣，或者是懂遼國情況的人。

  事實上……

  遼國的使臣此時也正好在大唐。

  於是……

  很快，這遼國的使臣就被李純給叫了去。

  遼國使臣雖說了解的情況也不是很多。

  但其實，也略有耳聞。

  要不是看在這樣做能跟太子交好，對自己以後肯定有好處，他肯定都不願意把自己遼國內部的一些事，給說出去。

  說白了！

  上仙公主之所以來大唐，那就是逃婚來的。

  所以……

  這很有可能，就是公主拿皇孫當一個幌子而已。

  李純聽後，也是納了悶。

  那自己兒子豈不是被當成是傻子了？

  這上仙公主，也是好手段啊。

  李純可不允許別人利用自己的兒子。

  之後……

  又把李重給叫來，問李重知不知道這事。

  李重正打算好好地教洛為芸該如何創作曲子呢，這屁股都還沒有坐熱，就又被拉了過去。

  一臉恭恭敬敬地道：「回阿耶，這兒臣當然知道！」

  李純：「那你還這麼做？」

  李重：「只要不影響結果就行了。反正……只要她是我的人。其他的都不重要。」

  說完了這話後，李重為了緩解氣氛，也是繼續勸慰道：「阿耶你還想不想明年抱孫子了？」

  李純：「……」

  李重：「行大事者，不拘小節。」

  李純：「……」

  只見李純盯著李重看了好一會。

  不由得心想：

  你那是大事嗎？

  你那就是兒女小事！

  這也讓李純不得不重新打量自己這兒子。

  唉……

  只能說，都還沒有馬背高。

  就已經是這樣了！

  當然！

  李純說的是那種西域進貢的最好的馬匹。

  李純：「重兒，勉強是不會有幸福的。」

  李重也是沒有了一開始那麼拘謹，湊上去道：「阿耶你是從那裡看出來我們是勉強的。我們是真愛好不好。」

  李純：「……」

  「是個屁的真愛！你們相差了多少歲？」

  李重：「那男的，跟那些女的，也相差了很多歲，他們就是真愛？都一樣的道理，只要我不嫌棄她年紀大，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李純：「到時候，你肯定始亂終棄。」

