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戈登的震驚

  「沒時間解釋了，快上車！」

  林恩倍兒歡樂，一臉嚴肅的拍了拍自己身邊空出來的鞦韆木板。

  戈登後退一步，手已經往後腰摸過去了。

  「你這人，怎麼在自己的地盤還隨身帶著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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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恩很不滿意，蝙蝠俠更不滿意。

  直接晃了一下手裡抓著的繩子，在林恩一陣的哎呦臥槽的聲音中，蝙蝠俠牢牢的掌控住了局面。

  「戈登，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到天台去吧。」

  「怎麼你們這種人都這麼喜歡在天台說話啊……哎呦臥槽別晃別晃！這二十幾樓呢！」

  戈登雖然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合作夥伴身上最近一段時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他還是能看出來，蝙蝠俠和那個瘋子好像同樣是合作關係。

  這可不太行啊……

  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在這一刻，戈登心裡甚至有了和蝙蝠俠絕交的想法。

  「給我帶一杯咖啡，要最貴的那……哎呦我……說了別晃別晃！」

  戈登沉默著點了點頭，轉身離開窗口的位置。

  絕對要提防這個瘋子！

  ………………………………………………

  天台上，戈登和蝙蝠俠在一側激烈的交談著。很明顯，關於貓頭鷹法庭的存在以及他們的所作所為還有那些人真實的身份，以上的種種都被蝙蝠俠精簡提純一股腦的告訴了戈登。

  對於一個志在改變哥譚沉腐現狀，決心以生命和熱情守護哥譚的人來說，這是一記直擊心臟的打擊。

  林恩在一旁嘬著咖啡，心裡也是挺心疼戈登的。

  是誰也受不了這個。

  一個警員打拼到了局長的位置，以大毅力和強硬的手段及決心肅清了哥譚警局的黑暗一面，本來呢，好日子似乎就在眼前了。

  可結果呢，罪惡的打擊者，哥譚黑暗的守護神，自己的老朋友，合作者蝙蝠俠突然告訴他：哥譚爛了，從根上就爛透了，從一百年前一直爛到今天。

  你以為病入膏肓的是哥譚的警務系統，實際上哥譚從富豪到貧民，從老人到青年，從高官到基層，全特碼的是黑的。

  貓頭鷹法庭趴在哥譚身上吸血一百多年，結果這幫人的身份不是前市長就是現高官，要不就是哥譚的某個古老家族。昨天還在主持慈善晚會的那大姐，下了台就去哥譚地下迷宮看殺人遊戲去了。

  這種現實的衝擊和窒息無力感，林恩都覺得有點喉嚨發癢，更別提戈登了。

  可是，林恩有點小瞧戈登這個瘦弱的老先生了。

  他居然挺住了！還很快的就認清了現實，強迫自己的理智與感情回歸，開始和蝙蝠俠商量起來了怎麼對抗貓頭鷹法庭的事情。

  林恩簡直想給戈登鼓掌。

  神經是真的堅韌。怪不得能和蝙蝠俠這種強人做朋友，他簡直是一個永遠不會被擊倒的戰士！

  啪啪啪！

  林恩是這麼想的，他就這麼做了。

  天台上突然想起的掌聲讓戈登多少有點不適應。

  這三年多以來，每次點亮蝙蝠燈的時候，這裡都只有他和蝙蝠俠在交談。

  現在突然出來一個業餘觀眾，淨在些談話的關鍵節點鼓掌，著實是有點……

  「他……」

  戈登有點不太好拿捏形容詞，畢竟當事人就在他眼前，話不太好直接說。

  「沒問題的。」

  百特曼老爺知道戈登的顧慮和想說的話，直接解釋道：「他的行事風格和你和我都不一樣，我暫時還不清楚是我對還是他對，時間總會給我們答案的。

  至少目前為止，他是值得相信，也值得倚賴的。」

  說著蝙蝠俠指了指自己的身上：「我剛才跟你說的那些活死人殺手，他們差點要了我的命。

  是他救了我。」

  有了蝙蝠俠的這一句解釋，戈登終於肯重新思考：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這句話了。

  蝙蝠俠從不輕易相信一個人，即使是他自己，也是經歷了許多波折才成為蝙蝠俠的合作者的。

  「好吧。時間是最好的老師，它會告訴我們，什麼是正確，什麼是錯誤的。

  你好，李恩，我是戈登。」

  戈登伸出一隻手，這個握手的動作，一如當年他和蝙蝠俠的初次合作時。

  「你好，我是林恩，不是李恩。」

  「……啊？」

  「還有，時間是最好的老師，不過它幹掉了自己所有的學生。

  以前我沒得選，現在我想做一個好人。請你相信我，我知道你是警察。」

  戈登用力的抽了兩次手，沒抽出來。

  對方的手好像鉗子一樣。

  這不太像是交朋友，怎麼有點像押送犯人呢？

  對於林恩的性格還有些不太習慣的戈登把求助的眼光看向了蝙蝠俠。

  「好了，林恩。不要嚇唬人了。」

  蝙蝠俠走了過來，低聲說道：「我想請你留在這裡保護戈登。」

  呦？這哥們兒又想單幹？

  不過想了一下，林恩好像也能理解。

  轉頭看了一眼戈登，林恩終於鬆開手說道：「這個倒是沒問題，只是……

  你確定？」

  雖然沒受傷，但是蝙蝠俠現在的狀態，絕對不能說好。

  搖了搖頭，蝙蝠俠走到天台的邊緣，用他標誌性的嗓音低聲說道：「黑夜，是我的主場。」

  披風一甩，蝙蝠俠抓著筋斗雲跳下，臨走前只留下一句：「這個借我用一天！」

  「等等！」

  林恩三步並作兩步跑到天台邊緣，一把抓起小貓咪扔了過去：「帶上它……」

  「喵——！林恩！你不會有好下場噠——！」

  小貓咪的聲音迴蕩在夜空，久久不能散去。

  「嘖~也不知道接沒接住。」

  管他呢。林恩很快就放下了擔憂。實際上他其實根本就沒擔憂過，小貓咪不會有事的。

  貓有九條命呢。

  回頭看去，淒冷的夜風中，只有戈登自己還站在那，和林恩四目相對，份外尷尬。

  「額……咳！我把這個關了。」

  戈登沒話找話，走到蝙蝠燈前面，準備關掉這個召喚蝙蝠俠專用的道具。

  冷不防的，又被林恩抓住了手。

  「你……」

  「別關。不然那些東西該找不到我們了。」

  東西？什麼東西？

  面對戈登疑惑的眼神，林恩伸出一根食指，指了指天上。

  然後，一大堆長著貓頭鷹面孔的利爪殺手就從大樓的各個方向，沿著天台的水線和其他任何能抓爬的東西爬了上來。

  「呵呵，我也不知道這幫玩意兒這麼過來啊，長著翅膀不用，真是十分瀟灑。」

  說話間，林恩放開了抓著戈登的手，掀開衣服下擺，把手伸了進去。

  在戈登放大的瞳孔倒映中，林恩抓著一把沙子一樣的東西，甩在了哥譚警局的天台上。

  下一秒，藤魔亂舞！

  「怪不得……都叫你刺藤man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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