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疑難雜症顧醫生

2024-07-12 05:32:00 作者: 吃不飽的胖橘

  鄭方等人帶隊離開了好一會,走廊里的氣氛才緩和下來。

  施耐德坐在輪椅上不知道在思考什麼,其他人也都正襟危坐,仿佛剛才癱在地上的不是自己一樣。

  

  唯一和其他人不一樣的,就是在手術室門口焦急等待的葉勝。

  至於原因,當然是因為現在手術室里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葉勝的親密搭檔:酒德亞紀。

  「冷靜一點,葉勝。」施耐德看著來回踱步的葉勝,此時的葉勝不是熱鍋里的螞蟻,更像是空氣炸鍋里的,他的眼都快被葉勝晃花了。

  施耐德無奈的看著葉勝:「酒德亞紀只是受了些輕傷,她的血統不低,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不,不是這個問題,教授。」

  葉勝的臉上顯示出難得的慌亂:「亞紀的身體素質我是很信任的,而且在對戰過程中我也全程協助,以確保亞紀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

  「但是有一點很奇怪,在最後離開的時候,亞紀單方面斷開了蛇的聯繫,而且最後她看我的眼神很陌生。」

  施耐德擰緊眉頭:「陌生?」

  「是的,陌生。」葉勝咽了一口唾沫,動作有些茫然無措地像個孩子,「就像是,在看一個從未見過的人。」

  ——

  「師兄,給你看個好東西。」

  顧北賤兮兮地湊到楚子航邊上,右手握拳舉在兩人面前。

  楚子航面露疑色:「什麼東西?」

  他很懷疑顧北會突然把中指伸出來,畢竟顧北確實做得出這種事。

  顧北才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在楚子航心裡已經腐爛到這種程度了,興沖沖的張開手掌。

  一個藍色的透明小人出現在了顧北的手心中。

  小人看上去沒有性別,也沒有靈性,非常呆滯,就像是一個精緻的玩偶。

  楚子航忍不住問道:「這是什麼?」

  「這個啊——」

  顧北佯裝不在意,把遭遇襲擊然後反殺的事情娓娓道來,但楚子航還是看出了他臉上的得意之色。

  「所以你回來的這麼晚,不是去……,而是被襲擊了?」

  楚子航實在沒辦法把顧北的行為描述成「執行正義」,但他又找不到更好的形容詞,只能含混帶過。

  「嗯,那個女人最後一心想逃,我抓住機會碰到了她。」

  顧北看著手中的小人,洋洋得意:「雖然當時比較倉促,沒來得及覆蓋掉整個靈魂,但我還是撕扯下來了一部分,就是「她」。」

  楚子航皺眉:「這就是靈魂嗎?」

  楚子航端詳著顧北手中的小人,除了小了一點,和普通人類沒什麼區別,小人身上的衣服不是顧北描述的夜行服,而是更接近水手服。

  按照顧北所說,這是按照靈魂整體的意願來塑造的。

  就比如顧北自己,靈魂抽離出來的時候很有可能是穿著白大褂或者道袍的形象,雖然他平時穿的最多的是校服。

  楚子航看向顧北:「這東西有什麼用?」

  「嗯,我看看。」

  藍色的炁蔓延而上,包裹住了小人。

  小人一下子開始掙紮起來,仿佛在經歷什麼恐怖的事情。

  但面對數倍於自身的炁,藍色小人的努力都是徒勞。

  良久,顧北停止運功,包裹住小人的炁一點點收了回來。

  小人一下子就萎靡了,原本就呆滯的雙眼乾脆直接閉了起來。

  顧北笑了笑:「我本來以為這么小一塊碎片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用,但事實證明,我們的運氣還不錯。」

  「這塊碎片內有這個女人最近三年的記憶,我可以將記憶提煉出來,裡邊肯定有關於卡塞爾的更多情報。」

  聽了顧北這番話,楚子航顯得有些猶豫:「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楚子航的擔心很正常,在天朝人的傳統思維中,有關靈魂的能力都是邪惡的,能夠讀取記憶的法術也會伴隨著極高的代價。

  對於楚子航能這麼關心自己,顧北很感動:「師兄,你放心好了,我的技術是不會有副作用的。」

  「不,我沒說你。」

  「欸?」

  楚子航一臉冷淡,「讀取記憶對於靈魂的主人,有沒有什麼副作用?」

  「什麼嘛,虧人家還感動了一下。」

  顧北賤賤的翹起蘭花指:「放心好了,提煉記憶是複製粘貼,不會損壞原本的靈魂的,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這片靈魂是我強行撕下來的,撕下來的時候還沒來得及做備份,所以……」

  ——

  「失憶?」

  施耐德始料未及,但一旁的葉勝卻仿佛早有預料。

  「沒錯,失憶,根據我們的檢查,她失去了最近三年的記憶,記憶停留在了2004年。」

  「而且病人的狀態很奇怪,她外在表徵確實表現為失憶沒錯,但我們針對她的海馬體以及整個大腦進行了全方位的檢查,但結果出乎我們的意料。」

  「病人的大腦並沒有受到任何損傷,不僅如此,她的大腦的記憶功能和運算能力都超過常人數倍,按理來說這種情況下是絕對不會失憶的。」

  「但檢測結果我們已經核實了四遍,確實是失憶。」

  聽到這裡,葉勝已經有些按耐不住了,推開醫生就衝進病房。

  施耐德同被推到一旁的醫生對視一眼。

  施耐德報以歉意的笑:「不好意思醫生,他們兩個是關係很好的搭檔,情緒難免有些……」

  「沒事,」醫生氣量很大,搖了搖頭表示並不在意,「這種家屬我見過很多,都是關心則亂,並沒有什麼惡意。」

  醫患關係是一個龐大而複雜的問題,關乎人心的東西永遠都無法預測,施耐德教授有些慶幸自己一行人遇上了一個好醫生。

  「哦,對了。」

  醫生把手中的病歷遞給施耐德教授:「病人現在這種情況,我們醫院實在是無能無為,畢竟我們連病因都檢查不出來。」

  「但這並不代表著病人就完全失去了治療的希望,至少我們是這麼認為的。」

  施耐德一聽,頓時來了精神,連輔助呼吸用的維生裝置都震了震:「難道還有別的辦法?」

  「嗯。」

  醫生點了點頭:「施耐德教授是外國人,可能還不知道,國內這兩年有一個很年輕的醫生,專治疑難雜症,從未失手。」

  「而且巧的是,那位醫生就在這個城市的一家私人醫院裡就職,如果是他的話,一定有辦法幫助患者恢復記憶的。」

  施耐德越聽越覺得耳熟,從手邊的資料袋裡拿出一份資料來,撕下上面的照片遞給醫生。

  「是他嗎?」

  「欸?」醫生那些照片有些意外,「原來你們知道顧醫生啊。」

  「那就簡單了,顧醫生每周一三五,傍晚上班夜裡下班,今天正好是周五,你們下午就可以去鹿氏醫院找顧醫生試試。」

  施耐德看著好心的醫生,心裡很是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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