  李重：「說的正常夫妻就不始亂終棄似的。總之，阿耶你在考慮的，我都考慮過，你沒考慮過的，我也都考慮過。」

  李重這麼一說……

  這也讓李純不由得想起了曾經李重在馬車上跟他說的，足球比賽的事。

  這麼一想……

  確實！

  重兒不太像是那種什麼都沒有考慮過，然後就要人家當妾的人。

  不過……

  李純還是不得不再次確認道：「人上仙公主真的願意？」

  李重：「這信還是她親手寫的，那還能有假。我又沒有抓著她的手來寫。」

  李純又靜默了片刻，這才道：「行吧！這信阿耶替你送了。」

  「阿耶是怕你被她給騙了。」

  李重：「……」

  ……

  只能說，一個女人，她有什麼好騙自己的。

  騙自己，然後把她自己也給搭進去？

  這怎麼想，都是對方更吃虧一些好吧。

  再說了！

  他能感覺出來，李子馨這一次是真的有被自己的魅力給折服。

  這絕對不是他自戀。

  畢竟……

  一個女人是不是真的喜歡一個男的，那李重憑藉這麼多年的經驗，還是能夠察覺得出來的。

  等跟他阿耶這麼一扯，這一天的時間就這樣又過去了。

  當夜。

  李重也是留在了洛為芸這。

  因為他覺得，接下來該是時候好好地開發一下洛為芸，起碼，要發現並且弘揚一下她的優點。

  洛為芸能有什麼優點？

  官宦子弟。

  還算是比較地知書識禮。

  但也是往往，這種知書識禮的人，可能不太容易給人一種十分突出的感覺。

  畢竟怎麼說呢。

  這仿佛太過於普通了。

  這就好比《紅樓夢》裡面的林黛玉跟薛寶釵，那肯定林黛玉的角色形象更加地討人喜歡。

  至於你說薛寶釵……

  一個是心機過於深沉，一個是人物性格過於現實。

  當然！

  你也不能說薛寶釵就沒有好的地方。

  只是……

  要讀懂薛寶釵，並不容易。

  就如同，要讀懂洛為芸，也不容易。

  這麼一對比……

  李重慢慢地便仿佛找到了一絲絲的感覺了。

  玩著洛為芸可愛的臉蛋，她躺在那裡也是一動不動，只能說……她何嘗不是一個薛寶釵。

  只見李重道：「我今日見到了白居易，你知道白居易？」

  洛為芸：「是那個很會寫詩的？」

  李重；「對！他好像在弄一個新樂府。」

  樂府，起源於漢朝，當然更早的話，可以追溯到秦朝，說白了，這就是一個音樂機構。

  不過這新樂府，並不是說創建一個新的樂府的意思。

  而是……

  希望改變一下現在樂府的風氣，以使其更加地符合當下這個時代。

  還有就是，一些很早以前的樂府的曲調什麼的，其實也多少有點落伍了。

  洛為芸便道：「殿下為何說起這個？」

  李重便道：「沒有，我只是在想，你說不定也能以這個為目標。不過……我們的目標沒有那麼大，就能愉悅身心就好。」

  考慮到洛為芸根本沒有那個編曲的能力。

  所以李重覺得……

  還是去干管理方面的工作吧。

  相信……

  這對洛為芸來說，難度應該算不上大。

  不過……

  現在還不是合適的時機，再說了，這把人給找來了，他也給人家發不起俸祿啊。

  可以考慮讓李家出錢。

  就先弄一個幾個人的『樂隊』。沒錯！就先搞個『樂隊』玩玩吧。

  先弄一個樂隊磨合磨合，之後的事，之後再說。

  李重隨後便道：「接下來……你先去組織一下，弄一個樂隊吧。」

  只見洛為芸一臉的茫然……

  ……

  對樂隊的要求。

  首先！

  你得各種樂器的人，都至少招一個吧。

  然後……

  這懂編曲的，倒是可以讓樂隊裡面的人兼任。

  反正……

  就先讓她們先自己弄弄歌曲吧。

  目前來說，不考慮增加男的，不排除以後要是人多了的話，有可能會增加男的。

  洛為芸自然不解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也是拿這個問題來問了問李重。

  李重只是告訴她，你照做就好了。

  然後……

  洛為芸又問李重，這樂隊的人有沒有年齡要求什麼的。

  這裡面有著洛為芸的小心思。

  要是沒什麼年齡要求，那她也就不用年齡跟李重差不多的了。

  甚至……

  有可能越老越好。

  當然！

  也不能真的老得很誇張的那種，就可能二三十歲的樣子吧。

  二三十歲，在大唐都能當阿娘或者甚至是祖母了，快的話。

  總之……

  就是一切都是防範於未然吧。

  不然……

  這李重要是又給她們整回來一個晴兒，那可就麻煩了。

  李重對年齡當然沒什麼要求。

  當然！

  如果可以的話，還是得長得稍稍過得去一點吧。

  也不要找長得太難看的。

  有一個例外，那就是假如對方確實在音樂上十分之有天賦，那這又另說。

  見李重是認真的，洛為芸也是當即就認真對待。

  錢……

  李重會讓李家出，然後，這人的話。

  就是洛為芸自己去找。

  事實上……

  可以考慮一下從青樓里出來的。

  就比如說那些人老珠黃，正準備找個老實人嫁了的那些。

  別誤會！

  這個人老珠黃，可不是你們認為的那種已經四五十歲的。

  而是……

  確實！

  已經沉吟在青樓至少十幾年了，眼看年紀已經不小了，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那就得找個人嫁了，那以後這日子，過得起碼也能有一些保障。

  就像是那什麼，琵琶行的女主角，老大便嫁作商人婦。

  李重覺得……

  這些人也不是不行。

  主要的話……

  她們在音樂上的造詣，必然是豐富的。

  然後……

  這一來二去的，李重也覺得，說不定能對洛為芸進行一番改造。

  雖說……

  他也不知道這番改造，到底會不會改得更壞。

  李重也就是給她一個建議吧，如果她需要這樣的人，那可以去找晴兒，然後，再通過晴兒的介紹，去找到相關的人。

  這有個熟人，始終會好辦事的多。

  洛為芸只能說越來越搞不懂殿下這是想要做什麼了。

  而且……

  還有一點更讓她想不通的是，殿下為什麼要讓她來做？

  為什麼不選小小？

  不選晴兒？

  卻偏偏要選自己？

  這到底是因為什麼？

  接下來……

  她足足對著窗戶外面的芭蕉樹思考了整整半天。

  不過確實！

  她自己應該也能夠感覺得出來。

  李重對不管是小小，還是晴兒，都好像特別地喜歡。

  對她的話……

  最近卻是好像有點冷淡。

  然而事實上……

  這也不是李重想對她冷淡。

  而是……

  她確實年齡不夠啊！

  小小跟晴兒年紀都比她大，所以能做更多她做不了事。

  就比如說……

  晴兒可以給李重掏耳朵，但是如果是換成是洛為芸的話，那李重就覺得，她不適合掏耳朵。

  李重覺得……

  還是讓她去管管事吧。

  只有管管事，好像才適合對方的風格。

  就有一點那種，怎麼說呢，家中主婦的感覺。

  至於說長孫晴……

  長孫晴在長相上，倒是沒能給他這種感覺。

  長孫晴以後被他給好好地疼就是了。

  也沒必要去管那麼多。

  再說了……

  這兩者管的範圍，也有點不一樣。

  當然！

  如今還是過年時間，等再過個幾天吧，可能十天八天的，再去做這些事也不晚。

  ……

  正月初三。

  在忙完了手頭上的所有事情後，李重這才把自己的精力，放到了跟長孫晴的身上。

  咳！

  倒不是說他覺得長孫晴不重要。

  而是……

  他也是突然才想起來，這大過年的，自己是不是該跟對方來一些互動，就比如說，寫寫過年賀卡也好啊。

  到他阿耶那，取了一塊金箔，再在金箔上，寫上了自己的過年祝福。

  之後……

  也是想了想，要不要約對方出來。

  因為接下來，還有十天左右，就是上元節。

  本來，李重是不想約對方出來的。

  畢竟……

  在成婚之前，還是保留點神秘感比較好。

  但是……

  這上元節確實是一次很不錯的可以約會的機會，這要是錯過了……

  那該多可惜！

  東宮。

  李重右手手指輕輕地敲擊著桌面，這心，說實話，有點躁動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